接聽電話,如我所料,是理發(fā)店的帥哥老板,他說想跟我聊聊,但是只能我一個人去。
“不行,太危險了,假如他真的是殺害蓮蓉的兇手,以他殘忍的手法來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馬曉瑤第一個反對。
“如果他要動手,就不會讓我們回來了,現(xiàn)在我一個人去,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他的嫌疑最大,他不至于這么笨吧。”我總覺得那帥哥單獨要我去,一定有他的原因。
“暖暖,你不要那么天真好不好!我們有三個人,他只有一個,當然不會輕舉妄動,但是你去了,就只有你一個人,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jīng)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或者找了幫手。”馬曉瑤拉著我的手,她在關(guān)心我,我知道。
“就算他做足了準備,我還有滕卓幫我啊,對不對?”我轉(zhuǎn)向滕卓,滕卓哼哈的點點頭。
“臨走的時候,為了嚇他,已經(jīng)暴露了蓮蓉在的消息,假如他找了道行深的驅(qū)魔人,滕卓也會受到牽制,你現(xiàn)在的能力時有時無,實在是靠不住。”
毛小凝擔(dān)心的對,假如他已經(jīng)找來了很厲害的驅(qū)魔人,將蓮蓉收了,那么要我去,就是想殺人滅口,可是當時在場的除了我,還有兩個人呢,所以,就算殺人滅口,也不會單純只點我,我的能力貌似也只對那些東西有用,所以有沒有也無所謂了。
見我執(zhí)意要去,毛小凝也不再說什么,而是給了我一張符,并且囑咐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用,這張符跟他以往的都不同,是黑色的,當然,咒語也不同,他還特別囑咐我,先出符,再念咒語,否則會被符咒反噬。符咒的東西我是不懂的,但是聽他說的很厲害的樣子,可是這咒語也太難記了,完全沒有關(guān)聯(lián),只能靠死記硬背。
來到發(fā)型屋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黎明,這應(yīng)該是夜晚最黑暗的時刻,發(fā)型屋的玻璃門敞開著,仿佛已經(jīng)等我很久了。
試著叫了幾聲,沒有人應(yīng),不會出了什么事吧?來不及多想,便走了進去。
走進發(fā)型屋,和之前的燈火通明不同,屋子里黑漆漆的,那些個發(fā)型模特好像都是活的,全部睜著眼睛盯著我,這讓我想起了叨念的真人古曼童,不過這里的更加毛骨悚然,只有頭,連身子都沒有!蓮蓉也許正躲在某個角落注視著我,那老板說不定也藏了起來,看來這真是一場鴻門宴啊。
被注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突然,一雙有力的臂彎從身后,將我緊緊抱進懷里,滕卓貼在我的耳邊,雖然他什么都沒有說,卻讓我十分安心。
滕卓在我的身后,我的眼界瞬間明亮了起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十分清晰,黑暗已經(jīng)無法阻止我的視線,此刻,他,就是我的眼。
穿過理發(fā)店的工作區(qū),我來到了內(nèi)室門口,這里是蓮蓉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這里也是那老板十分緊張的地方,這里一定藏著某些秘密,說不定,正有某種危險等著我呢。
“我們要進去了。”
深吸一口氣,我推門走了進去。
這內(nèi)室還真是休息的地方,一張單人床,床單皺皺巴巴的,幾本黃色雜志,胡亂的仍在床邊,旁邊是一架大衣柜,門大敞四開著,好像經(jīng)歷了一場搶劫似的,就連衣服,鞋襪也扔的到處都是,最里邊,一個大大的皮箱躺在地上,透過沒有完全拉上的拉鏈,一大疊人民幣露出了一個角。
天,那老板這是要逃跑的節(jié)奏啊!
等一下,既然他要逃跑,又為什么給我打電話,約我來呢?難道是他臨時改變了主意,要對我坦白一切?既然這樣,他又在哪里呢?
“暖暖,墻壁里,有人。”滕卓冷冷的開口。
墻壁里?怎么可能?
一聲巨響,滕卓粗魯?shù)膶Ρ谠掖?,一個高大的人形從墻壁中掉了出來,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理發(fā)店老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