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晚飯,我在沙發(fā)上心急如焚的坐著。
徐鳳年還在看電視,看他樣子一點(diǎn)也不緊張,而郭勇佳一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到現(xiàn)在到還沒有回來。
要不是前幾次他一直幫我,我肯定覺得他已經(jīng)跑路了...
“別急了,有我在你還怕什么。”徐鳳年吐槽了我道。
我沒理他,徐鳳年就是性子太傲了,所以很多事上都會吃虧,我可得小心點(diǎn)才好。
這時候,我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是郭勇佳打來的。
“喂,你怎么還不回來啊!”我剛喊完,就發(fā)現(xiàn)徐鳳年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在外面呢,現(xiàn)在你們出來,來徐鳳年之前那個老窩,我在這里等你們。”
“為什么...”我話還沒說話,電話里就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郭勇佳居然掛我電話?
我楞了好幾秒才回過神,這家伙真是的,怎么連話都不讓人說完!
“你是不是覺得他能搞定我搞不定?”
就在我郁悶不已的時候,徐鳳年突然冒了一句。
“不是??!我覺得你們兩在一起會比較厲害。”我立馬否定,這個徐鳳年這家伙太喜歡吃醋了,我說話還是悠著點(diǎn)。
不過仔細(xì)一想好像也是,老公就在旁邊,還打電話給別的男人求救,他心里肯定會不舒服...
我尷尬的笑了笑,剛想再說什么徐鳳年卻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逗你玩的。”
好吧,我還真有點(diǎn)轉(zhuǎn)不過彎,不知道什么時候徐鳳年變得這么幽默了...
“走吧走吧,回老窩,我也好久沒回去看看了。”
徐鳳年拉著我的手下樓,攔下了一步的士就開了過去。
坐在車上,我精神恍惚,真不知道晚上趙天明會不會來,不來的話還好,來了我應(yīng)該怎么說?
說我當(dāng)時不能救你,否則就會搭上自己的命?
這個問題我想了好幾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
或者說是借口...
算了,等會過去見到郭勇佳,就能見分曉。
一路上,司機(jī)大叔見我呆呆的坐在后面,時不時的就找我聊天。
不過我沒心情,只是恩恩額額的應(yīng)付著,到了后面,我干脆就閉嘴聽他一個人說。
快到地方的時候,大叔突然說道。
“小妹啊,這里邪門的很,上次我一個老鄉(xiāng)開車?yán)粋€小姑娘來這里,你猜怎么著?那小姑娘是個鬼!”
我原本根本沒有去聽大叔說的話,但是我現(xiàn)在特別敏感聽到鬼這個字眼,于是我下意識問道。
“鬼?什么鬼?”
大叔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我老鄉(xiāng)說是那小姑娘是只野鬼,坐他的車回家的時候,居然當(dāng)著他的面點(diǎn)香吃蠟燭...”
“噗嗤...哈哈..”我被大叔逗樂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因?yàn)槲抑浪f的就是我。
“嘿,你別笑,我覺得這個是真的。”大叔又說道。
我又忍不住笑了幾聲,看了旁邊一臉莫名其妙的徐鳳年,問道。
“你怎么知道是真的?”
“我那老鄉(xiāng)什么德行我清楚,就喜歡泡美女,我說啊,是他做人行事有問題,才會碰上這檔子事,要換成我,肯定不會。”大叔悠然道。
我覺得大叔說的有道理,心里悄悄給他點(diǎn)了一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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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我就看到郭勇佳一個人蹲坐在徐鳳年的墓碑上抽煙,要不是我心里有準(zhǔn)備,肯定被他嚇一跳。
“你把我們叫到這里來干嘛?”其實(shí)一下車我就后悔了,這里黑乎乎的一片,荒山野嶺的,給我一種難以形容的壓抑感。
跟前不久在馬樂那邊的情況差不多,一下子就讓我聯(lián)想到了惡心的陰童。
要是在家里多好,我倒不會這么害怕...
“這里好辦事啊,一個人都沒有,多自在。”郭勇佳笑了笑,我原本還以為他在這里布置了什么陷阱,看樣子我高估他了...
