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怎么會死!唐重怎么會死!”
蘇沫兒傻傻地愣在那里,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明顯比剛才受到的刺激還要強烈!
黃牧野殘忍地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么,想來他也不會將害死我的原因告訴蘇沫兒的。
“黃牧野,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起碼現(xiàn)在我知道你是有多么人渣,我也不會再為你這樣的人傷心了,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愛過我。至于訂婚的事情,做夢去吧!”
蘇沫兒突然想起什么一樣,她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然后看也不看黃牧野地離開了廁所。
蘇沫兒走后,黃牧野顯得脾氣很暴躁,他猛地踹了幾下廁所的門,然后罵了幾句婊子,然后才開始整理自己的褲子,剛才蘇沫兒沖進了的時候,他正云里霧里呢,根本沒有時間穿衣服。
看到蘇沫兒認清楚了這個畜生的真面目,我心里也是松了口氣,不然眼看著自己喜歡的姑娘嫁給一個人渣,這絕對會是讓我一輩子都痛苦的事情。
正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圀@呼,場面顯得混亂起來。
我心里猛地一驚,該不會是蘇沫兒想不開做傻事了吧!
我連忙沖到屋外,就看到宴會廳里的所有人都四下逃竄,聽著他們口中的話,我驀地一驚,因為他們恐懼的來源竟然是之前妹妹所在的那個房間。
“糟了,難道妹妹出事了!”
想到這里,我連忙朝妹妹房間飛去,我剛飛到門口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等到飛到房間里的時候,不由被房間里面的場景驚呆了。
此時房間,只有妹妹和一個中年男人,看著裝打扮,似乎正是黃牧野的父親黃崇,他臉色僵硬地倒在血泊之中,身上只穿了件解開了紐扣的襯衫,不難想象他剛才是有多么急色,想對妹妹做些什么。
而此時的妹妹,正臉色煞白地坐在床邊,衣服有一點點凌亂,臉上還有著淚水,顯然是被現(xiàn)在的場面嚇到了。
“難道妹妹殺了他?”
想到這里,我心里頓時后悔起來,更為自己的愚蠢而感到自責(zé),要不是剛才在那邊太過于耽擱時間,我完全有機會過來救妹妹的,不就是一個老頭子么,我殺了也就殺了,反正我只是一個螞蟻,誰又會查到我的頭上。
可妹妹不一樣啊,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高中生,還有著大好的前途正等著她呢!
“可是不對?。?rdquo;
如果妹妹殺了人,早就應(yīng)該逃跑了,或者神情慌亂才對,現(xiàn)在的妹妹只是有些害怕,并沒有殺人后的那種反應(yīng),難道兇手另有其人?
正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妹妹身后傳來一聲“嘶嘶”的動靜,一條通體金黃的東西從她身后拍了出來。
它先是爬上了妹妹的大腿,然后又一路爬到妹妹的脖子上。
看著那條一臉兇狠的黃金蟒蛇,我臉色猛地一邊,尤其看到蛇嘴上那殷紅的鮮血時,我終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我突然想到那天魔術(shù)師和那個老板之間的對話,魔術(shù)師好像答應(yīng)過老板要用某種動物來殺了黃崇吧,想到那個動物,又聯(lián)想到妹妹作品里面那顆金黃色的蛋殼,我眼神一變,難道這個家伙就是從蛋殼里流出來的?
它沒死?
黃金蟒蛇看著妹妹,臉上沒有那種兇狠,有的反而是一種依賴,看樣子它把妹妹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人,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么在妹妹有危險的時候,那個黃金蟒蛇會跳出來保護她了。
而可令人奇怪的是,黃金蟒蛇在妹妹身上玩了一會之后,竟然對著我嘶嘶了起來,好像在和我說著什么一般,它的語言我聽不懂,不過看他的樣子,倒是一副嘲諷的狀態(tài),估計在說我什么壞話吧。
“妹妹,還愣著干什么,快走?。〖热徊皇悄銡⒌?,這件事情就算被警方調(diào)查,也沒什么漏洞的,快走啊!”
