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氣娃娃就是一副皮囊,而叫夏藍的女孩卻被人剝了皮!
難道……商家是拿人皮作仿真娃娃?
好殘忍!好恐怖!
這時我還想到,當時我訂貨,頭天訂下,第二天一早就送貨上門了,甚至我懷疑是當天訂下,當天到貨了。
因為,是小趙幫我收的貨!
我回來已經(jīng)是訂貨的第二天早上了,試問,現(xiàn)在有什么快遞公司是當天訂貨當天就送到?
我冷汗的都冒出來了。
這時,老太婆睜開眼,緩緩道,“現(xiàn)在知道人娘家了吧?”
我愁眉莫展的點點頭,用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然后坐下來。
然后老太婆,遞給我紅紙和毛筆頓住,“把休書寫下來吧。”
我看著紙和毛筆,有些疑惑,這都啥年頭,寫休書為啥還要用毛筆寫?
試問這年頭,除非練過的,否則誰會用這玩意兒?
我不知如何下筆,這時老太婆拿過紙和筆,說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浮躁了,哎,算了,我?guī)湍銓懓伞?rdquo;
我聽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了聲謝謝。
只見老太婆用褶皺不堪的老手寫下一個個非常好看的毛筆字,不到一會兒,她就寫好遞給我,叫我千萬別離身,七天之內(nèi)這休書就是我的救命護身符。
我拿在手里如獲至寶,大致看了看,意思就是一個叫夏藍女孩,對我不忠,不守婦道,什么違背三從四德,倫理綱常的。
雖然我不知道具體那夏藍為何變成充氣娃娃,還和我成為啥合上姻緣,然后給我戴綠帽子的,但是我知道這休書是救我命的。
我小心翼翼的塞進衣兜,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jīng)是六點多,就連屋子都暗了不少。
于是我有些顧忌的道,“不好了,婆婆,天黑了,那鬼真的會來找我嗎?”
老太婆沒有表態(tài),見此我心頭立即就繃緊了。
接著老太婆叫了師傅和陳胖子進來。
兩人在外面待了接近一個小時了,冷的兩人立著領子,不斷地搓手,其實這也才初冬,但是在西南濕冷的天氣,那是貼著肉的冷。
老太婆說道,“你們廠有多少人看過視頻?”
陳胖子一般有事才來廠里一趟,愣臉問師傅,而師傅皺著眉回想,然后問我。
我仔細想了想,“小趙死的那天早上,得有搶我手機看的八九十多個吧?我不是很確定,我們不過我敢肯定我們仨是看過的。”
師傅不明白為啥問這個。
我不敢說,我等著老太婆解釋。
陳胖子聽后感覺不對勁,對老太婆問道,“喂,老婆子,看視頻咋啦?”
老太婆瞪了陳胖子一眼,蒼老的眼睛透著一股陰森,讓人一顫。
于是師傅問道,“張神婆,我們廠里有十多個人看過吧,我們也看過,不過,這看了會怎樣呢?”
老太婆冷哼一聲,“看了就是死路一條。”
“啥?”陳胖子拍腿而立,而師傅也是一怔,然后問老太婆啥情況。
于是老太婆沒好氣的將女鬼和我的關(guān)系,以及看到視頻的都會死的全部說了出來。
陳胖子一聽,兩眼發(fā)冷,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師傅反應也是詫然瞪眼。
然后他們兩人都望向了我,而我一臉委屈的回應,“師傅,陳主管,這又不是我的錯,我怎么知道買了個充氣娃娃惹出這檔子事兒??!”
“麻痹?。?rdquo;
陳胖子火大的坐了起來,肥大的身軀就要撲向我,可師傅憑借他的個兒一下就攔住陳胖子,皺眉勸阻道,“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打阿浩又有什么用,他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孩子。”
陳胖子急的氣喘吁吁,“這小子真是狗娘里蹦出的禍害??!老子恨不得把他塞回去重造!”
我知道是我的錯,可是陳胖子咄咄逼人,還罵我是禍害,而且連我娘也罵了,于是我也沒好氣的道,“你個死胖子信不信老子揍你一頓就辭職了啊,老子都說了不知道會出這樣的事兒,而且我就買了而已,是小趙給我戴的綠帽,才惹出這檔子事兒,有種你去找小趙去??!”
