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會似乎沒有人能聽見我的聲音,那男人一點(diǎn)都不顧忌我的尖叫,更是整個身子向著我胸口探上來,那張尖俏的白面兒迎上我的臉,濕漉漉的長頭發(fā)還拖著水貼合在我胸口的衣服上,見我手慌腳亂的,粗壯的蛇尾順著我放在地上的雙腳纏繞而上,身體向前一傾,將我重重的壓在了床上的被子上,臉向著我脖子里埋了進(jìn)來嘶磨。
那蛇想干什么?難不成他是想和我造娃,或者是要吃了我?這兩條無論是哪一條,都會令我十分的害怕??!這一慌張,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忽然感覺我的身體不受我自己控制了,原本被蛇男纏手臂纏住的雙手忽然有了巨大的力量,反手握住蛇男的手腕,狠狠的用力一捏,頓時,蛇男纏著我的手臂從我的肩膀上掉落了下去,這會我的腳又開始掙脫蛇男纏住我的尾巴,力氣巨大,沒有費(fèi)很大的力氣就將蛇男纏住我的尾巴給撐開了,并且將我的雙腳從它盤繞額尾巴中間抽了出來。
做完這些,蛇男似乎也不想與我有太多的斗毆發(fā)生,揚(yáng)起了原本在我脖子里磨蹭著的臉,從我身上滑落下去,變成了一條粗壯的白蛇,向著屋外快速游了出去,而剛才涌進(jìn)房間里的那些小黑蛇,也都跟隨著大白蛇游出去了。
我又重新躺在了床上,躺回了我自己的身體里,這個瞬間,我的意識猶如被冰冷刺骨的冰水洗滌了大腦般清醒,猛地睜開了眼睛,只見一道白色的氣息從我的身體里飄了出來,繚繞在了我的床前,魑魅的從煙霧里飄了出來,我趕緊的從床上爬起來,問魑魅他怎么來了?
魑魅嘴角頓時就上揚(yáng)了:“我怎么來了?再不來我寶晴就要給那大白蛇兒給糟蹋了。”
大白蛇?我忽然想起剛才在夢里出現(xiàn)的那條半人半蛇的東西,頓時驚訝了起來:“你是說,剛才真有條蛇進(jìn)來了?”我說著,趕緊的往房間里的地面上看過去,只見地面上濕漉漉的一片,外面雨聲嘩啦聲響如瀑。
這么看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是真的?真有一個半蛇半人的東西從屋外進(jìn)來了?!
“剛才我忽然力氣變大,該不會就是你附身在我的身體里吧!”我問魑魅。
魑魅轉(zhuǎn)了個身,坐到我床邊來:“你說呢,不然你以為你有這么大的力氣嗎?”
這倒說的是。我趕緊的從床上爬下床,到桌子邊上倒了杯水喝,問魑魅那蛇是哪里來的,怎么會找上我呢?
“那蛇是從棺材里出來的,整個鎮(zhèn)子的人家都燒了鐘馗鎮(zhèn)魔圖,那蛇不敢去別的地方,當(dāng)然就來這里了?”
大家都燒了鐘馗鎮(zhèn)魔圖?我想起剛才從學(xué)?;貋淼臅r候,鎮(zhèn)里里人在門口燒的鐘馗。我明白了過來,那些鐘馗鎮(zhèn)魔圖,是劉瘸子發(fā)的,他發(fā)了整個鎮(zhèn)子的人,就是不發(fā)給我!
這么一大把年紀(jì)了,心眼比芝麻還小,真是不要臉!我憤憤不平的罵著,忽然反應(yīng)到魑魅說這蛇是從棺材里出來的,瞬間就驚呆了,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魑魅:“你是說新學(xué)校那里挖出來的棺材嗎?那棺材、那棺材不是被好多個工人和鎮(zhèn)民守著嗎?那蛇怎么可能從棺材里出來?加上,棺材是用來埋人的,這么小的棺材,怎么能裝的下這么一條大蛇?足足有大水桶粗呢!”我說著的時候,還用手給魑魅比劃了下,生怕魑魅不知道一般。
“這件事情,我們可要等到明天問問已經(jīng)逃走的工人和鎮(zhèn)民呢,他們半夜商量好開館,后來全逃了。”
“逃了?”我頓時就緊張了,這學(xué)校還沒建完,他們就逃了,而且還把棺材給開了,萬一這大蛇折回去找他們了怎么辦,肯定會把他們生吞活剝了??!
我驚得趕緊的跑到墻角找雨傘,急急忙忙的對魑魅說他能不能幫我把這些逃走的工人給找回來!開了大蛇的棺,萬一這大蛇折回去要找他們了話,他們一定會被咬死的!
