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也開始在水桶之中掙扎起來,又蹦又跳,慘叫不一,活脫脫被開水給煮了似的。
修多君和起靈二俠看時間差不多了,抓著武士劍,就朝小男孩的肚子狠狠的捅了去。
我大吃一驚,天啊,這要是捅過去,小男孩必死無疑啊。
不過還好,兩把武士劍只是刺入了肚皮一部分,并沒有完全沒入。小男孩掙扎了片刻,也就停了下來,不再掙扎,只是痛苦的大聲呻吟著。
起靈二俠幫修多君抓著兩把劍,修多君松開手,從外頭找來了大錘,一下就把木桶給敲破了,里邊的石灰水全都流了出來。
我立刻跳到了床上,又看到李女士被水給泡了,把她也給拽了上來。
我的目光,一刻不曾離開過小男孩。
他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臉色發(fā)紫,修多君又從起靈二俠手中接過武士劍,兩個人就開始在肚子里邊輕輕的轉(zhuǎn)起來,將肚子給弄出了一個小窟窿。
詭異的是,肚子雖然被刺出了兩個小窟窿,卻只是流了少量的血。后來山口惠子告訴我,那并不是修多君和起靈二俠的手段多么出神入化,而是因為小男孩的肚皮已經(jīng)開始壞死,血管沒辦法往肚子上供應(yīng)血造成的。
搞得差不多了,修多君才猛的把武士劍給拔了出來,看了看空蕩蕩的箭頭,一臉的失望。
而起靈二俠卻是相當(dāng)?shù)呐d奮,立刻將自己的武士劍拔了出來。
令人想不到的是,起靈二俠的劍尖上,竟刺著一個死掉的蝎子,跟起靈二俠死掉的那個蝎子差不多。
我非常納悶兒,那個死蝎子,又是什么時候進(jìn)入小男孩肚子里邊的?
起靈二俠小心翼翼的將蝎子摘下來,放入了懷中,就灰溜溜的離開了。修多君一臉失望的看著小男孩,對山口惠子說了一句話。
山口惠子于是命令我把小男孩抱到床上。
雖然覺得惡心,不過我還是把小男孩抱到了床上。小男孩只有四五歲,可體重得有七八十斤,看來他肚子里裝的東西,還真不少啊。
我問山口惠子,起靈二俠干嘛去了?山口惠子說去煉化邪靈了。
之后,修多君給了我一個紅色的藥丸,讓我給小男孩吃了,我問他這是什么?他告訴我是蝎子的屎,可以讓小男孩把肚子里的東西都給拉出來。
我給小男孩吞掉之后,李女士沒多久也醒過來,迷迷糊糊的就問我兒子在哪兒呢。
我安慰她說沒事兒了,李女士這才松了口氣,開始抱著兒子哭哭啼啼。
小男孩也很快就醒來了,竟再次抓住李女士的頭發(fā)。我大驚,還以為是驅(qū)邪沒驅(qū)干凈,讓修多君再幫忙驅(qū)邪。
修多君嘆了口氣,搖搖頭就走了。
山口惠子跟我說,那不是陰靈還在身上的原因,是李女士的兒子本來就這脾氣。
我也不管了,反正都是李女士寵的。按她的話說就是,她們的家事兒,我管那事兒干嘛?
李女士的兒子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總算醒過來。李女士心疼的問他餓不餓。
小孩子搖了搖頭。
我憤怒的道,你還想再給他吃東西?就不怕把他給撐死?
李女士連忙說我孩子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我罵道你沒腦子吧,大法師說了,這兩天你們就呆在這兒,不能讓他吃喝,一定要多拉屎撒尿。
李女士連連點頭,只要能讓我的孩子好,讓我做什么都行。
剛說完,小孩子就放了個臭屁,還迸出了不少的黑色屎。我連忙讓她攙著兒子到外頭去拉屎。
因為匯云寺還有事兒,所以山口惠子就先回去了。他讓我在這兒等著修多君和起靈二俠,他們兩人總共要付給我十四萬日幣,少一分都不行。
我沒想到賣一個完整的邪靈,這么賺錢呢?十四萬日幣,就是七千塊錢?