眼看著事情越老越緊迫,我對著妹妹大喊起來。
然而我忘記了自己只是一只螞蟻,我的話妹妹當(dāng)然是聽不懂的,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卻看到黃金蟒蛇爬了起來,用自己的身體纏繞在妹妹胳膊上,將妹妹往外拉。
這時候,妹妹也突然醒悟過來,連忙擦了擦自己身上和臉上的血漬,趁著混亂逃走了,而我卻沒有離開,而是在屋子里等著一個人。
從宴會開始進行到現(xiàn)在,所有人的事情都按照我的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揭穿黃牧野的真面目,營救妹妹,甚至還順帶弄死了黃崇這個王八蛋,現(xiàn)在唯一還沒有解決的問題,就是黃牧野了。
知道他老子出事,我打賭黃牧野一定會過來看看的。
果然,沒過多久,外面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黃牧野還有幾個年輕人,和中年婦人都趕來過來。
他們還沒進門就開始哭天喊地地哭了起來,一個個猶如奧斯卡影帝一般,尤其是黃牧野,哭得更是一個傷心裂肺,好像自己和父親關(guān)系多么好一樣。
我則在一旁冷眼旁觀著,早在之前,我對黃牧野就做過一些調(diào)查,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卻讓我目瞪口呆。
原來黃牧野和黃崇的關(guān)系并不好,非但不好,簡直可以說是勢同水火,究其根本原因,我曾經(jīng)聽黃崇手下的人提起過,說好像黃牧野的身份有問題,想來未必是黃崇的親生骨肉,好像是黃牧野的母親給黃崇帶過綠帽子。
現(xiàn)在黃牧野的母親早已經(jīng)過世,黃牧野就只剩下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黃牧楊。
偌大的格美集團,黃崇的財產(chǎn),按遺產(chǎn)分割的話,黃牧楊的母親才是第一遺產(chǎn)繼承人,接下來才是他黃牧野,黃牧楊也有一部分的。
“爸爸,你怎么說走就走??!今天是我的生日,本來你還要宣布讓我做格美集團唯一繼承人的啊,這下子可怎么是好啊,不過你放心,既然你已經(jīng)簽署了文件給我,那說什么,我都會把格美好好做下去,不讓格美垮臺的!而且我一定會找到兇手,幫你報仇的!”
黃牧野趴在黃崇腳邊,一邊哭哭啼啼的,一邊話里有話的說道。
“黃牧野,你什么意思!為什么我從來都沒有聽老爺說起過有什么文件的事情,你可別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
看到黃牧野這般模樣,一旁的夫人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瞪著黃牧野,語氣極為囂張。
“要不是你整天在外面鬼混,認識得這群狐朋狗友的,還讓老爺給你辦宴會,老爺能出事情么!出了事情,你不知道好好在家里反省,還想著爭權(quán)奪利的事情,呵,黃牧野,你還真是老爺?shù)暮脙鹤影。?rdquo;
看到黃家成員已經(jīng)徹底撕破了臉,那些和黃家不相干的客人也都識趣地離開了,留下來的除了黃家的人外,還有格美公司的高層骨干。
“柔姨,話可不能這么說吧,爸爸去世我是很傷心,難過,但是同樣的,格美不能一天沒有統(tǒng)帥,況且我是黃家的長子嫡孫,繼承父親的遺志自然是當(dāng)仁不讓的事情,說到爭權(quán)奪利,倒不如說說柔姨你吧,你進我們黃家這么多年,在格美公司安排了多少你們陳家的親戚,為這件事情,我爸爸沒少和你爭吵吧,可你倒好,一邊哄著老爺子,一邊繼續(xù)給公司里塞人,我就他媽想問你一句,這格美集團到底是姓什么的,是姓黃的,還是姓陳的?你們還要翻了天不成!”
黃牧野越說越激動起來,到了最后竟然直接站了起來,他指著公司骨干們說道:
“大家好好想想吧,你們也是我爸爸的老員工了,這格美集團以后怎么樣,到底該怎么走,你們可想想清楚了,莫要被人帶到溝里??!”
其他人看到黃牧野這么說,一個個臉上露出艱難的表情,這明顯是讓他們站隊啊。
而且這種時候的戰(zhàn)隊,已經(jīng)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如果賭輸了,那輸?shù)囊环焦烙嬙诟衩兰瘓F的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野少,我們對黃總中一不二,對黃家中一不二,自然也就會對你中一不二,既然黃總都簽了文件給你,我們當(dāng)然是要跟你的!”
隨著一個人站出來,其他很多人紛紛也開始表態(tài)支持黃牧野。
看到場面有些失控,那個姓陳的婦女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趁著黃牧野不注意,猛地朝黃牧野沖了過來。
“黃牧野,你這個野種,你這個狗雜種,也不知道你那個當(dāng)婊子的媽和誰生下了你這么個孽種,現(xiàn)在居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和你拼了!”
說著,有如瘋狗般朝黃牧野死纏爛打過去。
“嘭!”
黃牧野一腳就把婦人踹飛,臉上露出一抹殘忍之色,猶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
“賤人,你居然敢罵我媽,你簡直是找死!”
“怎么敢做不敢說么,雜種就是雜種,說一百次都是雜種!”
那女的一聲冷笑,繼續(xù)沖了上去。
眼看著局面越來越亂,不少人也加入了局中,有的開始勸架,有的則趁機也下幾招黑手,看著他們有如狗咬狗的都在了一起,我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我將頭上的尖刺高高挺起,然后朝著黃牧野飛了過去,他脖子上的動脈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