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很有限度的,我數(shù)三下,如果你再不去的話,我叫他們把里屋那三個人也綁了,再點一把火,轟,把你們?nèi)珶溃?rdquo;眼鏡男老二一邊比畫,一邊做出一種恐怖的神情。
梁老頭膽顫地看了一下他的眼睛,讀到的竟是兇殘,狠毒。
“一,二——”
就在眼鏡男老二準備數(shù)三的時候,梁老頭含著淚踉踉蹌蹌地邁開了步子。
為了屋子里那三個人,或許,他不得不做一件昧良心的事情。
“很好,老頭,你早該這樣聽話嘛!”望著梁老頭轉(zhuǎn)身的背影,眼鏡男老二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美女,叫什么名字,你們怎么在這里?今天晚上陪三位哥哥玩玩好嗎?”老二將咸豬手伸到沈靜怡面前,一手托住她的下巴,很是銀蕩地笑了起來。
“拿開你的狗爪子。”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再次打破了這個夜晚的寧靜。
隨后,一個頭發(fā)修長,穿得土里土氣的青年從偏屋里走了出來。
“怎么又鉆出來一個?”老三接過梁老頭找來的繩子,剛將郭紅和司機阿五捆了個結(jié)實,忽見林浩東又從偏屋里走了出來,很是詫異地說了一句。
眼鏡男二哥微微側(cè)目,右手很快從沈大小姐臉上挪開,然后習慣性將他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往上抬了一抬;當他見說話之人是一個不修邊幅的邋遢青年時,也沒有多在意,只是會心的一笑,“喲,屋里又殺出個程咬金!”
老四走到偏屋門口,摸到屋內(nèi)的開關(guān),擰亮了電燈,環(huán)視一圈后,走到眼鏡男二哥身邊搖了搖頭,道:“里面沒人了。”
“小子,看你這一身穿著,我怎么覺得你像是個要飯的呢?你腦袋沒問題吧?”老二見到林浩東那一身不倫不類的打扮,忍不住嘲笑道。
“我腦袋沒問題,糾正你一下,我不是要飯的,我是來要人的。”林浩東不緊不慢地走到沈靜怡身邊,很自然地往她前面一站,一臉鎮(zhèn)定地說道,“別怕,東哥保護你。”
沈靜怡見林浩東信誓旦旦的樣子,多少有些感動,但是在現(xiàn)在這種情形下,感動不僅廉價,而且沒有功效,就連堂堂的郭大保鏢都被這幾個家伙給輕易地制服了,她又能對他抱多大的希望呢?
“林浩東,你快走吧,這里不關(guān)你的事。”沈靜怡不希望林浩東跟這事扯上關(guān)系,自己的一時沖動已經(jīng)害了兩個人,她不想把林浩東也拖下水。
“小叫花子,原來你叫林浩東啊,名字倒是好聽,不過終究還是個要飯的,再好聽的名字也沒用啊——哈哈哈。”老二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還直勾勾地盯在水靈靈的沈大小姐胸前,他的腦海里閃現(xiàn)的也是抱著沈大小姐的大腿親熱的情景,看來他壓根兒就沒有把林浩東放在眼里。
“四眼,我踏馬很嚴肅地告訴你,我不是要飯的,我是來要人的!”林浩東說這話的時候,猶如地動山搖一般,屋子里的幾個開小差的人把注意力都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
“這個臭要飯的還能逆天了?”郭紅蹲在墻角,暗暗地解了一下背后的繩索,卻始終沒有解開,看來老三捆人是很有一套經(jīng)驗的。
“要人——要誰?”老二終于正視起眼前這個語氣逼人的青年來,不過看了不到兩秒鐘,他又忍不住發(fā)笑了,因為他實在沒看出他身上有什么特別,不知道他哪來那么大的勇氣和口氣。而且,居然還敢叫他四眼,這家伙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啊。
“你踏馬的傻呀?沒看出來嗎?當然是我的老婆和她的兩個仆人??!”林浩東說出這話的時候,沈靜怡差點沒暈死過去,雖然林浩東看上去還不怎么討厭,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把他跟自己未來的那個他聯(lián)系起來過。
“娘的,他的老婆?”阿五蹲在地上,聽著林浩東說著大言不慚的話,心里就如吃了醋一般,酸酸的難受,他倒是盼望那幾個家伙把林浩東這小子狠狠地揍一頓,也好解解自己心中的怒氣。媽的,要不是這小子竄掇,沈大小姐也不會到這個該死的地方來,自己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窩囊,遭罪。
“喂,小美女,是不是真的啊,這小叫花是你的老公???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啊,能不能把你們的愛情故事給我們分享一下啊?”老三哈哈地笑著,走到林浩動和沈靜怡身邊,兀自還笑個不停。如果她真是這個小叫花的女朋友的話,那她也真是太沒有水準了,這么沒水準的事情怎么能不讓人發(fā)笑呢?
