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尚點筆蘸取,一團極為純凈的青色真氣,立即縈繞全身!雙目,也在這瞬變?yōu)榍嘟鹬?/p>
筆尖變?yōu)樯n白之色,但驚訝的是,那兒居然充盈著異?;钴S的生命之力!青尚對著傷口淡淡畫了一筆,致死傷口出先一根膚色線條!
然而這膚色線條,竟然在半瞬之后,真正意義上變?yōu)樾碌钠つw!
那致死致傷消失,血液不在流動,脖子位置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右手在度捏下幾個印記,青色光芒從已經(jīng)完全愈合的傷口上注入,活性生命,淡淡的散發(fā)在空氣之中!
“唔...”
已經(jīng)徹徹底底死亡的張叔,發(fā)了一聲痛苦呻吟。
他就這么,在六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表情中忽然坐起!
“青石少爺,快跑...上官家...家...”
所有人都在此處,唯獨沒有上官家蹤跡,張嬸小虎一下?lián)湓趹阎袦I流滿面!
青石鼻子一酸,也是差點落淚。幾日以來,第一次散發(fā)著孩童般開心的哭笑表情!
“多謝...了...”
又是咬著牙道謝,雖缺乏誠懇,但做到這步已經(jīng)非常不易。畢竟那是自己一生仇敵。
“金體畫術(shù),六大畫術(shù)之一,人體上作圖,可活死人肉白骨,亦有起死回生之能。對于普通人更為容易。”
青尚飄零這青色殘影離去,冷漠之音在青石耳邊回蕩,“我若是你,這十五日會不眠不休修煉六大畫術(shù),或許能在誅靈判中贏取上官宇。”
“順便說一聲,他在真知一重。比你高了一階。命輪完整氣海以現(xiàn),正面想贏他幾乎不可能。”
“但假如你想困在囚天獄界之中老死,后靈魂永生受到七炎炙烤,當(dāng)我沒說。”
待他完全走后,青石卸下一身疲憊虛弱與心力交瘁,和張趙兩家人談天說地,尤其是張叔起死回生更是讓他們非常興奮,本以為是場災(zāi)難,卻在無形之中被化解掉。
誅靈判血契之印貼在青石額頭,本應(yīng)是無比沉重的他,看到兩家的歡聲笑語,竟變得無比輕松開心,這在弱肉強食的混亂年代,人命如草芥螻蟻,碰到這么兩家不圖回報的人支持他養(yǎng)育他,誅靈判也變得沒那么可怕了。
正午時分,回到宮殿之內(nèi)。照舊只有他一人,多年以來也早已習(xí)慣。
“行程被打亂了啊。”
重新打開行囊,將里面衣物畫作拿出,重新擺放到原來位置。
本意是天亮之前逃離青水城,過段時間在逃出北境,去西域修煉,那兒是宗門靈院天下,或許可以加入一個進去修煉,待有所成就在重歸北境將這一切做個了結(jié)。
但人算不如天算,上官家提前來到此處殺掉張叔,青石廢掉上官飛命輪,仇恨徹底結(jié)下,被逼迫出誅靈判。
翻開青尚昨夜給他的木盒子,將六本畫術(shù)之書平鋪在桌上,這數(shù)千載以前大放異彩的畫術(shù),來自遠古七圣之一畫圣俯覽天下的神乎其神的技藝,到底有何不凡,或許十五日之后,便會對大陸重新解讀!