“你……”陳胖子有些傻眼,大概沒想到我敢罵他,接著他又要上前。
可是師傅死死攔住,呵斥道,“好啦,都啥時候了,外面天都黑了,指不定女鬼啥時候找阿浩的事兒,現(xiàn)在聽聽神婆說怎么應對吧!”
陳胖子一聽沉下來,然后看著老太婆,只見老太婆陰用沉眼睛死死盯著我們。
見此我們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下來,然后師傅恭敬的問老太婆的應對之法。
老太婆先沒說話,拿出五根香,捏在手里,緩緩道,“你們?nèi)水斨谐_小伙子,你們兩人想活命只能點著香離開,天亮之前,一旦香燒完,你們可能就會被女鬼害死,現(xiàn)在你們選香,沒人選兩根。”
我看著老太婆手里的五根香,不都一樣嗎,有啥選的?隨便那兩根不就好了。
師傅看著沒動,陳胖子連忙就從老太婆的抽出兩根,一看居然只有半根筷子長。
見此我內(nèi)心有些樂呵了,這兩根能燃多久?
最多一個小時,不過這也夠了,回去不像來的時候,路已經(jīng)熟了,估計四十分鐘就能開回去。
陳胖子一看驚呆了,“我去,老婆子,我五百塊就買兩根香?你這香也太夠工減料了吧!”
而這時師傅也皺著眉也抽出兩根。
這一抽,竟然抽出了兩根比筷子還長的香。
陳胖子驚道,“麻痹的,老茍你的咋那么長!”
師傅覺得奇怪了,接著老太婆閉上眼睛,“三長兩短,兩次都抽到短香的,說明時運不濟,命緣太淺,加上在菩薩老人家面前的表現(xiàn),有的人注定今晚會有兇險。”
老太婆說完,我覺得她就是在說陳胖子,陳胖子這人,性格有些張揚,為人行事不低調(diào),喜歡裝逼。
而師傅忠厚老實,待人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說的是陳胖子了。
陳胖子大概也覺得老太婆說他,于是有些冒火,但是有些不敢兇出來,“老婆子,你你你咋亂說話呢?”
說著老太婆終于是笑了,笑的表情有些詭異,“自然有菩薩老人家看在眼里。”
陳胖子一聽,看了看周圍的雕塑,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說話。
接著老太婆從一側(cè)桌子上,拿出一個竹籃,竹籃里面裝著一竹籃紙人,然后她取出一串用紅繩穿著的紙人,大概十多個吧。
然后遞給我,“替身紙人,拿回去,散給看過女鬼茍且的人,一人一個放在家里,就能遞了災劫,但是這紙人對你沒有絲毫用處。”
我小心的接過紙人,這和瘋老頭的紙人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見此陳胖子直接上來就要了一個,見此我也發(fā)了一個給師傅。
接著老太婆找我們要了一千塊錢,是師傅給的,然后老太婆就要我們離開她家,臨走的時候我非常禮貌的給老太婆睡了一聲再見,然后將那兩張報紙也帶在地上。
出了門后,我看了看天色,夜幕就要降臨了。
我們走的時候,從小樓的院口的狗洞子里,那條刀疤狗生出頭看著我們,嘴里喘著氣,一聽像是嘆息聲。
我們來到大柏樹下,上了車,我之前一樣坐在后面。
可是陳胖子硬是要師傅去開車,他坐副駕駛。
車動了,引擎聲在巷子里轟動,顯得特別的寂寥,除了我們而車內(nèi)除了外面?zhèn)鱽淼囊媛暎蔷椭挥形覀內(nèi)说暮粑暳恕?/p>
車開著,陳胖子點了一根煙,遞給師傅,就是不遞給我。
然后他像是想到了啥,看著我不解道,“對了,小楊怎么沒有拿到香?。磕羌埲藢δ阋矝]用,那你豈不是死定了,比我還兇險?”
我一聽,想說我有休書。
可是師傅說道,“阿浩不要擔心,雖然紙人對你沒用不打緊的,不過神婆肯定告訴你應對辦法了吧?例外我兩根香用不完,你會你拿一根去用。”
我聽了很感動,可還沒開口,陳胖子就直接道,“總之不管有沒有,最近你都不要來上班,工資照樣給你開。”
胖子的言外之意無非就是希望我死在家里,這樣廠里就不會多賠錢了,我不笨,這點我還是看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