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更加奇怪了。送一張空白的紙有什么意義呢?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幾個人趕緊上車。在車上,劉沐顏姐姐負責開車,郭巖則反復將那張紙看了好多遍,想要看出點什么名堂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這封信,老道長說是要送到關(guān)林市場。這是個小商品批發(fā)市場,里面有很多店鋪。
天色已晚,我們急匆匆往回趕。
那個老道長說了,每周三,都讓樂樂去大劇院一次。據(jù)我猜測的話,應該是讓樂樂背誦什么奇奇怪怪的話。我隱隱覺得老道長好像是在教給樂樂什么本領(lǐng),而不是存心想殺他。至于為什么會選擇那個地方,我想應該是怕更多的人知道吧!所以,樂樂暫時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這點,我可以放心了。
我把這些看法說出來之后,劉沐顏驚訝地看著我,那意思好像是說你說的到底準不準??!半天功夫,她也看出來,其實厲害的不是我,而是郭巖。這次,郭巖竟然點點頭,似乎對我很是贊賞的樣子。劉沐顏這才算是放心了,臉上露出輕松的神色。
可我的心情并不輕松。老道長毒死孩子,飼養(yǎng)小怪物,還教樂樂學什么奇怪的語言。這些事情之間究竟有什么聯(lián)系呢?
我媽給我打電話了,說是在醫(yī)院受到太多無聊記者的騷擾了,再說我是順產(chǎn),其實早就可以回家了。東西她都收拾好了,讓我直接回家。
我放下電話,心中也有些期待回家。好久不回到溫馨的家了,在醫(yī)院里洗漱什么的都不方便。
寶寶是第一次回家,高興地一路上哼著小曲。郭巖把我們送到樓下后離開了。我家沒有買車位,只好把那輛車停在了小區(qū)外面。
我們家住的小區(qū)是我爸單位蓋的房子,當時買的時候也挺便宜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房子年代有些久遠了。
樓道里的燈好像又壞了,接觸不良使得燈一會亮,一會暗。倒霉的是電梯也壞了,所幸我家住的是四樓,也不算高,我和寶寶準備爬樓梯。
可爬到三樓的時候,我明顯覺得有些不對勁。老覺得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留意著我的一舉一動。而且樓道里的陰風陣陣,明顯氣氛不對勁啊!可我哪敢說???說出來不把叮當嚇壞了。
我越來越覺得,那股風好像就貼著我的后背吹,我腦補了一下現(xiàn)在的情景,嚇得汗毛都倒豎起來了。強忍著自己不發(fā)出聲音來。
可我家寶寶像是察覺到我的情緒一樣,笑嘻嘻地問我。
“媽咪,你是不是害怕???”
我們在外面吃過飯都已經(jīng)九點多,再回到家已經(jīng)十點多了。冬天,十點的時候,樓道里特別寧靜。寶寶清脆的童聲在樓道里回響,莫名的有很恐怖的感覺。
“臭孩子,瞎說,媽咪才不害怕呢!”為了給孩子樹立榜樣,我只好打腫臉撐胖子。
樓道里忽然好像有一個黑影子閃過,嚇得我全身一個激靈。我大著膽子喊道。
“誰,誰在哪?”
就在我回頭的一剎那,和一個人面對面站住了。
竟然是蕭沐。此時,他正滿臉疲憊地站在我面前,像是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病,又像是剛剛打了一場戰(zhàn)役。
“老婆,別動,讓我抱抱。”
他的聲音很疲憊,樣子也很憔悴,完全不是那個之前在我心目中留下的形象。
我本來是想要推開他的,可看著他虛弱疲憊的樣子又不忍心了。也罷,也不是第一次抱了。
想到那四張紙條上的字跡,我試探地問他。
“蕭沐,你今天去南昌路那個老戲劇院了?”
他似乎很疲憊,良久他才回答我。
“什么戲劇院?沒有,我很累。”
這就奇怪了,為什么那四張紙條上的字跡跟蕭沐的字跡那么像呢?
