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琴琴商議好對策,立刻開始行動。
我們已經(jīng)被傷害了,如果這件事情不解決,肯定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音樂學院每年死兩個美女,這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
很顯然,今年的死亡名額,落到我和柳琴琴的頭上。
事關(guān)小命兒,不管我們以前多么不和,現(xiàn)在也必須聯(lián)合起來,人多力量大嘛,才可以共渡難關(guān)。
柳琴琴沒有我那么高冷,人緣很廣很廣,追求者不計其數(shù)。
只要發(fā)動那些護花使者,很快就可以得到大量情報。
如果真相被人隱瞞了,那么外面流傳的流言蜚語,反而是最好的線索,因為無風不起浪嘛。
這個時候,林倩肯定在學校的舞蹈教室。
坐公交車,回到音樂學院。
舞蹈教室里,林倩和五個同學,果然在排練《嫦娥奔月》的舞蹈。
現(xiàn)在離中秋晚會,還有半個月時間。
站在窗戶外,看著林倩領(lǐng)舞。
她穿著一身很漂亮的漢服,飄飄欲仙神情專注,周圍五個同學也很賣力。
我和柳琴琴不在,綠葉有了做鮮花的機會,反而讓她們更加努力。
為了給林倩這個機會,我一直在裝病。
怕其他人看出來,在舞蹈教室外看了一眼,悄悄離開。
給林倩發(fā)了一條短信,讓她中午來找我,我先在餐廳等她。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午了,餐廳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多了起來。
點了兩份西紅柿蛋炒飯,在餐廳等到快一點鐘,林倩才姍姍來遲。
“鳳儀,不好意思?。?rdquo;林倩背著包,滿臉興奮的跑了過來,在我的對面坐下:“你不是住院嗎,來學校干嘛?”
“過來看看你唄!”給她拿了一雙筷子,飯都涼了。
把炒飯吃完,開口問道:“倩倩,你還記得夏薇薇嗎?”
有關(guān)夏薇薇的事,還是林倩告訴我的。
她爸當年就是調(diào)查夏薇薇自殺案的刑偵副局長,不過七年過去,林叔叔頭銜上的那個“副”字,已經(jīng)去掉了。
聽到我問夏薇薇的事情,林倩皺著眉頭,很奇怪的看著我:“鳳儀,你怎么了?干嘛關(guān)心起夏薇薇來了?”
夏薇薇自殺,音樂學院中知道的人很少很少。
而且七年前的學姐,對大家來說太遙遠了,沒有誰對她有興趣,所以林倩才會這么奇怪。
“我就是有點好奇而已。”猶豫了一下,把和柳琴琴編的那套言辭搬了出來:“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自殺了多可惜啊,你說是不是?”
“我知道的那些,全都告訴你了??!”林倩皺著眉頭,很無奈的說道:“而且都是些謠言,可信度很低。”
厲鬼害人的事情,畢竟太駭人聽聞,我不想讓林倩摻和進來,害怕她也受到傷害。
七年很漫長,絕大多數(shù)人都記不清當時的情況了。
不過既然立了案,公安局肯定有詳細的檔案。
對于林叔叔來說,一個市公安局長,要想調(diào)閱一份七年前的自殺案卷宗,實在是輕而易舉。
“所以我想知道更詳細的資料嘛。”拉著林倩,我直接開始耍賴:“你就幫幫忙唄,反正對于你來說,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看我開始耍賴,林倩有些無奈。
想了一下,林倩從身上摸出手機,對我說道:“我給爸爸打個電話,你下午去找他吧。”
“別啊,咱們一起行不?”林倩不愿意去,我的心里有點擔心。
和林倩認識三年了,她家也去了幾回。
不過林叔叔太嚴肅了,給人一種很不好交流的感覺,所以和林叔叔并不太熟,說話的時候都很少。
這件事情,在林叔叔的職權(quán)范圍之內(nèi)。
和林倩一起去,撒嬌賣萌實在不行就耍賴,反正舉手之勞的事情,打親情牌成功的幾率很大。
如果我單獨和林叔叔談,那就不好說啦。
林叔叔可不是林倩,那可是干了二十幾年刑偵工作的老刑警。
他要是問我看卷宗的理由,我和柳琴琴編的那一套說辭,一下子就得露陷,絕對瞞不住林叔叔的火眼金睛。
“這樣?。?rdquo;林倩拿著手機,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才不情不愿的說道:“可是...下午我還要排練啊,距離演出就剩半個月了,時間好緊張!”
“不是還有半個月嘛!”
林倩這個理由,明顯有點牽強。
我們是音樂學院舞蹈系的學生,可不是建筑系土木系那些外行,專業(yè)很對口好不好!
跳舞對我們來說,就像警察抓賊司機開車一樣簡單,一支新舞幾天就能掌握,不出十天就能跳得滾瓜爛熟。
在我看來,十五天的時間,完全夠啦!
“好吧!”猶豫了好一會兒,林倩把手機收了起來,嘟著嘴說道:“這樣,一會兒去了公安局,你什么都不要說,什么都不要做,我去搞定我爸。不過成與不成,我可不敢保證啊,畢竟我爸是個老古董,有時候很死板的。”
“沒關(guān)系,盡力就行!”
