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遇到的這個尼姑,給我的感覺也是怪怪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我跟在她身后進入一個臥室。
一男一女也跟著尼姑一起進入臥室中。
我剛剛進入臥室,就看到床上躺著一名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年輕女子,瓜子臉,柳葉眉,長睫毛,眼睛閉著,長相中上等,一頭烏黑頭發(fā)灑落在枕頭上。
她臉色蒼白,一張臉好像完全透明一樣,根本看不到一點喜色。
尼姑先是簡單和我介紹下人物,也將我介紹給兩人,然后才開始進入正題。
原來床上躺著的女子名叫王雅,一男一女是她的父母,王鼎和賈蘭。
“施主,你知道王雅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嗎?”枯清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上不帶有任何表情問話。
我搖頭,暗想老子要是知道還用跟著你來嗎?怎么尼姑也喜歡問廢話。
枯清慢慢扭頭,視線重新落在王雅身上,雙手合十嘆息道:“罪孽,罪孽,這一切厄運都要從一件婚紗講起。”
又是婚紗?
我眼皮微微一跳,心里開始有些不安,看來我一開始的猜測就是對的,這次女鬼讓我來做的任務(wù)絕對不簡單!
“王施主,你女兒的情況還請你和這位施主說說。”枯清退后一步,來到王鼎身邊,對他說道,似乎覺得自己是一個出家人不合適說別人的家常?! ?/p>
王鼎一臉悲痛,緩緩搖頭:“枯清大師,我們現(xiàn)在只想求你將我女兒身上的‘陰亡咒’解開,她的那些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不想再說了……”
枯清大師嘆息一聲,說道:“王施主,我知道你是不想再觸景生情,可是王雅施主這次中的‘陰亡咒’的確很難解,貧尼現(xiàn)在也沒有把握。今天之所將這位施主帶回來,就是他可能是解開陰亡咒的關(guān)鍵人,所以你必須要將王雅施主的所有情況告訴他。”
聽著枯清這么一說,王鼎眼睛立即發(fā)亮,看著我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樣。
我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和她女兒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我是解開‘陰亡咒’的關(guān)鍵人?
王雅母親賈蘭忽然拉住手,開始哭起來:“先生,我就這么一個女兒,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將我女兒救醒。”
看來她是將我當(dāng)成了陰陽先生。
我實在汗顏,現(xiàn)在都自身難保,又怎么有能力去幫助別人呢?不過可憐天下父母心,我見賈蘭哭得這么傷心,只能撒個善意的謊言,“好,我要是能幫助王雅,一定盡力。”
“謝謝,謝謝,你真是大好人。”賈蘭都要給我下跪了,我急忙將她拉起來。
“好了,你們現(xiàn)在和我說說,王雅的情況吧。”我看著王鼎問道,有關(guān)婚紗的事情也正是我想了解的,現(xiàn)在感覺自己置身在一個深不見底的陰謀中,只有了解的越多,活命的幾率才越大。
王鼎喉嚨上下滾了兩下,忍住沒有流出眼淚,說道:“我女兒小雅今年二十六歲,眼看也到了嫁人的年齡,她去年相親認識一個男孩子,兩人很談得來,準(zhǔn)備今年結(jié)婚。一個月前,小雅在網(wǎng)上收索婚紗店,想從網(wǎng)上訂購婚紗,結(jié)果她選中了幽夢影樓這家婚紗店。將訂單下好后,很快她就接到幽夢影樓的電話,告訴她婚紗的訂單已經(jīng)接了,讓她一個周過去取。”
“當(dāng)時我女兒聽到這個消息后,開心得不得了。告訴我們說,幽夢影樓的訂單已經(jīng)排到了明年,她之所以能這么快被店家接單,完全是她被店家抽為了幸運客戶。當(dāng)時見女兒這么高興,我們也從心里開心。”
“奇怪的事情就從小雅在幽夢影樓下單后開始,她先是自言自語,完全不和我們說話,也不吃飯,晚上還經(jīng)常夢游,大半夜經(jīng)常陰森森站在我們床邊,最后開始將家里養(yǎng)的所有小動物都用菜刀砍死。一個周后,我女兒小雅去幽夢影樓取婚紗,可是她才去沒有多久,我們就接到幽夢影樓的電話,說我小雅暈倒在他們店里了,我和她媽媽當(dāng)時立即趕過去,將她送到醫(yī)院進行搶救……”說到這里,王鼎聲音忽然斷了,很是悲傷,沉吟了良久才繼續(xù)說:“后來王雅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整天陷入昏迷中,身上的各項身體機能正在慢慢萎縮,要是一個星期后小雅還不能醒過來,她就要……”
說到這里,王鼎終于忍不住,眼睛里流出兩滴眼淚,無論在什么時刻,在什么地方,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都是讓人傷感和無奈的!
