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宇仔細感應(yīng)了一下,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那東西竟然是一些類似于小蟲子的東西。
蠱!
張景宇馬上想到了一個東西,再仔細看看麻將四人組的打扮,他們雖然穿著十分休閑,但張景宇還是從其中一個男子的耳朵后面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
這幾人是從苗疆過來的,張景宇一開始以為平四的幫手無非就是幾個比較厲害的殺手,沒想到這次的事情竟然連苗疆的人都過來了。
看來,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簡單啊。
或許,自己之前所想的事情有誤。
如果國外那些厲害的殺手蜂擁而至,那還有可能是來針對張景宇的,但苗疆的人也來了,顯然就不可能這么簡單。
張景宇體內(nèi)的蠱只是一種很普通的蠱蟲,想來麻將四人組水平也有限,不會更加高級的蠱蟲。
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專門設(shè)這么一個局,讓張景宇在不小心的情況下才著了道。
張景宇如果想殺死體內(nèi)的蠱蟲,并不難,但他現(xiàn)在忽然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麻將四人組既然想用蠱蟲控制張景宇,那肯定會利用張景宇去做一些事情,張景宇則可以趁機套出這些人來東海的目的是什么。
張景宇小心翼翼的用真氣包裹著那些蠱蟲,任憑它們在自己的體內(nèi)到處亂竄。
良久,張景宇的臉上忽然流露出一絲驚恐的表情,他捂住胸口,指著麻將四人組說道:“你們、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麻將四人組嘿嘿笑了笑,沒有理會張景宇,繼續(xù)優(yōu)哉游哉的玩著麻將。
玩蟲子的都是瘋子,張景宇也想過反過來控制麻將四人組,但擔心捅了螞蜂窩,引來一連串的麻煩那就不好了。
所以,為了應(yīng)付這四個人,張景宇還不得不陪他們演戲。
娘嘞,要不要這么復雜,真心累。
張景宇那演技簡直可以拿奧斯卡了,但可惜他不了解那些蟲子的習性,不知道中蠱以后的真正癥狀,所以他的演技馬上被麻將四人組給識破了。
張景宇眼見無法騙到四個人,就索性放開了對那些蟲子的控制,任憑他們在自己體內(nèi)胡作非為。
這也是他藝高人膽大,也可以叫做無知者無畏,換個人來都不敢跟他這般,恨不能馬上把體內(nèi)的蠱蟲逼出來或者殺死才是正途!
蠱蟲被放開以后,迅速的順著張景宇體內(nèi)的循環(huán)系統(tǒng)進入了張景宇的血液,然后順著血液進入張景宇的心臟。
蠱蟲進入心臟就以后,就在這里安下了家,開始撕咬張景宇的心臟!
這個時候,麻將四人組其中一人打了一個手勢,其余三人全都放下了手里的麻將,回過頭來看著張景宇。
張景宇的額頭上出現(xiàn)豆大的汗珠,他痛苦的捂著胸口,再次問道:“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他現(xiàn)在明白剛才為什么沒有騙過麻將四人組了,原來他剛才忽略掉了控蠱之人跟蠱蟲之間的感應(yīng)。
麻將四人組中的一人問道:“你就是張景宇?”
張景宇看了看說話的人,他不知道麻將四人組的名字,但他已經(jīng)給他們四個重新起了個名字。
說話的這人長的圓滾滾的,張景宇給他起了個一筒的外號。
旁邊一人瘦的跟麻桿似的,張景宇管他叫一條,再旁邊一人面色慘白,張景宇叫他白板。
最后一個,剛才一直跟張景宇面對面坐著,拽的二五八萬的,張景宇就叫他八萬。
然后,麻將四人組就這么有了自己的新名字,以至于后來他們再出場的時候,人們都忘記了他們原來的姓名,只記得麻將四人組分別叫做:一筒、一條、白板和八萬。
張景宇給四人編排好外號以后,點了點頭,一臉苦大仇深的說道:“你們是誰,對我做了什么?”
一筒兄看著張景宇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很好,你不需要知道我們四個的名字,你只要知道如果你想活命,以后都要聽我們四人的就行了!”
張景宇豈肯答應(yīng),大聲說:“你們做夢!”
他的話剛說完,就感覺到心臟內(nèi)的蟲子開始一陣劇烈的撕咬起來,疼的他渾身抽搐,連著打了好幾個滾兒!
好久之后,張景宇才停止了翻滾,驚恐的看著麻將四人組,哆哆嗦嗦的問道:“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八萬兄趾高氣昂的往前走了一步,說道:“小子,讓你給我們做事,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你該知道的會讓你知道,不該你知道的,你不用問!”
