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糞還是你自己留著慢慢享用吧——”陸雪琪冷冷地掃了三人一眼,竟對何建秋伸出的右手視而不見。
何建秋自覺沒趣,甩了甩自己的右手,然后又在屁股上擦了一把,尷尬地笑道,“打了一下午的牌了,手都臟了,我先去廁所里洗洗。耗子,先招呼一下這位美女警官。”
說完,何建秋轉(zhuǎn)身欲走。
而那個叫耗子的二逼青年,已然猜到陸雪琪是來店里找茬的了,于是愛理不理的道了一句,“警官,請你自便。”
“站住!”陸雪琪看出何建秋是故意要溜號,于是黑著臉擋在了他的面前。
“警官,人有三急——我現(xiàn)在忽然有點兒尿急了,你能不能先讓我上個廁所!”何建秋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陸雪琪卻并不買他的帳,厲聲而道,“有尿先給我憋著!你知道我來你們這里的目的吧?”
“不——不知道?。【?,上午的事不都過去了嗎,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你現(xiàn)在該不會還讓我跟你去巡捕局喝茶吧?”何建秋故意擺出一臉的苦楚。
“你還沒喝茶那資格!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找你是另一碼事,你應(yīng)該心知肚明,聰明的話就趕緊把他賣給你們的輪胎給我交出來!”陸雪琪眼指她旁邊默不作聲的李明,黑著臉對何建秋吆喝道。
“輪胎?什么輪胎?小子,你賣給我們輪胎了?”何建秋瞪著李明,故作詫異地問了一句。
李明兩手抓著胸前的長袖T恤,一直埋著頭不敢說話。
“草泥馬,秋哥問你話勒!”叫耗子的青年揚(yáng)起手就想去揍李明,陸雪琪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手捉住,喝道,“在我面前你還敢動手打人?”
“不——不敢!”耗子見陸雪琪長得漂亮,存心想輕薄一番,可直到她捉住自己的手,他才發(fā)現(xiàn)這妞的力道很大,差點兒沒把他的手掰斷。
“我警告你們,最好給姑奶奶老實點兒!”陸雪琪將手一推,耗子“哎喲”一聲后就倒退了幾步,何建秋和另一個小青年都看得目瞪口呆,陸雪琪又厲聲對李明說道,“李明,你說——誰收的輪胎,又是誰給你的錢?”
“他——”李明知道躲是躲不過去的了,最后只好硬著頭皮抬了抬頭,膽怯地將手指向何建秋。
“我草你麻痹的,你血口噴人是不是?”何建秋這次花一百元買了兩個寶馬車輪胎,本想打完牌后再打電話給老板請功,不料一圈牌還沒有打完,巡捕卻找上門來了,他能不發(fā)飆嗎?因此當(dāng)不良少年李明指認(rèn)他的時候,火冒三丈的他趁陸雪琪一個不備,沖到李明面前,對著他的屁股就是重重一腳。
李明雖然也有一米六高,不過這小子從小營養(yǎng)不良,身子骨弱,何建秋這一腳,竟直接將他踹到了三四米開外的卷簾門邊上;這小子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里外不是人,所以爬起來看了幾人一眼后,拔腿就往外面跑去。
“媽的,賴了人還想跑,耗子,把他給老子抓回來!”
“得勒!”耗子跟著往門外沖去。
陸雪琪見何建秋動腳踹人,完全不把她這個巡捕放在眼里,因此她也毫不客氣的飛起一腳朝何建秋掃去,何建秋只感覺到一股勁風(fēng)撲面而來,于是他條件反射地一退,不過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很不幸地,他的小嘴和陸雪琪的黑色皮鞋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草——”
何建秋一口唾沫飛地,發(fā)現(xiàn)口水里帶血了,原來剛才陸雪琪那一腳,掃到他嘴角,而他嘴里的牙齒又在慣力的驅(qū)使下碰了他的舌頭,最終把他的舌頭給搞破了。
另外一個小青年見陸雪琪動起了拳腳,還把何建秋的牙血打出來了,一時江湖義氣的他提起身邊的一根不銹鋼椅子就向陸雪琪后背砸去,陸雪琪又是側(cè)身一個反踹,直接將那家伙連人帶椅給踢飛在屋子里堆放的輪胎上了。
“媽的,你們還敢襲警?!”陸雪琪輕蔑地掃了兩人一眼。
“草,哪里跑來這么俊一個小娘們兒啊,竟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
陸雪琪話音剛落,一個身材瘦削,臉蛋漆黑,脖子上卻戴了一條大金鏈子的中年男人就領(lǐng)著三個殺馬特站在了輪胎店的卷簾門口。
“三眼哥,你可回來了!”何建秋見他的老大,道上人稱三眼的張平回來了,一下子便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說話也陡然有了底氣。
“三眼,沒想到這個黑店還是你開的啊!”陸雪琪看了一眼來人,還是沒有把這個青龍會的過時堂主放在眼里,她記得以前她當(dāng)刑警的時候,天天掃他的場子,搞得這小子差點兒想找人暗殺她。
“喲——原來是陸大警官啊,好久不見,陸大警官還是這么貌美如花?。?rdquo;張平一聲大笑,兩個眼珠子跟著就往陸雪琪胸前瞟去。
“是啊,好久不見,我還是那么貌美如花,你卻還是那么猥瑣如瓜!”陸雪琪瞪了張平一眼,心中暗暗罵道:流氓,無恥,下流!
