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歐陽雯和郭濤兩人聽到我說的消息,一瞬間都站了起來。
“你確定是下個星期一他們從墨亭高速路口離開本市?”郭濤滿臉嚴(yán)肅的對我詢問道。
“姚九指的那名小弟是這樣說的,他說姚九指是靠著六輛集裝箱大車運送出口閥門,從而將文物夾帶出關(guān),并且海關(guān)還是十幾年的老關(guān)系。”我眨了一下眼睛,感覺有一點不對勁,為什么郭濤和歐陽雯兩人會如此的激動。
郭濤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什么,歐陽雯剛要說話,隨之被他給攔住了。
“你的這個消息很及時,改天請你吃飯,歐陽雯,我們走。”郭濤飯也不吃了,帶著歐陽雯離開了蓮花食府。
“這……”我和歐陽菲兒兩人面面相覷。
后來我才知道,歐陽雯他們這幾天正在忙走私文物的案子,因為姚九指手里有一尊金佛,是上面要求必須追繳回來的一件重要文物。
不過他們掌握的信息卻是姚九指的車隊會在星期二從另一條高速路口離開本市,跟我提供的消息,根本不一樣。
消息已經(jīng)告訴了郭濤和歐陽雯,他們能不能截住姚九指的貨,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控制范圍,只能聽天由命了。
“若是被查封,那姚九指不死也要扒層皮,若是沒有人贓俱獲,那只能說姚九指命不該絕。”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王默!”歐陽菲兒的聲音讓我從沉思之中清醒了過來。
“嗯?”
“下午陪我去一趟黃氏集團。”
“好!”我點頭應(yīng)道。
歐陽菲兒好像還有話說,最終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口。
黃氏集團是跟萬家集團齊名的大公司,兩家集團有很多的業(yè)務(wù)來往。
下午的時候,我開著車送歐陽菲兒來到了黃氏集團,接待我們的竟然是那天晚上在大嶺山公園將歐陽菲兒扔給流氓,獨自一人逃跑的黃威。
“菲兒。”黃威竟然還恬不知恥的這樣叫歐陽菲兒。
歐陽菲兒滿臉寒冰,說:“黃總,我們還沒有那么熟。”
“那天晚上……”
“黃總,今天我是來談公事的。”
“那好吧!”黃威是黃家的大公子,現(xiàn)任黃氏集團副總裁,也算是商界才俊,可惜除了我和歐陽菲兒兩人之外,沒有人知道他是一個慫蛋。
事情倒是很簡單,歐陽菲兒很快跟對方的業(yè)務(wù)經(jīng)理談妥了。
離開的時候,黃威將歐陽菲兒叫住了。
“歐陽總監(jiān),可否借一步說話嗎?”黃威看了我一眼,開口對歐陽菲兒講道。
“黃總,有話就講。”
“這……也沒有什么事情。”黃威目光之中閃過一絲陰毒的寒光,不過很快便消失了,可惜卻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我擦,這慫蛋還是一條咬人的毒蛇。”我在心里暗暗想道,同時有點為歐陽菲兒擔(dān)心,黃大公子顯然對歐陽菲兒十分的鐘情。
這種公子哥,扒掉他們富二代的外衣,可能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綿羊,但是一旦穿上富二代的外衣,卻會變成一條比任何人都毒的毒蛇,吃人不吐骨頭。
不過這種擔(dān)心在我心里一閃而過,自己完全是瞎擔(dān)心,歐陽菲兒的老爸歐陽建國好像還是市里的某位領(lǐng)導(dǎo),借黃威十個膽子,也不敢對歐陽菲兒來硬的。
黃威親自將我們送到了大門口,他身邊始終緊跟著一個人,四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一身古樸的對襟小褂,腳下是千層底的布鞋,步履沉穩(wěn),氣息悠長。
“咦,看樣子是個高手,不知道練的什么拳?”我看了這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眼,在心中暗暗想道。
本市武風(fēng)不盛,國術(shù)傳承就我家形意拳這一支,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黃威身邊看到一名國術(shù)習(xí)練者,這令我十分好奇。
“再見!”歐陽菲兒說了一句再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黃氏集團總部大樓。
我替她打開了車門,隨后開車離開。
“姓黃的是不是經(jīng)常騷擾你?”我開著車,突然對歐陽菲兒詢問道。
“呃?你怎么知道。”歐陽菲兒一臉的驚愕。
“猜的!”我又不是傻子,中午的時候歐陽菲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剛才黃威的目光也讓我有了幾分猜測。
“要我揍他一頓嗎?”我臉上露出一絲痞氣。
“別亂來,自從那件事情之后,黃威便花重金從外地請來一名拳師,就是剛才跟在他身邊的那名中年男子,聽說十分的厲害,三名退役特種兵都不是他的對手。”歐陽菲兒說道。
“要不我們就假戲真做,你就真得給我當(dāng)女朋友吧,這樣黃威肯定就死心了,再也不會來騷擾你了。”我扭頭朝著歐陽菲兒眨了眨眼晴,講道。
本來以為歐陽菲兒會板起臉來訓(xùn)斥我,但是我卻想錯了,她竟然莞爾一笑,令我目光一呆:“太美了!”
