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我是無法入眠了,索性便起床拿了幾罐啤酒坐在陽臺上,看著遠處的霓虹,慢慢的啜著啤酒。
“也不知道牛剛怎么樣了?”我在心里暗暗的擔(dān)心道,幾次拿起手機,最終還是放了下來:“牛剛有消息自然會第一時間聯(lián)系我。”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我已經(jīng)喝了三罐啤酒,突然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鈴聲剛剛響起,我便將手機抓了起來:“喂,牛剛,你怎么樣了?”
“默哥,我沒事,只擦破一點皮,不過租來的面包車卻是廢了。”
“人沒事就好,郭濤他們趕到了嗎?”聽到牛剛沒事,我馬上開始詢問姚九指車隊的情況。
“趕到了,當(dāng)時……”牛剛在電話里簡短的跟我講了一遍當(dāng)時的情況。
牛剛超車跟姚九指車隊的頭車發(fā)生了碰撞,隨后馬上撥打了120,因為是在收費站口發(fā)生的交通事故,所以姚九指車隊的五輛大車想要離開,根本不可能。
當(dāng)時牛剛大吵大叫,愣是不讓收費站放行,收費站的工作人員,一看發(fā)生了交通事故,并且一方已經(jīng)報警,于是他們也不好放這五輛大貨車過去,事情便僵持了下來。
對方先是拿出一萬塊錢給牛剛,但是牛剛沒收,于是對方馬上又是開口威脅,并且?guī)酌緳C開始對牛剛動手動腳,想要打他。
牛剛學(xué)的是正宗詠春拳,不過沒怎么下過苦功夫,但是脾氣卻十分的暴躁,膽子也大,對方剛一動手,他便開始大大出手,并且一邊打還一邊大聲嚷叫著,盡量吸引更多人的注意。
郭濤和歐陽雯等人比交警來的還早,他們雖然沒有搜查令,但是卻讓隨后趕到的交警暫扣了這五輛集裝箱大貨車,并且安排人看守著五輛集裝箱大貨車,不讓任何人靠近。
至于最終從集裝箱大貨車里有沒有找出姚九指走私的文物,我便不得而知了。
遠處的天空已經(jīng)漸漸的亮了起來,今天還要陪著歐陽菲兒去跟戚家簽同合,然后辦理轉(zhuǎn)讓的手續(xù),所以我便沒有再睡,而是換了衣服,朝著外邊走去。
這段時間,我早晨都在世紀城中城小區(qū)的花園里練拳,國術(shù)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不管多忙多累,修煉從來沒有斷過。
站了一個小時的三體式,我開始練習(xí)五行拳、虎形、龍形和熊形,最后又斬了二百下燃木刀勁,就才停下來,此時太陽早已經(jīng)出來。
八點鐘,牛剛才從外邊回來。
“怎么才回來?”我對他詢問道。
“在交通局浪費了一點時間。”
“有什么最新情況?”
牛剛搖了搖頭,說:“郭隊長他們一直沒有申請下來搜查令,不過姚九指的五輛集裝箱大車已經(jīng)被他們控制了起來。”
“是嗎,看來警局里有姚九指的人,不然一張搜查令不會耽擱這么久。”我嘴里嘀咕了一聲,隨后開口對牛剛講道:“你去睡吧。”
“嗯!”牛剛點了點頭,開始洗澡睡覺,忙活了一個晚上,并且差一點車毀人亡,他確實累了。
九點半鐘,我打車來到了墨青路369號,歐陽菲兒租的門臉房,當(dāng)我趕到的時候,歐陽菲兒已經(jīng)早到了,正在里邊打掃衛(wèi)生。
門臉房不大,分前后兩間,大約只有六十幾平米左右,門口掛著一塊牌子,不過牌子上蓋著紅絲綢。
“菲兒,我來了。”跟歐陽菲兒打了一聲招呼,隨后我便準(zhǔn)備把紅綢子拿掉,但是卻被歐陽菲兒給阻止了。
“別揭。”
“為什么?”我疑惑的朝著歐陽菲兒望去。
“我算好日子了,后天是黃道吉日,開張大吉,到時候多請些人來捧場,放兩掛鞭炮,搞個開張典禮。”歐陽菲兒白了我一眼,回答道。
“這么麻煩。”我撇了一下嘴,說道。
“敢緊呸呸呸!做生意就討個彩頭,別亂說話。”在歐陽菲兒的逼迫之下,我只好連呸了三聲。
當(dāng)我走進門臉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歐陽菲兒還請了一尊財神供奉著。
看到她供奉的財神,我剛想說話,歐陽菲兒警告的眼神便瞪了過來,于是我只好將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的硬咽了回去。
“大吉大利,保佑我們發(fā)財。”我給財神爺上了三柱香,嘴里念念有詞。
“合同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一會我們就去跟戚家簽約,然后去房管局辦理房屋轉(zhuǎn)讓手續(xù)。”今天歐陽菲兒一身職業(yè)套裝,及膝的藏青色套裙,腿上還穿著薄薄的絲襪,腳上是小羊皮的半根皮鞋,美艷之中透出一絲干練。
當(dāng)她看到我依然是牛仔褲加T恤,于是眉黛皺了一下,說:“怎么不穿正裝?”
