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身高八尺有半,狼目鷹鼻,顴骨高聳,天方地圓,白發(fā)銀須,看上去英氣逼人,而我震驚的不是來人的相貌,而是我曾見過來人的畫像。
因為來人豁然是嬴政的第一謀士,扎紙一脈的始祖李斯。
“你是李斯大人?”我緊張的問道,此時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我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激動的,還是震驚的。
李斯看了眼我,臉上露出了和藹的表情。
離騫見狀,連忙恭敬的說道:“參見大陰司。”
大陰司?李斯是大陰司?
我聞言,更加震驚了。
“你好,年輕人。”李斯說道。
“您……您好,大陰司。”我學著離騫說道。老實說,我想不明白為何李斯會突然現(xiàn)身,不過看來離騫所言全部是真的,否則的話李斯不可能出現(xiàn)在此。
“別緊張,你是扎紙一脈,算是我的傳人,你還是喊我始祖吧。”李斯說道。
“始祖好。”我緊張的說道。
“年輕人,你叫什么名字?”李斯問道。
“回始祖,我叫林一凡,剛成為扎紙匠。”我如實回道。
“不錯,想必你是林天養(yǎng)的孫子吧。”李斯問道。
我聞言,連忙點了下,林天養(yǎng)就是我爺爺的名字。
“林一凡,你放松點,本相只是感覺這么多年沒有傳人產生,突然見到你,難掩心中激動,所以上來看下,順便提醒你幾件事。”李斯說道。
“始祖請說。”我恭敬的說道。
“剛才離騫已經和你說了始皇的事情,可以說,不久的將來,陰間將是始皇的天下,所以我希望你盡快成長起來,到時候可以幫助始皇。還有就是最近地府已經察覺到始皇的打算,對紙扎一脈的迫害越加厲害,難得出現(xiàn)個傳人,我不想你被地府那幫小人禍害,特上來送你一物。”李斯說道。
隨即李斯的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金牌,那金牌上面豁然寫了個秦字。
接著,那金牌緩緩的向我飄來,我見狀,連忙恭敬的接過。
“這金牌是始皇所贈,如果你遇上閻王,你出示可就包你平安。”李斯解釋道。
我聞言,趕忙感謝。
等等,猛然間,我想到了什么,問道:“始祖,這金牌一般的陰差陰將沒用嗎?”
李斯聞言,臉色一沉:“始皇乃千古一帝,手下強將如云,如果你連那些陰將都對付不了的話,那你也不配擁有這塊金牌。”
我聞言,頓時無語,貌似這金牌只能讓閻王不對我動手,其他的陰將都沒有用,也就是說一旦我被陰將追殺,還得靠我自己。
不過李斯說的也對,如果我連陰將都無法對付的話,那我還真配不上這金牌。
可能是被嬴政的故事感染,我的心中充滿了豪氣:“始祖請放心,弟子會盡快成長起來的,不會讓您失望的。”
李斯聞言,臉色頓時變得和藹起來:“如此甚好,還有,你這段時間要格外小心地府那般小人。”
“恩。”我重重的點了下頭。
“好了,本相走了,希望下次見面,你已經成長到能入本相的法眼了。”李斯說完,轉身向殯葬用品店外面飄去。
接著,我隱隱聽到了李斯的呢喃。
“當初真是失措,光顧著要傳人立投名狀了,忘記地府那班小人了,否則的話,本相的傳人也不會損失這么多……”
聽到李斯的呢喃,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投名狀,心想扎紙匠需要陰差的命魂是李斯故意弄出來的投名狀?
想到這種可能,我頓時對李斯有些無語了。
要知道李斯一個為了表忠心的投名狀的想法,可是差點將我給害死啊,現(xiàn)在躲著陰差不說,搞得連扎紙店都回不了。
當然,這話,我也只能私下里抱怨下,畢竟像李斯這種奇才的想法不是我能考慮的。
剛成為扎紙匠,就能成為李斯始祖的接見,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扎紙一脈唯一的一個,想到這里,心中小小有些得意。
隨即我又看了下手中的金牌,想試下這金牌到底是不是金子做的。
但是下一秒,我呆住了,因為金牌突然不見了。
“金牌呢?”見到金牌消失,我慌了,要知道那可是李斯始祖送我的。
隨即我在殯葬用品店里瘋狂的找起來。
“那個主人……”就在這時,離騫叫住了我。
“什么事,快說,沒看到我在忙嗎?”丟失了金牌的我心情極度糟糕。
“是這樣的,主人,始皇的金牌已經進入你的身體了,所以你不用找了。”離騫說道。
進入我的身體了?我聞言,頓時感覺了下,但是身體內沒有任何感覺。
“離騫,你是不是在騙我,為何我沒感覺?”我問道。
“主人,始皇的金牌是陰物,你感覺不到是正常的,只要到時候遇上閻王,那金牌就會自動出現(xiàn)的。”離騫解釋道。
“這樣啊。”我聞言,頓時有些失落。
“好可怕的李斯,沒想到李斯已經擁有鬼神的實力了。”忽然陰暗的殯葬用品店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我聞言,連忙向聲音來源處望去。
“老婆婆?”看到緩緩顯現(xiàn)的身影,我楞了一下,沒錯,此時出現(xiàn)的豁然是先前消失的老婆婆。
“等等,老婆婆,你說那李斯始祖擁有鬼神的實力?”猛然間,我想到了什么,驚問道。
