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保證隨叫隨到!”
齊思涵離開后,我也就走了,去了殯儀館,畢竟表哥的身后事,還是要弄的,經(jīng)過化妝,表哥此時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一般,安靜的躺在了那里,可是我卻知道,他在也不會醒過來了,而我能做的則是,查出真相,給他一個交代!
畢竟現(xiàn)在還不能通知表哥的家里,所有事情只能我來,安排到差不多,等我從殯儀館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九點了,回到了病鬼的家中后,躺在了沙發(fā)上,仍由窗外的風(fēng)吹進來,此時我才想起來,距離表哥的死剛剛好才一天。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洗了一把臉,將齊思涵帶回來的那些名片全部攤開放在了茶幾上,然后將表哥生前用的那張?zhí)柎a卡放進了手機里,按照這些名片上的聯(lián)系人一個個的打了起來。
“您好,請問您認(rèn)識不認(rèn)識這電話號碼的主人?他…”
第一個電話,我話都還沒說話,電話那頭的人罵了一聲神經(jīng)病就給掛了。
第二個第三個,一直到所有電話都打完了,回答我的話都是大同小異的,有的態(tài)度好,有的態(tài)度不好,態(tài)度好的就說自己工廠里那么多人,自己不是很清楚每一個人,要是有就聯(lián)系我,態(tài)度不好的就和第一個人一樣。
正當(dāng)我犯愁,準(zhǔn)備想打電話問問齊思涵還有多少加窯廠的時候,她卻比我先一步打電話過來了。
“笑哥,剛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一直都在通話中?”
我的手機是雙開雙待的,剛一直用另一張在打電話,齊思涵的電話自然也就打不進來。
“剛剛在打電話,我正好也準(zhǔn)備打電話給你,你有什么事情嗎?”
“是這樣,還有一張名片落在我的背包里了,不過這是一家看上去快要倒閉的窯廠,你要不要號碼?”齊思涵翻包的聲音從電話里響起。
“發(fā)給我,等下你先別休息等我電話。”
掛完電話之后沒過一會齊思涵的短信便響了起來:吉祥窯廠,后面是電話號碼,姓洪。
其實一直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抱多大的希望,電話撥過去之后響了一會才有人接起,結(jié)果還不等我開口那邊卻搶險開口了:“楊正!這些天你死哪里去了,還要不要工作,要不是看你可憐我不會收留你,你現(xiàn)在玩消失是什么意思!”
這一吼倒是將我給吼愣住了,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幸福來的太突然。
我直接掛了電話,笑了,之后和齊思涵約好,讓她早上起早一點帶我去這一家名叫吉祥窯廠的地方。
躺在床上,希望明天能查到一些什么,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表哥的那個號碼竟然響了起來,整個人一個激靈,連忙拿起手機一看,是一個位置歸屬地的號碼。
“喂?找誰?”
電話里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很安靜。
“你…”我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就給掛了,當(dāng)我再次撥過去的時候提示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坐在床上,點上一根煙,盯著自己的手機看了好一會,忽然一下,我自己的號碼提示有短信來了,一看,是苗果,問我在干什么。
我這個人平時都很少玩弄手機,而今天竟然和苗果有一句每一句的用短信聊了好久,用苗果的話來說每個月那么多條免費短信不用白不用。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腦袋有些疼痛,昨天和苗果聊的有些晚,睡眠不足,等我開門準(zhǔn)備出去的時候齊思涵正好準(zhǔn)備敲門。
簡單的帶著她吃了個早點便隨她一起前往了吉祥窯廠。
“這地方有夠破的。”看著泥濘的土地,和周圍那老舊的建筑,仿佛是回到了八十年代一般。
“我也是找了好久,笑哥,是不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我點點頭:“吉祥窯廠就是我表哥生前工作的地方,是這里?”
