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這樣,我男朋友又來了,拜!”小蝶生怕發(fā)現(xiàn)我們之間的聊天內(nèi)容透漏出一點點,嚇壞了她的新男友,直接把電話掛了……
我的天吶,這種事情怎么可以拖延,小蝶一個電話反倒是讓我清醒的睡意全無。
我一直等著小蝶快活完了再給我回電,這一等,天都亮了!
“哎,這真是皇帝不急太急。”我頂著兩個黑眼圈,在家里晃悠,我爸從屋子里出來的時候問我,“怎么,今天不出去約會啦?”
我搖頭,“不去了,我想靜靜!”
剛說完,電話突然響了,小蝶終于舍得從溫柔鄉(xiāng)里爬出來啦,小蝶的聲音異常疲憊,“楚哥,他走了,他說禮拜天要回去陪老婆!”
“……”
我問小蝶,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嗯啊,不臭了,楚哥,好奇怪,昨天過了兩點,味道都消失了,就連洗澡水里的味道……咳、真的沒了,一切好像都沒有發(fā)生過,是不是沒事了?”
我覺得不妥,勸小蝶不要存在僥幸心理,小蝶拜托我問問巴古大師。
隨即我躲進了自己的屋子,就聯(lián)系了琴布,琴布等我講清楚這件事后,似乎和什么人商量了幾句,電話里就換了一個人與我通話,“楚,蝶女士是在前天晚上中斷了供奉嗎?”
我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那個帥氣的挺在和我說話,立刻答道,“是啊,她是這樣說的,不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挺沉默了一會,“早就囑咐過她很多次,唯一所要記住的就是千萬不要中斷供奉,如果她破壞了與陰靈的規(guī)則,那么陰靈就有理由,向她索要另外的補償。”
我說那怎么辦?難道就沒有挽救的余地了嗎?
挺嘆了口氣,“辦法是有,只能讓蝶女士盡快來泰國,由我或者我?guī)煾缸龇ǎコ砩系脑{咒,不過去掉詛咒的話,蝶女士會快速的恢復(fù)原來的樣子,而且終身不能在我們這里種植第二個詛咒了。”
“為什么?”我對挺后面的話感到不理解,難道給錢也不要嗎?
挺是這樣回答我的,“因為蝶女士沒有誠信,中國人不是常說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嗎?在我們的眼里,這樣的人難免還會犯錯,總有一天會覆水難收,如果我們明知道訴求者不能堅持供奉,還給她種植詛咒,害了蝶女士,因果相報有損我們的果報。”
信奉佛祖的人對業(yè)果十分看重,這意思就是小蝶有了前科,被巴古大師拉黑名單了!
“那如果小蝶不想去除詛咒的話,會發(fā)生什么?”
“陰靈的行為不可猜測,最好將陰靈送回,這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
我說那好吧,我告知一下小蝶,正要掛電話,突然挺問了我一句,“楚,這幾天過的怎么樣?什么時候還來泰國呢?”
咦?挺怎么這么關(guān)心我?之前挺對我過分友好的態(tài)度就引起了我的注意,現(xiàn)在還和我嘮家常,他不會打了我的什么主意吧?
我嘿嘿笑了一聲,“總有機會還要去的嘛,你什么時候來中國?”
“有機會,就去!”
和挺聊了幾句,我趕緊給小蝶打過去了電話,將挺的原話轉(zhuǎn)告,小蝶徹底沉默了,“也許,不會發(fā)生什么太可怕的事情呢?帥哥小師父也說了,陰靈只是索取另外一種方式的回報,至于它想要什么,我又不知道,或許它就是想要嚇唬我,別再斷了它的供奉呢?”
這話我覺得不對,可是又沒什么有力的理由推翻她的猜測,其實我知道,小蝶只是留戀她的皮囊。
“那、那你小心,如果一旦問題嚴(yán)重了,必須立即去泰國!”小蝶痛快的答應(yīng)了,“知道了,這關(guān)乎我自己的生活,我不會大意的!”
中斷了和小蝶的談話,我又開始無所事事起來,畢竟我才回來幾天,還沒有好好休息一下呢。
于是乎,從下午開始,一覺睡到了天黑。
大約十點,我獨自坐在家里看電視,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我隨手將它打開,就在那一霎那,我感覺我的心跳都漏了一拍,我?guī)缀跽J為自己看錯了,可是沒有,尹秋彤的名字還是那么顯耀,起碼在我心里。
我摸著確定鍵,好久,才敢按下去,一行字跳躍了出來:最近我有點忙,所以經(jīng)常不開手機,謝謝你楚哥,你還關(guān)心我。
看著這條短信我傻笑了起來,回道:你不開機我很擔(dān)心你,秋彤,上次的事情真是對不起,不過我不是有意的,你現(xiàn)在在忙什么?
