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也看到了那兩個牌位在流血,那一會,大頭的聲音都帶哭腔了,“衛(wèi)哥,這,這咋回事?是不是山神爺動怒了?山神爺爺,我嘴巴大,只會放屁!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大頭一邊說一邊使勁抓著我的胳膊,那一會,他可用力,他那百十斤的重量幾乎全靠到我胳膊上了,那一會,再有個風吹草動估計他得直接軟到地上。
我沒有說話,緊張的盯著那兩個牌位,那兩個牌位上的血挺鮮艷,似乎是剛流出來的。
我站在那里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那兩個牌位除了剛才流了點血之外,其他都沒有什么異常。
大頭仍然在那里哆嗦著自言自語,他讓我有點煩,我對他喝道,“閉嘴!別吭聲!”
我這話說的語氣挺重,大頭一下就閉上了嘴。
我對大頭說道,“你站這,我去看看那兩個牌位是咋回事!”
大頭拉著我的胳膊說道,“衛(wèi)哥……別,別去看了!我覺得這地方瘆的慌,咱,咱倆還是回去吧!”
我對大頭說道,“既然來了,怎么著也得過去看看,要不然,回去也睡不好!”
大頭聽我這樣一說,他松開了我的胳膊,對我說道,“那衛(wèi)哥你過去看看吧!”
看著大頭的樣子,我氣的差點笑起來,你丫的大頭,遇到事情了都讓你哥我先上!
不過,大頭確實剛才受到的驚嚇過度,他的臉都唰白唰白的,我也沒拉他,直接朝墻角的那兩個牌位走去。
墻角那里確實是有兩個牌位,不過,那兩個牌位是兩個半截牌位,那上面的鮮血似乎也是誰給涂抹上去的,只不過,剛才我和大頭緊張,誤以為是牌位在流血。
那兩個牌位上面寫的有字,我雖然有點膈應(yīng),但還是把那兩個牌位給拿了起來。
那兩個牌位都是下半截,一個上面寫了個“衛(wèi)”字,另一個上面則寫了“洪濤”兩個字。
大頭見我拿起牌位沒什么危險,他也湊了過來,他看著兩個牌位嘟囔道,“衛(wèi)、洪濤,臥槽!這該不會是咱倆的牌位吧!”
我對大頭怒道,“別幾把瞎說!上半截牌位應(yīng)該就在附近,趕緊找找!”
我跟大頭在山神廟里分頭找了起來,沒一會,我就在墻角的另一邊找到了那兩塊牌位的上半截。
我對大頭說道,“別找了,快過來看看!”
大頭拿著手電,我把那兩塊牌位在地上拼好,大頭看著那兩塊牌位念道,“李衛(wèi)、孫洪濤!臥槽!這真是咱倆的名字!誰他嗎的陰咱倆,給咱倆搞了兩個牌位!”
看著那兩塊牌位,我的汗不停的往下冒,我不禁想起了鵝卵石上寫的“死局”。難道,山神廟這里被人布成了死局?
我仔細的又看了看那兩個牌位,然后指著牌位對大頭說道,“這兩個牌位中間都有個腳印,看樣子,這兩個牌位應(yīng)該是被一個人給踹斷的。還有,這兩個牌位的四周都是泥土,像是剛從土里挖出來的,找找附近,看看哪有土松的地方!”
大頭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衛(wèi)哥!你看那邊的墻角!”
他指的地方還是剛才發(fā)現(xiàn)下半截牌位的墻角,只不過,剛才我和大頭都很緊張,所以,沒有注意那里的地面。那里的土很松軟,似乎有人剛在那里挖過什么東西。
我急忙走到墻角,用手三下五除二的刨了起來,那里的土很松,沒一會,我就刨出了一個小坑。
接著,我發(fā)現(xiàn)我手似乎碰到了土里的東西,那些東西好像是一些木板。
我的心驚了一下,手上的力道輕了很多,慢慢的把土里的東西挖了出來。
我從土里又刨出了6塊牌位,那6塊牌位上到處都是鮮血,黑森森的牌位上澆滿了紅色的鮮血,看起來讓人覺得很壓抑、很窒息。
那一會,我覺得整個山神廟都陰森森的,有一種人間地獄的感覺,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大頭看著地上的牌位不停的念道,“吳三哥、孫二嫂、宋小四……臥槽!這里六個牌位的名字都是皮娃娃案件中的死者!這也太巧了吧!”
