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也不喝水,就在空地上演習(xí)起來,把我看的眼花繚亂的。
他演習(xí)完了問我:“牢記于心了嗎?”
我點點頭。
我是真記住了,因為那套掌法太簡單不過,就那幾個招式,我知道最重要的是要記住口訣和咒語還有心法,果然老頭拉我坐下后,開始給我傳授咒語和心法,然后又起身也不拿什么架勢,啪的一掌向前隨意拍出,只見他掌心一捧亮光一閃,一道茶杯粗的火焰激射而出,面前一棵桶粗枯樹應(yīng)手喀拉拉響一聲倒了下來。
我驚出一頭冷汗,這么厲害呀!
如果說剛才和之前還是應(yīng)付,這時候我卻不敢了,急忙跪下就要磕頭如搗蒜,卻被老頭一把扶住跪不下去。
老頭說:“我說過我不敢收你為徒的,你還跪我干什么,折殺老頭兒了!”
我認(rèn)真的說:“我要拜你為師!”
老頭說:“快快請起,坐下敘話。”
老頭對我挺客氣的,但為什么不肯讓我拜他為師呢?
而且坐下后,只要我一提起拜師的事,他就連連搖手,口稱絕對不敢,后來干脆話題急轉(zhuǎn),問我:“你想不想讓張二瞎子再活過來?”
他知道這也是我最掛心的事情,所以不擔(dān)心我對他說話沒興趣。
我當(dāng)然想了。
但是,張二瞎子已經(jīng)死去一月有余,怎么可能再活過來?
雖然他死的時候還不熱,蟲拱蟻咬的但也尸骨不全了吧?但看著神秘老頭兒本事確實不小,或者他真的有本事讓張二瞎子死而復(fù)生?
老頭兒不動聲色的從衣兜里掏出一個黑色的藥丸塞給我,我拿鼻子下聞聞,不腥不臭沒有任何味道,疑惑的看著老頭兒。
“你去把他挖出來,然后把這顆藥丸給塞嘴里,他就又活了。”
“真的?”
老頭兒卻又不愿意多說話了,起身對我說:“走吧,之后一般事情你都能對付了,有實在解不脫的事情再來找我。”
我趕緊追上去和他同行,老頭這會兒慈眉善目的臉色很好看,對我說:“你天賦異稟,自身能量不知道比常人高出多少,凡事只要刻苦用心,自有大成,而且你之后還有多次奇遇,每次都會給你增添助力。”
我忙問:“真的嗎?在哪里,什么時候?”
老頭詭秘一笑:“天機不可泄露,到時自知。”
又說:“自古陽世人有人道,陰間鬼有鬼道,但是現(xiàn)在陽世之人不行人道,陰間亦有鬼混不尊鬼道,這就要有人去糾正,使乾坤多一點平和之氣,讓該死的人去死,不該死的你要力挽,雖有違天道也在所不懼,你有這樣不怕死的勇氣嗎?”
“你是說,必要的時候和張二瞎子一樣逆天行道?”
“是。”
我想了一下說:“我不怕死。”
“那就好,凡是放手去做,真有不測就來找我,老夫自會為你分說,言盡于此,咱們就此別過吧。”
說完自回家去,我呆了一會兒,跑到不遠(yuǎn)處的站牌下等到公交來了,跳上去也回家去。
到家不敢停留,馬上找到孫二爺讓他找人挖開張二瞎子的墳。
孫二爺大驚,挺我解釋后仍然懷疑的目光看著我好大一會兒才問:“當(dāng)真能讓他活過來?”
我點點頭:“絕無虛言。”
孫二爺見我嚴(yán)肅認(rèn)真的樣子,卻仍然半信半疑,不過還是聽我的召集人手又找車,備齊家具上到山坡上,挖開張二瞎子的墳撬開棺蓋,只看了一眼眾人就倒吸一口氣睜大了眼睛。
張二瞎子的尸體不腐不壞,也沒有被蟲叮蟻咬,竟然是栩栩如生的樣子,不但眾人,連我都有點不相信,要知道已經(jīng)一月有余了呀!
我讓人把他從棺材里弄出來,急忙把兜里的藥丸掏出來塞進(jìn)他嘴里,捏著他嘴巴拍打兩下,聽見咕嘟一聲那藥丸已經(jīng)下肚,趕緊在他身上亂拍打,一會兒后張二瞎子的眼睛緩緩睜開,一把抓住我的手。
卻是把我嚇了一跳,以為他詐尸了。
跟前眾人也是急忙后退,膽小的已經(jīng)嚇倒在地上。
我瞪大眼睛罵:“你個死瞎子,我是來救你的,你抓我干什么!”
我怕他是還沒活過來,被他尸體抓一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張二瞎子噶的一聲笑出來,死難聽的那種笑,真像貓頭鷹吃飽喝足后的嘯叫,然后就坐了起來,對我喊一聲:“快去,又要死人了!”
說完已經(jīng)跳起來就走,也不管眾人怎么目瞪口呆,自己一個人只顧下山。
我追上他又罵他:“死瞎子你這怎么回事啊,大家都來救你,你連一句感謝話都沒有,屁股也不拍一下就走!”
