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俞川的嘴巴真臭!
我擰了擰眉頭,“文翰只是來陪床而已,你別把話說的那么難聽。”
“這陪床可真是陪床,多坐到你床上了,一會是不是還得脫衣服睡上去???”俞川走進來之后,一屁股坐到病房內的一張椅子上,伸手去口袋里掏出煙和打火機,點著了一根煙,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道,“貴圈可真是亂!”
“你……”我剛想反駁他。
文翰就突然起身,走到他身邊,從他手里一把奪過煙,丟在地上,狠狠踩滅了,“俞川先生,麻煩你注意一下,這里可是病房,可兒是病人,你抽煙會影響她的!”
“文先生,別忘了,我現(xiàn)在可是你老板!你放尊重一點。”俞川保持著手指夾煙的動作,這會稍稍抬起頭,看向上方的文翰冷音提醒。
“哼,你敢傷害可兒,我可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饒了你!”文翰氣勢上也不輸給他。
俞川聞言,目光透過他看向我,“你還不知道吧?可兒現(xiàn)在可是和我同居呢?你要是真喜歡她,等這部戲拍完了,我讓給你……”
“啪……”文翰不等俞川的話說完,他就一巴掌打在俞川的臉上。
這是他第二次為我打別人耳光了!我替他擔心,也同時感激他。
“人渣,別再侮辱可兒。我知道她就算和你同住一個屋檐下,也不會和你怎么樣的!”文翰氣憤的吼道,說話時,頭發(fā)都因為聲音太大,而震得顫動起來。
“你竟然敢打我?”俞川猛地起身,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隨即,猛地起身,一把揪住文翰的衣領,朝他怒吼回去,“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覬覦我俞川的女人,是什么下場!”
話音一落,他就伸手一拳打在文翰的臉上……
“呃……”我一看,心下一緊。剛才文翰打俞川時,我沒這種感覺,反倒是解氣的感覺??捎岽ù蛭暮矔r,我心就猛地一揪了。說明,他們兩個我更在乎文翰。
文翰也不是任憑欺負的,俞川打過來的時候,他頭一偏就躲了過去。俞川撲空,氣不過,又補了一拳。
很快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打起來了。
我見狀,掀開被,拔掉手上還打著的吊瓶針頭,就下去拉架,“你們別打了!”
“不關你事,快回去躺好!”這是俞川抽空的吼聲。
他目光兇狠,看起來嚇人極了。
文翰這時乘機打了他臉頰一拳,他又很快還回去。文翰在被他打的連連后退,我見情況不妙,忙走過去,拿起枕頭就往俞川身上砸去,“夠了!你們別打了!”
“可兒……你別管了,快躲開。”文翰這時朝我喊道。也停下了拳腳。
而俞川卻一腳踹在他肚子上,文翰吃痛的捂住肚子跌倒在地,我一看,擔心極了,在也顧不得理智,走到俞川身邊,一把就推開他,“你滾……呃……你有什么資格在這管我?你誰???別以為仗著逸晟的這層關系,我就可以受你的管束!滾出去!”
因為身體虛,我喊完就頭暈的要摔倒,所以,我忙扶著一旁的椅子,維持身形。
“秦可兒!你就是個又賤又蠢的女人!你以為我稀罕見你嗎?哼……”俞川氣的吼完,一腳踹開我扶的椅子。
我一下不備,就這樣匍匐倒地。
文翰見狀,顧不得肚子發(fā)痛,就身子一轉,當我的墊背了。
當我跌到他身上時,我聽到他痛苦的“呃”了一聲,隨即,他緊皺眉頭,長睫美目緊閉,額頭也疼出汗來。我心疼極了,“文翰……你要不要緊?”
“我沒事……別擔心。”文翰忍了好半天,才艱難的擠出這幾個字。
“真惡心!”俞川聞言,大跨著步子走到門口,拉開門,就摔門而去。
聽到“砰”一聲,我才再也顧不得其他,緊緊抱住文翰的脖子,哭了起來,“文翰,你怎么這么傻啊,我不值得你對我這么好!”
“可兒,我愛你。所以,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文翰說完這句話,突然頭一抬,唇瓣吻上了我的唇。
我睜大眼睛,驚愕的盯著他看,心跳急速,卻沒有推開他。
而他因為我沒推開,更加大膽的伸手托住我的后腦勺,熱烈的吻起我來。
我這才回過神,伸手抵在他胸前,要推開他,可情急之下,碰到了他肚子那里,只聽他“嘶”了一聲,離開了我的唇。
我趕忙起身,朝他又氣又擔憂的道:“你沒事吧?”
