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堯和半跪在我面前和我說這些的時候,觸動了我心里的一根心弦,雖然我知道夙堯是把我當(dāng)成了別人。
因為種種原因我沒有說話,夙堯伸手端起我的臉,見我滿臉猶豫,沉默了一下,問我說是不是麻三姑和我說了什么?
“沒、沒有!”我慌忙和夙堯解釋:“她有什么好對我說的。”
“諒她也不敢。”夙堯笑了一下,然后向我身上靠過來,半哄半撒嬌:“那你為什么不答應(yīng)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是不是?”說著伸手撓我咯吱窩。
我立馬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罵了一句夙堯才不是,并且用力推開他叫他不要鬧了。
夙堯見我怕癢,便更是與我嬉鬧起來,本來我還心情不好呢,這么被他一玩弄,笑的忍不住,一下泄了氣,對他說明天肯定太急了,結(jié)婚這種事情,我們還是等以后吧。
這下夙堯耍賴不干了,非要我在他臉上親幾口,就像是個孩子一般,我被他纏的沒辦法了,就只好依著他。我想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和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寵愛自己,我愛夙堯,夙堯?qū)ξ液?,我也很開心啊。只不過不由得想起麻三姑,麻三姑都三十還不嫁人死守著夙堯,而夙堯還把她當(dāng)成是下屬,兩者一對比,我心里有個結(jié)似乎在慢慢打開。
算了,替代品就替代品吧,能替一輩子也是不錯的
和夙堯玩鬧了一會,夙堯要回去了,走的時候在我耳邊輕聲細(xì)語了幾句,說明天派人來接我,做他新娘。
忽然說這個我可就臉紅了,催著他快走。
第二天天色還非常早,鎮(zhèn)子里的爆竹鞭炮就開始在噼里啪啦的響,濃濃的煙味從窗戶外散發(fā)進(jìn)來,就感覺像是在過年一樣。
鎮(zhèn)子里為了慶祝祭典,都準(zhǔn)備了歌舞等娛神的活動,耍獅子撐龍燈,還有一群上了年紀(jì)的大娘在鎮(zhèn)子里小廣場上跳了一上午的彩善舞。上午是我們?nèi)思郎竦?,到了下午,就是鬼靈。鬼靈祭祀山神,都是從四面八方趕過來,我是人,當(dāng)然看不見那些鬼,但是我能看見夙堯啊,夙堯坐著那種仿古的轎攆從南方飛出來,風(fēng)吹打著他身上的玉器與衣帶飄飛,叮叮咚咚的響,非常的好聽。
因為我今天沒課,夙堯好不容易舉行一次祭典,所以我就跟著他跑,夙堯見我跟著他,很是開心,連前進(jìn)的速度都慢了下來,等到上山?jīng)]人的時候,立即從轎攆下向我彎腰下來,將我攔腰一抱,向著他腿上做了上去。
我很緊張啊,問夙堯周圍有沒有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的,要是被他們看見了,那該多丟臉,說著我四處張望。
夙堯哈哈大笑著將我的臉按在他懷里,對我說他身后跟著的可是一大群妖怪,不過妖怪相貌丑陋,我還是不要見的比較好,免得嚇壞我。
夙堯說這話的時候,我想起了麻三姑和我說的話,麻三姑說當(dāng)初夙堯也是妖怪,也長得丑,并且因為丑而在貴妃面前自卑,然后現(xiàn)在夙堯有點刻意護(hù)著我不讓我看見那些妖怪,我心里就有點不舒服了,像是刺了一根小刺,不拔出來咯心窩子。
跟著夙堯到廟里后,我就被安排在廟里玩了,夙堯在外面接受那些妖邪的朝拜,他這性子坐著最怕無聊,一個時辰都還沒到呢,就把攤子都交給胡杏兒還有麻三姑了,他來后院找我玩。
畢竟我都承諾今天要給他了,現(xiàn)在在他廟里看見他我心里還是有點忍不住的緊張,好在夙堯也是從以前活過來的人,還是有些保守,百天的時候就只是給我看他這些年來收藏喜歡的寶貝,然后給我做吃的。等夜幕降臨了,他沒讓我走,和我一起洗了個澡,衣服也沒穿,把我抱進(jìn)房間了。
或許是因為我對夙堯來說已經(jīng)是快到了手的肉,他也沒急著要我,更像是把玩珍奇般的撫摸我的肌膚,輕輕的親吻我。
有了貴妃的事情在先,他越是這么對我,我心里就越不舒服,等夙堯親夠了,想要我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腦子里哪根筋斷了,忽然伸手按住了他,猶豫了會,半開玩笑的問夙堯說他以前是不是很喜歡貴妃???!
