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海里一下浮現(xiàn)出人妖章慘死在我別墅的畫面來,心里不安極了。
“他被花瓶砸中了頭,滿頭是血。我撥打了急救電話。然后,救護車把他送到醫(yī)院,醫(yī)生說他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休息幾天就好了??墒?,剛才他醒過來,居然瘋了一樣的大喊大叫!醫(yī)生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給他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盛男緊張的說道。
沒死?還好還好……
我心里還能安慰一點,于是,朝盛男道:“你先別急,或許是剛砸到頭,腦子有點不靈光。過幾天,估計就能恢復。你先幫忙照顧一下,明后天我定張飛機票,趕回京看看。”
“這多大點事,你不用回來了,你拍戲進劇組都是簽了約的,沒事跑回來可不行。再說了,昨天開機儀式上出了事故,你已經(jīng)站在風口浪尖上了,要是,你再擅自離開劇組回來,被狗仔拍到,對你影響就更不利了。”盛男勸道。
“可是,人妖章畢竟是因為幫我供奉古曼童才出事的……”我心里多多少少對他感到愧疚。
“不要緊,他傷得不重。再說,有我在呢。還有啊,古曼童上供這事情,不是有張阿姨做嗎?怎么你喊人妖章過去???”盛男問道。
“還不是因為……”隨后我把昨天做夢的事情,我打電話給張阿姨的事情,都告訴了盛男,并且,說是古曼童托夢告訴我,張阿姨她偷了零食,他才去報復的。并沒有說是逸晟說的。
所以,盛男聽完,嚇得話語都帶顫了,“可兒,我覺得……這古曼童太邪門了!我們……”
“我們沒有退路!阿贊師傅說了,古曼童只能請,不能送。更何況我還發(fā)過誓不離開他。”我無奈的說道。
“既然古曼童不能餓,那么,我就每天給他供奉。你放心拍戲!可兒,我們犧牲這么多,不能半途而廢,加油!”盛男果然是我的經(jīng)紀人,處處為我的事業(yè)著想。
“嗯。”我答了一句,隨后掛完電話。
這時,正巧有一通陌生電話打了進來,于是,我接了,剛接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荒ㄗ终龍A腔的男音道:“你是演員秦可兒小姐嗎?”
“是的。你是……?”我的手機號碼,除了和我親近的一些人知道,其他人都不可能知道的。所以,我一聽到這陌生的男音,就有些詫異。
“我是派出所的民警,現(xiàn)在想問你一下,你認識張美香嗎?”
原來是民警!
“張美香是我保姆。怎么了?”我隱隱猜到民警給我打電話的原因了。
“沒怎么,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昨晚一點左右,你給她打電話了?”民警問道。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是啊。”
“為什么給她打電話?”警察逼問道。
“沒什么大事情,只是囑咐她這幾天記得給我家魚缸里的魚喂食。”我撒謊道。
“這么晚,你就問她這件事情?”民警話語有些凌厲了。
“是啊,我們當演員的,一般都是黑也白天不分的。以前囑咐她做事,一般也都是半夜。”我笑著說道。
民警那邊沉默了一會,我弄不清楚他什么態(tài)度,于是,假裝好奇道:“不過,警察同志,你們?yōu)槭裁匆o我打電話問這些???出什么事情了嗎?”
“哦,你的保姆和她的十二歲的孫子,猝死家中。我們正在調(diào)查原因。剛才看到張美香的手機上,最后一通電話是你打過來的,而她死后,手機又正好掉在地上,所以,就想詢問你一下。對了,你和她通話時,可有什么異常的事情發(fā)生?”民警問道。
“沒有啊……當時她還說,好好的。怎么可能死了呢?而且,我家保姆身體健康,前段時間剛領(lǐng)得健康證!不可能會好好猝死的,你們一定要好好查查!”我忙裝出一副困惑的聲音道。
“我們自然會好好查的。之后還有什么事情要問你的話,請你好好配合我們工作。”
“好好,沒問題的!”我連忙說好。
之后,警察就將電話掛了。
看來,我的保姆是真的死了!真的被洋洋害死了!
我捂住剛才嚇得劇烈跳動的心口,緩緩跌坐到床邊,不安極了。這古曼童我請對了,還是錯了呢?
兩條人命??!
“可兒,你該去劇組報到了!”
就在我在床邊發(fā)愣的時候,門被俞川敲響。隨即,我回過神,深呼吸了幾下,打起精神道:“好,我馬上就出來。”
等我換了一身輕便的運動服之后出來時,俞川正坐在總統(tǒng)套房的奢華飯廳里,身前是象牙白的長桌,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點。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桌子中間那水晶花瓶里的一枝百合花了。
“快過來吃早餐。”他還穿著咖啡色的睡袍,和我說話的時候,正替我拉開了左手邊的空座椅。
我走過去坐下,目光卻有意無意的掃向他睡袍衣領(lǐng)處,敞開露出來的結(jié)實胸膛,并沒有我要證實的東西。
但我不死心,故意坐下后,將手機往他那邊一放,然后看著他身前的一盤三明治道:“三明治我喜歡吃!我來一塊!”