老婆婆聞言,緩緩的向我飄來。
“不錯。如此看來,地府和嬴政的斗爭更加激烈了。”老婆婆神色凝重的說道。
我聞言,頓時全身一震,猛然間,想起李斯始祖的話語,貌似他說地府已經發(fā)現(xiàn)了始皇嬴政的打算,而扎紙一脈作為李斯始祖的傳人,加上擊殺陰差才能成為扎紙匠,恐怕扎紙匠受到陰間的迫害越來越重了吧。
想到這種可能,我的心情頓時有些沉重。
“對了,一凡,如果地府和始皇真的開戰(zhàn),你會幫哪一邊?”忽然老婆婆想到了什么問道。
“當然是幫……”我剛想說要幫始皇嬴政,但是話還出口,我整個人怔住了。
我現(xiàn)在是扎紙匠,也算是始皇嬴政的人了,但是到底要幫誰,我的心中有些猶豫了。
從感覺上講,我更愿意看到始皇帝滅了地府,但是地府畢竟執(zhí)掌了陰間許久,陰間的秩序已定,我不知道始皇嬴政一統(tǒng)陰間之后會如何。
而且依據始皇嬴政生前的所作所為,我一下子確定不好始皇嬴政一統(tǒng)陰間對于世人來說是福還是禍。
老婆婆見我不語,隨即嘆了口氣:“一凡,想不好就不要想,對于現(xiàn)在的你來說,這個問題還為時尚早,等以后你真正面對了,再做決定吧。”
我聞言,想要說些什么,但還是忍住了。
隨即我想到了什么,問道:“老婆婆,您為何三番五次救我,而且還幫我收了紙靈?”
老婆婆聞言,臉上露出了笑意:“一凡,難道你爺爺沒告訴過你,你是老婆子的孫女婿嗎?”
“?。坷掀牌?,你認識我爺爺?”我問道。
“等等,孫女婿?老婆婆,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再度問道。
“一凡,老婆子都是已死之人,又何必和你開玩笑呢,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下你爺爺。”老婆婆說道。
一提到爺爺,我的心情頓時有些失落:“老婆婆,爺爺已經離開了好久了,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爺爺到底在哪。”
“怎么回事?”老婆婆問道。
我聞言,隨即將青衣人拿著玄冥瓦找上爺爺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婆婆聽之后,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想不到嬴政和地府之間的斗爭已經白日化到了如此地步。”
“老婆婆,您這話什么意思?。?rdquo;我疑惑的問道。
老婆婆聞言,隨即向我解釋了一番,聽了老婆婆的解釋,我恍然大悟。
老婆婆說,爺爺之所以跟著那青衣人離去是因為蘭嶺又誕生了新的鬼王,一個鬼王的實力無論對于嬴政和地府來說,都是一大助力,所以無論哪一方都會盡快去招降。
而地府之所以默認鬼王的存在,就是希望通過衍生的鬼王,獲取新的力量,從而對抗日益強大的嬴政。
據老婆婆估計,此刻嬴政的勢力已經很可怕了,所以地府也在暗中培養(yǎng)勢力,如此大家才沒有徹底決裂,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一旦嬴政的實力超越地府,恐怕就是嬴政一統(tǒng)陰間之時。
聽到這里,我的心中頓時泛起了一股疑惑。
那就是爺爺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地府還是嬴政?不過我的感覺是嬴政一方的可能性居多。
想到這種可能,我隨即問了下老婆婆,結果老婆婆的回答讓我震驚不已。
老婆婆說,爺爺前去蘭嶺聶人坡找那鬼王,并不是給任何一方當說客,而是為了去滅那鬼王。
老實說,聽到這個消息著實嚇了我一跳,而且我的疑惑更甚了,想不明白爺爺要擊殺新生的鬼王干嘛?
想到這里,我隨即問了下老婆婆。
老婆婆聞言,回道:“一凡,你爺爺并非嬴政和地府任何一方的人,你爺爺是中間勢力的,你爺爺擊殺新生的鬼王目的則是不讓嬴政和地府任何一方得到鬼王。”
“不讓任何一方得到鬼王?老婆婆您的意思是說爺爺希望他們雙方的勢力維持平,不希望任何一方做大。”我問道。
“不錯,無論是哪一方做大對于世人和陰間來說都是一場浩劫。”老婆婆神色凝重的說道。
我聞言,整個人怔在了原地,或許爺爺的打算是對的,畢竟一旦開戰(zhàn),對世人和陰間來說都是一場浩劫。
隨即我想到了什么,心想爺爺之所以出現(xiàn)在尸陀林該不會是和那新生的鬼王有關吧?
至于這點,老婆婆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直到現(xiàn)在,我總算明白爺爺的一些事情了。
“好了,一凡,婆婆要走了,走之前,要提醒你下,你現(xiàn)在是扎紙匠,算是嬴政一方的人,所以你要小心地府。”老婆婆說道。
我聞言,重重的點了下頭。
“好了,這店鋪和鬼市就交給你,還有,這是孫女馨兒的照片,婆婆希望你盡快找到馨兒,千萬不要讓馨兒被別人搶走啊。”
老婆婆說完,隨即消失了。
接著,我看到一張照片緩緩的向我飄來,等我看清照片中的馨兒后,我整個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