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親師父啊,這個時候還記得教我。
不過,我問的好像不是這個問題啊,我問的是這個鬼地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不管我怎么問,周正就是不肯說這個鬼地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從他的話語中,我也能感覺到,這里跟午夜斷頭臺一樣,都是一百多年前就開始布置的。
為的,就是現(xiàn)在的事情。
而且,很有可能,跟我有關(guān)!
周正看著三具尸體感嘆了一句,然后又把我身上的五根控尸針逼了出來,重新扎到地上的那具尸體身上。
然后,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具尸體竟然一下子化成了飛灰,突然不見了!
周正口中念道:“塵歸塵,土歸土,緣起緣滅為何緣,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總會走……”
他又看了橫梁上的那兩具尸體一眼,大手一揮,兩具尸體也跟著不見了。
然后,他又走到潘赟身邊,隨意打量了潘赟一眼,稱贊道:“這小子不錯。”
說完之后,他在潘赟身上隨意的點了幾下。
潘赟竟然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衡陽子說過,除非潘赟自愿,或者受到外界強烈的刺激,潘赟才會醒來,可周正就那么隨意幾下,潘赟就醒過來了!
不得不說,周正這家伙真是太牛叉了!
潘赟醒來看到我之后,馬上就激動的說道:“張猛,快跑,有攝青鬼!”
然后,他就看見“我”正在跟看著一個煞筆似的看著他。
潘赟愣了一下,環(huán)顧四周,再看看我,不確定的問道:“周前輩?”
周正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不錯,終于有個認識老子的人了!”
聽到他這話我又無語了,這家伙剛才人家衡陽子問他,他不說,現(xiàn)在卻說出這樣的話。
唉,什么人???
他以前應(yīng)該也是很有名的,要是說出他的名字,衡陽子豈會沒有聽過的道理?
衡陽子聽到潘赟和周正的對話,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思考了一下。
潘赟聽到自己的說法被證實以后,馬上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對我鞠了一躬,說道:“小子潘赟,見過周前輩。”
周正很受用,對潘赟說道:“好小子,不錯,既然叫我前輩,那我也不能虧待你,這樣吧,你且仔細挺好,我傳你一門秘術(shù),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潘赟馬上就激動起來,認真的聆聽周正的教誨。
周正用的是一種秘法,他說的話只有潘赟能聽到,我和衡陽子兩人都不知道周正說的什么。
只看到,潘赟在那里時而皺眉,時而豁然開朗的樣子。
我心里癢癢的厲害,不知道周正到底跟潘赟說了什么。
但是,我看到周正說完以后,潘赟突然愣了一下,表情十分的古怪。
我再仔細一聯(lián)想周正的性格,貌似也不一定是什么好東西啊。
但潘赟還是十分認真的給周正行了一禮,說道:“謝謝周前輩賜晚輩如此精妙之良法。”
周正不屑的看了他一樣,說道:“什么狗屁精妙之良法,你心里怎么想的我還不知道?”
潘赟頓時愕然。
周正治好潘赟之后,又出去轉(zhuǎn)了一圈,看著村子里的大霧,自言自語道:“看來,百年的時間改變了不少人啊。”
“呵呵,柳栩已經(jīng)變了。張?zhí)鞄?,你呢,你現(xiàn)在是什么模樣?還有王旬、辰無悔、覃詩雨,你們都變成什么樣子了,還是我周某人的老朋友嗎?”
聽到他的話,我問道:“王旬和辰無悔,還有那個覃詩雨是什么人啊?”
周正這才想起來,他不是一個人走出來的,身體里面還裝著一個我,馬上不悅道:“小兔崽子,抓緊滾,不然老子弄死你!”
我“額”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這是我的身體,周正鳩占鵲巢也就算了,還想讓我滾?
我能滾到什么地方去?
但馬上我就知道我想錯了,他說的小兔崽子并不是我,而是村口的一個人!
周正附身以后,我竟然能穿過大霧看到百米之外的情景!
那個人聽到周正的話之后,遲疑了一下,周正冷哼一聲,伸出手往前輕輕點了一下。
那人連忙往旁邊一躲,但還是被周正隔空發(fā)出的能量擊中,慘嚎了一聲,迅速逃離。
聽到那人的慘嚎聲,潘赟三人全部沖了出來,問怎么回事。
周正看著他們笑而不語,頗有深意的看了看衡陽子兩人,然后說道:“沒事,滾回去睡覺吧,半夜有一場惡戰(zhàn)等著你們。”
三人均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怎么回事,周正卻不解釋,而是繼續(xù)說道:“好了,我要睡一覺了,你們不要打擾我。”
然后,他盯著衡崇子看了看,說道:“不過,如果我再知道有誰在打我徒弟的主意,我一定輕饒不了他!”
