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菲兒跟江怡兩人針鋒相對,絲毫不讓。江怡看出了我們的弱點,那就是沒錢,也從銀行貸不了錢,于是死命的壓價,而我們也知道江振龍的弱點,于是歐陽菲兒是一步不退。
“合作開發(fā),我們出錢,你們出地,最后的收益,我們六成,你們拿四成,這是我們168集團(tuán)最后的條件。”江怡開出了他們最后的條件。
這一次還沒等歐陽菲兒開口,我便搶著說道:“我們只賣地,不想合作開發(fā),如果你們168集團(tuán)公司想要買我們手里的地皮,那么就拿出誠意來。”
“誠意,我來到這里就是168集團(tuán)公司的誠意。”江怡看了我一眼,回答道。
“我再說一遍,我們不跟任何公司合作開發(fā),只賣。”我再次強(qiáng)調(diào)道。
“好,你們手里的地皮準(zhǔn)備賣多少錢?”江怡眉黛皺了一下,隨后開口對我問道。
“三十個億。”
“OH,MyGOD!你還不如去搶銀行。“剛剛從美國回來的江怡,因為激動的原因,從嘴里蹦出幾句英文。
“你們168集團(tuán)公司不要就算了,也沒必要說我們搶銀行吧。“我一臉無辜的看著江怡,說道。
“既然你們這么沒有誠意,那就算了,告辭。”江怡把手中的文件夾一合,起身離開了。
我的目光一直盯著江怡的背景,耳邊傳來歐陽菲兒低低的聲音:“再看眼珠都掉出來了。”
“嘿嘿!”我馬上把目光收了回來,朝著歐陽菲兒嘿嘿一笑,說:“吃醋了?”
“才沒有。”歐陽菲兒用手捏了捏鼻梁,臉上露出一絲疲態(tài),剛才他跟江怡唇槍舌戰(zhàn),十分的燒腦和耗費精力:“接下來我們怎么辦?三十億人民幣,江振龍肯定不會接受。”
“三十億,一分不能少。”我說道。
“唉,其實賣二十億的話,我們也能賺二千萬……”歐陽菲兒想要勸說我,但是我馬上擺了擺手,她便把后面的話硬咽了回去。
“我跟戚公有協(xié)議,雖然協(xié)議上沒有寫多少錢,但是他想開發(fā)改造剩下的地皮,至少需要25個億以上,所以我們這塊地必須賣30個億,我相信江振龍到最后肯定會買,因為這塊地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一天得不到手,他心里就會痛一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魔,比如說,若是你被公司辭退,心里肯定會很受打擊,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耿耿于懷,但是如果你是自己辭職的話,則自信心根本不會受到打擊,心里也不會有任何的傷害。
這就是日常生活中最基本的心魔。
江振龍因為這塊地,不但失去了168集團(tuán)公司和自己多年的地位,同時也忍受了十幾年的牢獄之災(zāi),他怎么可能不耿耿于懷,對于這塊地,他絕對是志在必得,若是得不到這塊地,那么他的內(nèi)心這輩子也別想安寧了。
因為越是有能力的人,心魔越重。
練拳也有心魔又稱瓶頸,我卡在第十一條經(jīng)脈的時間已經(jīng)有五年,如果不是五年前家里的變故,也許我這個時候早已經(jīng)打通了十二正經(jīng),練出了暗勁。
哥當(dāng)年也是被爺爺稱為國術(shù)天才,最有希望打通任督二脈,洗滌內(nèi)臟,開發(fā)大腦,最后達(dá)到一羽不加身的化勁境界的人。
可惜因為五年之前的那一場巨大的變故,我的內(nèi)功再也有沒絲毫的進(jìn)步,這就是我的心魔,也是我的瓶頸。
心魔每個人都有,只是或大或小而已。
……
江怡氣呼呼的回到了公司,忘了說了,江振龍出獄之前,便已經(jīng)盤下了市中心的一座寫字樓,當(dāng)他出獄之后,168集團(tuán)馬上重新開張,他的第一單生意就瞄準(zhǔn)了戚家的棚戶區(qū)。
“誰惹我的小公主生氣了?”看著女兒江怡氣呼呼的闖進(jìn)自己的辦公室,江振龍一臉笑容的詢問道。
“姓王的根本一點誠意都沒有,我花費了幾天精力搞出來的合作開發(fā)項目,他竟然連看都不看,還說什么只賣不開發(fā),老爸,你知道他開口要多少錢?”江怡剛才生了一肚子氣。
“多少錢?”江振龍問道。
“三十億人民幣,他怎么不去搶銀行。”江怡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氣呼呼的說道。
“寶貝,別生氣,這小子以為自己吃定我了。”江振龍給寶貝女兒倒了一杯茶。
“爸,那塊地對你就那么重要嗎?十幾年都過……”
江怡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突然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父親江振龍眼中的一道寒光,于是便馬上乖乖的住了嘴。
“戚家的這塊祖地,必須拿到。”江振龍說的斬釘截鐵。
“可是王默要價也太離譜了,我找人核算過,他手里的地皮最多值20個億。”王怡撇了撇嘴,說:“爸,既然你一定要買,那我明天再跟他去談,一定把價值控制在20個億之內(nèi)。”
江振龍搖了搖頭,說:“那小子不會降價,他就是要高價賣給我。”
“這……如果這樣的話,我們也買?”江怡盯著老爸江振龍的眼睛,小心的詢問道。
江振龍沒有回答,而是叉開了話題:“晚上,你請王默吃個飯。”
“??!為什么?”江怡愣了一下,問道。
“王默那小子像年輕時的我,有膽量、夠狠、還有腦子,并且還是形意傳人,也算是武林中人,簡直就是我年輕時的翻版,我喜歡,想讓他給我當(dāng)女婿。“江振龍十分認(rèn)真的回答道。
“什么?我不同意,爸,我有男朋友了。”王怡叫了起來。
“你說那什么威爾?他想當(dāng)我的女婿,這輩子也別想了。”江振龍說道。
“為什么?威爾那里不好?”