修多君和起靈二俠很快就回來了。修多君垂頭喪氣,起靈二俠斗志高昂,給了我一疊錢。我數(shù)了數(shù),正好是十四萬日幣。
我覺的日本人在這方面還是比較好的,不總是講價。
至于李女士和他兒子,這兩天可真夠折騰的,幾乎一天到晚的就在野外拉屎撒尿。他兒子老是吵吵餓,李女士實在心疼,就苦苦哀求我給他兒子吃點東西。
我就威脅她說,再給他吃東西,他可就要給活活撐死了。李女士這才作罷,自此之后再也沒找我要過吃的。
有一次我偶然間下山去買衣服,無意間碰到了她們母子倆。我看見小男孩咬著李女士的胳膊不松手。李女士疼的嗷嗷叫,卻也不敢對孩子下手,只是一直嗷嗷叫。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碰到鬼了呢?
我實在看不下去,一巴掌打在男孩臉上,憤怒的說以后再敢這樣對你媽,我活活撐死你。
李女士當(dāng)然不放過我,抓住我的大腿就憤怒的道憑什么碰她兒子?
我也懶得廢話,扭頭就走了,看也不看。跟這樣的人,實在沒什么好講的。
李女士的兒子拉了整整三天,肚子才總算小了下去。不過肚皮已經(jīng)被撐大了,就在外頭耷拉出一部分,挺難看的。
男孩對李女士的態(tài)度依舊很兇,時不時的就要抓李女士的頭發(fā),不過明顯比以前好多了。每次他看見我,都很害怕的蜷縮在墻角。
看來孩子只是欠教訓(xùn)而已,就把早就買來的一本《兒童心理學(xué)》丟給李女士,要她以后好好看看。
李女士對我的敵意,這才總算消除。
我心道這樁麻煩事兒總算完結(jié)了,就要李女士下山回去。
一說回去,李女士又苦苦哀求起來,說她回不去了,全身上下沒有一分錢,而且護照也丟了。
我只好讓她去中國大使館求助。
臨走之前,我問她是中國哪兒的。她說是山東聊城一個小村莊的,我就說山東煎餅挺出名的,你在深圳隨便租個小攤,專門給打工仔打工妹賣煎餅,養(yǎng)活你兒子不成問題。
她連連對我道謝,一瘸一拐的帶著兒子離開了。
修多君和起靈二俠對我道謝,然后又嘰里呱啦的說了一番話。不過我們語言不通,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些什么。
后來兩人就帶著我下山喝酒,還順道請了一個中國翻譯,我這才知道兩人的真正用意。
原來兩人還想要更多這樣的邪靈,知道我經(jīng)常會碰到各種各樣的怪事兒,所以想以后我有了邪靈,直接跟他們聯(lián)系。
我笑著說沒問題,以后找到了這樣的邪靈,我會讓山口惠子轉(zhuǎn)告給你的。
兩人一聽,立馬就搖頭,著急的跟我說千萬不要讓山口惠子知道,否則那山口惠子肯定會多要錢,大不了到時候多給我點錢就是了。
我表面上答應(yīng),實際上卻并不準(zhǔn)備這么做,山口惠子待我不薄,我不能出賣她,更何況我也不把這點錢放在心上。
回去之后,我又很快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大概是一周左右的時間,我忽然接到中國駐日大使館打來的電話,問我認(rèn)不認(rèn)識李女士。
我連忙說認(rèn)識,怎么了?
大使館說他那邊有點情況需要我配合一下,希望我能盡快趕到大使館。
我說道行,沒問題。
起初我還以為是李女士回家沒錢,所以大使館想讓我給她們墊付飛機票錢呢。
可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這回事兒。大使館里非擔(dān)憂中國駐日的工作人員,甚至還有日本警方。我的心一下就沉下去了,該不會是李女士殺害丈夫的事敗露了吧。
負(fù)責(zé)李女士的是一個女人,說話做事都冷冰冰的,一副性冷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