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飯,一邊跟歐陽菲兒商談著后邊的事情。
“明天我們兩人去把房產(chǎn)和地皮都劃到我們公司名下。”
“嗯。”歐陽菲兒點了點頭,說:“這一次若是能成功,我們的抽成至少也有二千多萬,但是……”
歐陽菲兒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我打斷了:“沒有什么但是,富貴險中求,一切有我。”
歐陽菲兒一臉擔心的看著我,沒有再說什么。
吃完飯之后,歐陽菲兒要把牧馬人越野車還給我,我沒要,讓她開著回家,而自己打車朝著凱特威酒吧而去。
歐陽菲兒開車回到父母家之后,越想越怕,竟然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了她父親歐陽建國,這件事情后來我才知道。
“爸,我有事跟你談?wù)劇?rdquo;
“什么事?”歐陽建國正在喝著茶看電視,看到女兒的表情嚴肅,于是關(guān)了電視,起身朝著書房走去:“我們?nèi)苛摹?rdquo;
“好的,爸爸。”
歐陽菲兒父女兩人來到書房之后,她便將我們兩人正在謀劃的事情完完本本的告訴了歐陽建國。
歐陽建國聽完之后,眉頭微微一皺,沒有急著說話。
“爸爸,我們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但是……但是我心里卻是十分的擔心。”歐陽菲兒把這幾天心里的感受說了出來。
思考了一會,歐陽建國這才開口對女兒說道:“戚家的棚戶區(qū)也是市政府的一塊心病,碰吧,很可能激起戚家人的反抗,造成群體事件,所以那個領(lǐng)導都不愿意去碰這件事情,但是不碰,那片棚戶區(qū)已經(jīng)嚴重影響了市容市貌,阻礙了浮山市改革開放的發(fā)展。”
“爸爸,難道市政府就不能出錢開發(fā)?”歐陽菲兒詢問道。
“政府可以開發(fā),但是戚家人要求開發(fā)之后,他們?nèi)匀粨碛心菈K地皮的產(chǎn)權(quán),同時必須按照他們的要求開發(fā),這就等于讓政府白白倒貼給他們戚家?guī)资畟€億,市政府那有這么多錢。”歐陽建國搖了搖頭,回答道。
“這樣啊,爸,我聽說江振龍馬上要從監(jiān)獄里放出來了,你們這些浮山市的領(lǐng)導有什么打算?”歐陽菲兒繼續(xù)問道。
“能有什么打算,現(xiàn)在市里的主要領(lǐng)導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走一步看一步唄,誰也不想過早的摻和其中,不過你和王默這么一搞,也許還真是一條解決的途徑。”歐陽建國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爸,你能給我們做后盾嗎?”歐陽菲兒眨著眼睛說道。
“呵呵,看來你是想把老爸拉下水,給你們兩人當墊背的,真是女生外向啊,這還沒過門,就不要老爸,只要老公了。”歐陽建國笑了起來。
“爸,你說什么呢。”歐陽菲兒臉紅了。
“好了,明天我跟你趙伯伯聊聊,他也正為這事犯愁呢,你和王默兩個人這么一鬧,這攤死水弄不好就活了,只要你趙伯伯點頭,那你們就沒有什么好怕的了,勇敢往前沖,黨和人民當你們兩人的后盾。”
“謝謝爸爸!”
……
歐陽菲兒跟歐陽建國聊天的時候,我正在凱特威酒吧跟陳胖子喝酒。
“陳胖子,你想學形意拳,沒問題,我可以收你當個記名弟子,但是首先你要去健身房把這一身的肥肉給我減下去。”我喝了一口酒對陳胖子說道。
“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陳胖子可能怕我反悔,所以我的話音剛落,他立刻跪在地上,砰的一聲,就給我磕了一個響頭。
不過他要磕第二個頭的時候,我的雙手已經(jīng)按住了他的肩膀:“記名弟子磕一個就行了,練武很苦,若是你能堅持練習三年時間,到時候再拜祖師爺,行大禮,收你入門也不晚。”
“謝謝師傅,我一定堅持到底。”陳胖子的眼睛里充滿了炙熱的光芒:“師傅能不能先教我一點東西?”
我想了一下,說:“我把形意拳的樁功也就是內(nèi)功傳給你,你每天五點鐘起來給我站樁,記住站樁前后半個小時,都不要做劇烈的活動,也不能喝水或者上廁所。”
“我記住了。”陳胖子認真的點了點頭。
隨后我?guī)еx開了凱特威酒吧,找了一處街心花園,開始跟他講解形意拳樁功三體式的練法。
萬法不離三體式,三體式是形意拳的根基,古代學習形意拳,必須先站三年的三體式樁功,師傅才能給你開拳架,當年爺爺也是這樣教我的。
樁功最是枯燥無味,也最能考驗一個人的心性,忍住寂寞、咬緊牙關(guān),堅持的時間越久,以后的成就可能越大。
所以我才會把三體式教給陳胖子。
三體式一共分為三層境界,第一層境界,身靜意不動;第二層境,身靜意動;第三層境界,身動意也動。
第一層境界,身靜意不動,只能練習身體的整勁,增長力氣;第二層境界,身靜意動,則會產(chǎn)生內(nèi)功,開始慢慢的打通人身體的十二正經(jīng);第三層境界,身動意也動便是十二正經(jīng)貫通之后,全身勁力鼓蕩,開始強化內(nèi)臟同時開發(fā)大腦,這層境界我還沒有達到。
現(xiàn)在教給陳胖子的三體式,僅僅是第一層境界,讓他練出形意拳的整勁,同時增長氣力。
我先讓陳胖子扎了一個大體的姿勢,然后開始用手摸著他的肌肉和骨骼,一點一點的給他糾正三體式的姿勢,因為若是有一點點的差錯,練久了便會出事。
國術(shù)逐漸敗落,其中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必須師傅手把手的教,需要花費大量的心力來教導徒弟,所以不管那種拳法,那門那派,登堂入室的弟子,不會超過十人,因為任何一名宗師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不可能教導出大批的親傳弟子。
我花了大約三個小時的時間,才將陳胖子的三體式架子給調(diào)整到位,此時我已經(jīng)感覺精神有點疲憊:“好了,你以后每天除了去健身房減肥之外,要勤加練習三體式樁功。”
“是,師傅!”