說話間,伸手過去拿,故意用手肘將手機弄掉地上,然后聽到手機掉地的聲音后,忙道:“呀,我手機掉了!”
收回手,看著地毯,好巧不巧的手機正好掉在他的腳下。
隨后,我收回目光,為難的看向他。
他正好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抬頭一看他,正與前方主座上的他,四目相對,只見他烏黑深邃的眼眸里,滿是我看不穿的淡漠之色,“怎么了?”
“我的手機掉到了你腳邊,我不方便去撿,川哥,你能幫我撿一下嗎?”我表面輕松還帶著嬌嗲的說出這句話,實際上,我的心跳如鼓擂了。如果,他低下頭去撿,我就能看到他脖子上有沒有我要找到痕跡了。
他卻盯著我好半天,一言不發(fā)。
我有些急了,假裝不高興的嘟起嘴,“川哥,你幫我撿一下啊……我的手還受傷沒恢復呢!”
舉起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他這時才從我的臉上收回目光,“你不信我不要緊,但不要懷疑逸晟,否則,他會很生氣的!”
他這話一出,我心里一緊,臉上卻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在說什么呢?”
“我說什么,恐怕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
“你……”我剛想反駁他的話,就見他低下頭,躬身去撿我的手機了。
我乘機忙往他的脖子上看去……
結(jié)果,我什么痕跡也沒看到!皮膚光滑,而且,因為他低頭時,露出了脖子上的骨頭,還有短發(fā)下面的細碎發(fā)。
難道,我懷疑錯了?
晚上的逸晟不是俞川裝的?可兇靈怎么會有心跳,又怎么會身體溫暖呢?
但是,我昨晚明明乘機,狠狠在逸晟的脖子上,和胸口處都留了指甲痕跡,如果逸晟是俞川假扮的,他的脖子上必然會留下印跡的!
可現(xiàn)在沒有看到,那么只能說明,我真的是想多了。
“你的手機!”就在我發(fā)愣走神的時候,俞川不知道什么時候撿起我的手機,遞給我了。
我便接過手機,朝他訕訕的道謝:“謝了,川哥。”
“快吃吧,你拿去的金槍魚三明治。”他倒是不以為意,反倒是,目光移到我盤子里,我剛才拿的那塊三明治來。
等等?金槍魚三明治?!
我頓時胃里一陣反胃,隨即,從紙抽里拿出一張紙,就捂住嘴,沖進房間的洗手間去了。
我從來不吃金槍魚!
因為,在多年前,姜娜生日宴會上,我和傭人干了一整天的活,卻沒有吃一點東西,我餓得慌,就偷偷在餐盤里,拿出一塊金槍魚三明治吃了。卻導致餐盤邊的蠟燭倒下,將自助臺上的桌布燒著了,讓那次宴會上的賓客受驚逃離,毀了姜娜的生日宴,所以,姜娜事后罰我吃光自助臺上所有的金槍魚三明治,我吃多了,吃到吐都不讓我停。
也就是那一次,我吃膩了金槍魚三明治,一吃就會條件反射的反胃。
剛才要不是我只注意試探俞川,我也不會去拿金槍魚三明治的。
“可兒,你怎么了?不會這么快又有了逸晟的陰胎吧?”
我吐了一會,俞川的聲音又幽幽的從外廳那邊傳來。
我漱了口,雖然生氣,但俞川這句話突然提醒了我。我這兩次好像沒避孕!
不行,我不能馬虎,必須想辦法去買點避孕藥吃!
就在這時,我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我覺得自己的皮膚沒有昨天那么有光澤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p>
我仔細看了看,確實是這樣的,昨天水嫩光滑,今天卻干枯發(fā)黃……
“叮咚叮咚……”就在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恐慌至極時。
外面?zhèn)鱽砹税撮T鈴的聲音。
我忙抽出一張紙,擦了擦臉上的水,找來粉底液抹了抹臉。這樣氣色才好看一些。
而這時,俞川已經(jīng)打開門,并且傳來他渾厚的男音:“張導,可兒馬上就去劇組了,你不必親自上門催吧?”
“不是這事……哈哈哈,是好消息要通知你們倆個的!你們今早看新聞了沒?”張導激動的笑聲。
“沒有啊。”俞川道。
“來來,趕緊打開電視……不,電腦也打開!”張導好像進屋了,隨即,是關(guān)門聲和開電視的聲音。
我聞聲走了出來,只見電視屏幕正好在我出來的時候亮了,只聽娛樂臺的主持人站在屏幕里,笑著說道:“昨天網(wǎng)上鬧得沸沸揚揚的《愛人至上》開機著火的事件,今日出現(xiàn)了逆轉(zhuǎn),一度被網(wǎng)友罵成“災星”的秦可兒,卻在一段大師視頻的熱播中,得到了正解。原來,開機著火,不是不吉,而是大吉??!下面,我們就來看看這位玄學界大師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