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系王大叔的安危,我快步的沖向了王大叔家的院子大門,伸手敲響了院子的鐵門。
沒一會兒,王大叔的弟弟走了出來,幫我打開了大門,王大叔一家有三個兄弟,王大叔名叫王德勝,老二叫王德彪,老三名叫王德毅。
開門的是老二王德彪,王德彪見到我之后,愣了一下:“一凡,你大清早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我聞言,回了句找王大叔后,就直接掠過王德彪的身旁向身后院子的大堂走去。
王德彪不知何故,伸手攔了下我,但被我推開了。
沖到大堂,轉(zhuǎn)身進入了王大叔的臥室。
我發(fā)現(xiàn)臥室里面有好幾個人,此時王大叔正雙眼緊閉的躺在床上,一旁的王大嫂正趴床邊低聲抽泣,先前的哭聲就是王大嫂發(fā)出的。
見到如此情形,我心中的不安更勝了。
“王大嫂,王大叔他怎么了?”我沖到王大嫂身旁,緊張的問道。
王大嫂聞言,停止了抽泣,低聲的解釋了下。
聽了王大嫂的解釋,我不由得皺了下眉頭,原來昨天下午王大叔將他父親下葬之后,下山的路上確實摔了一跤,一開始感覺沒什么大礙,結(jié)果到了后半夜就出事了?,F(xiàn)在已經(jīng)人事不醒,呼吸也快沒有了。
老實說王大嫂的話語嚇了我一跳,原本我以為王大叔昨晚關(guān)于斷腿的事情可能是騙我的,沒想到居然是鎮(zhèn),看來王大叔昨晚是真的無心想害我。
由此推斷昨晚我遇上的王大叔并非是他本人,極有可能是王大叔的魂魄,否則的話王大叔在邙陵別墅中不可能站立著。
現(xiàn)在王大叔人事不省,難道說昨晚王大叔的魂魄并沒有逃出邙陵?
想到這種可能,我連忙伸手去探了下王大叔的鼻息,雖然王大叔的鼻息極弱,但是有一絲,想來是魂魄離體的緣故,畢竟小鬼勾魂的傳說從古就存在,只是大家都不信而已,要是放在以前我也不信,不過現(xiàn)在我信了,只不過有些可悲的是王大叔的魂魄是被王大爺給勾走的。
以前我曾聽說過魂魄離體只要召回魂魄就好了,如此看來今晚我勢必要去趟邙陵將王大叔的魂魄找回來,否則的話,王大叔就真的兇多吉少了,只是我有點想不通的是王大叔平時一向孝順王大爺,為何王大爺會勾走王大叔的魂魄?這點讓我疑惑不解。
不過這個恐怕也只有王大爺?shù)墓砘瓴拍芙忉尅?/p>
大致猜到了王大叔的情況之后,我隨即沖著王大嫂說道:“王大嫂,你先別哭,王大叔還沒死,只是魂魄離體而已,只要晚點召回王大叔的魂魄就可以了,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個醫(yī)生治好王大叔的斷腿要緊。”
“林一凡,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大哥人都快要沒了,你居然還讓我們先治腿,還說什么魂魄離體這樣的胡話,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剛回到臥室的王德彪聽到我的話語,頓時大怒,一把將我拉開。
我一時沒注意,頓時被王德彪拉到在地。
老實說王德彪的動作讓我有些惱火,但是此刻不是計較的時候,治好王大叔的腿要緊,否則的話晚點就算召回了魂魄,王大叔也要落下個殘廢。
隨即我連忙起身,解釋說王大叔的魂魄是被王大爺?shù)墓砘旯醋吡耍灰倩赝醮笫宓幕昶蔷秃昧恕?/p>
我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王德彪的反映更激烈了,就連一直抽泣的王大嫂也停止了哭泣,抬頭冷冷的望著我,而且眼中透露著一絲憤怒。
看到王家人的表情有些不對勁,我連忙住口,但是我一下子想不明白到底哪里說錯話了。
就在我發(fā)愣的檔口,王德彪已經(jīng)將我推出了臥室。我連忙掙開王德彪的手,試圖再度解釋。就在這時,一個沉穩(wěn)的聲音從我背后傳來。
“王德彪,一凡說的是真的,你大哥真的是魂魄離體。”
“李二叔?”等我轉(zhuǎn)過頭,看到身后的來人,驚喜了下,我沒想到幫我說話的居然是李長歌的二叔李尊生。
“李尊生,一凡在胡鬧,你也跟著胡鬧。”王德彪有些不悅的說道。繞是如此,王德彪還是松開了推我的手。
“胡鬧?”李尊生聞言,儒雅的笑了一聲:“王德彪,你別忘了我是村子里唯一一個撞邪的人,還有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是做什么的,難道你認為我會胡說嗎?”
