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jīng)理說不行啊,明天我還有點事兒。這樣吧,我借一輛車,你自個兒開著去吧。
我知道張經(jīng)理是不想卷入這件事,要把我當槍使。萬一成功了,他就能在董老爹那邊落個好。萬一失敗了,也跟他關系不大,這如意算盤,打的倒是挺好。
我也不客氣,說沒見過對方,很多話我不方便說。你明天不去,我也不去,你什么時候有時間了,一塊去吧。
說完后我就掛了電話。
蘭小琴一臉崇拜的問我誰啊,我就說我們經(jīng)理。
“你太厲害了,能跟你們經(jīng)理這樣講話,比我們廠子里那些打工仔成熟多了。”
我苦澀笑笑,我敢不成熟嗎?不成熟早就被張經(jīng)理給賣了。
過了一會兒,張經(jīng)理來短信,說明天跟我一塊去。
蘭小琴在電話里也琢磨出了個八九,一定要跟我去,說見見世面。我拒絕了好幾次,她還不走,還半威脅說你不讓我去我就不走了,反正她媽今天晚上得回來。
我無語,要是讓她媽知道丫頭在我這兒過夜,罵我半個小時都是輕的。無奈,只好答應。
第二天一大早,我睡的正香呢,蘭小琴就砰砰敲我房門。我迷迷糊糊的就去開門,蘭小琴說道都什么時候了還睡覺,趕緊起來,該去干活了。
我點頭答應了一句,就直接回去。沒想到蘭小琴竟跟了進來。我一下清醒了好多,特么的我這會兒還沒穿衣服呢,你一個女孩子進來做啥?
我無奈苦笑:“你先出去吧。”
“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還擔心我吃了你啊。趕緊穿衣服。”
我只好穿上衣服,正好這會兒張經(jīng)理給我打電話,讓我趕緊下樓。
我?guī)еm小琴就下樓了。張經(jīng)理問蘭小琴是誰啊。蘭小琴連忙插口說是經(jīng)紀人。
還經(jīng)紀人……我臉都綠了。
來到艾美特之后,接我們的是一個成熟職業(yè)裝的女人,我一看就知道是性冷淡??匆娢覀冎?,沒好氣的問了一句誰誰李天混?
我就說我是李天混。
“你跟我來吧,你們兩個在外邊等著。”
張經(jīng)理連忙說好。蘭小琴卻有點不愿意了,非要跟我去。
性冷淡說道:“你不怕的話,跟著來也行。不過你最好小心點,被傷到了,別怪我。”
蘭小琴不屑的“切”了一句,也緊跟了上來。
張經(jīng)理避開還來不及呢,才不會跟我進去呢。
我們來到艾美特高層住宿區(qū),董三生的房間在二樓。高層的住宿區(qū)和員工宿舍,簡直有天壤之別。這里非但有專門健身房,免費水果供應處,甚至還建有有氧吧,休息室。說是別墅都不為過。
外邊的裝潢,富麗堂皇,走廊上掛著很多字畫,頗有一股子帝豪人家的氣魄。
性冷淡只是在前邊帶路,一言不發(fā),似乎對我們的真本事有所懷疑。我心道得想辦法讓這性冷淡大開眼界才行。
走著走著,我忽然感覺到胸口的“貓又”輕微顫了起來,同時腦海中似乎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貓叫。
我一下反應過來,知道“貓又”果然顯靈了。隨著我越往前走,貓又的顫抖越來越厲害。
我知道越靠近晴天娃娃,貓又的顫抖也就越來越厲害,連忙緊跑到前邊去。
在貓又的震動達到一個頂峰的時候,我連忙站住,說道:“里邊住著什么人?。”
性冷淡大吃一驚,詫異的看著我:“你來過?”
蘭小琴冷哼一聲:“我哥可是大法師,要是連這點古怪都感覺不出來,還能稱得上大法師嗎?”
性冷淡看我的眼神,果然有些異樣。
她走上去敲了敲門,喊了一聲三生,有個哥哥迷,來看你。
說完之后,性冷淡就趕緊倒退了兩步。
后來我才知道,那性冷淡是董三生的未婚妻。
門很快被打開,頓時一股子算臭味傳來。我捂著鼻子倒退兩步,一臉嫌棄。
而與此同時,一聲真真兒的貓叫在我腦海中響起。
此刻的董三生,胡子拉碴,頭發(fā)和臉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過了,臟兮兮的。一開口,一股酸臭味就傳來。
“怎么是你?”董三生認出我來,大吃一驚。
“我就過來看看。”
“看個屁,想把哥哥搶走吧。做夢吧。”說完后,就猛地關上門。
“這是董三生?”蘭小琴明顯沒認出來:“怎么落魄成這樣了?”
性冷淡警告蘭小琴和我:“別把這件事說出去,否則就別在深圳混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心道一道意識而已,也能把人給折騰成這樣?