“那他晚上到底會不會來?”我追問道。
郭勇佳看了看手表,說道:“現(xiàn)在才八點(diǎn),急啥,來不來也要到十二點(diǎn)才知道。”
“那你這么早叫我們來干什么?”徐鳳年忍不住問道。
“嘿嘿,天黑了,我一個人在這里有點(diǎn)害怕,這不就打電話叫你們一起過來了嘛。”郭勇佳搓了搓手對徐鳳年道:“你膽子也夠大的,居然敢住在這里...”
我有些哭笑不得,還以為他膽子很大,沒想到他也會怕...
不過聽他這么一說,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的尸體是在這下面嗎?”我指了指郭勇佳屁股底下的墓碑問道。
徐鳳年楞了下,臉色非常不好看,過了好半響才說。
“不在這里。”
“那你的尸體在哪?”我像個好奇寶寶追問道。
“在...一個很遠(yuǎn)的地方。”徐鳳年突然抬頭看了遠(yuǎn)處一眼。
“那...”
“你就別問了,他尸體肯定不在這,我估計是在江陵。”郭勇佳直接打斷了我的話。
江陵?我在腦子里想了想,很熟悉的詞...
“江陵是在哪?”這回我問的是郭勇佳。
“湖北那邊,離我們這挺遠(yuǎn)的,也叫荊州,你肯定沒聽過。”郭勇佳撇了撇嘴。
我怔了怔神,確實(shí)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本來我還想問的,但是我看徐鳳年似乎有些心事,于是就閉嘴了,以后再找個機(jī)會問下...
我們?nèi)齻€都蹲坐在了石碑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就這樣慢慢到了午夜十二點(diǎn)。
以前我一直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但是這次我真的等的很累。
就好像我現(xiàn)在手里有一把刀和一根木頭,我明明可以一刀砍下去劈斷木頭,可偏偏只能讓我磨,心里難受的緊!
每隔一會,我就要問郭勇佳時間,期初郭勇佳會說,到后來郭勇佳被我問煩了,干脆把手表摘了遞給我,要我自己看...
又過了半小時。
“我靠,這家伙也太不守時了,等了這么久還沒來!“郭勇佳打了一個哈欠。
這話說的有點(diǎn)怪,雖然等的是有點(diǎn)久,但是我巴不得趙天明乖乖去投胎,別來找我麻煩...
“我估計他已經(jīng)去投胎了。”郭勇佳自言自語道。
我楞了下,聽到他這么說心里一下子輕松了不少。
“那我們要現(xiàn)在回去嗎?”
“回去吧,不過你們先等我,我去方便,剛才一直忍著...”郭勇佳干笑了兩聲,跑到了遠(yuǎn)處樹林里。
其實(shí)我也有點(diǎn)內(nèi)急,只不過一直沒好意思說,因?yàn)槲遗纶w天明會突然過來。
現(xiàn)在聽到郭勇佳說上廁所,我本來還想忍忍回家的,可回家也要開一個小時車,還是決定先去解決一下比較好。
“你要去哪?”我剛站起來,徐鳳年就拉住了我的手。
“我去尿尿...”我偏過頭,不好意思道。
“我陪你吧,小心點(diǎn)好。”徐鳳年說著也站了起來。
“你就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來!”我一把按住徐鳳年的雙肩,撒腿就往早就看準(zhǔn)的地方跑了過去。
我可不喜歡上廁所的時候有個人男人在旁邊守著...
老公也不行!
我看了看四周,黑乎乎除了樹還是樹,一個人都沒有,于是迅速脫了褲子解決。
一身輕后,我剛想提起褲子,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
我好像沒有紙...
這可怎么辦?直接提褲子走人嗎?
不行不行...
我看了看遠(yuǎn)處,郭勇佳這家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身上應(yīng)該有,打電話讓他給徐鳳年,讓徐鳳年給我送來。
我掏出手機(jī),剛準(zhǔn)備打電話,突然聽到身后有人說道。
“要不要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