“嘶……肚子好痛!”他捂住肚子,可憐巴巴的朝我看著。
我見狀,伸手過來準備拉他。可他一看到我手背上因為剛才拔針頭太急,冒出來的血跡后,果斷的單手撐地,自己爬起來,沒拉我的手。
看他起身后,我朝他道:“你先坐下,我喊醫(yī)生過來給你看看。”
“不用了。你先躺著,我自己去就好。”他見我要轉身離開,伸手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目光溫柔。
我總是不敢看他清澈眼眸中這樣溫柔的目光,會讓我感到莫名的愧疚和心痛,我將目光移到他的肚子上,“你行嗎?”
“嗯。我沒問題。”說話間,他不舍的松開我的手,離開了病房,自己去找醫(yī)生了。
他走后,我則伸手摸了摸唇瓣,想到他剛才吻我的那一幕,我的心跳又不穩(wěn)了,“文翰,我不能和你在一起……絕不能!”
就在我心煩意亂的時候,病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王冬梅的聲音,“可兒,我是冬梅,我來照顧您。”
“不需要,你先回……”我話說了一半,想到文翰受傷了,自然不能陪床,而且,我要是再讓他陪床,晚上真不好和逸晟解釋了,于是,我又道,“你進來吧。”
隨后,門被擰開,王冬梅手里拿著我的外套和手提包走了進來。
一看見屋內亂糟糟的,嚇了一跳,“呀,這怎么了?”
“不該你管的事情別管,不該你問的事情別問。記住這句話。”我心情不好,所以,掃了她一眼,自己回到病床上躺好。
她站在原處,捏著手提包柄,低著頭沒說話了。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放下東西,去找護士給我重新打吊瓶。”我吩咐她道。
“哦,我馬上就去。”她聞言,忙放下手提包,匆匆離開了房間。
不一會,她就喊來護士,給我重新扎了針。我順便問護士文翰是不是去檢查了,一提到文翰,護士一臉的笑容,說文翰離開醫(yī)院了,她們都沒來得急要他的簽名,想請我回頭要一個他的簽名給她。
我點點頭應承下來,隨即,等護士離開,就讓王冬梅給我拿來手機,我給文翰打過去電話。
文翰很快接了電話,“可兒,我檢查過了,沒什么事,你放心吧。我剛才看到你助理來了,我就先不陪你了。”
“你根本就沒去檢查吧?”
“我……我真沒事。我現(xiàn)在有急事要辦,回聊。”
“喂?!”
第一次,文翰先掛斷我的電話。這讓我有些不安,但,隨后想想還是沒給他再打電話過去。
等我吊瓶打完了,我也就回到了和俞川一起住的總統(tǒng)套房里。
俞川不在,我就松了口氣,隨即打發(fā)王冬梅回家了。
因為早上沒吃飯,肚子有些餓,于是打電話給了樓下餐廳,要求她們來送餐,結果,樓下餐廳的服務員一聽到是總統(tǒng)套房后,忙道:“秦小姐,俞先生已經(jīng)給您訂好餐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就可以送到您的房間了。”
俞川給我訂好餐了?
我想起他走出我病房時,那么狠烈的模樣,我還真有點不敢相信他會這么好心。問道,“他給我訂的什么餐?”
“鹵水鵝肝、心太軟(紅棗糯米心)、燕窩、雪蛤……”服務員報了一大串的菜名,完完全全都是大補的東西。
我沒聽完,就打斷她,“好了,我知道了。”
話末,我就掛斷了內線電話。
這俞川真的是喜怒無常,一會好一會壞,我完全捉摸不透他這個人。
越琢磨不透,我越不想深交。只想等晚上再見到逸晟的時候,和他好好商量一下,我要離俞川遠點!
服務員說十分鐘左右,果不然,不用十分鐘,房間的門鈴就按響了,我忙走過去開了門,只見服務員一個個端著菜,排隊走進來,將菜放到餐桌上,再和我打完招呼就離開了。
看著滿桌的各式菜肴,我簡直眼花繚亂。
俞川這也太浪費了吧?我一個人哪能吃得了這么多菜?
反正也不是我花錢,我也就沒多想了,隨即,坐到桌邊,獨自一人吃起飯來。
吃了一點就飽了,剛放下筷子,就聽俞川房間那邊的門被擰開了,“不等我就吃飯?你也太沒禮貌了吧?”
我這下筷子直接脫落掉到桌上了,隨后,扭過頭,驚悚的看向從里面走出來的他,“你在房間???”
我仔細打量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除了嘴角還有點紅,其他地方都沒任何傷痕。不過,這時他拿著冰袋,正在往臉上敷,估計是他敷的及時,才會好的這么快。
“我受傷了,不回來休息,還能去哪?”他聞言,將冰袋往沙發(fā)邊的垃圾桶一丟,隨即,走到餐桌邊,拉開我對面的椅子坐下,朝我冷冷的盯了過來,“只拿枕頭砸我,為什么不砸文翰?還說對他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