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我憋著一口悶氣,然后一路不歇氣的朝著巷子外面走去。
等到公路上,我本想搭個便車,招了半天手,都沒有碰到“好心人”,最后害的我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后,總算是打到了一輛出租車。
半個多小時后,我匆匆回到家,我準備聽老頭的話收拾東西,這間屋子是不能呆了。
在門口,我拿著鑰匙,正要開門,突然我身后被一巴掌拍過來,同時一個俏皮的女孩聲音我耳邊傳來,“楊浩,你怎么才回來??!”
我聽后嚇了一跳,立即轉頭,結果一看,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青青。
不過這妮子從哪里冒出來的?
正正想問,可青青佯怒般的出手,打在我肩膀上,嬌嗔道,“你你你!太討厭了。”
我看著了美麗的她,暫時忘掉了煩惱,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啊,我有點事兒,所以晚了點。”
對于青青,我也算是放心了很多,要是她是騙子的話,沒必要和我睡兩個晚上都不動手吧?
我知道她是來我這睡覺求收留的,我打開門讓她先進去。
青青進了屋后,坐在沙發(fā)上,捶了捶腿小女孩心性的嘟嘴抱怨,“死楊浩,死楊浩,人家等了好久誒,什么事兒啊?比我睡覺還重要?”
我看著捶著大長腿的青青,嘴里一口一個“死楊浩”。
我天生敏感,頓時心中就有點小內傷,因為確實已經死了,活著的我,不過是將靈魂裝在一個臭皮囊里面。
不過我青青只是無意言中,我還是微微一笑,“沒啥要緊的事兒就廠子里的一些事兒,對了,你餓嗎?家里貌似還有一點面條,我下給你吃。”
“不要!我累了,我就先洗洗睡了。”青青癟嘴看著我,說著青青跑到我屋里,從我的背包里拿出我夏天穿的一件T恤,然后進了洗手間。
幾分鐘后,我下了一大盆掛面,放了冰箱里的一些榨菜和火腿腸,也算是美美的一頓吧。
我一個坐在沙發(fā)上,弓著身子正要吃放在茶幾上的面,可是這時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一個水出芙蓉般的青青,她撥動著飄溢的頭發(fā),又黑又亮,非常的迷人。
而她那穿著我的白色體恤下,剛蓋住女孩的私密,露著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
看到這里,我的喉嚨就哽了一下,頓時就有些入神了,從腿看到腳,又從腳慢慢的往上看,最后視線停留在那聳然的地盤上……
“好吃嗎?”突然,青青問了我一聲。
我情不禁的點點頭,“好吃。”
我剛說完就愣過神來,說錯話了!
我賊賊的看了青青一眼,此刻她果然咬著牙看著我,嬌嗔道,“楊浩,你腦子在想什么?我問的是你的面好吃嗎!你說哪里呢?”
我這時臉上頓時火辣辣一片,動作上手足無措,嘴上也含糊其辭,“那個,那個我就是說的面好吃呢。”
“是嘛?”青青一聽,挑了挑眉,然后搖搖晃晃的來到我的身前,二話不說,嘴巴就梭掉了我筷子上了一縷面條,就在那埋頭間,我徹底的看到了領子里的聳然之物。
我只能用一個詞語形容,觸目驚心!
對,就是觸目驚心般的美!
這讓我的心和身體,頓時就有些不自在了。
她一個那么美麗的女孩,在我這個只見了三次面的,不,第四次面的男人面前,表現的那么“大方得體”,實在是令我有些招架不住。
不過,又往回想,她畢竟是在夜店上班的女孩,她應該經歷的很多了吧。
想到這里,不知不覺間,我的心就生出一陣微微的痛心。
“誒,楊浩,不錯哦!”
青青梭掉了面條后,就抬頭,拌拌嘴,然后對著我豎起了一根白皙的大手指,贊道,“蠻有手藝的,好了晚安。”說完青青轉頭朝著我的屋子走過去。
而我呆愣了片刻,看著輕輕的背影,再看著我手里筷子上的面條,青青還吃剩下了兩根。
看著我心里有些為難,這吃就吃,還剩下兩根面讓我怎么辦?
扔掉也不是,吃掉也顯得……
尼瑪,我想著一筷子放進了碗里,我決定和著吃,就當間接性接吻,仿反正她不也喝過我喝過的可樂嗎?
我梭著面條,今天可算把老子餓壞了。
可是我剛梭了一口,咽到嘴里,就發(fā)現不對了,吃到嘴里竟然我沒感覺到任何的口感,而且一團熱乎乎的面,就像貼了我的肚皮上,非常的燙。
這,這啥情況?是不是身體出問題了?
我皺著眉,放下碗筷,這時我想到了撿垃圾老頭給我的那本冊子,人皮術,應該是我現在這張人皮的說明書吧?