“看路!”歐陽菲兒叫道。
我馬上轉(zhuǎn)回頭去,打了幾下方向盤,車子再次平穩(wěn)的行駛起來。
“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欺我。”我心里一陣后怕,剛才被歐陽菲兒的笑容,弄得一愣神,車子差一點撞到路邊的圍欄。
“仔細(xì)開車,別胡思亂想。”歐陽菲兒的聲音從后面?zhèn)髁诉^來。
“我又不是柳下惠,再說我懷疑就是柳下惠重生,遇到歐陽總監(jiān)你,怕是都要失去節(jié)操。”
“油腔滑調(diào)。”歐陽菲兒講道。
“嘿嘿!”我嘿嘿一笑,沒有再調(diào)戲她,開始專心開車。
幾分鐘之后,歐陽菲兒再一次打破了沉默。
“王默。”
“嗯?”
“這個周末,我爸媽讓你回家吃飯。”
“好?。?rdquo;
歐陽菲兒嘟了嘟嘴,說:“我爸媽真把你當(dāng)成準(zhǔn)女婿了,怎么辦?”
“假戲真做唄,我又不差。”我很自信的回答道,因為心里還真沒有把各種二代放在眼里。
爺爺給了我一顆俠客之心、赤子之心。
我的自信與生俱來。
怎么說哥以前跟著爺爺用腳走遍了大江南北,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咯咯……你還真自信。”歐陽菲兒笑了起來,她心里實在不能把我跟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對上號。
我吡牙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心里卻暗暗想道:“早晚我功成名就,也許到了那個時候,應(yīng)該就能配得上你了。”
歐陽菲兒看到我沒有說話,還以為剛才她的話傷了我的自尊心,于是馬上道歉說:“對不起,剛才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很好,但是……”
我扭頭一臉嚴(yán)肅的盯著歐陽菲兒,讓她的目光一愣,下一秒,我臉上嚴(yán)肅的表情突然消失了,換成了一個笑臉,說:“你早晚會愛上哥。”
“臭美!”歐陽菲兒反擊道。
“英雄救美,美女不是應(yīng)該以身相許嗎?啊!那天我太善良了,竟然被你用五百塊錢打發(fā)走了。”我故意讓自己的聲音充滿了懊悔。
“貪財鬼,那天晚上如果你紳士一點,也許不是沒有機會喲,可惜你眼里只有五百塊錢。”歐陽菲兒跟我開著玩笑。
“啊!哥竟然錯過了這么好的機會,蒼天啊,大地啊,再來幾個流氓讓我打一頓吧。”
“咯咯……”歐陽菲兒笑了起來。
……
晚上下班,我先將歐陽菲兒送回了家,然后開著寶馬車回到了世紀(jì)城中城小區(qū)。
現(xiàn)在我是歐陽菲兒的保鏢+司機+助理,所以車子平時都是我在開,她需要用的時候,便會給我打電話。
我陪在歐陽菲兒身邊,給她擋了很多的麻煩,所以經(jīng)過大半個月的相處,兩個人漸漸的熟悉了起來,歐陽菲兒去那里都會帶著我。
其實歐陽菲兒能對我不設(shè)防,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的眼睛很干凈,雖然我有時候滿臉的痞氣,嘴里有時也會占她點小便宜,但是卻絕對不會對她動手動腳。
我內(nèi)心的驕傲,根本不允許我做出過份的舉動,除非歐陽菲兒心甘情愿。
再說對于有一顆赤子之心的人來說,干凈的眼睛,就是獲得女人信任的最好武器。
回到租住的房子,牛剛正在客廳里喝著啤酒看電視,看到我回來了,他馬上站了起來。
“默哥,你回來了。”
“事情辦好了嗎?”
“辦好了,黃三銀行卡里的錢全部轉(zhuǎn)了出去。”
“嗯,干得不錯,等顧初夏回來,我們就分錢,一人十九萬。”
“默哥,你給我十萬就好了,我……”
我擺了擺手,打斷了牛剛的話:“我當(dāng)你是兄弟,無需多言。”
“謝謝默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有空多練練拳,別總是看電視。”
“嗯!”牛剛點了點頭。
“這幾天,你還要去盯著藍(lán)月亮夜總會,同時問問你那哥們,姚九指的情況。”我對牛剛吩咐道。
“是,默哥。”
晚上我在公園里練完拳法之后,開始修煉燃木刀勁,我手三陽、手三陰早已經(jīng)打通,所以運勁的方式很容易便掌握了,但是想要熟練,卻還差得很遠(yuǎn)。
一刀、二刀、三刀……
我如同機械般的朝前方斬出手中二尺長的小清刀。
一百刀、二百刀、三百刀……
汗水從我的臉頰流了下來,頭頂也開始冒白氣,但是我并沒有停下來,我規(guī)定自己每天必須全力的斬出五百刀,才能休息。
國術(shù)是一種枯燥的東西,意志不堅者,根本無法修煉。
當(dāng)我斬到469刀的時候,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眉頭一皺,心中有點不悅,不過當(dāng)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是歐陽菲兒打過來的時候,立刻放棄了繼續(xù)練習(xí)刀勁,訊速的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喂,歐陽總監(jiān)這么晚打電話,難道想請我吃宵夜?”
“王默,你快點過來。”電話里,歐陽菲兒的聲音有點慌張。
“呃?怎么會事?你在那里?”我不再開玩笑。
“我在家里,你快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