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手串嗎?”盛男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后將我拉到一邊,小聲道,“你之前把手串不是給文翰了嗎?”
“是啊。”我點(diǎn)點(diǎn)頭,明白盛男的意思。
“那是不是文翰???”盛男眨了眨小單眼皮道。
我搖搖頭,“不是他,因?yàn)椋?0號那天的時候,我還沒給文翰手串。而是在21號那天才給的。”
“那這戴手串的男人是誰???”盛男問道。
“我們之前是在誰的手里買的手串?”我反問盛男。
答案卻呼之欲出了。
“不會吧,俞川這么惡俗的跟蹤你干什么?呀,不會……哈哈哈,我們家的可兒就是魅力大。”盛男顯然想歪了。
我當(dāng)然也懶得和她解釋,心里有些事情可以肯定了。
之后,謝過保安,我和盛男就快速的回到了別墅里,索性俞川還沒回來。
我就讓盛男去移動公司給我解封舊卡號,順便重領(lǐng)一張卡。她走了之后,我就打電話給了文翰。
文翰接到我電話時,聲音帶喘,“哪位?”
“文翰,誰啊?”他聲音剛落,里面就傳來一抹嬌聲。
一聽到文翰氣喘吁吁的聲音,再是某女的嗲聲,我很容易就想歪了,“是我,你不方便的話……我一會再打過來。”
話末,我就要掛斷電話,只聽手機(jī)里傳來文翰驚慌的聲音,“可兒……你別掛,你聽我說,我在健身,旁邊的是佳佳??!沒有什么不方便的……呃……”
最后是他吃痛的聲音,隨后好像是重物掉地的聲音。
“文翰……文翰你沒事吧?”
“文先生……”
“……”
之后就是好些人圍過來的聲音,應(yīng)該是文翰受傷了。這下我確信他是在健身房了。
我有些尷尬自己剛才想歪了,忙道:“文翰,你沒事吧?”
“可兒……我沒事,剛才啞鈴掉地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文翰說話似乎有點(diǎn)艱難,應(yīng)該是在忍著痛。
“哦……沒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新號碼。”其實(shí),我是想他幫我查俞川和朱婷婷的關(guān)系。
“可兒,你可不是一個為了這么點(diǎn)小事,就親自打電話通知人的性格。你是不是有事請我?guī)兔Γ?rdquo;文翰說話間,似乎在走路了,周圍的環(huán)境也變得安靜。
我聽到他這話,暖心的很,“你還真是了解我呢。”
“當(dāng)然啊,我可是愛你的人,怎么可能不了解你。”他調(diào)侃道。
“好,幫我查查俞川和張婷婷的關(guān)系。”我也不和他客氣,直接說道。
“張婷婷是誰?”
“那天在片場的百樂門吊死的女尸。”我回答道。
“哦,是她!你讓我調(diào)查他們干嘛?你不會是……”話問了一半,他知趣的頓住了,“我明白了,交給我吧。今晚就給你答復(fù)。”
“謝謝了。”文翰果然是我生命中不能缺少的人物,想想要是沒有他,我該怎么辦??!
“說謝多沒意思啊,不如,直接么我一個?哈哈哈……”文翰開玩笑道。
“文翰,那么多女人追你,何必……”我想勸他??伤麉s打斷我的話,用一句話就堵住了我的嘴,“那些女人不叫秦可兒;不是和我從最底層爬起來的;不是在我生病沒錢治病的時候,把自己媽媽留下來的項(xiàng)鏈當(dāng)?shù)簦o我換錢治病的女人??蓛?,你可以不愛我,但請別阻止我愛你。”
“文翰……”我心里有些難受,他的情,我這輩子注定會辜負(fù)。說不同情他,不心疼他,是不可能的。
“好啦,我時間有限,得馬上去查,回聊。”文翰不等我再說什么,就掛斷了電話。
拿下手機(jī),看著屏幕顯示通話結(jié)束的字樣,我只能深深的嘆口氣了。
我剛放下手機(jī),屋外就傳來按門鈴的聲音。我有些疑惑,這個時候,就算俞川回來,也不會按門鈴,而是,直接按密碼開門的,所以,我趕緊拿起監(jiān)控電話,只見監(jiān)控電話屏幕上顯示出姜娜的面龐。
我足足盯著她這張恢復(fù)正常的臉好半天,才對電話里問道:“呦,真是稀客啊,姑姑怎么有時間來看我了?”
“開門!”姜娜冷冷的看著鏡頭,朝我命令道。
“對不起,我家有條不成文的家規(guī):狗和姜娜,不得入內(nèi),請回吧!”我嘲諷道。
“秦可兒,你!”姜娜朝鏡頭吼了一聲。
而我卻不想回應(yīng)她,就直接掛了監(jiān)控電話。
不一會,門鈴又響了,我沒理會。這時,我坐回沙發(fā)上,腦海里卻浮現(xiàn)姜娜之前毒打我的畫面。
在姜家那些年,是我人生中最受侮辱的一段時間。那里,除了繼父姜昆和哥哥逸晟對我好一點(diǎn),剩下的人,都把我當(dāng)狗對待……
不,我連狗都不如。姜娜曾經(jīng)有一條狗,我不小心在她打我的時候,倒地時,踩到了狗的腳,讓那只狗疼了。
姜娜就將我關(guān)進(jìn)地下室,我在里面,三天沒有吃飯和喝水。最后是逸晟向他奶奶示威,說看不見我他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沒轍,他奶奶才放我出來。
當(dāng)時覺得是逸晟真的依賴我,現(xiàn)在想想,他那是在冒著會被看出裝傻的危險(xiǎn)救我。
“叮咚……叮咚……”門鈴還是一個勁的再響,并且還有踹門的砰砰聲。
我拉回了思緒,又起身拿起了監(jiān)控電話,看著氣急敗壞的姜娜,出現(xiàn)在屏幕里,我冷笑道:“姑姑,你不累嗎?”