“來不及了,趕緊!”
一邊說一邊疾走,走到路邊一輛奇駿剛好開過來,張二瞎子隨意一舉手,那輛奇駿嘎吱就停下來,張二瞎子拉著我的手就鉆進(jìn)去,對司機擺一下手,那司機也是怪了,居然一聲不響也不問外面去哪里啟動車子就走。
進(jìn)城后穿行了兩條街,到了一家夜總會門前,司機一腳剎車停下來,張二瞎子拉著我下車,一甩車門,連一聲謝謝也沒有,那司機竟然開起車子就走,把我驚的愣唧唧的。
進(jìn)門后門邊兩個對外面也視而不見,任憑外面一直走到二樓,張二瞎子拽著我的手,走進(jìn)一個房間。
這家伙輕車熟路,好像以前經(jīng)常來這里一樣,但據(jù)我所知,張二瞎子一貫對這種地方不感興趣的呀。
屋子里烏煙瘴氣的,我和張二瞎子進(jìn)去的時候,屋里的三個男人正在打架。
這三個人打的很奇怪,根本看不出來誰和誰一伙對付另一個,而是誰也不和誰一伙,這個拿酒瓶子在另一個腦袋上敲一下,被敲的這個并不是反擊敲他的那個而是掂起酒瓶就砸第三個的腦袋,把我看的一愣加一愣。
但是我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我看見墻角雪琪和紫心并排站著,伸手對著那三個男人指指點點的,原來是這兩個鬼女子作祟,讓那三個男人稀里糊涂的打個不亦樂乎。
沙發(fā)上還龜縮著三個妙齡少女,眼睜睜的看著三個男人打的一塌糊涂,卻不敢上前勸阻,有一個膽小的已經(jīng)被嚇的淚流滿面。
張二瞎子進(jìn)屋后,根本不去勸阻打架的三個,而是直奔墻角雪琪和紫心兩個鬼女而去。
但是還沒等到他走到跟前,雪琪嘴唇一撮一口淡淡的黑煙直沖張二瞎子的臉吹去,嚇得張二瞎子趕緊一躲,雪琪上前一步一腳把張二瞎子踢翻,伸手就要卡脖子掐死他。
張二瞎子的法器都在我那里,他是兩手空空居然無能反抗。
情急之下我一聲大喊:“住手!”
急忙走過去把張二瞎子拉起來,擋在雪琪面前。
那三個男人聽見我暴喝一起住手,傻愣愣的站著互相看,眼睛里滿是驚詫,好像很不理解自己的行為。
但也就是片刻,雪琪已經(jīng)把我拽到一邊去,眼神凌厲的看著我喝道:“不是讓你不要管嗎,你還來,信不信我讓你和他也打起來?”
說著伸手一指張二瞎子。
我還沒回應(yīng)她,那幾個人就又目光迷離的打起來。
男人打架和女人不一樣,并不是糾纏在一起廝打,而是每一招都痛下殺手,身邊就手的東西抓起來就砸,而vip包廂里,最有打擊力和最就手的,就是酒瓶子了。
我一看情勢緊急,對雪琪大喝:“夠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雪琪獰笑一聲:“我就是要讓他們死!”
轉(zhuǎn)臉對紫心說:“看住他,別讓他妨礙我們!”
紫心對雪琪惟命是從,一把拉我到她身邊,嗤的一笑把我抱緊,身子像蛇一樣纏住我,而且嘴唇也堵了上來,一下子把我的嘴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別說喊叫了,出氣都困難就要窒息過去了。
雪琪對那三個男人又舞動雙手,興高采烈的樣子喊叫:“打呀,不許停下來!”
我是能看到雪琪動作和喊叫的聲音,但我估計那三個男人既聽不到也看不到,卻像是得到指令一樣,又開始打斗起來。
我掙扎著把腦袋扭到一邊去趕緊喊一聲:“你們這樣太殘忍了!”
剛喊叫一聲,腦袋就被紫心扳回去,嘴唇又堵了上來。
紫心的嘴唇冰冰涼,貼在我嘴上像是兩片冰,而且她身體也沒有溫度,讓我感覺像被跌進(jìn)冰窖里。
那三個男人打的不亦樂乎,但雪琪卻有點不耐煩了,見那三個男人中的一個,拿著一只碎掉半截的酒瓶子胡亂掄,眼睛一瞪喝道:“插死他們!”
那男人果真就聽她的,拿著那個半截啤酒瓶,直接就插到對面那個脖子上,只聽“吭”的一聲,對面男人脖子被插了個血窟窿,一股血箭呼的一聲射出來,在墻壁上開了一朵血花,自己卻倒了下來。
另一個男人眼見不妙,揚手一酒瓶就朝這個拿酒瓶子插人的家伙腦袋砸下去,但還沒砸到他腦殼,自己的脖子也被插了個血洞,也是一股鮮血狂噴登時倒下,抽抽的捯氣兒。
雪琪興奮的兩眼放光,大叫一聲:“插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