這時枯清念了一句佛語,“兩位施主也別太傷心了,王雅施主一定會吉人天相。”
我也安慰一句王鼎和賈蘭,然后看向枯清問道:“王雅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
枯清原本平靜如水的眸子中忽然射出一道凌厲,一閃即逝,時間很短,但是依然被我捕捉到了。
“要是貧尼的推衍沒有出錯的話,王雅施主是中了一種極為罕見的咒詛‘陰亡咒’!”
“什么是‘陰亡咒’?”我立即問,很是擔(dān)憂,我的目標(biāo)也是幽夢影樓的婚紗,此去會不會也中這所謂的咒詛?
枯清說道:“陰亡咒是一種怨氣很深的咒詛,一旦被詛咒的就會陷入昏迷中,最后慢慢死去。更為可怕的是,受到陰亡咒的人,在陷入昏迷中后,意識會時刻經(jīng)受可怕的事情。”
聽到這里,我額頭上已經(jīng)微微冒出冷汗。
可是隨后一想,就發(fā)現(xiàn)很多疑點,為什么去取婚紗的人會受到詛咒,幽夢影樓的生意還這么好?警察難道就不管這事情嗎?
枯清掃了我一眼,知道我內(nèi)心想法,說道:“去幽夢影樓取婚紗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會被詛咒,被詛咒的對象只是很小一部分人。”
“哦?竟然有這么詭異的事?”我好奇。
枯清為我解釋:“只有選擇特定的婚紗,才會被詛咒!”
特定婚紗?
我嘴角肌肉微微一抽。
枯清繼續(xù)說道:“貧尼剛剛在幽夢影樓對面的那家飯店中已經(jīng)坐了半個月,目的就是等那些去取特定婚紗的人,施主你是第二個。”
“我之前還有一個人去取過特定婚紗?”我立即問:“那個人現(xiàn)在是不是也?”
枯清點頭,臉上慢慢浮現(xiàn)出悲天憫人的神色,說道:“那位女施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王鼎插話道:“她是死在婚禮上的,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發(fā)狂,先是將新郎殺了,然后也自殺!”
我喉嚨打結(jié),說不出話。眼睛看向床頭邊一個柜子上,柜子上有一個相框,框中正是王雅穿著婚紗照自拍的照片。
忽然,我眼睛好像被膠水粘住一樣,再也無法從相框上移下來,相框中王雅身上穿的那件婚紗正是我要去取的那件婚紗!
伸手抹去額頭上的冷汗,我視線繼續(xù)在柜子上移動,忽然我整個人吃驚起來,另外一張照片是王雅生活照,沒有穿著婚紗,但是她和穿著婚紗的樣子完全就是兩個人。
沒有穿著婚紗照的王雅,身材臃腫,至少有150近,而穿著婚紗的王雅,身材苗條,小臉尖尖的,赫然是一個美女。
前后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差距?
我不解看向王鼎,王鼎搖頭說道:“我們接到小雅昏迷的電話后,當(dāng)時趕去幽夢影樓看到的就是她瘦了的樣子,其中這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們也不知道。”
我看清枯清,眼神充滿詢問之意,枯清搖頭,不知道是她不告訴我還是她也不知道。
“施主,你在來的路上有沒有遇到什么可疑事情?”忽然,枯清對我莫名問了一句。
我想了想,正想說沒有時,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那個和我一同前來取婚紗的美麗女子以及她身上發(fā)生的車禍,其實今天去幽夢影樓取婚紗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原本我以為她的車禍只是一個意外,但現(xiàn)在……
“施主,你是否想到了什么?”枯清已發(fā)現(xiàn)我臉色異樣,同時她臉色也微微轉(zhuǎn)變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