“秦可兒!你為什么不敢開門見我,是不是心虛?我掉下舞臺的事情,是你做的對不對?”姜娜這下整理了一下剛才踹門弄亂的頭發(fā),朝我吼道。
姜娜從小出生豪門,向來被捧上天。后來又進(jìn)影視圈,靠著自己家里的財(cái)力和關(guān)系,一路大紅大紫。性格更是刁鉆蠻橫,從來就沒有人會對她大聲說話,更別說是傷害她了。所以,這會才會找上我家的門,來興師問罪。
要是來找我算賬,她身后肯定跟著不少人,可我卻在屏幕上只看到她一個人。應(yīng)該不是找我算賬的,畢竟,還是在我的地盤上。
“我有什么好心虛的,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像瘋狗一樣亂吠而已。姑姑,你來找我想做什么?”我問道。
我自然不會傻得不知道她的來意,就給她開門的。
“別叫我姑姑,你不配。”姜娜不屑的糾正我,隨后又道,“我找你是來談?wù)勔蓐傻氖虑椤?rdquo;
逸晟?
“他有什么事情?”我納悶姜娜為什么突然找我來談?wù)撘蓐桑?/p>
“你讓我進(jìn)來說!我不是要和你算賬的,我是來和你合作的!”姜娜不耐煩的朝門鈴上的攝像頭拍了拍。
我聽到說和我合作的,我就更疑惑了。
我和姜娜那可是死對頭,這輩子她不死,我都不會罷休對她的報(bào)復(fù)的。她應(yīng)該也知道這一點(diǎn),可她為什么還找我合作呢?
因?yàn)橄氩煌ǎ?,我就打開了門,讓她進(jìn)來了。
她來了之后,卻站在院子里,從包中拿出一張靈符,用別針固定在胸口處,才大搖大擺的踩著五厘米高跟鞋走進(jìn)屋子。
我大廳的大門是打開的,所以,看著她高傲的走進(jìn)來,我也朝她看過去,傲然道:“姑姑這臉恢復(fù)的可真快,這不到半個月,就連條疤痕都看不見了。佩服佩服!”
估計(jì)沒少用邪門方法。
“還不是拜你所賜!”我一提到這個,姜娜就氣憤的將目光四處打量了一下,最后將目光定格在古曼童佛臺上,涂滿睫毛膏的眼睛,瞇了瞇,“哼,居然用自己人流的胎兒,讓靈魂和肉體入駐古曼童佛身里,你也真不怕惡靈糾纏。”
我被她說的心中一痛,卻還是強(qiáng)撐傲然道:“為了阻擋姑姑的陰招,我只能鋌而走險(xiǎn)。”
姜娜聞言,收回看古曼童的目光,不請自來的坐在了單獨(dú)的一張沙發(fā)上,摘下?lián)跄樀慕z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就從包里拿出一包女士煙,自顧自的抽出一根,抽了起來,“以前我是害你不淺。但,這次我差點(diǎn)被你毀容了,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就暫且一筆勾銷吧!”
姜娜上身穿著深紫色的貂皮小坎,里面是深V領(lǐng)的羊絨連衣裙,裙擺超短,腳下穿著過膝的黑色皮靴,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兩個字,騷包!
“一筆勾銷?”我冷笑,“殺了我媽媽,你讓我一筆勾銷?可能嗎?!”
“誰殺了你媽媽,秦可兒你可別血口噴人!你媽媽是自己心臟病發(fā)的。”姜娜拿煙指著我反駁道。
一想到媽媽心臟病發(fā),倒在地上,嘴唇發(fā)紫,死死的捏著我的手,對我說:“是姜娜……遠(yuǎn)離姜家……”的畫面,我就恨不得現(xiàn)在就掐死姜娜,為媽媽報(bào)仇!
可我不能這么做,我沒必要為了殺她,把自己給斷送了!
“說,你要和我合作什么?”我最終忍下恨意,冷冷問她。
姜娜這才將嫣紅的嘴唇一揚(yáng),朝我笑道:“這才像是我的好侄女呀!咱們以往是不對付,不過,現(xiàn)在我們有了共同的敵人,就該同仇敵愾!不然的話,我們只會死的很慘。”
“共同的敵人?”我詫異的看向她。
她將煙在煙缸中碾滅,朝我湊近,臉上閃現(xiàn)出慌張的表情,隨即輕聲道:“逸晟沒死……你知道吧?”
“怎么了?”我沒回答她。
但這么淡定的表情,也讓她知道,我已經(jīng)知道逸晟沒死的事情了。
于是,她身子往后縮了縮,警惕的看向我,“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他沒死,并且成了厲鬼的事情了!他是不是也害你了?”
“害我?”我嘴角一揚(yáng),邪笑道,“他憑什么害我呢?”
我大概猜到姜娜上門找我合作的原因了。
“你傻啊,你當(dāng)初把他騙到樓頂推下去了,他鬼魂回來,不害你,可能嗎?”姜娜氣道。
“姜娜,你不用白費(fèi)心機(jī),我是不會和你合作的。就算逸晟不原諒我,回來害我,我也不會和你同仇敵愾!更何況,他已經(jīng)原諒我了。”我朝她堅(jiān)定道。
“原諒你了?”
本以為姜娜聽到我拒絕她的話,她氣的摔著摔那,朝我大吼大叫的發(fā)潑。結(jié)果,她卻一反常態(tài)的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哈……見過蠢的,沒見過你這么蠢的!你真以為他會原諒你?估計(jì),你被他騙了,還要替他數(shù)錢!”
她這一笑,讓我很不爽,伸手指著門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