尹秋彤:最近我在找工作,每天東奔西跑的,嘿嘿……
我有點好奇:為什么要換工作???你原來的工作不是很好嗎?這樣會不會很累啊,你每天都睡這么晚嗎?這樣對身體不好,要早點睡知道嗎?
等了一小會,尹秋彤才回我:剛才在煮面,沒有吃晚飯,因為我想換個工作,換個心情,每天睡的是晚了點,不過我要投簡歷,沒事,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看著尹秋彤字里行間的辛苦,不由的我也跟著泛起了一點點的心疼,想著她這么晚還沒有吃飯,笨手笨腳的她會做飯嗎?柔弱的她,真的能照顧好自己嗎?
我:好吧,如果你有什么困難可以和我說,即便是幫不到你什么,我也可以陪你聊天、聽你的煩惱。
我覺得我這句話很文藝,不由得意了一小會,可過了好長時間,也許沒幾分鐘,但我還是覺得時間變的漫長了,終于我的電話有了反應(yīng),我一看,是田攸甜發(fā)來的短信:老楚,睡了沒?
我沒理她……
又等了一會,尹秋彤發(fā)來短信:真的嗎?嘿嘿……
緊接著,尹秋彤發(fā)來了第二條短信:楚哥,能幫我一個忙嗎?我想和你借點錢。
我想都沒想,就問她要借多少?。?/p>
很快,尹秋彤給我打來了電話,“楚哥。”
可能尹秋彤有點難為情,帶著一點小尷尬,笑了一聲,“嘿嘿,我想和你借五萬。”
不過她急忙又小聲的說,“如果你為難就算了。”
五萬,對于當(dāng)時的我,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但是我想到尹秋彤那么靦腆的女孩肯向我開口,一定是真的很需要這些錢,感情就是微妙的一種狀態(tài),我和尹秋彤相處的時間很短,但卻可以無條件的去信任,也無時無刻的不在為她找想,甚至只是為了換一個可以下次見面的機會。
“不為難,真的,你把卡號發(fā)給我吧,我明天匯給你!”想著自己最近荷包鼓起來了,我的口氣也變大了。
“耶?”反倒是尹秋彤愣了一下,她一定沒想到我會這么痛快的答應(yīng)她,“謝謝你,我可能一時之間還不了你,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即便肉痛,可我還是裝作很大方,“說什么呢,你可以先用著,不要太為難自己。”
我倒是想讓尹秋彤晚一點還我,因為她就可以多掛念我一點,尹秋彤顯然對我印象又加了幾分,溫柔的說,“謝謝楚哥,那你早點睡,我一個朋友給我打電話,可能是明天求職的事情,拜拜!”
“拜拜!”尹秋彤的聲音很好聽,光是聽著她的聲音,我的心里就暖暖的。
雖然我還想多說點什么,可是她已經(jīng)把電話掛掉了。
我發(fā)現(xiàn)我手機上多了兩條未讀短信,一條是田攸甜發(fā)來的:干什么呢?
另外一條還是田攸甜發(fā)來的:你在打電話?這么晚還忙呢?別累著,好困,你早點睡?!纠А俊就戆病?/p>
我回了一條:哦。
第二天,我給尹秋彤匯完款,才發(fā)現(xiàn)卡上余額為零了,這讓我產(chǎn)生了巨大的危機感,我才發(fā)現(xiàn),我一夜回到解放前。
不過,也就在今天,我們小區(qū)發(fā)生了一件兇事,有一個女人中午跳樓了,我正巧回來路過看見了,激動的我差點蹦了起來。
當(dāng)然,我并沒有什么幸災(zāi)樂禍的壞心思,而是敏銳的嗅到了商機。
因為那個女人穿了紅色的胸罩和內(nèi)褲,只用一條紅色的床單把自己一包,就從樓頂跳下來了,抬上救護車的時候,她的四肢全部都摔斷了,除了滿地的鮮血,尸體更像是斷了線的人肉玩偶。
試問穿成這樣,她一家的活人能安生的了?我不過是幫人消災(zāi)彌難,于活人、于死者,都是雙贏,希望那個女人能多多收集果報,來世投個好胎。
而且,據(jù)我觀察,她的老公似乎很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