“他外表看起來挺強(qiáng)大,其實內(nèi)心就是一個懦夫,爸爸看人很準(zhǔn)的,過幾天,我會給他一筆錢,讓他滾回美國去,若是他不聽,我就打斷他的第三條腿。”江振龍沒有一點商量余地的說道。
“不,你不能這樣對待威爾,我愛他,他也愛我。”王怡反抗道。
“我是為你好,現(xiàn)在去約王默吃飯。”
“我不。”江怡拒絕道。
江振龍想了一下,說:“那這樣,我來約他,你隨爸爸一塊去。”
“我……”
“就這么定了,蔣公,給我約一下王默,就說我在云海大酒店請他吃飯。”江怡還沒來得拒絕,江振龍便對蔣公吩咐道。
……
晚上的時候,我本來想請歐陽菲兒吃飯,沒想到江振龍的一名手下打來了電話,說江振龍在云海大酒店訂了位子,今晚請我吃飯。
我想了一下,便答應(yīng)了。
“我也去。”歐陽菲兒說道。
我搖了搖頭,沒有同意,因為我怕江振龍給我擺鴻門宴,上一次在車?yán)铮捅凰脴岉斄硕文X袋,這一次吃飯,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自己一個人,如果發(fā)生意外的話,還能及時脫身,如果歐陽菲兒一塊跟著去,那么很可能會讓我束手束腳。
所以我堅決不同意歐陽菲兒跟我一塊赴宴。
“菲兒,江振龍不是好人,他的宴肯定也不是好宴,搞不好就是鴻門宴,你如果跟我一塊去,萬一發(fā)生意外,我怕照顧不到你。”
“這……”歐陽菲兒多么聰明的一個人,我想了一下,于是點了點頭,說:“你一定要小心點,如果有事,馬上報警,回來之后,要立刻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我去看看江振龍又想耍什么花招。”我對歐陽菲兒露出一個放心的微笑。
隨后她把牧馬人越野車讓給了我,說:“今天車子歸你,萬一有什么事情,車子也許還能幫上忙。“
“好!“我點了點頭,接過了車鑰匙。
下班之后,歐陽菲兒打車回家吃飯,而我則開著越野車朝著云海大酒店而去。
我開著牧馬人越野車剛離開公司沒多久,旁邊路口馬上出現(xiàn)了一輛黑色路虎車,并且一直尾隨在我的身后。
因為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江振龍葫蘆里賣得什么藥?為什么要請我吃飯,如果是鴻門宴,我到時候如何脫身等等事情,所以并沒有留意后面竟然有車子跟著自己。
因為是下班高峰,四十分鐘之后,我才趕到云海大酒店,停好車之后,我徑直朝著里邊走了進(jìn)去。
我進(jìn)入云海大酒店沒多久,黃威從跟在我身后的那輛黑色路虎車上走了下來,急忙朝著我追了過去,同時拿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并不知道黃威跟在自己身后也進(jìn)了云海大酒店,就算知道,今天我也懶得理他。
跟江振龍相比,黃威就是一只小臭蟲,只能惡心惡心人。
我朝著云海大酒店的頂樓旋轉(zhuǎn)餐廳走去,江振龍今天把頂樓的旋轉(zhuǎn)餐廳給包了。
云海大酒店的頂樓有一間旋轉(zhuǎn)餐廳,大約能容納二十人就餐,四周都是玻璃,從那里可以俯瞰整個浮山市的夜景。
來到旋轉(zhuǎn)餐廳門口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兩名穿黑西裝、戴墨鏡的保鏢站在大門的兩側(cè),同時旁邊還有一名白發(fā)老者。
白發(fā)老者看到我,馬上迎了過來,說:“是王默先生嗎?”
“是!”我點了點頭。
“里邊請,江先生已經(jīng)等候多時。”老者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身體筆直,昂首挺胸的走進(jìn)了旋轉(zhuǎn)餐廳,里邊一共坐著三個人,除了江振龍之外,竟然江怡也在,并且還有一名白人青年。
“王默,過來坐。”江振龍看到我進(jìn)來,朝著我招了招手,一副十分熟悉的模樣,搞得我有點不知所措。
本來我身體站的筆直,搞得自己像條槍,是準(zhǔn)備進(jìn)來打仗的,被江振龍熱情的表情一搞,我此時警惕的表情倒是落了下乘。
于是我馬上換了一副表情,笑瞇瞇的朝著江振龍走了過去:“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