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的媽咪穿了一件深咖色的羽絨服,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
我媽趕緊要把他們拉起來,可是他媽很執(zhí)拗。
“顧念,你不答應(yīng)我,我就不起來。”
樂樂的媽咪跪在地上求我??晌也⒉恢腊l(fā)生了什么事情。
“樂樂媽媽,你不要這樣。你先說有什么事情,我能幫上忙的,一定不會推脫。”
第一眼看到樂樂的時候,我就很喜歡這個孩子。尤其是在聽了郭巖說的故事后,我覺得我跟樂樂媽媽同病相憐。所以,自然也格外親近些,她有事求我?guī)兔?,我一定會盡力。
樂樂這才懂事地拉著他媽咪站了起來。
我媽早就從醫(yī)生值班室搬過來兩張凳子請他們坐。醫(yī)院病房里只有床,沒有凳子。
樂樂媽用紙巾擦水一下眼角,這才向我說起事情的經(jīng)過。
“顧小姐,我叫劉沐顏,這是我的兒子樂樂。是這樣的,自從你那次救了我們家樂樂之后,我就格外留心孩子。前天我家樂樂放學(xué)后,書包里多了這張紙條。我拿過紙條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劉樂樂,明天下午一個人到南昌路24號,否則,你出門會摔倒。我尋思著這是什么孩子故意跟我們樂樂開玩笑。也沒在意??蓸窐氛f他今天剛走出家門口就摔倒了。”
聽完劉沐顏的敘述,我陷入了深思。按照郭巖的說法,樂樂也應(yīng)該是一個邪靈的孩子。找樂樂的人會是誰呢?
南昌路我記得是縣城北邊一個很偏僻的公路,人跡稀少。對方把樂樂約到這個地方,想要做什么呢?
“樂樂媽媽,這也許真的是一個巧合吧!你有沒有問過樂樂,是不是他的同學(xué)跟他惡作劇?”
我想不到合理的解釋。
樂樂媽媽并不認(rèn)同我的看法,接著說。
“其實,我也覺得可能就是個巧合,依然沒有放在心上??墒?,昨天樂樂放學(xué)后在書包里又看到了這樣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劉樂樂,明天下午一個人到南昌路24號,否則,你出門會被東西砸著。我以為上次樂樂摔倒只是個意外。所以這次也不打算理會這張紙條。可,樂樂早上上學(xué)剛下樓,就被樓上扔的易拉罐瓶子給砸中了。”
一次的事件還能用巧合來解釋,兩次的話,劉沐顏坐不住了??墒?,我沒想到,更加可怕的事情還在后面。
劉沐顏看我也有了幾分信,繼續(xù)說道。
“今天,樂樂領(lǐng)回來的書包里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劉樂樂明天下午一個人去南昌路24號,否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本來是不相信的。可是前兩次都應(yīng)驗了,這次樂樂如果不去那個地點的話,是要死的??!可是,我又不敢讓樂樂單獨去那個地方。那天你在小廣場救可我們家樂樂之后,我就知道,你是高人。求求你,這次一定要救救我們家樂樂。”
可惜,救樂樂的不是我。我聽劉沐顏這樣一說,立馬體會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這事緩不得,弄不好,還要搭上孩子的性命。于是,我趕緊給郭巖打電話,這事也只有他能搞定。
可,郭巖的手機竟然關(guān)機。我也沒著了,只好向劉沐顏說明情況。
劉沐顏聽了我的話,哭得更加厲害了。
“嗚嗚,你都沒辦法解決的事情,我家樂樂是不是死定了?。?rdquo;
“大姐,那你報警了沒有?。?rdquo;我解決不了,警察也許可以解決。
“我報警了??!可這種事情,我又沒有真憑實據(jù),僅僅憑幾張字條,警察說不足以立案。再者說我的事情,警察只是以為那是巧合,并不相信??!我是真的走投無路,才來找你的。你就幫幫我們吧!”
