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好,我是今天來報道的,齊思涵,陳科讓我從今天開始跟著你后面學(xué)習(xí)。”
剛剛坐下沒多久,一穿著比較可愛的女孩站到了我的身邊說道,這才想起來昨天陳科確實說過會有新來的配合我一起查案。
我笑著點點頭:“我叫張佑,只比你早來一段時間,別喊前輩了,我沒那么老。”
經(jīng)過簡單的自我介紹,才知道眼前的這個可愛的女孩卻是以各項測試第一的成績加入了我們。
“張佑,病鬼,齊思涵,你們?nèi)齻€進來一下。”過多從辦公室里出來喊著我們?nèi)齻€。
齊思涵不知道怎么了,但是我和病鬼卻明白。
“你們?nèi)齻€現(xiàn)在放假了,可以先回去,一個星期,這是我為你們爭取最多的時間,明白嗎?”說著,陳科拿出了三張請假條:“張佑,你表哥的死,需要有人去處理,他的家人不在身邊就靠你了,病鬼和齊思涵幫幫忙,都是同事,其他的事情有什么問題,可以來找我們幫忙,明白嗎?”
我感激的看著陳科,重重的點點頭,我和病鬼自然沒什么問題,快速的將請假條寫好,只是齊思涵有些鬧不明白,對于她來說才上班第一天就放假,這放到哪里都說不過去,只是又不敢開口,只能照著病鬼的請假條寫了一張。
其實大人都明白,只有這樣我們才好繼續(xù)調(diào)查,不然,我們根本走不開,在出局里的走到了,我們一行三人正好碰見了肖副局長,似乎是他批了我們的假條:“小伙子好好干,你是很有前途的,對于你表哥的事情我們都很痛心,人死不能復(fù)生,好好安排,如果覺得假不夠,讓你們陳科長跟我說,你要知道現(xiàn)在人手緊張,安排兩個人幫忙以及是極限了。”
對于他的話,我嗤之以鼻,但是臉上卻不能有絲毫的表現(xiàn),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樣子還是要裝的。
只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越長大,變的越不像自己了。
告別肖副局長,走出局里之后,病鬼就開始罵罵咧咧了起來,他雖然是我的前輩,但也才三十出頭,有時候的言行舉止像極了孩子。
我們此時也沒有去處,只能將病鬼的家作為了我們的臨時據(jù)點,將事情告訴了齊思涵之后,齊思涵義憤填膺,生氣的時候臉蛋紅撲撲的,兩個小酒窩讓人根本想象不到她是個十項全能的女漢子:“笑哥,你放心!我絕對挺你到底!”
我感謝的點點頭:“思涵,現(xiàn)在給你安排第一個任務(wù)。”說著我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這里面裝著的是一個打碎了的菩薩像,幫我查出它是什么地方生產(chǎn)出來的,也許不在本市,需要出去的話路費我出,但是千萬不要讓局里的人知道,也就是說不能動用你的警察身份,要靠自己,可以嗎?”
“放心!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就算是國外產(chǎn)的,我也會給找出來。”
我點點頭:“我相信你,但是不能拖太久,我們只有七天的假期,明白嗎?”
安排好了齊思涵我又看向了病鬼,將口袋里的那半張老照片遞給了他:“保管好這個,拿去給苗果,讓她查查,是那一年照的,查出之后告訴我,一定要記住,已經(jīng)有認盯上了這照片,時刻注意安全。”
“照片交給我就放心吧,那你要去做什么?”
我無奈的一笑:“我?當(dāng)然要去給我表哥安排身后事,同時也要通知一下他的父母,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開口。”深嘆一口氣:“如果拖太久不辦身后事,我們的副局長肯定會懷疑,他說了,要通知他。”
點上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那先這樣,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有情況隨時匯報,思涵,你需要去外地的時候記得跟我說。”
他們兩都先出去了,而我則是靠在沙發(fā)上,安靜的抽著煙,腦袋里將事情發(fā)生到現(xiàn)在再次想了一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之后,用手指搓滅了煙頭,拿起電話,直接給我的姑姑打去。
接到電話之后,姑姑很是高興,一邊詢問我的情況,一邊向我訴苦,說我表哥的事情,本來我想告訴她表哥已經(jīng)死了,但是她無意中想我透漏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線索,姑姑說表哥在三年前就從老家來到了我所在的城市,只有第一年過年的時候回去過,后面兩年都沒回去,誰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干嗎。
“姑姑?表哥最近有給你們打電話要我的號碼?”
