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點想通了,但還有一點,事后他是怎么離開的,李漢說過他一直就在草叢里直到我和陳科的到來才離開。
深嘆一口氣,掐滅了煙頭后,電話響起來了,是病鬼打來的,他那邊有了一些進展,苗果已經(jīng)分析出了照片的年代。
掛完電話之后,將窗沿處的痕跡拍了一張照片便離去。
剛到苗果所在的醫(yī)科大學門口便看見了病鬼在遠處對我招手,沒有看見苗果的影子,一碰頭才得知苗果去上課了,結果是剛剛才分析出來的。
“照片是八十年代的照片,有些年頭了,不過僅僅靠著這半截的圖案不好找出是什么地址。”病鬼說的也是實話。
“找找看,這樣,我給你一個地址,我將表哥老家的地址告訴你,麻煩你去一趟,但是不能讓我姑姑知道我表哥死的事情,成嗎?來回大概五個小時,現(xiàn)在去的話還有車,明天早上回來就行。”我想了一下問道。
病鬼聳聳肩:“我是沒問題,你這邊行嗎?就你和齊思涵兩個人?”
我微微一笑:“沒什么問題。”說著,我將上午發(fā)現(xiàn)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他。
“那你可要注意了,照你的話,這個兇手肯定是高手,遇見的話,別被發(fā)現(xiàn),等我回來,安全第一。”病鬼說著說著忽然笑著給了我一拳:“不錯,這速度挺快的,這么短時間就找到了你表哥不是自殺的證據(jù)。”
簡單的吩咐了病鬼幾句他便出發(fā)了,走的時候還將他家的鑰匙交給了我。
抬頭看了看天,烏云密布,估計要不了多少時間就得下雨了。
深嘆一口氣,便朝著下一個地方走去,很不巧,剛走到一半路的時候天空開始下起了雨,開始挺小的,可是還不到一分鐘,雨大的嚇人,我只能隨便找了個地方躲雨。
這雨看上去一時半會是停不了,邊上又沒有賣傘的,無奈的我站在一處屋檐下,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雨也沒見小,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前方跑來了一個身影,雖然打著傘,但是雨太大了,她的身子全部濕透了。
“苗果?”驚訝的看著剛跑來的人。
她擦了一把臉蛋,尷尬的看著我:“真巧。”
我笑著看了看老天:“這雨太大了,沒辦法走,你這是要去哪里?”
“移動大廳,準備再辦一個號碼,你呢?”
“一樣,我也要去那。”
“真巧,一起吧?我看你也沒帶傘,這樣等下去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前面的地方就好打車了。”苗果指了指前面的路口說道。
“那謝謝你了。”我笑了笑說道:“傘給我,我來打。”一邊說著一邊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你先披著,你這樣下去,肯定要感冒。”沒給苗果反駁的機會直接從她手上接過了雨傘,順便將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謝謝。”
她的聲音很小,估計也只有她自己能聽見吧,而此時我和她已經(jīng)走出了屋檐下,這老天爺說也奇怪,在我們上了車之后它竟然就不下了,雖然有雨傘,但是我的身上早就被濕透了,坐在車子里看外面的天空,這老天可真會開玩笑。
“你去干嗎?也辦號碼?”車子里,苗果好奇的看著我。
“去問點事情,照片的事情謝謝你呀。”
“不用謝,應該的,只不過能力有限,不能幫你找出那照片上的背景。”苗果停頓了一下:“你那邊進展的怎么樣?”
“不好不壞,等下辦好了快點回家去,你這身衣服算是糟蹋了。”
一路上我都在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苗果聊著,到了移動大廳之后,苗果去辦卡了,而我則是來到了柜臺的前面,直接和工作人員亮出了我的證件,沒說是查案,只是說麻煩他幫我查一下我表哥生前的那個號碼是在什么地方辦理的。
可是工作人員卻告訴我這個號碼有人使用。
我這就覺得奇怪了,我打明明是空號,為什么會有人在用?抱著試試的心里撥通了這個號碼,眉頭緊鎖,果然如同工作人員說的一樣,電話通了,沒過幾秒鐘,從里面就傳出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喂?”