我對大頭說道,“看來,有人把我們的牌位放在了這里,他想對我們施法……”
我還沒有說完,我的口袋忽然震動了起來,那震動來的很突然,把我嚇了一跳。
大頭也嚇了一跳,他低聲問道,“衛(wèi)哥,什么情況?”
我發(fā)現(xiàn)剛才的那下震動似乎是我口袋里銅鏡傳來的,我對大頭說道,“好像是銅鏡!”
我把口袋里的銅鏡拿了出來,只見銅鏡的鏡面霧蒙蒙的一片,接著,銅鏡上面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我和大頭互相掐著對方的脖子站在那里,我倆都五官流血,舌頭伸的老長,在我倆背后是那尊山神像。
大頭看著銅鏡奇道,“衛(wèi)哥,咱倆咋掐起來了?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大腦在那里飛速的轉(zhuǎn)了起來,我在銅鏡中看到過大鼻子保安跳樓,大鼻子保安轉(zhuǎn)眼就跳樓了?,F(xiàn)在看到我和大頭互掐,這是什么意思?
危險!山神廟這里有危險!
我對大頭急道,“跟著我快走!”
我撿起地下我倆的牌位,直接就朝山神廟外跑去,大頭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是他看我跑的那么快,也急忙在后緊緊的跟著我。
我才剛跑出廟門,就聽到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我四周一看,拉著大頭躲進了山神廟旁的灌木叢里。
我倆才剛蹲下,就見不遠處的山路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穿著黑色的長袍,臉上也似乎戴了個什么東西擋著,反正是看不清楚長的啥樣。
那人手里拿了一個鈴鐺,他站在那里搖起了手里的鈴鐺。
他搖一下手里的鈴鐺,山神廟里就會響起“噹”的一聲響,聽那聲音,估計是牌位在地上立起來的聲音。
那人搖了6下,山神廟里噹了6下,黑衣人搖第7下的時候,沒有聽到噹的響聲。
他似乎有些奇怪,就又搖了一下鈴鐺,可是,仍然沒有聽到噹的聲音。
他站在那里有些煩躁,接連搖了好幾下,都沒有噹的聲音。
那個黑衣人站在那里發(fā)了一下呆,接著,他忽然笑了起來,他的笑聲聽起來很詭異,不像是正常人的聲音。
他轉(zhuǎn)身就朝遠處走去,他一邊走一邊不停的搖著手里的鈴鐺,接著,我看到剛才的那6塊牌位竟然都一塊塊的飄出了山神廟。
那些牌位都離地大概1米多高,緩慢的朝前飄去,那個黑衣人搖一下鈴鐺,那些牌位就朝前飄一下。
看著那些飄浮在空中的牌位,我差點尖叫起來,那些牌位,那些牌位很像6個人手捧著自己的牌位朝前蹦著走。
我擔心大頭尖叫出來,忙用手朝他捂去,我這才發(fā)現(xiàn),這小子挺堅強的,他已經(jīng)把右手塞到了自己的嘴里,他上下牙拼命的咬著自己的右手,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看著那些牌位飄遠了,我對大頭低聲道,“那個黑衣人有古怪,咱倆跟上去瞧瞧!”
大頭點了點頭,對我說道,“衛(wèi)哥,我站不起來了,你拉我一把!”
我拉他起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尿騷味。
臥槽!大頭這傻叉竟然嚇尿了!
我?guī)е箢^朝黑衣人走的方向追去,沒一會,我就聽到了鈴鐺的聲音,只見前面是一個山谷,那鈴鐺聲是從山谷里面?zhèn)鞒鰜淼摹?/p>
那個山谷看起來很陰森,一陣陣涼風不停的從山谷里吹出來,我和大頭對望了一眼,那一會,我倆都很害怕。
我輕輕的朝地上吐了兩口吐沫,然后拉著大頭朝前面的山谷走去。
我倆走到谷口那里就趴了下來,只見前面的山谷里到處都是小土包,大頭指了下前面,對我低聲說道,“衛(wèi)哥,你快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