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只攝青鬼是三表叔他們口中的一個,那情況基本也就這樣了。
可如果那只攝青鬼并不是那三只攝青鬼中的一個,那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可就不妙了。
因為,那只新出現(xiàn)的攝青鬼代表著一個新的勢力,有可能還有其他的攝青鬼。
真要是那樣,事情可就大條了。
衡陽子問離師叔,他們有沒有在山村中發(fā)現(xiàn)什么。
離師叔說了三個字,頓時把衡陽子和潘赟都震住了。
“壓魂石!”
潘赟呆了一呆,喃喃道:“竟然是壓魂石,怪不得,怪不得!”
衡陽子也愣了一下,隨即問道:“離師叔,那你們有沒有得到壓魂石?”
離師叔搖了搖頭,說道:“那等寶物,怎么可能被我們得到?”
說完,他忽然想起了衡陽子背上的衡崇子,便問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的時候,我們只講了個大概,衡崇子的事情沒有講清楚。
衡崇子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說道:“離師叔,殺了他!”
說著,他伸出手指了指我。
潘赟和三表叔臉色大變,馬上擋在了我的身前。
離師叔揮著手里的長劍,指著潘赟和三表叔,冷冷說道:“讓開,我只殺他一人!”
潘赟手里拿著的還是那把桃木劍,面無表情的說道:“要殺張猛,先過我這關!”
三表叔也堅定的說道:“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不是你想殺人就可以殺人的!”
離師叔不管不顧,繼續(xù)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們一并殺了!”
衡陽子連忙拉住離師叔,說道:“師叔不可,拿劍的這位是最年輕的道師潘赟,他的師父是那一位!”
離師叔冷笑一聲,說道:“那又怎么樣,衡崇子是我龍虎山未來的天師,卻栽到了這個人手上,不殺他,天下人會如何看我龍虎山?”
衡陽子繼續(xù)說道:“師叔,師弟的腿不管他的事情,是在黃泉路上被異獸咬的!”
離師叔輕咦了一聲,問怎么回事。
衡崇子突然說道:“離師叔,我以下一任天師的身份命令你,殺掉他,不殺他難泄我心頭之恨!”
我嗤笑一聲,從三表叔和潘赟身后走了出來,說道:“衡崇子,自從我遇到你和衡陽子大師,你就處處難為我,試問我什么時候得罪過你?”
“而且,在黃泉路上,你為了逃命,把我絆倒,想讓我替你死于異獸之口,我可曾說過你一句不是?如果不是那異獸跟我親近,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我的話剛說完,周圍人的臉色就變了,議論紛紛,都在說著衡崇子的不是。
離師叔的臉色也變了,他問衡陽子我說的可是實話。
衡陽子臉色一沉,點了點頭。
衡崇子瘋狂的說道:“那又怎樣,我是龍虎山未來的天師,他只是一個無名小子,讓他替我送死是應該的!可惜那異獸怎么沒一口咬死他!”
”而且,你跟那異獸明顯認識,肯定是你指使的那異獸先咬我!“
他已經(jīng)瘋了!
離師叔聽了以后,竟然還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說著他又重新提起了手里的劍。
我冷笑一聲,說道:“那異獸我先前絕對不認識,衡陽子大師可以作證,先前我連異獸是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我問道:“離前輩,請問我哪里錯了,才讓你要殺我?”
離師叔也冷笑一聲,說道:“錯就錯在他是我龍虎山的下一任天師,而你什么都不是!”
說著,他就揮著劍準備向我殺過來!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一道聲音從山洞外面?zhèn)鬟^來。
“誰說他是我龍虎山下一任天師了?”
一個臉上籠罩著一團白霧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離師叔看到那個人之后,突然愣了一下,良久之后,他手里的長劍當啷一下掉到地上,不敢置信的說道:“你,你是老天師?”
來人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回去告訴張繼宗,我們龍虎山的天師是有能者居之,而不是任人唯親!一個廢物也想當我龍虎山的天師,好大的笑話!”
說著,他大手一揮,衡陽子背上的衡崇子就突然慘嚎了一聲,渾身戰(zhàn)栗,從衡陽子的悲傷跌下去,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突然想到一個人,驚呼道:“張?zhí)鞄煟?rdquo;
來人正是張?zhí)鞄?,龍虎山的上上上任天師,周正口中的張無法。
他向我走過來,打量了我一眼,說道:“不錯。”
然后,他看了一眼離師叔,說道:“外面的東西都解決了,你們自行離開吧。”
他這句話說完,眾人紛紛大喜,魚貫而出。
但就在山洞里大半的人都走出去以后,外面突然傳來一聲聲滲人的慘嚎。
離師叔嚇了一哆嗦,問道:“天師大人,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張?zhí)鞄熇浜咭宦暎f道:“該你知道的會讓你知道,你不該知道的別問。”
離師叔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
張?zhí)鞄煭h(huán)顧了一圈,指著山洞里剩下的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出去!”