記錄著曾經(jīng)擁有著逆天之能的畫術(shù),現(xiàn)在就在眼前的五本書上,外加已經(jīng)學(xué)習(xí)的平影畫術(shù),共六種。
書頁之上字跡有些泛黃,無論是書中記錄或是修煉功法,也有萬載歷史有余。
六種畫術(shù)被并成圣手畫術(shù),畫師本人也被稱為圣手,曾經(jīng)一度泛起大陸熱潮,是個修煉者就想稱為畫師,修煉畫術(shù)。然而,畫師并非那么容易簡單就能做到。
首先,需要畫師傳承,這些傳承大部分來自遠古,傳承之力可將命輪齒變?yōu)槊喒P,命輪筆附著在所用畫筆之上才能作畫,其次,畫師幾乎沒有半點正面能力且極難修煉,青石畫了十幾年時間,才算入了平影畫術(shù)的門,主要是畫術(shù)多變,跟套路的戰(zhàn)斗章法相比,更看頭腦反應(yīng)。
后因太過逆天而被大陸之中各種秘術(shù)之家覬覦,畫術(shù)跟其他秘術(shù)廝斗百余年,最終走向衰落之路。在加它本身需要傳承,成型困難,不如劍法刀法體術(shù)等簡單粗暴,才致使其沒落。
各種畫術(shù)也散落在大陸之中,像青尚給予他的這五本畫術(shù)書,對畫師而言比任何秘寶都要珍貴。
空曠古老的房間之內(nèi),青石撓著頭將五本書一一翻完,這大量訊息接受下一時半會有些受不了。
整理下混亂思緒,繼續(xù)第二次翻閱。
首先打開乾坤畫術(shù)。
‘乾坤畫術(shù),可畫天地萬物。’
扉頁第一行,就是這么相當(dāng)霸氣的一句話。天地萬物,包括這天下間的所有事物!可畫神兵利器,可畫妖獸靈獸,可將大陸中存在的一切,以畫作將其轉(zhuǎn)為現(xiàn)實!
‘乾坤畫術(shù),需靈墨,命輪筆蘸取靈墨而畫,畫成萬物出。”
“所謂靈墨,便是實體之物以畫師真氣凝練而出,若畫妖獸,需妖丹凝練靈墨,畫人,以人魂祭品...畫作走出之物,被稱為畫靈,畫靈會被畫師永生控制。”
“大成之時,可畫一切。甚至虛空與時間。”
簡單將乾坤畫術(shù)在度瀏覽一遍,印象更深刻了一些,總之乾坤畫術(shù)就是畫天下萬物的超強法門!
將脈路運作圖盡量記住,轉(zhuǎn)而翻開下本。
‘金體畫術(shù),活死人肉白骨之術(shù)。數(shù)千年以來,被醫(yī)者所排斥之術(shù)。如乾坤畫術(shù)一般,只是在人體之上作圖。以自身血肉為祭品,瞬息之間接骨愈傷。”
不久前還見過青尚使用,簡單的幾息時間,便讓張叔起死回生,但那絕非普通之力,想要做到那步,估計難度極大。
‘金體畫術(shù)要求極為精湛的畫工。一旦出現(xiàn)失誤,則皮膚斷層骨骼錯位。修煉大成,可讓他人延年益壽,重寫五臟六腑!”
“好強!”
這句話看的青石心頭不斷顫抖,難怪會被醫(yī)者所排斥厭惡,有了金體畫術(shù),要他們何用?
第三本,為流影畫術(shù)。
‘流影畫術(shù),映像畫術(shù)。將短時間映像畫出,為流影畫作??僧嬑涫剑∥鋱D一出,任何人皆可使用此招一次!’
簡單一句,又讓青石被震驚。武式之修可謂異常困難,比如雨萱偷偷教他的三青竹雨劍,光是第一式一竹斬修煉了好幾年時間,有了流影畫術(shù)將其畫出,那么三歲小孩也會用此招一次。
‘傀儡畫術(shù),可將人或獸短時間內(nèi)作為畫中傀儡,以畫為本,畫作之中會出現(xiàn)什么,現(xiàn)實中則出現(xiàn)什么。要求苛刻,但修煉大成,可將畫中傀儡完全操控。’
‘古陣畫術(shù),可寫陣。小陣,中陣,大陣,山陣。相比修煉者布置大地之陣,古陣畫術(shù)無視空間位置。’
像各個族內(nèi)的護族之陣,都有強大修煉者布置而出,但那種陣法只能以大地為基,平面布置在大地之上,對于野斗而言毫無用處,古陣畫術(shù)可憑空而寫,以任意角度而出。
再加他的平影畫術(shù),將空間畫為平面,以平面操縱空間。
如此六本畫術(shù),為畫術(shù)最強主流,只是許久都未曾出現(xiàn)過。青尚應(yīng)該全部修煉,但除了清晨的金體畫術(shù),也未見他使用過其他畫法。
“百無一用是畫術(shù)?”
