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華大街走了將近二十分鐘,我來到云華大街的末端。接下來我不打算繼續(xù)行走,而是叫了一輛的士。
剛剛公交站最后的那個站臺處,也不知道是因?yàn)槭裁丛颍鲎廛嚭苌?,所以我不得走出很遠(yuǎn)地方才叫車。
的士司機(jī)是一名中年男子,有些瘦弱,板著一張臉,我上車只問了我一句目的地,然后就啟動車子。
聽到格蘭大街38號的時候,他并沒有任何吃驚表情,我現(xiàn)在有種想法,那個幽夢樓或許僅僅只在我眼中是個詭異地方,對于別人來說就是一個普通地方。
“媽蛋,怎么在別人眼中是普通的一件事,怎么到了我手中就成了要命的事。”我心里很憋屈。
出租車行駛期間,司機(jī)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我問他他也沒有和回話。
好一個奇怪的人,我心里嘀咕,也不自討沒趣,懶得和他說話。
“咔!”
二十分鐘后,在一個十字路口出租車忽然停下,這司機(jī)的技術(shù)我實(shí)在不敢恭維,媽的,停車你就不能溫柔一點(diǎn),竟然一腳直接講剎車踩到底!
“下車。”這是我從坐車到現(xiàn)在他說的第二句話,語氣有些森寒。
我給了車費(fèi),狠狠瞪一眼司機(jī)才下車。
服務(wù)態(tài)度這么差的出租車司機(jī),老子還是第一次遇到。
視線在四周掃過,認(rèn)準(zhǔn)格蘭大街所在方向,我開始邁步行走。
在沒有來之前,想過格蘭大街的場景肯定是破敗不堪、冷清異常的,但是事實(shí)并非如此,格蘭大街很繁華,人頭攢動。
乃是地地道道的鬧市!
看著這么多人,我也不覺得害怕了。
剛剛步入格蘭大街,我就聽到有人大喊抓小偷,回頭就看到一名五十歲左右的女人正在追一名長相猥瑣的男子。
見此,我立即趕過去阻攔,將小偷攔下。
“草,哪里來的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趕快給老子滾開,不要攔老子的去路。信不信老子揍你。”小偷立即惡狠狠瞪著我,威脅起來。
我冷笑一聲,看著小偷說道:“你現(xiàn)在最好將偷的東西給我,我可以當(dāng)作沒有看到這件事,不然我可要報警了。”
小偷一臉怒容,很是不甘心,不過看我人高馬大的樣子他也不敢出手,最后加上有人圍觀過來,小偷迫不得已便是將一個錢包仍在地上,“媽拉個比的,小子不要讓我下次遇到你,不然一定將你打殘。”
留下一句狠話后不要命沖出人群,很快消失。
我聳聳肩,撿起地上錢包。
“哎呀,年輕人,剛剛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錢包可拿不回來了。”此時,那名追小偷的中年女人來到我身邊,對我感謝起來。
“阿姨,你太客氣了,這是我們年輕人應(yīng)該做的。”說著我將錢包遞給她。
她又感激看了我一眼,拉著我手握了一下才離開。
沒有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我繼續(xù)沿著格蘭大街走。
很快,我來到格蘭大街38號所在地方,一眼掃去,這是一間并不太大的婚紗專賣店,掛著牌子,上面寫有“幽夢樓”三個大字。
站在幽夢樓前面遲疑一會兒我才走進(jìn)去,里面沒有一個客人,顯得很冷清,要不是從那名美麗女子口中了解到了一些情況,我一定會認(rèn)為幽夢樓生意不好。
眼睛在幽夢樓中轉(zhuǎn)一圈,我沒有看到一個人,不禁微微皺眉,“有人嗎?”
“誰???”一聲慢吞吞女子聲音從柜臺下傳出來,隨后我看到一個頭慢慢探出來。
看清她長相時,我微微詫異,這名中年女子不正是我剛剛幫助過的那人嗎?
中年女子見到我后,顯然也是有些錯愕,笑瞇瞇從柜臺里走出來,對我打招呼:“呵呵,是你啊,這是太有緣了。怎么,你難道也是到我們店里來訂婚紗的?”