那幾人知道外面肯定沒有好事,所以沒有出去。
張?zhí)鞄熤皇驱埢⑸降奶鞄?,管不到他們?/p>
但張?zhí)鞄熦M是好相與的?
他大手一揮,那幾個人就不受控制的走出了山洞,發(fā)出一聲聲慘嚎。
此時,山洞中只剩下了我、潘赟、三表叔、衡陽子和離師叔。
張?zhí)鞄熛肓艘幌?,指著離師叔說道:“還不夠,你出去。”
離師叔頓時愕然,雙腿開始打哆嗦,說道:“天、天師大人。”
張?zhí)鞄熇浜咭宦?,離師叔的眼神馬上變得空洞,跟前面幾個人一樣,被迫走了出去。
很快,慘叫聲又傳了過來。
張?zhí)鞄熯@才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如此一來,就夠了。”
說完,他又看著我,說道:“周正,既然醒了,為什么老朋友來了不出來見見?”
周正醒了?
他之前不是一直說的覺醒嗎?
為何這次少說了一個字?
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我也嘗試著在腦海里面叫了一聲周正,但一點反應都沒有。
于是,我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那個、張?zhí)鞄?,我說過我就是我,不是什么周正。”
張?zhí)鞄煵恢每煞竦男α诵?,說道:“走吧,這里已經(jīng)沒有你們的事了。”
我看著洞口,頭皮有點麻,說道:“那個,張?zhí)鞄熐拜?,外面有?hellip;…”
我的話還沒說完,潘赟忽然第一個走了出去,他說道:“張前輩既然說讓我們出去,那就代表外面的危險已經(jīng)沒了。”
我有點猶豫,衡陽子卻已經(jīng)跟著潘赟走了出去。
三表叔看了看,也拉著我走了出去。
出去之后,我們就看到了之前那些人慘不忍睹的尸體,一個個全都帶著不甘和絕望的死去。
今天這一次見面,我又重新認識到張?zhí)鞄煹牧硪幻?,他除了計謀無雙之外,同樣十分心狠手辣,就連他龍虎山的子弟都不放過。
這種人,絕對是梟雄。
張?zhí)鞄煹男蜗笤谖倚睦锼查g拔高,超過了柳栩。
柳栩或許非常厲害,神算子、鐵口神斷,雖然他也做過午夜斷頭臺這樣的事情,但我總覺得在心狠手辣這一方面他比不上張?zhí)鞄煛?/p>
更多的,張?zhí)鞄煼浅I衩兀?/p>
柳栩雖然也很神秘,但卻不像張?zhí)鞄熌菢幼屓俗矫煌浮?/p>
或許,這也跟柳栩刻意表露出的貪財有關吧。
很快,我們又走上了那條黃泉路。
異獸還一直站在路口傻傻的等著我,看到我過來的時候,異獸馬上忍不住興奮的嚎叫起來。
但它大概是想到了我之前的話,所以馬上又放低了聲音,十分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我看的心里一暖,張?zhí)鞄煄Ыo我的心理陰影瞬間沒了大半。
上去摸了摸它的腦袋,我說道:“小異,真乖。”
然后,我說道:“對了,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一定要記住他們,不能傷害他們哦。”
異獸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睛。
異獸跟著我走了一路,一直到等我們回到山村的時候,異獸仍然依依不舍的。
我沒辦法,只好安慰它說道:“小異,以后有時間我就去看你,好不好?”
異獸立刻開始手舞足蹈起來,就像個孩子一樣。
回到山村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之前的那群尸鬼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山村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南面的大霧,似乎更大了。
天剛剛放亮,我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離開,顯然暫時沒有辦法。
但是留在這里,我心里有陰影。
可有陰影也沒有辦法,我們四人只好又重新找了一個院子,在里面暫時休息一下。
休息的時候,我問潘赟之前離師叔說的壓魂石是什么東西。
潘赟說道:“女蝸補天的故事聽過吧?”
我點點頭,這是流傳最廣的神話故事,就連小孩子都知道。
我突然愣了一下,說道:“你們說的壓魂石,該不會是最后沒用完的那塊五色石吧?”
潘赟糾正道:“不是五色石,是七彩石!”
隨即,他又說道:“當年,女媧娘娘搜集了天下的七彩石用來補天,但最后卻剩下一塊。”
“后來,因為這塊石頭引發(fā)了大戰(zhàn),導致最后一塊七彩石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