我張大嘴巴,這明明是苗果的聲音,這也太巧了吧?偏偏她就選中了這個號碼?
我掛了電話,問工作人員能不能查到這個號碼上一個主人的信息,可是他卻告訴我他沒有那個權限,我也就沒有繼續(xù)難為人家了。
“你辦的怎么樣?好奇怪,我剛辦的號碼,就有人給我打了電話,接通了里面還沒人說話。”苗果拿著手機打開了通話記錄。
而我卻有點哭笑不得,只能告訴了她號碼的問題,苗果顯得非常驚訝,這種幾率小的可憐竟然都能被我們遇上。
“我去重新辦理一個,這個卡就給了你。”苗果直接將卡下給了我:“也許會有什么人跟你表哥聯(lián)系。”
“謝謝。”我也沒有客套,直接就收下了,為感謝她,答應了她等事情結束后去陪她逛街。
苗果辦好卡之后就離開了,畢竟身上濕透了,趕著回家換衣服,而我也是回到了病鬼的家中等著齊思涵的回來。
剛洗完澡換好衣服,齊思涵就回來了,她身上十分干凈,看上去并沒有淋雨。
“笑哥,本應該早點回來,可是一直下雨,沒辦法。”齊思涵說話的時候看著我的眼睛似乎有些害怕。
我點點頭:“沒事,我也躲雨躲到現(xiàn)在,說說看,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
“笑哥,可以說是有發(fā)現(xiàn),也可以說是沒有。”齊思涵有些為難的看著我。
經(jīng)過他的口述我才知道,這一天,齊思涵從早上開始確實跑了不少地方,找了很多窯廠,她是裝做一名需要佛像的商人,就拿出碎片給廠子里的負責人看,說自己需要很多和這個一模一樣的菩薩像,問能不能做出來,結果第一家就想都沒想滿口就說完全沒問題,甚至還拿出了樣品。
看上去越容易的事情辦起來就越難,齊思涵不傻,畢竟經(jīng)過打聽知道附近的窯廠很多,她便多打聽了幾家,可誰知道幾乎每家給她的答案都是一樣,沒有說做不出來的工廠,這不,一直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跑了不下十余家了,還有一些還沒有跑,正趕上下雨她就事先回來了。
“會不會,這個菩薩像是死者在某個店面里買的?”齊思涵問道。
我搖搖頭:“不會,應該就是這些工廠中的某一家做出來的,要了這些人的名片沒?”
“不用我要,他們都直接塞給我,不要都不行呢?對了,笑哥,病鬼大哥去哪里了?”齊思涵站起身看了看屋子的周圍。
“出差,去找照片背后的模樣,這些天注意安全,在外面盡量被別人發(fā)現(xiàn)你在查案,兇手不是普通人。”處于安全考慮,我將自己發(fā)現(xiàn)的事情再次復述了一次,告訴了齊思涵。
可是我沒想到,這姑娘竟然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給我的感覺反而雀雀欲試:“要是能讓我遇見就好啦,最喜歡和高手過招了。”
對于這樣的回答,我只能笑著搖搖頭了,其他的我不知道,不過現(xiàn)在重重跡象都表明,兇手是一個從四樓跳下去都沒事情的人,當然了,這只是目前所有的證據(jù)讓我這樣認為。
“那我們現(xiàn)在應該要做什么?”齊思涵十分期待的問著我。
我看了看外面似乎還要下雨的天:“等,等病鬼的消息,目前我們能做的只有這些,今天下午你先回家吧,沒什么問題了,畢竟咱們這次是秘密行動,很多地方都受到了限制,我現(xiàn)在去安排下表哥的身后事吧,拖了快一天了,你在家等我電話,記住,別關機,下雨天暫時就別在外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