門內(nèi)又傳來聲音:“快去給我買酒,要最烈的那種。”
“三生。”性冷淡忽然哭了起來:“你別嚇我好不好?你再喝酒會垮的。”
“放屁,哥哥想喝酒,你快去買,否則老子不娶你。”
“好,好,我這就去。”性冷淡連忙說道。
我一把抓住性冷淡:“你還去買酒?沒見他都這樣了嗎?”
“不買酒他就自殺了。”性冷淡說道:“你不是大法師嗎?你來看看這件事兒怎么處理吧。”
怎么處理,怎么處理?我一陣頭大,只好說你得找機會把董三生給叫出去,我好進去瞧瞧啊。
性冷淡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好吧,晚上我能把他叫出去。
我和蘭小琴就離開了。蘭小琴問我,晴天娃娃真的這么厲害?
我勸她說沒那么簡單。這其中有陰靈鬧兇,而罪魁禍首還是對方的心理作用。
蘭小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回去之后張經(jīng)理問我怎么樣,我就把董三生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張經(jīng)理說那晚上再說吧。先回去,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呢。
蘭小琴卻不肯回去,說好容易不上班了,一定得好好去耍一耍。
我就讓張經(jīng)理先回去了,順便幫我請個假。張經(jīng)理一臉壞笑的對我說,這丫頭挺正點,什么時候玩膩了也給我介紹介紹。
看他裂開的大嘴巴,我恨不能直接左右開弓給他來上三百來個大嘴巴。
張經(jīng)理走了之后,我就帶著蘭小琴去爬鳳凰山。鳳凰山號稱石巖第一山,美景我倒是沒記住多少,只記得爬上山的時候,我倆腿都快斷了。蘭小琴更甚,爬上去之后就躺在地上不愿動。
我買了瓶水,山下一塊錢的自來水,到了山上竟要五塊錢,可把我給氣壞了。
然后我們又去了光明農(nóng)場,海上田園觀光區(qū),最后累了,就去石巖湖溫泉度假村。
蘭小琴穿比基尼在我身邊躺著的時候,我一度動心,心道要是這活潑開朗的丫頭永遠陪著我多好。
不過又一想到木子和山口惠子,我就打消了這個想法。蘭小琴年輕漂亮,開朗活潑,可明顯不是個會過日子的丫頭,有點家底兒也得被這丫頭給禍害了。
反倒山口惠子和木子這倆日本女人挺合我胃口。別看山口惠子挺大女人的,不過男人為尊的思想根深蒂固,木子就更別說了,以后指定能把我伺候的很好。
只可惜,山口惠子年輕的外表下,有一個四十歲女人的心。這么看來,木子反倒是我的第一人選了。
正想得入神的時候,蘭小琴忽然扭頭看著我,一雙大眼睛挺可愛的。
“李哥,你在想什么?”蘭小琴忽然問道。
我說道沒想什么啊。
蘭小琴說道:“其實……我忽然覺得,其實同性不一定幸福。”
我鼻血差點沒流出來,這丫頭啥意思啊。
“我和你在一起的這種感覺,從來沒在她身上體會過。”蘭小琴說道。
日了,這是在暗示我嗎?
“你介意以后我可能帶女人回家嗎?”
嗯?我傻了,回家?這是啥意思?我木訥的搖搖頭,說實話那會兒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想啥。
“那就好。”蘭小琴忽然拽過我的胳膊,枕在腦袋下,沒過多久竟呼呼睡著了。
做夢做夢做夢,我剛才肯定是做夢。這丫頭年紀太小,說些胡話我別當真,別當真。我這樣暗示自個兒。
可我還是挺享受跟她在一塊的這種曖昧氛圍的。
沒多久,性冷淡就給我打電話,問我們在哪兒,她馬上要把董三生帶出去了,要我們趕緊回去,爭分奪秒。
我立刻帶著蘭小琴回去了。
回到董三生的住處之后,性冷淡正攙著董三生向花園處走去。
董三生怎么看怎么像一個衰敗病人,走路都得蘭小琴扶著。蓬頭垢面,也不知多久沒洗臉洗澡了。
我立刻帶著蘭小琴進了董三生的房間。
而詭異的是,這次貓又竟沒有了動靜。我心想怎么回事兒?莫非里邊沒有邪靈了?
我有點后悔沒買個口罩進來了,這里邊不光有腐敗的味道,甚至還有尿和屎的味道。掀開被子一看,被子里潮乎乎的,指定是尿炕上了。
蘭小琴死死抓著我的手,一點點的往里走。我先去拉開窗簾,卻發(fā)現(xiàn)也不管用,這會兒太陽都落山了,里邊依舊黑乎乎一片。
我只好吩咐蘭小琴打開燈。
燈很快被打開,我走向供奉著晴天娃娃的角落,看著被掛起來的晴天娃娃,仔細找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啥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