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尸體詭異的沖著你笑,你會怎么辦?
跑?
我確實(shí)想過,但潘赟拉住了我,他說:“記住,鬼怕惡人,你表現(xiàn)的越是害怕,鬼就越欺負(fù)你!反過來,你越是表現(xiàn)的無所畏懼,鬼反而會怕你!”
可是,這不只是對那些沒有靈智的小鬼才有用嗎?
難道說,這些尸體都是小鬼?
潘赟剛才說的原因,正是因?yàn)橹澳切┕碇挥性谖易约嚎聪蛩麄兊臅r候,才笑的原因?
大爺?shù)?,那些鬼也欺?fù)我?
我怒氣沖沖的沖著一個正在對著我笑的尸體瞪了一眼。
結(jié)果,那尸體不僅沒害怕,反而笑的更開心了,而且尸體還慢悠悠的蕩了起來,就跟蕩秋千似的。
丫的,我馬上就躲到了潘赟身后。
潘赟看著那具尸體,說道:“這些鬼,全都是厲鬼!”
臥槽,全都是厲鬼?
一二百個厲鬼?
一個厲鬼都那么難對付,這里一下出現(xiàn)二百個?
乖乖!
怪不得全省的靈異高手聚集到這里都失敗了!
我問潘赟,接下來該怎么做,潘赟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總感覺這些厲鬼有什么地方不對。”
我說難道是這些厲鬼都太有個性了。
潘赟黑著臉拿出一個羅盤在村子里轉(zhuǎn)了起來。
這一轉(zhuǎn),就是轉(zhuǎn)了好久,最后的結(jié)果是,我們倆迷路了。
按理說,這個村子并不大,從東邊喊一嗓子西邊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但是,村子里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起了大霧,潘赟的羅盤也在猛地轉(zhuǎn)了幾圈之后失靈了。
而且,村子里的房子還不是按照傳統(tǒng)的正南正北的方向建造的,而是依據(jù)地形建造的。
所以,我倆迷失了方向。
可是,按照道理來講,就算是迷路了,這個村子又不大,我倆只要找準(zhǔn)一個方向就能走出去的。
我倆卻一直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走了兩個多小時都沒有找到村子的出口。
這村子邪性的厲害。
我猜想,三表叔他們來的時候,是不是也經(jīng)歷過這種事兒?
但是全省的靈異高手加起來怎么也得幾百人吧,幾百人經(jīng)過這里,總該會留下點(diǎn)什么才對。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村口掛著的那十幾具尸體,不只是嵐縣靈異部門的人,而是嵐縣所屬的整個紅霞市的高手。
全省的靈異高手加起來一共一百二三十人左右,平均每個縣的靈異部門大概只有兩三人。
但就是一百多人來到這里調(diào)查,在這里呆了幾個月之久,怎么的也得留下點(diǎn)生活用品什么的吧?
可這里什么都沒有,一切都保留著山村原來的樣子。
下了這場大霧之后,能見度非常低,最多只能看見兩三米的范圍。
潘赟沒轍了,拿出一張紙,疊了一個鶴的造型,然后念了幾句咒語,對著那紙鶴點(diǎn)了一下。
那張紙鶴就非常有靈性的飛了起來,潘赟示意我趕緊跟上。
這招叫紙鶴尋人。
但是這里除了那些村民的尸體,沒有任何人的氣息,我不知道潘赟是怎么做到的。
潘赟摸了摸腦袋,說道:“是那個出租車司機(jī)的氣息。”
我勒個去,這也行。
我倆跟著紙鶴走出十幾米,紙鶴突然從半空中墜了下來。
潘赟走過去把紙鶴撿起來,神色濃重的說道:“有人在紙鶴上動了手腳。”
人?
