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川和張婷婷是上下屬關(guān)系。張婷婷死之前是在俞川的建筑公司上班,是設(shè)計部的總監(jiān)。和俞川接觸的時間并不多。”文翰說到這又問我,“可兒,你調(diào)查這個是懷疑俞川和張婷婷的死有關(guān)系嗎?”
“文翰,有些事情,我不想你知道。你就當(dāng)我沒問過你這件事吧。”我說道。
這件事情,我不想文翰卷進(jìn)來。
“可是,你查這件事究竟是為了什么呢?可兒,不管你做什么事情,我都會幫你,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把我拒之門外。”文翰焦急的朝我道。
“這是我和俞川的私事,你還真沒法幫我。再說,我有需要你幫我的時候,我自然就會找你了,絕不和你客氣的。”我笑著朝他說道。
“那就好。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會背叛你,只有我不會。”文翰丟下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聽到他最后這句話,我很暖心。有他這樣一個藍(lán)顏知己,我真的是很幸運(yùn)。
隨后,我在床上躺了一個多小時,起來洗臉的時候,在鏡子里發(fā)現(xiàn)我的皮膚變得很黃很枯燥。
我細(xì)想起來,只要是和逸晟晚上在一起,第二天的氣色會變得很好,但只要一有幾天沒有和他在一起,我的皮膚就像是被吸干了水分一樣,又黃又干。
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咯咯咯咯……”
就在我看著鏡中的自己發(fā)慌時,外面突然傳來了洋洋那慎人的笑聲。
我瞬間心跳的急速,大著膽子走到門邊,將洗手間的門一拉……
“啊~~!”
我一拉門,洋洋那全身是血的恐怖樣子,就出現(xiàn)在門縫中,只是這次,他是漂浮在半空中,現(xiàn)在和我面對面,他的眼瞳是綠色的!綠色的是他發(fā)怒的顏色,所以,我本能的身子往后退,朝他強(qiáng)擠出笑容道:“洋洋啊……你是餓了嗎?餓了的話,媽媽給你準(zhǔn)備吃的去!”
“餓……餓……”他伸出兩只長滿尖尖長指甲的手,就要往我身上飛來。
我本能的舉起手護(hù)身子,結(jié)果,洋洋飛過來要襲擊我的時候,碰到了我手上戴的手串,身子一下就彈飛了好遠(yuǎn),只聽他痛苦的,“嗚”了一聲,就身體漸漸變得透明,直到消失不見為止。
他一不見,我就舉起自己的手腕,看著手串有些納悶。難道這串手串,對洋洋也同樣有效果?
可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洋洋是又餓了。于是,我就趕緊下樓,找來零食什么的去供奉。
剛供奉上滿包的零食之后,就聽到袋子里嗖嗖的傳來聲音,很快就癟下去了。酸奶什么的也是,很快就空了。
我怕他不夠吃再找我麻煩,于是,又清空了佛臺,放上零食,一樣的,很快就吃完了。難道他還沒吃飽?
于是我又去拿了兩趟,最后,直接把今早盛男買的兩大包零食全部拿過來擺上,結(jié)果全都一樣的空掉了!
只要一放供奉臺上,所有的零食,就會瞬間一掃空!這洋洋的食量也太驚人了吧?
之前我聽俞川說過,洋洋要吃東西,必須是放在他的供奉臺上,他才可以吃得到,否則,外面再多食物都沒用。就像給逝者燒錢一樣的道理。陰間的世界,和我們的世界不一樣,我們的世界有些東西會被搶走,陰間卻不是這樣的,是誰的就是誰的,誰也搶不走。
“洋洋,你還沒吃飽?”我看著滿地的空包裝袋,背后都開始滲出冷汗來了。
這時,古曼童佛像的眼睛發(fā)出綠色的光芒,只一閃又恢復(fù)原樣了。
這說明,他還是餓的兩眼發(fā)綠!
我沒轍了,只好去冰箱里再找食物給他,還好冰箱里還有午餐肉罐頭、魚罐頭和培根。
于是,我就統(tǒng)統(tǒng)搬過來,供奉在佛臺上給他。剛供奉上去,培根和午餐肉罐頭什么的,都嗖嗖的變少,直到空掉為止。魚罐頭卻吃了一小半就沒再變少。
我這才舒了一口氣,心想,這下他總算吃飽了!
他吃飽了,我卻又累又惡。于是,把地上的包裝袋什么的撿起來送進(jìn)垃圾桶,就給盛男打過去電話,讓她回來時多買點零食,再順便帶一點晚餐給我。
盛男一聽到我要零食,忙輕聲問我:“可兒,我今天早上剛買的兩大包??!”