一條兄也說道:“嗯,不錯,剛才讓你嘗試的只是其中一種滋味,如果你再不識好歹,我們會讓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獄!”
張景宇心中一凜,他只發(fā)現(xiàn)了一種蠱蟲,按照一條的說法,他的體內(nèi)還有一種蠱蟲才對。
他慢慢的查探著體內(nèi)的一切,然后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一種幾乎不可察覺的蟲子正潛伏在他的大腦皮層內(nèi)部,如果一旦被喚醒,將會以很快的方式吞噬自己的大腦,讓自己成為一個白癡!
這幫玩蟲子的,果然邪性,手段詭異,防不勝防!
張景宇在國外的時候,曾經(jīng)跟南洋的降頭師打過交道,以為蠱蟲跟降頭差不多,卻沒想到兩者之間還是有不小的區(qū)別。
降頭比較邪惡,雖然無聲無息,但附帶的邪惡氣息張景宇很快就能感覺到,蠱蟲卻不然,如果不是他排查的仔細,很可能就把大腦里面潛伏的蠱蟲給忽略掉了。
但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不會對他造成什么損害了,他只要提防一下就好了。
看著麻將四人組,張景宇帶著一絲不甘心,問道:“你們要讓我做什么?”
八萬說道:“該讓你知道的時候,會讓你知道的!今天要找你的人另有其人。”
說著,他拍了拍手掌,平四從外面推門而入。
嘴里叼著一根大號雪茄,平四進來以后先看向麻將四人組,說道:“四位大師果然厲害,這次的事情全靠四位大師了!”
八萬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說道:“嗯,你的事情我們解決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如果不盡心盡力,呵呵……”
一句呵呵,其中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平四呆了一下,說道:“呵呵,那當然,給四位大師做事是我的榮幸,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
八萬從鼻子里嗯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帶他走吧。”
平四還是有點兒不放心自己跟張景宇在一起,有點兒猶豫的說道:“大師,我……”
八萬隨意的揮揮手,說道:“除非他不想活了,否則他不敢動你。”
平四這才放下心來,看著張景宇,說道:“張少,呵呵,我們又見面了。”
張景宇不以為然道:“哦,原來是你這個老畜生。”
平四臉色一黑,有點兒氣憤,但隨即釋然,說道:“呵呵,張少,現(xiàn)在我們都為四位大師做事,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張景宇絲毫不為所動,繼續(xù)說道:“老畜生!”
接下來,不管平四怎么說,張景宇都以一句“老畜生”應(yīng)對,穩(wěn)坐泰山。
饒是再好脾氣的人,聽到張景宇這一句接著一句的老畜生都得生氣,何況平四這種混社會的大佬?
平四最終撕下了偽裝面具,指著張景宇說道:“張景宇,你少特么跟老子裝比,要不是看你有幾分本事的份上,老子早把你給殺了!”
張景宇呵呵一聲,道:“老畜生。”
一邊說著,張景宇從旁邊的茶幾上拿起一個桔子,隨手剝開,扔了一瓣到嘴里。
平四看向八萬,八萬點點頭,也沒看見他怎么動作,張景宇就感覺到自己心臟里面的那只蠱蟲再度瘋狂起來。
五分鐘之后,那蟲子才消停下來,八萬看著張景宇說道:“小子,這幾天沒有我們的吩咐,你就聽平四的話,他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聽到?jīng)]有!”
張景宇憤恨的看了平四一眼,勉強說了一個是。
這讓平四大爽,放心的帶著張景宇從包間里面走了出去,把他帶到另一個包間。
平四顯然還是不怎么放心張景宇,在包間里面安排了不少人,擋在他的前面。
平四說道:“張景宇,你昨天晚上把我兒子給打了?”
張景宇一點兒受制于人的態(tài)度都沒有,隨手抓起一個蘋果,說道:“是,怎么了,打了小的,老的就被放出來了?”
平四再次一滯,他指著張景宇說道:“張景宇,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物,現(xiàn)在到了我這里,是龍你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臥著!”
張景宇呵呵一笑。
平四繼續(xù)說道:“以前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我也可以讓平陽不去找你的麻煩,但以后你再碰到平陽,他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聽到?jīng)]有?”
張景宇心不在焉的掏了掏耳朵。
對于張景宇的軟硬不吃,平四也沒什么好辦法,他總不能讓麻將四人組無時無刻的跟著他,而他自己又沒有控制張景宇的辦法。
無奈之下的平四只好拋出了最后的一個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