“你穿就可以了。”我笑了笑,回答道。
“以后上班必須穿正裝,還有必須打領(lǐng)帶。”
“公司就我們兩個人。”我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兩個人也必須穿西裝、打領(lǐng)帶,這是對自己公司最基本的尊重。”歐陽菲兒的表情十分的嚴肅。
“好吧!”我點了點頭,最終屈服了,不過嘴上卻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又不是我媳婦。”
“你說什么?”歐陽菲兒怒視著我。
“沒,沒什么,媳婦的要求,我一定一絲不茍的照辦。”我嬉皮笑臉的回答道。
“誰是你媳婦。”歐陽菲兒瞪了我一眼。
“誰管我穿衣服,誰就是我媳婦,別人管我,我肯定不聽。”
“你愛聽不聽,不理你了,壞蛋。”歐陽菲兒白了我一眼,隨后轉(zhuǎn)過身去,開始再次檢查一會要跟戚家簽的全同,把后腦勺留給了我。
我盯著她的背影,看著緊貼在身上的套裙包裹的臀部,目光漸漸的火熱起來:“真想上去摸一把啊。”
正在我放肆的欣賞歐陽菲兒美妙的翹臀的時候,突然一輛路虎停在了門臉房前邊。
我扭頭朝著門前的路虎車看去,發(fā)現(xiàn)黃威從車上下來,徑真走了進來。
他瞥了我一眼,直接走到了歐陽菲兒身邊,說:“菲兒,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你開這么一個小公司,我保證只要我一句話,你一年也別想做成一單生意。”
“菲兒不是你叫的,我跟你沒有這么熟,請你放尊重一點。”歐陽菲兒看到黃威走了進來,眉黛緊鎖,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跟黃威攔開了距離。
我抓著菲兒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后,雙眼微瞇,盯著黃威說道:“菲兒是我女朋友,你若是再敢騷擾她,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現(xiàn)在馬上給我滾出去。”
“小保安,你會點武術(shù)覺得自己很能打是不是?”黃威并沒有離開,而是一臉囂張的看著我,說:“走夜路的時候,小心點,哼!”
“滾出去。”我用手一指門外,對黃威講道,此時我的忍耐力已經(jīng)達到了極限。
“老子不出去,你來打我啊!”黃威越發(fā)的囂張。
“好吧!”
“什么?”黃威眨了一下眼睛,問道。
砰砰砰……
我一個大跨步到了黃威面前,閃電般的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隨后開始對他拳打腳踢。
“哎呀!小保安,你敢打我,你死定了。”黃威嚷叫了起來:“你死定了。”
歐陽菲兒看到我把黃威打的滿臉是血,有點害怕,于是急步上前拉住了我的胳膊,說:“王默,別打了。”
我停了下來,聳了聳肩膀,說:“真是什么人都有,剛才是他自己說讓我打他的,菲兒你說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變態(tài)?”
歐陽菲兒瞪了我一眼,說:“好了。”
隨后我抓著黃威的頭發(fā),將他的身體扔了出去。
撲通!
哎呀!
“小保安,你等著,我非找你弄死你。”黃威被我扔出去之后,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鉆進了自己的路虎車里,對著我大叫了一聲,驅(qū)車疾馳而去。
剛才我雖然打得黃威滿臉是血,其實根本沒有用力,只是看起來嚇人。
黃威家里資產(chǎn)幾十億,他爹黃鴻山還是浮山市的人大代表,真在光天化日之下將他打成重傷,那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有錢能使鬼推磨,可不僅僅是說說而已。
錢多可以通神,社會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美好。
“你以后小心點,黃威這人小肚雞腸,今天你打了他一頓,他肯定會找人來對付你。”歐陽菲兒一臉擔(dān)心的對我說道。
“沒事,他就是一個小人物,他爹黃鴻山才是大鳥。”我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別不放在心上。”
“知道了,啰嗦婆娘。”
“你說誰啰嗦婆娘。”歐陽菲兒在我腰部的軟肉上狠狠的擰了一下。
哎呀!
痛得我叫了一聲:“別擰了,我錯了,錯了。”
我跟歐陽菲兒打鬧了一會,隨后開著越野車帶著她朝著戚家的棚戶區(qū)而去。
接待我們的是戚猛,他臉上的青腫已經(jīng)消了,戚家祖?zhèn)鞯乃幘菩Ч值牟诲e。
不過他看我的眼神仍然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小猛子,怎么還不服。”我痞里痞氣的對他問道。
“不服,還有別叫我小猛子,我叫戚猛,猛虎的猛。”戚猛瞪著眼睛說道。
“也不知道昨天是誰被我打得像只死貓,怎么看也沒有一點猛虎的樣子。”我挖了一下耳朵,一臉囂張的說道。
“昨天不算,今天再來,看拳。”戚猛豈能受得了我的挖苦,一拳便朝著我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