李尊生一說,不僅王德彪,所有王家人都沉默了。
過了一會,王德彪才說道:“李尊生,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爹昨天才下葬,怎么可能勾走我大哥的魂魄。”
“王德彪,我只說你爹是魂魄離體,并沒有說是被王大爺勾走的。”李尊生說道。
我聞言,正要解釋下我昨晚就是看到王大爺?shù)墓砘暧眉堔I勾走王大叔的魂魄的,但是讓我疑惑的是李二叔伸手示意了我一下,讓我不要說話,這點讓我疑惑不解。
不過聽了李尊生的話語,王家人的情緒穩(wěn)定了許多。
“好了,王德彪,你別愣著了,趕緊去找個醫(yī)生來看下你大哥的腿,別到時候召回了魂魄,落下殘廢就麻煩了。”李尊生說道。
王德彪聞言,楞了一下,不過他的身子并沒有動。顯然沒有去找醫(yī)生的打算。
“我去吧。”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王德毅說道,隨即轉(zhuǎn)身向大堂外面走去。
見到王德毅出門找醫(yī)生去了,我頓時松了口氣。
“一凡,你先幫你王大叔穩(wěn)定天魂。”李二叔沖著我說道。
“穩(wěn)住天魂?怎么穩(wěn)???”我聞言,驚愕了下,一時之間不明白李二叔所指。
“咦?一凡,你爺爺沒教過你錮魂術(shù)?”李二叔聽到我的話語,顯得比我還要驚愕,仿佛我會錮魂術(shù)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直到我搖頭,李二叔才相信我是真的不會錮魂術(shù)。
隨即李二叔甩了下頭,滿臉的疑惑:“怎么可能?上回我還聽到老爺子夸你扎紙?zhí)熨x好呢,怎么會沒教你呢?難不成……”
李二叔說的老爺子是我爺爺,平時李二叔都是如此叫我爺爺?shù)?,聽到李二叔的欲言又止,我整個人怔住了,爺爺居然當著李二叔的面夸我扎紙?zhí)熨x高,這怎么可能?還有聽二叔的口氣,貌似爺爺曾經(jīng)想傳承扎紙手藝給我,但是現(xiàn)在爺爺并沒有傳授,老實說我一直很奇怪爺爺?shù)降资窃趺聪氲?,更重要的是我感覺二叔好像知曉些什么。
當即,我連忙追問李二叔我爺爺為何不肯傳授我扎紙。
李二叔聞言,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隨即輕輕的咳了一下后說道:“那個一凡,這事晚點再說,現(xiàn)在還是先讓我?guī)湍阃醮笫邋d魂,否則的話就算召回了魂魄也沒用。”
李二叔說著直接走到王大叔身前,伸手在王大叔的額頭比劃了幾下。
這就是錮魂?望著李二叔的動作,我感覺李二叔有種江湖騙子的感覺。不過當我看到本來臉色蒼白的王大叔臉色漸漸恢復(fù)了正常,呼吸聲也急促起來,頓時驚愕不已。
不僅是我,就連王家人也驚嘆不已,望向李二叔的眼神中多一絲異樣。
李二叔仿佛很受用這種眼神似得,隨即吩咐了句讓王家人好好照顧王大叔,先治腿要緊,魂魄的事情他會來想辦法的。
李二叔說完之后,直接帶著我離開了王家。
出了王家大門,我隨即追問了下我爺爺為何不肯傳授我扎紙,李二叔仿佛有什么忌諱似得始終不肯開口,這點讓我有些郁悶。
