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有種直覺,這些共同點就是解開謎團的關(guān)鍵。
可到底是什么呢?
左思右想,我得出了一個勉強能站得住腳的結(jié)論。
大量的共同點,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們出自同一個地方,來自同一個勢力組織。
夏薇薇是黑巫教的人。
按照這個來推斷,那么江雪也是黑巫教的人。
那個叫劉云的人,與江雪的關(guān)系很親密,不是屬下就是幫手,也應該是黑巫教的人。
可是...
兩個黑巫教的人,把夏薇薇的資料給了柳琴琴,讓我們?nèi)Ω读硗庖粋€黑巫教的人。
這到底是陰謀,還是一個巧合?
平心而論,我是一個怕麻煩的人,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好奇心,不過夏薇薇這件事情,讓我有種強烈的危機感。
雖然黑巫教被重創(chuàng),也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蛋了!
但是在我心里,那種危機感并沒有消失,反而變得越來越強烈,實在是很沒有道理。
我的直覺從來很準!
找不到危險的來源,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有些很重要的東西,被我們忽略掉了!
直到柳琴琴發(fā)來的這張照片,將兩個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人聯(lián)系在一起。
才讓我意識到,在這件事情的背后,還有一雙眼睛,默默注視著一切。
剛拿到照片,我的第一感覺,覺得這是黑巫教針對我們的陰謀,目的是為了把我和柳琴琴殺了,就像山洞里的那些美女一樣,裝在棺材里面收藏起來。
必要的時候,可以披著我們的人皮,出去招搖撞騙。
不過想起在機場咖啡廳,李天霸憤怒得失去理智的樣子。
他要姬宮生給一個解釋,甚至不惜以戰(zhàn)爭作為威脅,完全就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態(tài)嘛。
而最終的結(jié)果,姬宮生聯(lián)合烏王和狼王,先下手為強把黑巫教給打廢了。
如果整個事件,是黑巫教的陰謀,他們不可能毫無準備,被打得這么慘。
按照陰謀論的邏輯,獲利最大的那個人,通常就是策劃陰謀的人。
在這件事情中,黑巫教損失慘重。
反過來,就可以排除他們的嫌疑。
心里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這次好像打錯人了!
這件事情中,黑巫教應該是無辜的,那些害我的厲鬼,有可能是黑巫教派來的。但是從那張三人照片出現(xiàn)以后,事情就超出了黑巫教的掌握,他們莫名其妙幫人背了黑鍋。
想明白問題的關(guān)鍵,我突然感到毛骨悚然,涼氣沿著脊梁“嗖嗖嗖”的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就危險了!
當然,這更可能是我一廂情愿的想法。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江雪和夏薇薇之間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已經(jīng)可以確定。
但是她們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這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
取出筆,把所有的關(guān)系線重新梳理。
在夏薇薇的這件事情上,其實我們的情報已經(jīng)完全斷了線,從林叔叔那里借的檔案,并沒有帶給我多少幫助。
把斷掉的線索重新連接,是柳琴琴給我的那份情報,那份來自劉云的情報。
而劉云,和江雪是一伙的。
最終,我得出了兩個結(jié)論。
如果有關(guān)夏薇薇的情報,是江雪指使劉云給柳琴琴的,目的是讓我們?nèi)フ蚁霓鞭钡穆闊c黑巫教結(jié)怨,引發(fā)陰間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
那整個事件,就是徹頭徹尾的陰謀。
江雪和夏薇薇,都扮演了極其不光彩的角色,成功點燃戰(zhàn)爭的導火索,讓黑巫教遭受重創(chuàng)。
如果夏薇薇的情報,是劉云給柳琴琴的,江雪并不知道。
這件事情,就是一個巧合,夏薇薇和江雪之間,也不存在聯(lián)系。
所謂的幕后黑手,自然也不存在。
可問題是...
這真的是巧合嗎?
悄悄把姬宮生搖醒,我覺得有必要讓他知道這件事情,如果這真的是一個陰謀,我覺得情況很不妙。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幽國的處境,也許極其危險!
畢竟幽國和黑巫教開戰(zhàn),就冒著被犬戎兩面夾擊的危險。
要是再出現(xiàn)第三方勢力,黑巫教被三面夾擊的境地,很快就會降臨到幽國頭上。
那時候的螳螂,就會變成姬宮生,捕蟬的同時,也會被隱藏得更深的黃雀撲殺。
唇亡齒寒,我和姬宮生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扯不斷理不清了,他要是完蛋了,我也要跟著倒血霉,不可能逃掉。
被我搖了幾下,姬宮生眼睛都沒睜,有氣無力的說道:“寡人很累,有事以后說行嗎?”
當然不行!
事關(guān)生死存亡,我哪里敢大意??!
連忙把分析一五一十說給他聽,如果真的有黃雀的話,那就要小心啦!
聽我說完,姬宮生睜開眼睛,輕聲笑道:“不錯嘛,愛妃竟然開始為寡人考慮了,寡人心中甚慰!”
呃!
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如果我的分析沒有錯,你的處境估計比黑巫教好不了多少!