寫這張紙條的人是想讓我誤以為蕭沐而放松了警惕,還是讓我覺得蕭沐是幕后操縱者?
思路好亂,我正想問他更多問題呢!看他不愿意回答,忍住沒問。
“老婆,你要小心郭巖。記住我的話。照顧好寶寶。對了,戒指和花都收到了吧?考慮好,給我一個答復。我走了。”
正如他來一樣,他走得也很快。快得連親叮當一下的功夫都沒有,我看著叮當失望的表情,拉著寶寶往家走。
蕭沐讓我小心郭巖,會不會是吃醋呢?又或者是他發(fā)現(xiàn)了蕭沐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可惜,他沒有給我一點暗示。
我和寶寶回到家之后,寶寶興奮地睡不著,讓我給他講故事。
我思考著白天的事情,心不在焉地講著故事,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是被一陣電話鈴驚醒的??纯磿r間,也就是才七點半而已。我正想掛斷電話,一看是郭巖的,想到蕭沐的話,就接了。
“顧念,你起來沒有,我就在你家樓下。我有事情跟你說。”
這個點,天還沒大亮。郭巖這么急色匆匆地來找我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我顧不得睡意,趕緊起床。簡單地把自己收拾一下之后,我給郭巖開門,讓他進來。
郭巖一進門,禮貌性地跟我媽寒暄了一下。我看我媽的眼神有些復雜,也沒咋解釋。
“念念,我發(fā)現(xiàn)那張紙的秘密了。”
他這么一說,我才聯(lián)想到是老道長給樂樂那張紙條。不是說是空白的嗎?
我急忙請他坐下,只見他小心翼翼地從口袋里拿出那個信封,然后放到桌子上。
“你看?。∵@信紙上本來是沒有字的,我拿這個給它涂抹一下,你再看看。”
我看郭巖又從自己隨手提的袋子里拿出一瓶褐色的液體。只見他打開瓶蓋,用棉簽沾著褐色的液體,涂抹在信紙上。本來一片空白的紙上慢慢出現(xiàn)了一枚鑰匙的模樣。
好神奇啊!
老道長的心思還真巧妙,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
郭巖說,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他在很多書上看到過這種伎倆。在寫字的時候用淀粉水寫,看的時候,用碘酒刷一下,字跡就顯示出來了。
我仔細看了看這枚鑰匙的模樣,好像是很古老的樣式。
這會是什么門上的鑰匙呢?為什么老道長讓樂樂送到關(guān)林市場?他自己為什么不送過去呢?
腦海中有無數(shù)個小問號在晃蕩,晃地我頭都大了。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疑問,郭巖說。
“這枚鑰匙,我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打開康家寶藏的大門鑰匙。”
那么,郭巖大清早地來跟我說這枚鑰匙的事情,是想做什么呢?
這樣想著,思想就有點跑神了。
“念念,那個老道長其實是我?guī)煵行孀?。他對康家的財富覬覦已久??导业呢敻灰彩菄业?,若是落在我?guī)煵掷铮囟〞鰤氖?。所以,我們千萬不能讓他做出正確的鑰匙來。否則,大門一打開,財富就被盜走了。”
接著,郭巖就向我道出了他的全盤計劃。他準備從關(guān)林市場那家店鋪查起,弄清楚寶藏的具體位置。
我點點頭,忽然不明白一向不喜歡跟我說那么多,忽然之間又跟我說的那么詳細。難道是他察覺到我開始懷疑他了。
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我笑笑,表示很贊同他的意見。他剛才從口袋拿出來信封的時候帶出來一只鋼筆。
這只鋼筆的樣式很老舊,像是20年前的老古董一樣。我剛要拿起來看一下,郭巖立即抓起來放到口袋里。這個動作讓我更加疑惑了。不就是一只普通鋼筆,有什么寶貝的呢?
郭巖笑笑說這只鋼筆是他爺爺送給他的,有些破舊了,沒什么好看的。
可我一下想通了最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