走了將近十分鐘,一家看著像是危房的門頭上印著吉祥窯廠樣子的銅字,有些年頭了。
進去一看,里面的位置還蠻大的,只是沒見到幾個人。齊思涵來過這里,直接帶著我找到了負(fù)責(zé)任的辦公室,里面有一個帶著眼睛正對著電腦看本市新聞的男子。
“您好,請問你們洪老板在不在?”我對齊思涵使了個眼色,她會意,立刻問道。
“???”男子看新聞有些入神,直到思涵開口才注意到有人進來,只見他連忙關(guān)掉了正在流浪的網(wǎng)頁尷尬的看向了我們:“老板出去了,估計要過一會才回來,請問你們是?”
“昨天我來過的,今天帶我老板來看看。”齊思涵很聰明。
“?。吭瓉硎驱R小姐,您好您好,你們先坐一下,我去打個電話給老板。”他將我們請坐下來后給我們一人泡了一杯茶水,自己則是給那洪老板打了個電話。
“那個,洪總等會馬上就回來,在路上,請你們等一會。”那男子面帶微笑的看著我們。但是他的眼神卻有些奇怪。
“沒事,我姓秦,你怎么稱呼?”
“???秦總您好,我叫張宏。”
我點點頭,拿出煙遞給了他一根:“小張,你們廠平時都不怎么忙?怎么沒見到幾個員工?”
被我這么一問,那小張顯得有些尷尬:“這么和您說吧,要是撒謊也沒意思,您也看見了,我們廠現(xiàn)在還能維持已經(jīng)不錯了,以前人蠻多的,只不過后來人都漸漸的離開了,加上這周圍還有不少的同行,技術(shù)好的都被挖走了,我們廠目前除了老板和我之外還有兩個人,但是還有一個人似乎這些天消失,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干了。”
我點點頭:“你說消失的那個人,是不是叫楊正?”
當(dāng)我說出表哥名字的那一刻,張宏明顯的一愣,正當(dāng)他要開口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給推開了,一名風(fēng)塵仆仆,腋下夾著一個皮包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誰在說楊正?那狗日的回來了?”
我皺起了眉頭,不過轉(zhuǎn)眼我就笑了:“我。”
“這是我們洪總,我們老板。”說著張宏看向了洪總:“老板,這是齊小姐的老板,秦先生,來和您談生意的。”將我們雙方介紹了之后,張宏站起身對我禮貌的微笑了一下:“秦先生您和我們老板談,我還有點事情,就先出去了。”只不過在我眼中,他笑的有些不自然,有些躲閃,離開的時候顯得有些慌張。
而我則是不動聲色的對齊思涵使了個顏色,她立刻會意,在張宏離開之后借著上廁所的名義跟了出去。
“洪老板。”我站起身,很有禮貌的和他握了握手。
“您好您好,感謝您的到來,生意交給我們做,我保證做到最好。”他的聲音和我在電話里聽到的一樣:“那個?請問剛剛你們提到了楊正?”
我點點頭,同樣遞給了他一根:“昨天晚上的電話是我給你打的。”
正準(zhǔn)備點煙的洪老板忽然停下了動作,面帶疑惑的看著我:“你?”
“是的,我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我表哥是不是在你們這工作。”
“楊正是您表哥?怎么可能,您在和我開玩笑吧。”洪老板顯然是不相信我的話。
“我沒必要騙你,不然我也不會找到這里。”我站起身,在屋子里看了一圈:“能不能跟我說說我表哥在你們這里的事情,我想了解。”扭頭看向了洪老板:“您放心,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關(guān)于昨天小齊和你說的生意我沒有騙你。”
“我沒有懷疑您的意思,只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洪老板尷尬的抓了抓頭發(fā),便開始向我說起了關(guān)于我表哥的事情。
洪老板說,表哥是從兩年前過來的,和他一起的還有兩個人,一個就是剛剛我就到的張宏,當(dāng)時這里正好卻人手,加上他們?nèi)齻€人的手藝特別好,洪老板沒有猶豫就用了他們,至于他們以前,是從什么地方來的洪老板不知道,不過說起他們,洪老板嘴中雖然罵我表哥,但是從心里還是挺喜歡的,畢竟這個廠子到現(xiàn)在這個模樣三人都沒有離開,還一直在這工作,特別還是像他們這樣年輕的人,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