四面楚歌!
危如累卵!
甚至更慘!
因為在對黑巫教的戰(zhàn)爭中,幽國肯定折損了不少的實力,正處于虛弱期。
這個時候,再被犬戎和另一股神秘勢力夾擊,后果我都不敢想了!
“嗯!”
見我還是不甘心,姬宮生看了我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寡人知道了!”
說完,又閉上眼睛!
喂!
就這樣的態(tài)度?
又把他搖醒,你不怕我還怕呢,今天必須說明白!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姬宮生不情不愿的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黃雀之后還有獵人,獵人之后也許還有另外一個獵人。陰間的爭斗,比你想象中的要復雜百倍。寡人能三千年不倒,自然有立足的資本所在,愛妃的心意寡人領(lǐng)了,但是也不需要太擔心,即便是陰謀,也動搖不了寡人的國本。”
姬宮生的語氣很平淡,原來他不是不知道里面的彎彎繞,而是根本不在乎。
呃!
好吧!
搞半天,都是我自己在瞎操心,人家畢竟是天子,是一國之主,豈非沒有防備?
“不過那些宵小之輩,確實很討厭,需要抹除。”
姬宮生強撐著眼睛,哈欠連連的說道:“寡人這一睡,不知多久能醒,你記住這個,可以召喚潛伏下來的影密衛(wèi),需要他們出手的時候,愛妃不需要猶豫。”
姬宮生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塊青銅牌,放到我的面前。
然后湊到我的耳邊,念了一段像咒語又像暗號的東西,然后腦袋一歪,倒在枕頭上沒有動靜了!
嗯嗯!
聽到姬宮生,我放心多了!
把這段咒語反復記熟,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十分愉快。
能調(diào)動影密衛(wèi)的令牌和暗語,這么高度機密的東西,他都告訴了我。這說明我在他的心里,真正有了一席之地,雖然這一席之地,也許只有指甲蓋兒那么大的地方。
至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已經(jīng)認可了我的想法。
只是對于他來說,這樣的威脅,好像并沒有當回事兒。
好吧!
你不當回事,我不能真的不當回事。
打電話給柳琴琴,讓他想辦法把劉云約出來,然后和他好好談談。
如果談不攏,那就揍他!
哈哈哈!
接到我的電話,柳琴琴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對于她來說,如果不把這件事情圓滿解決,她的下場也會非常的慘。
不管是裝在黑巫教的那些血棺材里,還是被幕后的神秘勢力盯上,都不是我們想要的命運。
柳琴琴沒有讓我等多久。
晚上八點,音樂學院對面的咖啡廳。
約定好時間和地點,悄悄離開臥室,走到客廳中。
靠在沙發(fā)上,悄悄取出那塊青銅令牌,按照姬宮生教給我的咒文念誦。
咒文與令牌產(chǎn)生共鳴,我感覺空氣中似乎有一種奇異的波動,朝四面八方擴散...
三分鐘后,兩個影密衛(wèi)穿墻而入,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天暴星龍駒見過娘娘。”
“地伏星血刃見過娘娘。”
兩個影密衛(wèi)單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說道:“請娘娘下令,我等必全力以赴。”
“對了,一般你們是怎么處理的?”
雖然“娘娘”這個稱呼,讓我很別扭。
不過我也沒打算和他們計較,連忙把我要干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他們!
那個劉云看起來很不好惹,是這件事情最關(guān)鍵的人物,不管怎樣都必須要把他搞定。
軟的不行,那就只能用硬的了!
“打!”
自稱天暴星龍駒的影密衛(wèi)抬起頭,平淡的說道:“不說就打!”
“如果還不說呢?”
我有些無語,姬宮生的王牌影密衛(wèi),就這么辦事兒的?
你看現(xiàn)代的特工,吐真劑什么的,又文藝又厲害!
“那就再打!”
天暴星低著頭,開口說道:“一次不行就打兩次,兩次不行就打三次,打到他說為止!”
呃!
好吧!
我服了!
讓那個地伏星先去準備,今晚和劉云好好聊聊,希望他能聰明點兒吧,要不然我真的不敢保證他的人身安全。
把要注意的事情,反復考慮了好幾次。
覺得沒有什么紕漏,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
差不多可以出發(fā)了!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敲門聲,思思連忙跑了過去,把門打開。
我以為是林倩回來了,也沒太在意。
片刻之后,思思抱著一個小箱子走了過來,有些奇怪的說道:“我看到一個很奇怪的叔叔,把這個放在門口,然后跑掉了!”
什么?
看著面前似曾相識的箱子,我的心里火氣直冒,還要糾纏不休嗎?
直接把箱子扔進了垃圾桶!
我的心里火刷刷刷的冒,還沒完了是吧!
“龍駒,你先把那個人給我截住。”
我是真的忍無可忍了,怒氣沖沖的對龍駒說道:“要是截不住,就打他一頓,反正不能便宜了他!”
諾!
龍駒消失不見,追人去了!
把包放在沙發(fā)上,脫了高跟鞋換上一雙運動鞋,我今天倒要看看,誰那么缺德,還送這種惡心的東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