“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陸大警官居然會光臨小店,簡直令我這里蓬蓽生輝?。?rdquo;張平見陸雪琪只身一人,他店外又沒有巡邏車,于是一聲奸笑后又偷偷問站到他身邊的何建秋,“她是一個人來的嗎?來了多久了?”
“就是一個人,來了差不多二三十分鐘了!”何建秋小聲回道,此時他還不知道張平心底打得的是什么算盤。
“恐怕我令你店的生不了輝,只能令你生氣了!”陸雪琪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剛才跑出去的耗子也回來了,現(xiàn)在這七個人已經(jīng)慢慢圍成橢圓形將她給包圍起來了。
“哦——此話怎講?”張平好像還不知道何建秋收了陸雪琪寶馬車輪胎的事,于是他慢慢收回淫蕩的目光,故作詫異地問何建秋道,“怎么回事?”
何建秋將嘴湊到張平耳朵邊,輕聲地將剛才廉價收到兩個寶馬車輪胎的事說了一遍,張平偷望著陸雪琪那火辣的身材,故作抱歉地說道,“原來是這樣?。£懢?,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兄弟做得不對,你說這事怎么處理吧?”
“很簡單,那兩個舊車輪我不要了,你們免費給我上兩個新車輪,再當(dāng)面向我道歉,并接受行政處罰,我也不跟你們計較了!”陸雪琪義正辭嚴(yán)地說道。
“這是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張平一聲怪笑,又故作討好地問道,“不知陸警官的車是什么車?我馬上叫兄弟門給你配新輪胎。”
“寶馬X3!”陸雪琪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請問您的車現(xiàn)在在哪里呢?”張平又轉(zhuǎn)動著狡猾的眼珠子殷勤地問道。
“這個不勞你費心,你先把輪胎給我準(zhǔn)備好吧,車子一會兒就到——”陸雪琪說著就欲走到門口看林浩東來了沒有,這時張平搶先一步擋在她面前,依然是笑容可掬地說道,“陸警官,我也不知道寶馬X3配什么輪胎好,您跟我到里屋去看看吧——”
“你這店里不都是新輪胎嗎?”陸雪琪看著堆放在店里的那些輪胎詫異地問道。
“這些都是一般的輪胎,根本不配你那寶馬車,好輪胎都在里屋放著。”張平手指西北角那扇小門,一臉虔誠地回道。
陸雪琪恍然瞟了他一眼,見他說得一本正經(jīng),仗著自己穿著巡捕服,還會些拳腳功夫,當(dāng)時也就沒有多想,深信不疑地朝所謂的那個里屋走去。
“趕緊去街對面的成人用品店買一盒套子過來,一會兒我進(jìn)去了就把卷簾門關(guān)上,今天咱們一起玩玩制服誘惑!”見陸雪琪朝西北角的那個小屋走去后,張平詭笑著跟何建秋說了一句。
“老大——她是巡捕啊!”何建秋此事已經(jīng)猜到了三眼的用意,很是擔(dān)心地提醒道。
“怕什么!一會兒把她綁起來,咱們都帶上套子,她能抓到咱們什么把柄?!還有,把手機(jī)準(zhǔn)備好,一會兒把咱們HAPPY的過程錄下來,諒她也不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張平輕聲說道。
何建秋聽了這話,懸著的心一下就放了下來,對張平豎起大拇指道,“三眼哥,還是你英明啊!兄弟們跟著你算是享福了!”
“快去吧,我先去把她收拾了!”張平一聲浪笑,隨后對他身后的幾個殺馬特使了一個眼色,眾人便心領(lǐng)神會地跟著他往里屋走去。
陸雪琪完全沒有料到張平會色膽包天地加害自己,因此一直進(jìn)了那間光線很是暗淡的里屋,她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掉進(jìn)了狼窩里。
“你這破屋里除了床哪有什么輪胎?。?rdquo;將那間不足二十平米,只擺了三架床,還散發(fā)著一股刺鼻的鞋臭味的小屋掃了幾眼后,陸雪琪才發(fā)現(xiàn)事情有些不對勁,不過此時似乎有些晚了,因為張平和幾個殺馬特已經(jīng)耀武揚(yáng)威地堵在了小屋門口。
“陸警官,我其實就是讓你進(jìn)來看床的,難道你剛才沒有聽清楚?”張平一聲大笑,陸雪琪心中一緊,不禁怒道,“就你們幾個混蛋,還想學(xué)癩蛤蟆吃天鵝肉?”
“想吃天鵝肉的不一定是癩蛤蟆??!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