衡崇子連忙往后面倒退了幾步。
周正這才滿意的哼了一下,然后對我說道:“小子,我不能出現(xiàn)的時間太長,不然會被那幫老鬼發(fā)現(xiàn)端倪。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記住我傳給你的那些東西,那不是讓你拿來看的,是用的!”
我頓時愕然,忽然突然奇想,問道:“師父,那尸體上的控尸針是你打的?”
周正怒道:“你特么腦子讓狗吃了嗎,我死了多少年了,這些人才死了幾年?”
我一想也是,但仔細一琢磨這事兒肯定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不然怎么就那么湊巧,讓他醒了過來?
只是,這家伙裝叉裝的厲害,什么事兒都藏著掖著,不肯對我明說。
人家都是坑爹,這貨完全就是坑徒弟。
好吧,我到底什么時候拜他為師了?
重新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之后,潘赟三人還在畢恭畢敬的看著我。
我有點不太適應(yīng),便說道:“那個、周、額,我?guī)煾杆X了。”
潘赟是第一個恢復(fù)自然的,然后緊接著是衡陽子。
衡崇子剛才受到的打擊太大了,他沒想到我身體里面竟然住著個跟他先人的先人的先人一個時期的老怪物。
而且,還被那老怪物出手教訓(xùn)了一頓。
所以,周正雖然又陷入了沉睡,但衡崇子看著我還是一臉畏懼的樣子。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不會再主動找我的事兒了。
然后,我們?nèi)司椭匦禄氐椒块g里面。
因為周正說過我們半夜要有一場大戰(zhàn),所以安排了一下輪流守夜,便準備睡去。
睡覺之前,我問潘赟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還有攝青鬼。
潘赟說道:“我也不知道對方是從什么地方來的,昨晚睡下之后,我看到外面有個黑影一閃,就追了出去。”
“但是對方詭異的厲害,我不是對手,所以……”他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后面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
我奇怪道:“那你不應(yīng)該是在外面嗎?”
潘赟撓撓腦袋,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記得當(dāng)時我應(yīng)該是在大街上才對。”
潘赟的一番話說完,我對他的實力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不出所料的話他跟我之前的情況類似,黑影完全不是我的對手,但碰上厲鬼我就慫了。
而潘赟的話,厲鬼應(yīng)該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他打不過攝青鬼。
但是,那個攝青鬼只是把潘赟陰了出去,卻并沒有害我的意思,應(yīng)該是另有所圖,至少暫時不會主動加害我。
半夜的時候,潘赟剛把我叫起來守夜,忽然外面就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我跟潘赟對視一眼,暗叫不好,連忙把衡陽子兩人也叫了起來。
我們四人走出去一看,村子里的迷霧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開始消散了,大街上密密麻麻的站著幾百具尸體!
這是什么?
僵尸肖恩?
哦,NO!
衡陽子眼睛瞇了一下,說道:“尸鬼,全是尸鬼!”
尸鬼這個詞,他之前就說過了,但是我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潘赟給我解釋道:“尸鬼是厲鬼的一種,靈智不高,但生存能力極強,除非把他的腦袋打的粉碎,不然他們會一直活著。”
我有點奇怪,既然知道是尸鬼,那之前的時候他們?yōu)槭裁粗皇前逊块g里的尸鬼搬出去,而不是直接把尸鬼給消滅了呢?
衡崇子說道:“尸鬼有很大的傳染性,在打爆他們腦袋的時候,一不小心很有可能會被傳染,那樣的話會生不如死!”
怪不得,原來真的跟僵尸有點像啊。
衡陽子拿出他的包袱,從里面取出一些白灰一樣的粉末,在我們的院子里面撒了一圈。
這東西叫驅(qū)尸粉,是用來對付僵尸用的。
尸鬼跟僵尸類似,也有一定的作用。
果然,那些尸鬼在嘗試過驅(qū)尸粉的厲害之后,紛紛停在圈子外面,詭異的看著我們四人,一個個笑的十分詭異。
這不是辦法,這些尸鬼既然來對付我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就算我們一直躲著不出圈子,那我們也會因為沒有食物和水而死。
既然這樣,那還不如放手一搏。
沒準,還能博的一條生路!
于是,我說道:“那個,衡陽子大師,我好餓啊,反正這些尸鬼暫時也進不來,要不咱們先吃飽喝足了,然后再跟他們大戰(zhàn)一場?”
其實,我想的最多的是,那篇關(guān)于吃鬼的東西里面,有沒有尸鬼的做法???
額,還是不要了,想想都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