我的話剛說完,夙堯的臉色馬上就變了,被我看著有點不自在,于是避開我的話題,問我說:“麻三姑說的?”
“你別管是誰說的,你就說是不是嘛。”不知道為什么,我特別的想聽到夙堯夙堯親口對我說這件事情。
夙堯看了我一會,嘴里淡淡的說了句沒有,然后想向我親下來。
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這樣騙我了,有什么就說什么嘛,我又不會干什么!我有點生氣的別過頭去,不讓夙堯親,端著他的臉,問他為什么要騙我,這明明就是有的事情,難道他不是因為我長得像之前的貴妃,所以才喜歡我嗎?
“這些你都是從哪里聽來的?不要想這么多,不要談以前了,我等現(xiàn)在等很久了。”
“等了一千多年嗎?”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想聽你把這件事情告訴我,我又沒讓你干嘛,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我情緒有點激動,夙堯也很煩,沖著我眉頭都皺了起來,但還是把我手握在他手里,耐著性子哄我說這只是之前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就不要再提了。
見夙堯語氣放下來,也默認(rèn)了這件事情,雖然我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這種事情從夙堯嘴里親口和我說的時候,我還是有點沮喪,好在那個貴妃已經(jīng)死了,他現(xiàn)在是我的了呢。
我伸手抱住夙堯,和他說了句對不起,畢竟楊貴妃前世對夙堯?qū)嵲谑翘^分了。
可是身為女人,在得知自己男人有初戀的時候,總想知道自己男人還愛不愛初戀,我也是女人,也實在是人忍不住了,好奇的問了句夙堯他還喜不喜歡那個貴妃?
不問還好,一問夙堯立馬變臉了,自己將我推開了些,問我說怎么我非要現(xiàn)在糾結(jié)這件事情?
看夙堯臉色我就知道我問多了,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問都問了,于是我不要臉的向著夙堯湊過去,對他說我就是有點想知道嘛,并且撒了幾句嬌。
要是在平時,夙堯早就依我了,可是現(xiàn)在夙堯似乎根本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不回答就說明他肯定還喜歡那個貴妃,我就有點委屈了,也生氣了,叫夙堯別說了,其實我知道的,我知道他還喜歡那個女人的,不管他喜不喜歡,我以后都不會再問了。
“白寶晴,我什么時候說我還喜歡她了,你別一個人亂想瞎猜好不好?”夙堯的語氣有點不耐煩,看起來像是有點火了。
“那你說不喜歡她了啊,你不說,你就是還喜歡她,我只不過是她的一個替代品,是啊,你都活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喜歡我,只是想在我身上找她的影子而已!”
“對,我是喜歡她,我這么說你是不是滿意了?滿意了我們可以不吵了嗎,睡覺吧,我不想動你了。”夙堯說著,躺在了床上,轉(zhuǎn)過身去,真的就不理我了。
本來事情可以到此結(jié)束的,只要我老老實實的睡覺,就什么事情都沒了,可是我又偏偏生了副不安分的性子,夙堯不理我,我也氣呼呼的從床上下來,對夙堯說我要回去!
本來我以為夙堯會攔住我的,畢竟外面的天都黑了,他肯定不放心我回去,但是他現(xiàn)在貌似真的被我鬧起來了脾氣,聽說我要走,立馬轉(zhuǎn)頭對我說要走趕緊滾,不要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