在身上摸摸索索一陣后,我找到了那本小黃皮冊子,我翻了翻,想看看為啥換了身體還沒法吃飯了呢?
我看著跟外科手術課教書一樣的冊子,連續(xù)翻了好幾頁,什么剝皮、抽骨、易容。
看的我觸目驚心的,不過還好,我從冊子里面看到了一行字,原來人皮鬼是不能吃食物的,而且人皮鬼不能排泄,要是吃了食物讓食物滯留在體內,會造成皮肉變臭、腐爛。而維持人皮的方法,那就是要經常清洗皮,經常換皮。
看完我?guī)缀跻罎ⅲ铱堪。喜氵@逗我玩呢?叫我經常換皮也就夠了,現在居然連飯都不能吃!吃了還要人皮還要爛?
這我不能接受,更何況,剛才我已經吃了一點了。
于是我翻了翻冊子,里面還記載了清洗人皮的方法。
那就是……
看了,我更加受不了了,太惡心了。
翻完冊子,我有些虛脫,發(fā)愣的看著墻壁,想著自己以后的日子該怎么辦呢?花花人生,這就么沒了么?
我還想找一個女朋友,不知道人皮鬼能不能,啪啪?
想到這里,我一陣焦急的再次打開冊子,我倒要仔細看看以后還能不能碰女人,不會給老楊家斷了香火吧?
我仔細的查找,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時窗外刮起了大風。
將窗戶玻璃逛得莎啦啦的響動著。
我本覺得這風聲平常,可是這時我的門,被類似啤酒罐的東西砸中,然后隨著莎啦啦的聲音遠去。
聽著,我敏感的看向了門口,想著這啥怪風,居然吹到了過道上?
不太對啊,我所在的樓層是封閉式走廊,怎么可能有風?
又會不會周圍的鄰居扔的酒罐?可這層樓的五六間房,最近幾月只有我和死去的小趙是固定租戶,啥情況呢?
難道……
我想起撿垃圾老頭說過,工友們臉人皮紙人替身都死了,這是有厲害的東西作祟,而厲害的東西,至今為止,排除龍婆,因為她不能離開巷子。
而至于師傅,撿垃圾老頭都說了,他救了我,雖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所以我也派出了他。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個,這時我腦子里閃出了充氣娃娃,那個奪命的充氣娃娃。
想到這里,我眼睛一瞪,然后立即起身。
找出蠟燭和那包鬼虱,做了一根鬼食蠟,然后卯著膽子迅速打開門,將蠟燭點在了門口。
然后我熄燈急匆匆的閃動屋里,衣服都沒脫就躺在床上。
此刻緊張極了,這可是二次死亡,第一次沒了身體,現在我可不想魂都沒了吧?
我靠著青青的赤背,已經沒有了其他的想法,我只想安安靜靜度過這一夜。
我咽著口水,瞪著眼睛,看著夜幕中房間的那道門,我生怕會被充氣娃娃給沖開。
可是突然間。
砰砰砰!
大廳外的門響了,被人敲動著。
而我悶著頭秉著呼氣,不敢亂動。
我是這樣,突然青青卻撒氣道,“討厭,這么晚,誰還敲門?。?rdquo;
我咽咽口水,“青青,你睡覺,別管。”
砰砰砰!
我剛說完,這時門又被敲響了,可是我直接捂著被子,我不是點了鬼食蠟了嗎?
尼瑪這貨怎么光顧著敲門,不去吃蠟燭???
我想著,心里越來越覺得恐懼,想到充氣娃娃的那幽幽的眼神,還有詭異的笑容我就越的一身的不安寧。
“喂!楊浩!你個天殺的!老娘敲半天門,你是不開是吧?”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個大嗓門的聲音。
我一聽那聲音跟個地震似的在門外響徹,居然是包租婆!她來干什么?
聽完,我連忙起身,跑到廳里回應,“大姐,咋的啦?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嗎?”
“開門!”
我沒想包租婆來了,嚇了老子一跳,于是我開燈,打開門。
只見包租婆肉盾般的身體站在門口,非常不爽的看著我,自從她的小黑因我而死后,她看我就沒有什么好眼色。
然后他扔了一個盒子給我,對我說道,“你也夠變態(tài)的,一個女孩給你留了一個什么,你自個兒看,老娘見你白天都都不在,所以打完牌就給你送過來。”
我拿著盒子有些愣,這盒子用蝴蝶禮帶綁著,不過綁的很丑,像是被人解開過,我剛才好像聽過包租婆說我變態(tài)。
頓時我一驚,我第一時間就想到,是不是充氣娃娃?
向著我背心就是一道冷汗,我抿了抿嘴,我不敢打開,于是對著包租婆問道,“大姐,你看過?”
包租婆本來正準備離開的,被我這么一問,轉頭身來,一臉掩飾的道,“那個,你個重口味兒,你還是自個兒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