魑魅看著我就像是鍋灶上的螞蟻般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頓時笑的開心,不慌不忙的對我說:“我已經(jīng)派下人去找了,他們逃不遠(yuǎn)的,明天早上就能回來的。”
這話一說,我頓時就安靜下來了,魑魅說任何話的時候嘴角帶著點(diǎn)淡笑,看著似乎很好相處,我怕也不怕做錯了啥事而遭到他嫌棄恥笑一般,魑魅一點(diǎn)也不像胡杏兒說的那么壞,長得還好看,要是個人就好了,說不定五年之后,我還能帶個俊俏男人回家。
“怎么了?一直看著我。——覺的我符合你擇偶標(biāo)準(zhǔn)了?”魑魅似笑非笑的問我。
我沒想到魑魅竟然一句話就能說中我心里所想的,而且說的還沒有一點(diǎn)的遮掩,他不覺的害臊,都把我說的不好意思了,于是立馬回他怎么可能?他是山神我是人,怎么可能會喜歡跨越物種的東西。
魑魅聽我說這話,笑而不語。
我看了看鐘表,現(xiàn)在都凌晨一點(diǎn)半了,如果再不睡的話,我明天早上肯定起不來,于是叫魑魅趕緊的回去,我要睡覺了。
魑魅聽我說完話后,反而往床上一躺,對我說:“我走了,你就不怕那大白蛇兒忽然又回來?我們整個鎮(zhèn)子里,可就是只有廟里他可以進(jìn)來。”魑魅這么一提醒,我才反應(yīng)過來,這魑魅要是走了,萬一這大白蛇又回來怎么辦?我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魑魅,立即笑嘻嘻的蹲在床邊伸手握著他腳上的靴子:“山神哥,不、夙堯哥,你看啊,好歹我也是您看上的人,您可不能把我丟給那大白蛇啊,要不這樣吧,您就在我這住一個晚上,您睡床,我睡地上,只要您不嫌棄留下來,你要我干啥我都干!”
魑魅手肘頂在枕頭上撐著腦袋,眼睛看著我,笑意盈盈的。我也乖乖對他笑著,把床讓出來這話完全就是說著玩玩的,心想著魑魅再怎么是妖怪,那也是個男人啊,總不能賴在我一個女人的床上不起來吧??墒菦]想到魑魅用眼神看了他的腳一眼,對我說:“好,把我鞋給脫了。”
我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魑魅說出來的,愣了好一會,才問魑魅:“你是要我?guī)湍忝撔瑔幔?rdquo;
魑魅忽然轉(zhuǎn)為一臉明知故問的迷茫:“不是你要我留下來的嗎?若是不愿的話,我走便是。”說著就要起身。
“哎!等會!”我趕緊的叫住了魑魅,一邊小心翼翼的將他腳上的靴子脫下來,一邊皮笑肉不笑的對他說:“夙堯哥既然都躺下了就不要起來了,就怕夙堯哥嫌棄我這地方呢。”借床給魑魅躺一晚上,總比被大蛇壓著我在上面躺一晚上好,只是這魑魅真是太硬心腸了,好歹我一女孩子,他就不知道像是電視劇里演的那樣,他睡地上讓我睡床呢!看著冰涼的地上,我心里涼的跟冬天里的雪一般,心里把魑魅罵了千萬遍。但是也就心里罵罵,不敢說出來,畢竟這家伙是我現(xiàn)在保命大神,我可不敢得罪他。
安頓好魑魅后,我從柜子里找備用的毯子和被子,因為地上還有些濕,我又去找了個防水的席子,等我終于全都準(zhǔn)備好,我站起身來,趴在床邊問魑魅可不可以關(guān)燈,我晚上開燈睡不著。
但是我看向魑魅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將眼睛閉上了,大概是睡了,他閉著眼睛的時候,臉色溫潤,睫毛纖長柔軟,鼻尖挺立,嘴唇特別好看,不染而朱,唇角微微向上翹著,就算是睡著的時候,都像是在淡淡的笑著,而且這大冷天的,在他唇上,根本就看不出一點(diǎn)受了冷風(fēng)吹刮的痕跡,潤澤又軟嫩,看著就感覺像是一個甜膩芳香的果子,要是咬上一口的話,肯定會把牙齒都香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年紀(jì)就會想念著些男女之間的事情,光是看著魑魅的嘴唇我就有些把持不住我心臟的跳動了,一種渴望,一種想親魑魅的渴望在我內(nèi)心迸發(fā)出來,并且一發(fā)不可收拾,我就想感受一下,嘴唇和他柔軟的嘴唇碰在一起會是什么樣的觸感,會不會很舒服?上次光顧著驚恐了,根本就沒心情去體會。
雖然我知道我不能這么做,但是我控制不住我心里的渴望,眼睛盯著魑魅閉著的眼睛,生怕他會忽然的醒過來,雙手撐在床沿,慢慢的向著魑魅俯下身子,向著魑魅的臉一點(diǎn)點(diǎn)的靠近。
我緊張的就像是懷里揣了上百只活蹦亂跳的野兔子,心臟跳動的聲音在我耳邊劇烈的響著,看著魑魅那張好看的嘴巴離我越來越近,到最后簡直就剩下十公分不到了,我想親下去,可是我又怕把魑魅驚醒了,萬一他看見我在親他,要么以后不讓我走了怎么辦?或者是他要?dú)⑽以趺崔k?我猶豫了,我不能因為我一時的沖動,而斷送了我將來啊,于是趁著魑魅還沒醒,雙手用力,正想撐著床沿起身。
——可是在這個時候,魑魅忽然伸手,抱住我的脖子向著他臉上壓了下去,我的嘴唇,瞬間覆蓋在他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