“林浩東,你快走吧,這里真沒你的事。”聽了林浩東剛才的話,沈靜怡的臉紅了一陣又一陣。她已經(jīng)想好了,“士可殺,不可辱”,如果那幾個混蛋硬要強行非禮,她就撞墻自殺。
“美人兒,他們倆都可以搞到一塊兒,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合計一下啊,我至少比那個小叫花強多了嘛。”老四走到郭紅身邊,蹲下他那肥胖的身子,一邊說著挑逗性的話,一邊轉(zhuǎn)著他那雙賊溜溜的眼睛,使勁地往她胸里面瞟。
“我呸!死肥豬,你去死吧!”郭紅身子一歪,吐了他一大泡口水。
老四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口水,瞇著眼睛陶醉:“香,夠味兒,我喜歡!”
“哈哈哈,有意思!老三,給他點甜頭先嘗嘗。”眼鏡男老二一個手勢,絡(luò)腮胡老三就此開干,他一拳頭向林浩東的嘴巴砸去,妄想把他的牙齒打掉幾顆,免得他以后把牛B都吹上天去了。
老三不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就是低估了林浩東的實力,反正他那一招飛馬流星拳打向林浩東牙門的時候,林浩東是伸出了一支強有力的手硬生生地把他的拳頭接住了,就如剛才老三接過郭大保鏢的拳頭一樣。
“你怎么會我這一招?”老三微微有些詫異,他的力道之大,就連身寬體胖的老四也有所不及的,而眼前的這個看似瘦小的小叫花子,卻接住了他這猶如千軍萬馬般沖來的一招必殺之技,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
“你這洪家拳只學了點皮毛,就敢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林浩東完全沒有將老三放在眼里。
沈靜怡倒是在一旁看得膽戰(zhàn)心驚的,她本想幫點什么忙,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幫不上。
郭紅也是十分驚愕,看林浩東剛才的身手,他的功力似乎不在自己之下,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隱得如此之深。
老三聽林浩東道出了自己所使的拳派,心中不由得暗暗吃驚,當他聽林浩東侮辱自己只學得一些皮毛之后,氣急敗壞的他更是使出了一招自創(chuàng)的至陰之式——撩陰腿,妄想趁林浩東一個不注意,踢他個斷子絕孫。沒想到林浩東眼疾腳快,只抬起右腳一擋,就化解了眼前的危機。
“小叫花子,沒看出來,你還有兩下子,怪不得口氣那么狂妄,老四,你們一起上。”打了一陣子,老二見老三占不到上風,就讓老四跟著一起上。
老四看了好一陣子,見老三久拿不下,又是鄙夷又是摩拳擦掌的,好不容易聽到他們的二哥一聲令下,讓他也上了,他立馬就揮舞著拳頭沖了上去。
這兩年以來,林浩東每天不是去殺野豬,就是去殺野狼,再或者就是跟老頭子學習各門各派的拳術(shù),雖然這些拳術(shù)都不如老頭子自創(chuàng)的如意拳法好使,不過也算是融匯古今,飽食絕學,集眾家之所長了,因此現(xiàn)在面對老三和老四這兩個畜生都不如的家伙,他壓根兒就沒放在眼里,只使出了幾招他自創(chuàng)的犀利連環(huán)拳和無敵旋風腿,就將老三和老四打得落花流水,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了。
“死胖子,你不是挺能耐嗎,起來接著打!”林浩東踩在老四那肥碩的腦袋上,十分囂張的叫道。
老三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他只覺得渾身酸痛無力,怎么也爬不起來,媽的,縱橫江湖四五年了,今天還是第一次被人放倒在地,說起他這個前全國武術(shù)冠軍,那真是沒臉見人了啊。
“哦,耶,太棒了,林浩東你太了不起了!”見老三和老四被打倒在地,沈靜怡竟像小屁孩一樣歡欣跳躍了起來。她歡快地跑到墻角邊,迅速地給郭紅解起了繩子。
梁老頭見兩個惡人被打倒在地,心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總算老天開眼啊。
“小——林浩東,不錯,好身手,兄弟我服了你了。”本來想叫林浩東小叫花子,但是現(xiàn)在這個稱謂似乎不太合實際了,話到了嘴邊,眼鏡男老二又改口了。
“四眼仔,你看清楚了,老子比你年輕多了,誰他媽稀罕有你這么個兄弟啊!”林浩東在沈靜怡面前露了這么一手,說話的底氣也足了。最重要的是,跟盤龍山那神秘的老家伙學了兩年功夫后,這小子現(xiàn)在完全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態(tài)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叫你浩東兄弟吧,浩東兄弟,方才實在對不住了。”老二一邊說一邊將先前搶來的手機用雙手恭敬地遞到沈靜怡面前,沈大小姐接過手機,只冷哼了一聲,并沒有說一句話。
“誰他媽是你兄弟!”林浩東繼續(xù)不鳥眼鏡男老二。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既然打贏了他們,就不用跟他們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