青石將所有書頁合起來,語氣中帶著淡淡嘲諷與不屑。這若百無一用,那天下功法秘術(shù),哪個能上臺面?
六道畫術(shù)集合了身法,武式,秘術(shù),陣法,醫(yī)術(shù)等大陸主流法門,別人修煉一生的東西,畫師卻只用動筆而已,也是忽然間明白這種秘術(shù)為何會沒落,因如若成長起來,簡直強大到令人難以想象,似乎是專門用來打破自然法則的一種功法,令人發(fā)指。
“該從哪兒修煉?”
得此秘寶,卻不知從何做起。十五日之后,便是他的誅靈判,想在之前將所有畫術(shù)修煉出成果明顯不可能。
乾坤畫術(shù)暫時無用,沒有祭品無法作圖??墚嬓g(shù)的成品之作,需要對手精血作為祭品,精血在腹部命輪之中,想取得也尤為困難。
流影畫術(shù)倒值得修煉,但想畫別人武式,必須要以自己肉體為前提。一切超強的體術(shù)拳法若自己使用,估計用的全身骨骼能粉碎。而且肯定不如施術(shù)者之人那般威力。
古陣畫術(shù)也可修煉,但一個命輪五齒的修煉者,怎能用陣法困住真知一重的?差距明顯太大了,他的真氣為一滴,上官宇的真氣卻成小池,又怎能比擬?
同樣的,平面畫術(shù)可以操控上官飛,主要因為兩人實力相差無幾,面對強大的上官宇,大部分招式都會失效。線條也融合不了他的輪廓。
“猜猜我是誰?”
在青石還在絞盡腦汁想著從那本畫術(shù)入手時,白嫩小手遮住眼睛,后方玲瓏嬌軀緊靠,傳來一股少女馨香。
“雨萱。”
“你好無趣呀。”
雨萱放開青石,紅潤小嘴扁著表示不滿,隨后又看到青石額頭的血色印記,美眸中帶著哀傷與擔(dān)心。
“誅靈判...”
“我父親給我說過了。不管你做的什么決定,雨萱都會支持。”
雨萱從后面摟住青石脖子,白凈下巴靠在青石肩膀上,精致小臉帶著輕柔與甜蜜。
“但你若敗了...我該怎么辦...”
嬌軀微微顫抖了幾分,雨萱美眸泛紅,根本不敢去想十五日之后的結(jié)局。
兩人婚約比較草率,是青石之父與雨萱爺爺定下的,那時他們還未出生,之后一起長大,算青梅竹馬,若不是青族內(nèi)戰(zhàn)一事,估計兩人已經(jīng)定親。
但縱然這個畫術(shù)一族只留他一人,雨萱也從未嫌棄過??v然雨家強行阻止他們之間的往來,雨萱依舊沒有放棄過。
“我不會敗的。”
少女哽咽抽泣可憐兮兮的模樣讓青石心中大痛,抓著滑嫩小手,目光堅定下來。
誅靈判之事,他贏,那么相當(dāng)于狠狠給了上官族一巴掌,而且給他們一百個膽也不敢前來尋仇,除非他們不尊七圣古語,到那時,上官族威嚴(yán)不在,或許會讓這百族更為團結(jié)。
所有人也會對他刮目相看,包括雨族。這個少女為他受過的委屈,跟張叔趙叔兩家一樣多,又怎能讓他們失望!再說了,心中早已將雨萱當(dāng)成妻子,雖然自己很不配。但如此絕美少女傾心,會給與他莫大勇氣。
“你先回去吧,我等會要去一個地方。”
“不去。這次來是父親默許的。你要去哪我都跟著。”
“那好,我們現(xiàn)在就走。”
“去哪?”
“靈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