隨即我又想到了什么,對著李二叔說道:“二叔,王大叔的魂魄真的是被王大爺?shù)墓砘旯醋叩模蛲砦矣H眼看到的……”
李二叔看到我緊張的模樣笑了一下:“一凡,二叔沒不相信你,只是你這話不能在王家說。”
“不能在王家說?為什么?”我疑惑道。
“一凡,你還太年輕了,有些人情世故還不懂,你想想看農(nóng)村最注重的是什么?孝道,你現(xiàn)在跑到人家家里說王大叔的魂魄是他爹勾走了,那不是等于告訴大家,王大叔不孝,然后王大爺才會回來勾走王大叔的魂魄的嗎?”李二叔語重聲長的解釋道。
我聞言,頓時全身一振,貌似二叔說的極有道理,萬事皆有因,就連鬼魂害人也一樣,雖然我明白王大爺勾走王大叔的鬼魂并非是王大叔不孝,但是別人不一定會信,加上人言可畏,到時候給王大叔扣上個不孝的罪名那就冤枉了。
李二叔說的沒錯,我還是太年輕了,考慮問題還是不夠周全。
“謝謝二叔。”我沖著李二叔真心的感激道。
李二叔伸手摸了下我的頭:“一凡,你已經(jīng)長大了,以后有事要三思,不要再莽撞了。好了,我們?nèi)タ聪麻L歌,看他醒了沒?”
“長歌?哎呀,我怎么把李長歌給忘了,長歌還在發(fā)熱呢,二叔,你等下,我去叫醫(yī)生……”我急道。
“好了,一凡,長歌沒事了。不用叫醫(yī)生了。”李二叔拉住我說道。
聽了李二叔的話語,我將信將疑,不過跟二叔來到李長歌的臥室,看到李長歌已經(jīng)坐在了床上,身上裹著厚厚的被子后松了口氣。
看到我到來,虛弱的李長歌招呼了一聲。想來可能是李二叔救了李長歌。驚嘆李二叔的厲害之外,我對李二叔的身份充滿了好奇,特別是李二叔在王家的話語以及王家人的表現(xiàn),我感覺李二叔是個和鬼魂打交道的人,否則的話不可能說出王大叔的魂魄給鬼魂勾走王家就信了,還有李長歌的高燒是因為被王大爺?shù)墓砘旮缴碓斐?,現(xiàn)在李二叔治好了李長歌,也正好說明了這點。
忍不住好奇,我問了下李二叔他現(xiàn)在到底是做什么的,還有他會捉鬼嗎?李二叔聞言,沖著我笑了下后,故作神秘的說我以后就會知道了,不過至于會不會捉鬼,李二叔倒沒有隱瞞,直接告訴我他會捉鬼。
一聽李二叔真的會捉鬼,我心中大喜:“李二叔,那你晚上能不能將王大叔的魂魄救回來???”
李二叔聞言,搖了搖頭:“一凡,對不起,我答應(yīng)過你爺爺不插手你的事情,所以我無能為力。”
答應(yīng)我爺爺?無能為力?
聽到李二叔的話語,我整個人振了一下,但隨即代替的是憤怒:“二叔,你和王大叔也是鄰居,你怎么能見死不救,還有召回王大叔的魂魄怎么變成是我的事了呢?”
“一凡,難道你還沒想明白,王大爺化鬼,王大叔魂魄被勾都是因為你偷扎紙人的緣故嗎?”李二叔說道。
“什么?”我聞言,忍不住驚呼起來,要知道我根本沒和二叔提過昨晚的事情,哪怕是李長歌告訴李二叔的,那長歌也不知道我偷扎紙人的事情,二叔是如何知道的呢?還有我偷扎紙人和王大爺化鬼、王大叔魂魄被勾又有何聯(lián)系呢?
一時之間,我的心中疑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