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fā)的事情讓我措手不及,父母和妹妹全暈倒了,而且叫不醒。
此刻我確信那個女人是要害我了,也沒時間多想,趕緊叫了救護車先把我爸媽送去醫(yī)院。
老油條還發(fā)傻,我大罵:“你去醫(yī)院看著我父母,我去找我妹妹。”
他看我驚怒也沒敢說什么,連忙跟醫(yī)生走了。
我開著摩托車去市里,我妹妹在市里讀書。
好不容易到了市里,我立刻給妹妹班主任打電話,她來接我,直接帶我去了醫(yī)院。
我現(xiàn)在慌得不行,過去一看妹妹跟死人一樣躺著眼淚都出來了,到底什么情況啊。
后來冷靜下來醫(yī)生也跟我說了,說是沒了意識,可能成了植物人。
我說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成了植物人呢?醫(yī)生說找不到原因,但的確是植物人的癥狀。
我?guī)缀跻偭?,一方面擔憂得要命,一方面又驚怒得要命,那個臭婆娘到底干了什么?
我父母那邊也沒有什么結論,縣里的醫(yī)生也說是成了植物人。
這個結果我是無法接受的,之后我花了大價錢,把父母也接到市區(qū)醫(yī)院來重新檢查,結果還是植物人。
父母和妹妹都成了植物人。
我不敢離開醫(yī)院,整天就看著他們,讓醫(yī)生多檢查幾次,可每次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老油條也過來了,我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把事情告訴他了,他聽完就很驚訝:“你是說那個女人害了你家人?不會吧,哪有這么邪門的事兒?”
我也不愿意相信是這樣的,可除了這個我想不到別的了。
老油條就驚慌起來:“如果真是別人害你,那事情恐怕麻煩了。你想想,四套壽衣全交給她,你家人立刻就成植物人了。一套壽衣間隔七天,會不會七天后你也要成為植物人?”
他這么一猜測我也驚了,有可能啊。我已經(jīng)在醫(yī)院待了三天了,那還有四天時間?
我說不行,我要去找到那個女人才行。老油條一把拉住我:“天都黑了,你先休息一晚,洗個澡什么的,你看你成什么樣了。明天你去找,我?guī)湍憧粗胰?,這是我的錯。”
老油條很抱歉,我也沒有精力罵他了,事實上我這幾天幾乎只睡了幾個小時。
我就強迫自己去休息,老油條幫我守了夜,第二天我起來后還看見他在醫(yī)院走廊打盹。
我也沒叫醒他,自己開著摩托車去了瀘西縣。
我無從下手,又想著可能四天后我就成植物人了,時間緊迫得要命。
我就滿縣城找人詢問那個女人的事兒,但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見過她。
我?guī)缀跻^望了,又跑去那豪宅看了看。豪宅還是死寂一片,警戒線照舊拉著,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直覺壽衣的事兒可能跟這豪宅里死人的事有關,但我能干什么呢?
驚恐焦急間,旁邊開來一臺小綿羊,上面一個帶頭盔的女人徑直喊我:“你又在這里干嘛?”
我一看是上次那個壽衣店的女人。她眼睛特別亮,盯著我看個不停。
我勉強一笑,說來看看而已。我沒時間浪費了,這里沒有線索我就先走吧。
我打算走了,這女人忽地叫住我:“等等,你有點不對勁兒啊。”
我說什么對不勁兒?她將頭盔一摘,露出干練俊俏的臉蛋來。
在這種時候我竟然還愣了一下,因為這個女人真的很有英氣啊,算是個帥美女了。
不過我也就愣了一下,如今我可沒心思欣賞美女。
“上次我看你就感覺你有點不對勁兒,但不確定,這次你完全是不對勁兒啊,嘖嘖,要死啊。”
若是以前有人跟我說這種話我肯定罵人的,但現(xiàn)在卻有些發(fā)寒,我忙說我怎么了?
她過來仔細打量我,又忽地伸手抓抓我耳邊的頭發(fā):“你最近自己剪過頭發(fā)?”
我說沒啊,她指著我耳邊:“你這里少了一撮頭發(fā),被人剪掉了。”
我一聽就愣了,忙用摩托車的鏡子看了看,的確如此,很明顯少了一大撮頭發(fā),兩邊都不對稱了。
“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頭發(fā)可是很有靈性的,別人剪了你頭發(fā)肯定是要害你,說不定這會兒有個人拿著小草人使勁兒扎呢,那小草人就是你。”
她跟我解釋,雖然語氣比較輕松,但我看她臉色也挺凝重的。
我現(xiàn)在完全相信她了,我說誰剪我頭發(fā)呢?她聳聳肩:“我怎么知道?誰接近你咯?等你睡著咔嚓一下就剪掉了。”
我怔了怔,誰接近我……老油條?