拉著林倩,跑到校外。
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市區(qū)。
坐了一個小時車,終于到了公安局。
找到林叔叔的辦公室,林倩躡手躡腳的鉆了進去。
等在門外,我的心里忐忑得不行,林倩能不能搞定林叔叔,我也沒有什么把握。
不到半分鐘,林倩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嘟著嘴直搖頭,那意思很明顯,沒戲。
命案的卷宗,雖然不是特別高的機密,也不是隨便可以外傳的文件。
特別是夏薇薇,她是音樂學院的校花。
當時調(diào)查她死因的時候,牽扯到的人不少,所以這份卷宗很敏感,林叔叔不給我看,也說得過去。
站在門口,我的心里有些失望。
如果沒有這份卷宗,無法了解夏薇薇的平生,我們對于她的了解,就只能來自那些嚴重失真的傳言。
姬宮生很厲害,可如果我們搜集到的線索全是錯的,他有力也無處使啊。
就在這時,一身警服的林叔叔走了出來。
威嚴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林叔叔眼中閃過一絲狐疑的光,開口說道:“鳳儀,你要看卷宗,想知道什么?”
被林叔叔威嚴的目光一掃,我的心里有點慌。
“如果知道什么,就說出來。”我躲閃的目光,讓林叔叔更加懷疑了,林叔叔立刻說道:“配合警方辦案,是每一個公民應(yīng)盡的義務(wù),不是嗎?”
這...怎么會這樣!
不得不承認,林叔叔太厲害了,我有種被看穿了的感覺!
在他的逼視下,竟然慌了陣腳!
林叔叔臉上懷疑的色彩越來越重,我知道今天如果不給個說法,說不定就走不掉了!
“夏薇薇出現(xiàn)了!”迎著林叔叔的目光,壯著膽子說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夏薇薇出現(xiàn)了,而且還有人被她傷害,就住在醫(yī)院里。”
聽到我這么說,林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滿臉不可思議的瞪著我。
一個自殺七年的人,怎么可能再次出現(xiàn)?
進來!
我以為林叔叔會生氣,以為我在胡扯,沒想到他竟然相信了,打開辦公室的門,讓我進去。
林倩也想跟著進去,被林叔叔瞪了一眼,林倩立刻低著頭,垂頭喪氣的走了。
很顯然,林叔叔應(yīng)該知道些什么。
不過他不想林倩知道這些內(nèi)幕,所以把她趕走了。
進了辦公室,林叔叔讓我先坐一會兒,然后給我倒了一杯水。
坐在辦公椅上,林叔叔拿起電話,給檔案室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把夏薇薇相關(guān)的檔案全都送過來。
兩分鐘,一個文職警員走了過來,懷里竟然抱著一疊檔案袋。
粗略的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竟然有十三份之多。
這么多?
我雖然讀的不是文職專業(yè),不過一份檔案裝一個袋子,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夏薇薇自殺的時候,因為造成的社會影響非常惡劣,所以由我親自帶領(lǐng)專案組調(diào)查。”林叔叔從里面抽出一份檔案,輕輕嘆了口氣:“這個案子疑云重重,我們調(diào)查了三個月,卻沒有任何結(jié)論。”
林叔叔把夏薇薇的檔案放在我的面前,然后又從其他檔案中找出七份,繼續(xù)說道:“我以為這件事情完了,但是夏薇薇死后每一年,音樂學院都會死兩個女學生,在我們的調(diào)查過程中,都有一個叫夏薇薇的神秘人出現(xiàn)。”
林叔叔這么說,我感動毛骨悚然,涼氣沿著脊梁“嗖嗖嗖”往上竄。
這肯定是有預謀,變相佐證了夏薇薇的死,非??梢桑?/p>
“這些檔案,我能拿回去看嗎?”盯著桌子上厚厚的一堆,我有些頭疼。
這件事情的復雜程度,遠超我的預料!
“這些是備份檔案,可以借給你看看,但是不允許流傳出去。”林叔叔很頭疼的看著我:“鳳儀,你找這些檔案,你是不是被她盯上了?”
林叔叔這么說,我的臉色很不自然。
如果不是被盯上了,我才懶得管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兒!
七年前學姐的死,和我沒有一毛錢關(guān)系!
“鳳儀,如果有困難,隨時打電話給我。”林叔叔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嚴肅,很嚴厲的告誡我:“這事很嚴重,你千萬別亂來,萬一出了事,我沒辦法給倩倩交代。”
“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
信心滿滿的向林叔叔保證,我肯定不會出事的。
姬宮生那家伙,雖然又自大又好色,不過他肯定會罩著我,這點我不用擔心。
把檔案袋裝了起來,離開公安局。
看到我出來了,林倩眼里全是好奇,立刻湊了過來。
“別問,反正我不會告訴你的。”看著林倩那副八卦的樣兒,我直接堵死了她的嘴巴:“趕緊回去排練吧,萬一拿不到冠軍,一半努力就白費了!”
聽到我這么說,林倩不情不愿的走了。
帶著檔案袋,回到公寓里。
我本來想到了晚上,等姬宮生來了一起看的。
不過我實在是太好奇了,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看著那些檔案袋,我脆弱的內(nèi)心,完全抵擋不住誘惑??!
看一眼!
就看一眼!
內(nèi)心掙扎了很久,鬼使神差的我,還是把手伸向了夏薇薇的那個檔案袋。
輕輕拆開封袋,剛剛拿起來,一張清晰的照片從里面掉了出來。
那是一張兩人合照,一位身穿紅衣的少女,滿臉幸福的偎在一個男人的懷里,笑得沒心沒肺,美得傾國傾城。
對著鏡子,對比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沒有我漂亮后,我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目光落在那個男人身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覺得好眼熟??!
仔細一看,這個男人,不就是周老師嗎?
確切的說,是年輕時候的周懷仁!
我勒個去,這家伙厲害啊,七年前就把校花泡到手了,難道讓夏薇薇懷孕的那個男人,就是他?
取出我自己做的那張表,看著被列為第一懷疑對象的周懷仁。我的心里越來越疑惑,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一個天衣無縫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