“不是,我是來取婚紗的。”我說道。不知道怎么的,說出這句話總是覺得有些不自然。
“取婚紗?”中年女子眉頭慢慢皺起,凝視著我說道:“今天來去婚紗的人不應(yīng)該是李麗莎嗎?”
“這樣的,我取的婚紗和他們的不一樣。”我掏出手機(jī),打開相冊中的一張照片,女鬼給我照片的時候,我就用手機(jī)拍了一張以作為備份,至于那張照片,現(xiàn)在已裂開,而且流血了,自然不能再拿出來給眼前的人看。
豈知中年女子才看到這張照片臉色立即大變,笑容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森冷,接著對我劈頭蓋臉呵斥道:“滾滾滾,給我趕快滾,我們店里沒有你的婚紗。”
我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竟然這么大的脾氣?!
“阿姨,您別這樣,我……我真是來取這件婚紗的。這件婚紗對我作用很大。”我懇求看著中年女子說道,這件婚紗對我十分重要,我能不能逃過女鬼這一劫,就全看能不能取得這件婚紗了。
中年女子根本不聽我說什么,直接動手在我身上推推嚷嚷,“滾滾滾,快滾,你以后不要再來我們店里了,最好不要讓我們小姐知道你今天來到,不然你會后悔的。”
最后我還是無情被中年女子推出了門外,惹得周圍行人一陣駐足觀看,還以為我犯法了。
無奈之下我只得暫時離開,實(shí)在想不明白,為什么中年女子看到那件婚紗照的照片反映這么大。
“王艷,你現(xiàn)在可有什么頭緒了?”我心里對王艷問道。
“沒有。”王艷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沒有告訴我一點(diǎn)任何有用的消息。
“好吧,你這鬼也是白當(dāng)了。”我無語。
忙碌一早上,現(xiàn)在肚子很餓,我找家飯店吃飯。
吃飯期間,一名尼姑忽然做到我身邊,雙手合十,說道:“施主,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麻煩事?”
“沒有。”我一口否決,雖然麻煩事情的確很多,但是也不能隨意和別人說啊。況且我對尼姑一直沒有什么好感,因此懶得和她說過多話。
“施主,你有沒有什么麻煩的事情,你比貧尼清楚。”尼姑一臉慈悲模樣,凝視著我眼睛,似乎要看到我內(nèi)心深處去:“貧尼名號枯清,在太倉山修行,最近出來游歷。貧尼見這位施主心腸不壞,而你又有麻煩纏身,所以打算和施主你談?wù)?,看能否幫助到你,希望施主可以相信貧尼的話?rdquo;
我微微遲疑,看她慈眉善目不像是壞人,可也不會因?yàn)檫@就完全相信她,畢竟天下沒有麻煩的午餐,老尼姑沒有必要倒貼過來幫助我。況且,現(xiàn)在扮演尼姑和尚騙錢的人多了去了。
見我猶豫的樣子,枯清口中說了一句佛號,然后才問我:“施主是不是在煩心一件婚紗?”
我眉梢微微一跳,她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她真有一些本領(lǐng)。
“施主,你要是信得過貧尼那就跟貧尼我去個地方,這里人多口雜不是說話地方。”枯清慢慢起身,走出飯店。
我不知道要不要跟她去,當(dāng)即在心中征求王艷意見,王艷給我的回答是,這個尼姑的確有一些陰陽手段,她應(yīng)該知道一些婚紗秘密,建議我跟著她去。
我走出飯店,跟在尼姑身后。
不一會兒后,我們來到一個小區(qū),尼姑帶我走進(jìn)小區(qū)28號樓一單元032室。
房屋里坐著一男一女,一看到枯清他們立即起身,迎過來問道:“怎么樣,枯清大師,有沒有找到辦法救我的女兒了?”
枯清雙手合十,“兩位施主,實(shí)在抱歉,貧尼暫時還沒有找到破解令千金‘陰亡咒’的辦法。”
一聽枯清這么說,一男一女立即立即難看起來,隨后女的眼淚已撲簌簌開始往下滾落。
枯清轉(zhuǎn)身看向我,說道:“施主,你跟我來房間里看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