我心里一寒,不得不懷疑他了,之前他還把壽衣給了那個女人。
說實在的我真不想懷疑他,但只有他接近我了,昨晚我也睡得死,他完全可以剪我頭發(fā)。
我立刻給老油條打電話,結果沒人接聽。我手指頭都有點抖了,真是他?
我穩(wěn)住神說我要回去了,謝謝你了。英氣的女人看我如此就嘆了口氣:“我看你也是慘啊,叫我阿諾吧,有需要來找我,我是青松路壽衣店的。不過我收費的,而且我只有半桶水,別抱太大希望。”
我再次道謝,然后急沖沖往醫(yī)院趕去。到了醫(yī)院一看,哪里還有老油條的身影?
我問醫(yī)生,醫(yī)生也說不知道老油條什么時候走了。
我恨得直咬牙,開始確定老油條也在害我。我感覺自己被耍了,他們都在害我。
深吸一口氣冷靜一下,壓下了憤怒。我不可能去逮老油條了,如果他害了我,他肯定早跑了,我逮不住他的,不能浪費時間。
我去病房看了看父母和妹妹,他們還是植物人。我看得心酸,然后冷不丁發(fā)現(xiàn)他們耳邊的頭發(fā)也被人剪了。
我心里直冒涼氣,老油條把我一家四口人的頭發(fā)都剪了!
我不敢離開醫(yī)院,真的害怕再發(fā)生什么事??墒俏矣峙伦约阂矔兂芍参锶?,那我一家都完了。
我就去找了兩個護士,給了她們幾千塊錢,讓她們幫我看著家人,一刻都不能松懈,一旦發(fā)現(xiàn)異常立刻給我打電話。
她們也答應了,我只能這樣了,實在沒辦法。
叮囑好了我就立刻去瀘西,我要去找那個阿諾了。
青松路壽衣店比較大,不像我家只賣壽衣,里面伙計都有三個,我進去就看到阿諾正在無聊地擺弄手機。
我忙過去喊她,她一看我來了也認真起來,示意我跟她出去說話。
我跟她出去了,她問我怎么了,我說我家人也被剪了一撮頭發(fā),我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阿諾嚇了一跳:“你家人也中招了?不會吧,誰那么大能力?”
我說什么能力,就是我一朋友剪的,我操他奶奶的!
阿諾搖頭:“我不是說剪頭發(fā),我是說用頭發(fā),一般都是害一個人的,害那么多人很容易害了自己,不是大能力者不敢這樣的。”
我聽不懂,我就問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阿諾竟然慫了:“這個……我告訴過你我是半桶水的,現(xiàn)在你這事很嚇人啊,我不敢?guī)湍悖矌筒涣四恪?rdquo;
我以為她是要錢,心里暗罵一聲道:“你幫我,我把家里房子賣了給你錢,少不了五十萬!”
阿諾苦笑一聲:“我真幫不了你,你以為我趁火打劫啊。”
我看她不像做作,心里一沉,這個女人有點門道,但她覺得事情太嚴重,她幫不了我。
那我豈不是必死無疑?我死死地咬牙,滿心都是絕望。
阿諾看著我又嘆氣:“算了算了,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我給你點意見,但我真不敢?guī)湍恪?rdquo;
現(xiàn)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我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她了,從第一套壽衣開始,事無巨細全都告訴她。
她聽完后半響不語,然后疑惑道:“壽衣和頭發(fā),還有七日之數(shù),這是個大動作啊,我聽都沒聽說過。”
她的言外之意是連意見都沒辦法給我。我用力抓了抓頭發(fā),刺疼感讓我清醒了一下,我又道:“那個,趙老三家里一家四口死光了,我感覺跟這個事有點關系,你幫我參考一下。”
阿諾眉頭一皺,說的確挺邪門的,真可能有關系。
我沒敢打擾她,看著她思考,最后她斟酌道:“如果你有膽子就去趙老三家里看看,撞撞運氣吧。但我要明白告訴你,一定是有人要害你,你去趙老三家里怕是兇多吉少。”
阿諾也是亂下藥,但我不得不吃這個藥,我不敢浪費時間了。
我說好,我馬上就去。她點頭:“那你快點吧,不然天黑了更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