我正要推辭,叮當(dāng)跑到樂樂跟前,用小胖手擦著樂樂臉上的淚珠。
“哥哥,不哭哈!叮當(dāng)能幫你哦!”
小孩子的話,我并沒有放在心上。可叮當(dāng)央求我跟樂樂一起去南昌路24號看看。我早就嚇壞了,哪里還敢去,可看到寶寶央求的眼神,再想想樂樂跟叮當(dāng)一樣悲慘的命運。我心軟了。
不顧我媽的反對,我跟劉沐顏準(zhǔn)備出發(fā)去南昌路。
那么問題來了,字條中只要求樂樂一個人去。我們陪著樂樂去的話,樂樂會不會有危險呢?
可是,我們這幾個人手無縛雞之力,即便現(xiàn)場有歹徒,或者是不干凈的東西,我們也無能無力?。?/p>
看看天還不到上午,既然去了也沒把握,我建議不如索性再等等再說。
劉沐顏讓我說得也沒了主意,只好答應(yīng)說先等半天。
我餓得要死,正好也該吃中午飯了。我們走到一家最近的餐館,邊吃,邊商量對策。
我跟劉沐顏在商量著事情怎么處理,兩個孩子嘰嘰喳喳地聊天。期間,樂樂好像是要給叮當(dāng)看什么玩具,伸手向書包里拿玩具,誰知道拿出來的竟然是一張紙條。
這次,我們四個人都驚呆了。
從外觀上,這張紙條跟樂樂前幾次收到的那幾張紙的材質(zhì)都是一樣的。樂樂嚇得額頭冒汗,不敢打開。劉沐顏更是嚇得打哆嗦。我伸手將紙條拿過來打開。只見上面寫著。
“劉樂樂,再提醒你一下。下午三點之前來南昌路24號。不然,你會死。”
我把紙條的內(nèi)容讀了一遍,劉沐顏和樂樂嚇得面如死灰。
我仔細(xì)查看了一下這張紙條,又把它跟其他紙條做比較,皺眉道。
“這張紙條的字跡跟之前三張的字跡完全相同。而且內(nèi)容也接上了三張紙條的內(nèi)容。會不會就是就是同一個人做的?”
劉沐顏嚇得說不成話了。
“好像,好像是吧!”
既然是同一個人,那就好說了。對方只說讓樂樂去南昌路24號,況且樂樂本身有利用價值,那幫要找他的人,還不至于會要了他的命。
這樣看來,等,也不是辦法。也許可以讓樂樂去探聽一下情況。
我把我的想法跟劉沐顏交流了一下,她還是堅決不同意。原因是她只有這么一個寶貝兒子,絕不允許他去送死。
正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郭巖打過來電話,問我什么事情。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說清楚后,他答應(yīng)過來看看。
郭巖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趕到飯店,抱歉地說自己這兩天有事,所以關(guān)機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沒在意,就問他怎么處理樂樂的事情。
郭巖倒也爽快,答應(yīng)幫忙。想著郭巖能幫這個忙的話,至少這件事情有八成的把握。
可,我把那三張紙條拿出來,讓他看時,郭巖揉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觀看。
“念念,你們確定是南昌路24號嗎?”
紙上明明白白的寫的就是南昌路24號,我不明白為什么郭巖會這樣問,也沒敢問。這幾天,通過這幾天我跟郭巖接觸,我發(fā)現(xiàn)他想告訴你的話,你不用問,他也會說。不想告訴你的話,問也沒用。
“念念,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故事嗎?他們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我的心驀然一糾,那么他們行動的目標(biāo),就絕不僅僅是樂樂,有可能還要牽涉到我的寶寶。
“那么,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呢?”郭巖在,我就有了靠山。
“他們既然讓樂樂去,就讓樂樂去吧!暫時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再者說了,樂樂也該歷練一下了。”
在這件事情上,郭巖跟我的判斷完全相同。
不知為何,此時我有些跑神。我想到了蕭沐的求婚,想到郭巖那張合成的相片。好煩的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