“他已經(jīng)全吃完了。”我說道。
“可昨天,他一大包就夠了啊?”盛男詫異道。
“誰知道啊,今天,我供奉上去,兩大包的零食都不夠,我又給他的午餐肉和培根什么的,才喂飽他。”我說話間,掃了眼古曼童佛臺,心里有點不安。
“真能吃,等著,我現(xiàn)在就去超市買。”
“幸苦你了。”我朝盛男感激道。
“和我這么客氣干嘛呀,搞的好陌生,真別捏!”盛男不滿的數(shù)落了我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被她數(shù)落了,我還心里暖洋洋的。盛男也是我不可或缺的朋友。因為有他們在,我灰暗的世界,才有光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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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了,盛男才回來,領(lǐng)著三大包的零食,嘴里還叼著餐盒的袋子,這樣進(jìn)來了。
我給她打開門,忙要幫她拎,她卻不讓,急匆匆的跑到餐桌那邊,將東西一一放下,才掐著腰,大口大口的喘氣,“哎呀我的胳膊腿??!快累死我了,我看,你還是得再招兩個助理才行。”
“你是我經(jīng)紀(jì)人,你自己看著辦。”我走過去,伸手要給她捏捏胳膊,她大氣的將胳膊伸過來了。
我給她捏的時候,偷偷撓了她的癢癢,弄得她縮回手,哈哈哈直笑,“可兒……你別鬧!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沒正形???形象?。∨?!”
“在你面前要什么形象啊。”我笑道,隨即,又伸手要撓她脖子,她忙躲開了。
“別鬧,你現(xiàn)在頭上有傷,鬧大了,你又好頭疼了。”盛男躲到桌子后面朝我笑道。
我這才放過她,“好啦,坐過來一起吃飯。吃完飯,我們?nèi)タ纯慈搜隆?rdquo;
提到人妖章,盛男收了臉上的笑容,“他現(xiàn)在特護(hù)室,醫(yī)生根本就不讓家屬探望。”
“為什么?”我納悶了。
“他有很強(qiáng)的攻擊意識,不但是攻擊別人,還自虐!醫(yī)生給他綁在病床上,幾乎都不敢松開他。醫(yī)生說,怕家屬看見難受,所以,不讓家屬探視了。等好轉(zhuǎn)一些,再打電話給我們。”盛男嘆口氣道。
話末,掃了一眼古曼童的佛臺那邊,滿眼里都是恐懼。
我聞言,心里愧疚極了,“都怪我不好,那天不該讓他過來給洋洋供奉的??赡翘?,如果我喊你來供奉的話……恐怕……所以,我存在了私心,讓他來了。是我害了人妖章……”
“可兒,這事也不能全怪你,是人妖章他冒犯了洋洋。”盛男道。
“人妖章冒犯了洋洋?怎么冒犯的?”我納悶了。
“人妖章對著洋洋拍照,還摸了……洋洋的那里。”盛男翻了翻白眼說道,“真變態(tài),不怪洋洋攻擊他。”
“你怎么知道的?”我真沒想到人妖章能干出這種事情。
太惡心了!
“他手機(jī)里拍了視頻,我看到的。而且,那天晚上他好像喝醉了,和瘋了似的。”盛男回答道。
我這才想起那天晚上給人妖章打電話,他好像是在酒吧。
“不過,他再怎么惡劣,也受到處罰了??蓛海恍心阏艺掖ㄉ?,讓他想辦法救救人妖章吧?”盛男勸道。
我不是不想找俞川幫忙,只是,那天逸晟本來是讓我叫盛男來供奉洋洋的??晌覅s不信任他,讓人妖章來了。畢竟那天晚上,洋洋那么兇殘,我就算重新選擇一次,我也不會讓盛男來的。我要是找俞川幫忙,這事一定會讓逸晟知道。逸晟肯定會生我的氣。
“可兒?”盛男見我失神,伸手搖晃了我肩膀一下。
我回過神,看向她,“好,我明天就讓他幫幫人妖章。”
“太好了!人妖章有救了。”盛男笑道。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啊,萬一俞川救不了呢?”
“川神一出馬,沒有擺不平的事!”盛男雙手抱拳,頂著下巴,一臉的崇拜之色。
“毒舌男一枚,不知道你們一個個怎么都那么信任他!”我低聲嘟囔了一句,隨即,拿起筷子吃起飯來。
吃完飯,盛男說晚上要去參加什么宴會,就先走了。
本來我頭要是沒受傷,肯定也和她一塊去的,可我頭受傷了,也不方便在公開場合出現(xiàn),所以,她也就不好說帶我去。再說,我也不喜歡那樣的場合。
她走了沒多久,俞川就回來了,并且給我?guī)Я孙?,我說吃過了,他臉上劃過一絲了然,“盛男幫你買的吧?”
“對啊。”我點點頭,發(fā)現(xiàn)他真的是什么都知道。
見狀,他就把打包回來的飯菜放進(jìn)了冰箱。
我這時則在沙發(fā)上坐著,看電視上的新聞,也沒太在意他那邊的情況。
“秦可兒!你這個白癡!”
突然,他朝我怒吼了一聲。
嚇得我手里拿的茶杯都一晃,茶水溢出來一些,氣的我將茶杯往茶幾上一放,扭過頭怒瞪他。
只見他此時正站在洋洋的佛臺前,看著上面供奉的魚罐頭,氣的身子發(fā)顫。
“你有病啊,好好的罵我做什么?”
他聞言,猛地扭過頭,濃眉緊皺,目光兇狠,“你居然給洋洋吃肉!你是不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