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復意識,我第一眼看到的是身上的婚紗,雪白的婚紗,多少次幻想自己穿婚紗的情景,打死也沒想到是這種情況。
英俊瀟灑的白澤一身得體的禮服坐在旁邊,低頭不知道在想什么,前座司機專注的開著車,車窗外迷霧濃濃什么也看不到,我知道司機和白澤都不是人,瞟了他們一眼就縮到了門邊。
豪華加長車后座很舒適,空間也不小,白澤慢慢抬起頭樣子與正常人沒有區(qū)別,“你死了!”
我有很多不舍所以非常怕死,死字敲在心頭,嚇得捂在婚紗里一動不動。不會的,我還沒死,爸爸說就算被接走,只要不進洞房就有救。
“為什么非要我嫁給你?”
忍著害怕,我顫抖的聲音比蚊子還細,他移到我旁邊樓過我的肩膀往懷里拉,“你姑媽碰巧得到了摸金令,把她婆婆的墳跟我家移到一起,又碰巧她貪心了點,導致她婆婆常常受欺負,又恰巧她婆婆使壞引我到了地下室,很不巧我心情不錯想看老太婆想做什么,又碰巧你沒地方住把摸金令墊了床腳……許多巧合湊在一起,合起來就是兩個字——緣份!”
被他強摟著,我沒敢說話,過了一會,他問:“嫁給我不好嗎?”
“不好。”
這不是嫁不嫁的問題,而是死不死的問題,我掙扎著動了幾下,他皺著眉頭松手,遲疑好久很苦悶的低頭說:“我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情是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苦惱的抓著頭發(fā),臉上的冷酷被暴躁所代替,嚇得我生怕他變成鬼樣子,結巴的說:“兄弟父母之間有親情,結婚應該有愛情,還有朋友之間有友情……”
抓著頭的兩只手慢慢變成青色,前面的司機嚇的發(fā)抖,白澤猛的抬起蒼白的臉,“你愛我嗎?”
我拼命的搖頭,見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我嚇的趕緊點頭,他說:“你愛我,那我也可以愛你,我們可以結婚!”
他給我的感覺只有恐怖,哪有什么愛?可他這種狀態(tài),我根本不敢說實話,著急的差點就哭了。
“對,對,我愛你……你愛我……我們可以結婚。結婚就是愛情……”
白澤像瘋了一樣情緒越來越暴躁,不僅手變成了青色,蒼白的臉也慢慢轉青,前面開車的那只鬼嚇得方向盤都握不住了,我更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提心吊膽的偷偷看著他發(fā)瘋。
“不對,結婚不等于愛情,我感覺愛情不是這樣的!”
忽然,他恢復正常人的樣子,冷峻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到底什么是愛情呢?停車,回去,不結婚了。”車猛得停住,白澤轉頭打量我一陣,“等我弄明白什么是愛情,愛上你了再娶你。”
鬼婚就這么完了?
害怕的我傻眼了,車在灰蒙蒙的迷霧里掉頭,白澤坐在旁邊不動,我被丟在旁邊,被無視了,不知道怎么的,姑娘很想罵鬼,有這么玩人的嗎?靠?。?/p>
“停車,陰差臨檢。”
呼嘯的警笛響起,兩輛警突然冒出來,擋在迎親車隊前后,幫著迎親的車隊四處逃散,只留下我坐的婚車。白澤拉著我推門下車,一條灰蒙蒙的路望不到頭,前后六個穿警服的人拿著哭喪棒,警惕的盯著白澤。
如果他們身上的警服不是黑與白,手上拿的不是掛白色紙條的棍子而是把手槍,我真會把他們認成警察,一個穿白色警服的鬼說:“有人報案,據查厲鬼白澤強拘生魂,擾亂陰陽,判入惡鬼獄。”
這邊白澤和鬼差不由分說的打了起來,我耳邊響起了莫名的鈴聲,鈴聲里夾著爸爸喊菲菲的聲音。
“叮叮……陰差開道,蘇菲魂歸……”
跟著鈴聲,我渾渾噩噩的撒丫子就跑,很快陷入了無知的狀態(tài),迷離前老吳給我的那把梳子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白澤手上,好似聽到他在后面喊:“放心回吧,他們奈何不了我,就算被抓我打破十八層地獄,也會回來告訴你我弄懂的愛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