可是姑姑卻說沒有,說我表哥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和家里聯(lián)系了,她還讓我找到表哥讓他經(jīng)?;丶铱纯矗f他也老大不小的了,回家去給他相親。
一直到掛了電話,我都沒有開口告訴她表哥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
這一通電話,倒是讓我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表哥來之前是給我打電話的,他是怎么知道我號碼的?
我打開了通話記錄,找到了當(dāng)天表哥撥給我的電話打了過去,可是里面卻提示我號碼是空號,這倒是讓我全身為之一振。
到這里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讓我忽略了的問題,表哥的手機!似乎昨天他的尸體被運走的時候我都沒有看見現(xiàn)場任何地方有手機的存在,現(xiàn)在的人,特別像我表哥這樣年輕還沒有對象的人,怎么可能沒有手機!
當(dāng)下立刻離開了病鬼家,朝著自己的房子就奔去!
無數(shù)的可能性從我的腦海間閃過,可都被我一一否決,我真是該死,明明最重要的東西我卻給忽略了,他既然在城市之中待了三年,那他一定有朋友,要找到身邊的人的關(guān)鍵,就是他的手機!
回到家中,剛打開門,就聞見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看著已經(jīng)風(fēng)干的血跡,心中特別不是滋味。
點上一根煙,夾在了手中,讓它慢慢燃燒著,而我則是在整個屋子里不停的翻找起來,任何有可能或者沒可能的地方我都找遍了,就差將地板撬開,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手機的蹤跡。
站在原地,看著手機已經(jīng)燒到了海綿的香煙,輕輕用手將它掐滅,雖然沒有找到想要找到的手機,但是,我敢肯定表哥絕對不是自殺那么簡單。
剛打開門準(zhǔn)備離去,卻發(fā)現(xiàn)了兩名穿著警服的人正在敲著我家對門的那戶人家。
我沒在意,畢竟當(dāng)時腦袋里只有表哥的事情,可沒想到剛準(zhǔn)備下樓的時候那兩名警察喊住了我。
簡單的交談,似乎昨天我家對門的這戶人家被小偷給光顧了,只不過這家人似乎還并不知情,是小偷自己投案自首,聽警察這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似乎不怎么好,一直說有人要殺他。
當(dāng)我問那小偷是幾點作案的時候,時間剛剛好是我表哥死的那一段時間!
我簡單的說了自己的身份,沒有說是查案,只是說我家里也少了一些東西,想要去看看是不是那小偷做的好事,兩警察沒有拒絕,直接帶我就去了他們的派出所里。
小偷的精神狀態(tài)確實不怎么好,雙手帶著手銬,可是他卻兩眼無神,全身都在不自覺的顫抖。
我沒有直接說話,盯著他的雙眼看了好久,慢慢的拿出香煙,安靜的點上,深深吸了一口之后便遞給了他的嘴里:“緩一緩,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他一口氣吸掉了香煙的三分之一:“東西都是我偷的,我什么都承認。”
“哦,那人也是你殺的?”
剛說完,那小偷嘴中的香煙直接掉在了地上,而他的瞳孔放大,腦袋不停的擺著:“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一連三個不是我,此人昨天肯定看見了什么。
“不是你?那你說說看,為什么說有人要殺你,而且,你偷的那戶人家根本就沒有報案,你干什么自首?”我很平靜的問道。
“鬼…鬼…有鬼殺人!他看見了我!要殺我!我不想死!”小偷忽然大聲吼叫了起來,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蜷縮成一團,這個時候民警聞聲而來,將他帶了回去。
鬼殺人?這話就算說給三歲小孩聽,小孩也不可能相信的。
出了派出所,我沒有走遠,就在邊上隨便找了個飯店弄些吃的,打了個電話問了問病鬼和思涵他們兩,可惜,目前都還沒有什么進展。
“小伙子?介意我和你坐一起嗎?”
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飯,一位看上去大概在五十多歲的中年大叔忽然落座。
我聳聳肩表示同意,接著自顧吃著飯。
“聽你剛剛打電話的口氣,也是這里的警察?”沒想到他還主動找我搭話。
“刑警。”簡單的說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