“還是叫我默哥吧。”陳胖子叫我?guī)煾德犞悬c別扭。
“不,叫哥不是亂了輩份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陳胖子卻是很執(zhí)拗。
“隨你吧,我回去了,有點累。”
“師傅,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正好延著河邊走走。”我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離開了。
半個小時之后,我回到了世紀城中城公寓,歐陽菲兒在嘉禾小區(qū)的房子已經(jīng)賣掉了,她也搬回了東城父母家里,所以我便也搬回了城中城公寓。
回來的時候,牛剛不在,應(yīng)該是在盯著姚九指的動向。
站樁、練拳、練習燃木刀勁,這一套修煉完事之后,我已是渾身臭汗,累得精疲力竭,沖了個熱水澡之后,看了一下表,已經(jīng)凌晨一點鐘了,牛剛還沒有回來,我給他留了客廳的燈,便回房睡覺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總之我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被床頭桌上的手機鈴聲給吵了起來。
我閉著眼睛拿起了手機:“喂,你好。”
“喂,默哥,姚九指這幾天一直待在貿(mào)易公司,剛才突然有五輛集裝箱大車開了出來。”電話另一端傳來牛剛焦急的聲音。
“哦!”我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腦子反應(yīng)慢了半拍。
“默哥,我懷疑這五輛大車里邊有走私的文物,正跟在他們后面。”牛剛的聲音十分的急促。
“呃???!”我終于清醒了過來:“你確定?”
“我不敢確定,但是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我那哥們說,最近這段時間,姚九指動不動對手下的小弟發(fā)火,而今天晚上郭濤隊長他們的人剛剛撤掉,姚九指的貿(mào)易公司便有了動作。”牛剛訊速的把他這幾天了解的關(guān)于姚九指的情況告訴了我。
這幾天我一直在忙戚家棚戶區(qū)的事情,姚九指這邊一直交給牛剛盯著,沒想到今天晚上卻出現(xiàn)了狀況。
“你跟好了,他們現(xiàn)在往那個高速路口而去?”我思考了一下,對牛剛詢問道。
“現(xiàn)在我們在撫順路,應(yīng)該是往墨亭大橋而去。”牛剛回答道。
“墨亭大橋。”我嘴里嘀咕了一聲:“過了墨亭大橋就直接上了高速,五個小時就能到達港口,看來姚九指在公安局里真有內(nèi)線,不然的話,時間不會掐得如此準確,郭濤他們剛撤,他就馬上行動,這可怎么辦?”我在心里暗暗著急。
姚九指是潛在的一個威脅,等他把文物走私出關(guān),有了時間,肯定會來對付我。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這是拳經(jīng)里的諺語,同時也適合于做人做事。
“默哥,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最多還有五分鐘,姚九指的車隊就要到達墨亭大橋高速收費站了。”手機另一端傳來牛剛急切的詢問聲。
我目光閃過一絲狠色,說:“你把面包車開他們前邊去,給我在收費站前制造一場車禍,先拖住一點時間。”
“好!”牛剛答應(yīng)道。
“自己小心點。”
“我明白,默哥!”牛剛掛斷了電話。
結(jié)束了跟牛剛的通話之后,我看了一眼表,凌晨三點半,正是人最困的時候,姚九指還真會找個時間。
隨后我馬上撥通了歐陽雯的手機,響了五聲她還沒有接。
“快接電話,快接電話,快接電話啊!”我在嘴里急切的念叨著,終于鈴聲響了七聲之后,電話另一端傳來了歐陽雯迷迷糊糊的聲音:“喂,誰?。?rdquo;
“雯雯,我是你姐夫。”
“姐夫,大晚上的你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我剛剛下夜班回來,才睡……”歐陽雯抱怨的聲音傳了過來,不過此時我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了,立刻打斷了她的話,說:“雯雯,我的一名哥們在墨亭收費站前面出了車禍。”
“出車禍了啊,讓他找交警啊,是不是酒駕?別想讓我給你走后門。”
“不是酒駕,最主要是跟他面包車相撞的是一輛姚指貿(mào)易公司的集裝箱大貨車,聽說后面還有幾輛。”
“什么?在那里?”歐陽雯立刻清醒了過來,她們盯了姚九指這么長時間,今天晚上剛剛撤哨,姚九指的車隊便想要離開本市,沒有點貓膩就怪了。
“墨亭大橋高速路收費站。”
“謝謝姐夫,你這消息很有用,幫我們大忙,改天請你吃飯。”說著歐陽雯便掛斷了電話。
嘟!嘟……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盲音,我暗自笑了一下:“請我吃飯?只要別對我起疑心,我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