剛才我看的清清楚楚,沒有任何人碰過這紙鶴啊。
潘赟也無法說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好又弄了一個紙鶴,但這次紙鶴只飛出去五六米就墜了下來。
我撿起那個紙鶴,說道:“看來,是有人不想讓我們離開這里。”
潘赟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這場大霧不是自然起的,而是有人故意制造的。”
我倆沒辦法,只好折身重新在村子里轉(zhuǎn)了起來。
沒多久,天慢慢黑色下來,這下能見度更低了。
我和潘赟只好隨便找了一個院子走了進(jìn)去,把掛在橫梁上的三具尸體搬到了一間小房子里,我和潘赟鳩占鵲巢,在房間里休息。
搬那三具尸體的時候,我嚇得不輕,那尸體一直沖著我嘿嘿嘿的笑,滲人的厲害,我生怕那尸體突然暴起,咬我一口抓我一下什么的。
而且,非常奇怪的是,我和潘赟并沒有在尸體身上發(fā)現(xiàn)任何鬼魂的存在。
可潘赟卻一口咬定這些尸體每一個都是厲鬼。
我問潘赟是怎么一回事兒,潘赟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村子里的怪事兒太多,我心里一直無所不知、知無不言的潘赟頭一次跌了個大跟頭。
為了防止意外的事情發(fā)生,我和潘赟都是和衣而睡,而且睡的時候控制著自己的思維,睡的很輕,稍微有點(diǎn)動靜就能醒來。
半夜的時候,我有點(diǎn)憋尿,起來上廁所,卻突然發(fā)現(xiàn)我們搬出去的那三具尸體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又掛到了屋子的橫梁上,正一起看著我嘿嘿笑。
我嚇了一跳,連忙把潘赟叫醒。
可奇怪的是,無論我怎么拍打潘赟,他都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我看著那三具尸體,咕嘟咽了一口口水,往后退了兩步。
然后,我就擔(dān)心受怕的跟那三具尸體對視了一夜。
潘赟不在,我自己不敢挪動這些詭異的尸體,也想不出什么辦法對付他們。
快天亮的時候,我感覺到我的膀胱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隨便動一下我都會直接尿褲子。
可惡的尸體,可惡的村子。
突然,屋子外面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兒動靜。
雖然那動靜很輕,但我還是非常清楚的聽到了。
那三具尸體也聽到了,齊齊的歪了一下身子,往屋外看去。
尼瑪,太滲人了。
然后,我從側(cè)面看到那三具尸體又笑了起來,就跟我第一次看到他們的時候笑的一樣一樣的。
不是嘿嘿嘿的笑,而是那種十分詭異的笑。
我心中一緊,心想該不會是村子里的尸體全都集中到這里來了吧?
或者,那個在紙鶴身上動手腳的人或者鬼來了?
我屏氣凝神,靜靜地聽著屋外的動靜。
慢慢地,我聽到有腳步聲傳來。
那腳步聲很輕,而且聽起來并不像有很多人的樣子。
突然,一道飛刀從外面打進(jìn)了屋內(nèi),那三具尸體脖子上的繩子全被割斷了。
噗、噗、噗!
三具尸體掉到了地上,還保持著那副詭異的笑容。
兩個人影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其中一個人說道:“最討厭這種東西了,瑪?shù)?,都死了還笑!”
另一個人則說道:“師弟,別說了,先把這三具尸體搬到外面去吧,咱們走了一夜也累了,先在這里休息休息。”
師弟應(yīng)了一聲,突然看到了躲到旁邊的我。
他發(fā)現(xiàn)我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又扔出一把飛刀!
你妹啊!
老子招你惹你了?
我連忙往旁邊躲了一下,但卻沒有完全躲開,胳膊被劃了一個大口子,血汩汩的往外流。
結(jié)果,那師弟還不打算放過我,一個跳躍向我撲過來。
奶奶啊,手里居然還有一把長劍?
我隨手拿起旁邊的一個笸籮就罩到了頭上。
再然后,那師弟追著我在房間里面跑了一圈,最后在那位師兄的出手下,我才僥幸躲過一劫。
師弟手持長劍指著我,說道:“師兄,為什么攔住我,整個村子的人都死了,這人不是這里的村民,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去,你大爺?shù)牟挪皇呛脰|西呢。
我怒了,但是沒敢把心里的話說出口。
這師弟也太兇悍了一些,怪不得潘赟說鬼怕惡人,這就是人也怕這樣的惡人啊。
師兄?jǐn)r住師弟,對我拱了拱手,問道:“請問你是?”
我也有樣學(xué)樣的拱拱手,說道:“我三表叔是靈異部門的人,在這里出了事,所以我跟我朋友過來看看,沒想到遇到大霧,半天都沒走出去,所以在這里住一晚。”
師兄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原來是這樣。”
說完,他忽然輕咦了一聲,問道:“你是張猛?”
我奇怪的問道:“你認(rèn)識我?”
師兄搖搖頭,說道:“我不認(rèn)識你,但是我知道你,本來我們也不知道省里的人在這里出事兒了,是那位上官女士給我們反映,我們才知道的,所以上面特地派我們兩個過來看看。”
說完,他又自我介紹了一番,說道:“我叫衡陽子,是龍虎山的弟子,這是我?guī)煹芎獬缱印?rdquo;
衡陽子倒是非常有禮貌,文質(zhì)彬彬的,但衡崇子脾氣著實(shí)火爆了一些,沖著我冷哼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衡陽子招呼衡崇子把尸體搬出去。
衡崇子沖我說道:“那個誰,你過來把這具尸體搬出去。”
擬娘啊,老子怕的不得了好不好。
不過,為了防止衡崇子再次刁難我,我也只好乖乖的照做了。
把尸體弄出去以后,衡崇子又沖著我說道:“那個誰,這地方不太平,我和我?guī)熜窒刃菹⒁粫?,你呆在這里不要睡,防止有意外發(fā)生。”
我一臉的不情愿,衡陽子沖著衡崇子喊了一句,對我說:“張兄弟,我看你似乎也一夜沒睡了,不如就讓我先守一會兒吧,等你睡好了再來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