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送給我!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這把子玉古琴,心里所不喜歡是假的,哪怕這只是一件工藝品,也足以美得讓人心動了,再加上剛才那美輪美奐的琴弦聲,不想要根本不可能。
不過,禪心大師居然突然說要把這琴送給我,而且根據他所說,這把琴還是一部古琴,我頓時不好意思得拒絕道:“大師,我是喜歡這把琴,但是這么貴重的東西送給我,我哪敢接受?”
“無妨!”禪心大師緩聲笑著,起身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一個同樣為白色的木質琴盒,放置我面前道:“施主本就與這把古琴有些淵源,既然施主此刻也如此喜歡,老衲自然可將古琴送于施主。再則,此琴在此地放著也是放著,無知音傍琴,此琴也不過是一具死物而已。更何況,此琴本就不是寺中之物,老衲也只是將此琴交予有緣人而已。”
琴盒都準備好了!
禪心大師也不需要我開口,便自顧自得將古琴放入琴盒之中,隨后擺在了我的手里。
要還是不要?我本心里猶豫不決,可是看到禪心大師真一副想送琴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去拒絕他。我輕扶琴盒,感受著上面奇異的鳥獸紋路,心中突然下了一個決定,對禪心大師開口道:“大師,那日我的確在望心井里看到一些景象,難道那些真的是我前世經歷過的事情嗎?”
這些景象,一直纏繞在我心里,特別是我和林南天的關系,我一直琢磨不透。一開始我在望心井里,看到的林南天好像我的死敵一般,而在家里的黑玉鳳佩里見到的林南天卻是我的夫君。
“望心井,的確可觀前世。”禪心大師點頭道:“至于施主心中的疑惑,老衲自然明白。施主也無需拘泥于所見到的前世景象之中,前世之事自有前世因,今世之事自有今世果,施主只需要遵從今世的本心行事便可。”
禪心大師讓我不拘泥與前世的事情,可是前世的林南天卻已經影響到了現在的我。不過,既然對方如此說,我也不好過于執(zhí)著,便不再多問。
琴,我最終還是收下了,一方面我的確喜歡這把琴,另一方面那種無比的熟悉感,就好像這把子玉古琴本就是我的一樣。
而回來的路上,陸昊北只是看了一眼古琴,卻并沒有多問,似乎他也知道禪心大師會送我這把古琴一般。終于在臨近上海的時候,我忍不住看向了陸昊北。
“陸昊北,你老實告訴我,這兩次去禪心寺,都是你故意安排的,是不是?”我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對陸昊北問道。
一說到這里,我心里突然感覺一陣寒意。如果這兩次陸昊北是故意帶我去禪心寺,那我在淮海的時候見到陸昊北,是不是也是陸昊北故意為之的?否則他怎么那么巧遇見我,愿意帶我來上海?
陸昊北開著車,面容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我知道瞞不過你。小茹,有些事我沒辦法跟你解釋,但是請你放心,我可以發(fā)誓,我對你沒有任何企圖,更不會害你!”
“你為什么帶我來禪心寺?就是為了讓我見到望心井里的景象?還有讓我上后山,由禪心大師送我古琴?”我執(zhí)著問道。
陸昊北輕抿嘴唇道:“小茹,我真沒辦法對你解釋太多。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你好。”
事情說穿了,陸昊北依舊不愿意跟我解釋所見到的一切事情,禪心大師同樣沒有給予我過多解釋,就連林南天,我感覺他也是在有意避開我,不想跟我解釋已經發(fā)生的一切。
我突然又有了當初被人隨意撥弄的感覺,就好像一顆棋子一樣,林南天是棋手,陸昊北也是棋手,我既是元帥的小兵,卻也同時是將領的馬前卒,在楚河漢界的交叉口,被兩人引領著,過了河,又被引領著轉身走回對岸。
“騙子!”我滿身怒氣的咬出兩個字,隨后陷入了沉默當中。
陸昊北滿臉糾結,只是一再聲稱,他對我并沒有惡意,同時為我所做的而一切,都是在幫助我而已。至于其它,他依舊不愿意解釋。
咔!
車停在了我所在的小區(qū)門口,我提著琴,看都不多看陸昊北一眼,便下了車。
“李曉茹!”陸昊北在后面叫住了我,急聲開口道:“如果可以,請你盡量離林南天這個人遠一點。相信我,如果你選擇和他在一起,總有一天你會受到傷害的。”
同樣的意思,居然出現在陸昊北口中。而這一次陸昊北所說的,卻是說我如果選擇和林南天在一起,總有一天會受到傷害的。
我踱著腳步,沒有回頭多看一眼,心里卻越發(fā)惱怒。
林南天是這樣,陸昊北也是這樣,他們似乎都想控制我,都想我按照他們所設下的路線,一步一個腳印跟著走過去。
回到家中,方言上班還沒回來,趙三炮見到我背回的古琴,突然眼神中顯露出幾分忌憚的神色,絲毫不敢靠近,就連小溪也是遠遠得皺著眉頭看著我,也沒有靠近。
“姑奶奶,你這琴是從哪里來的?”趙三炮護住小溪,遠遠得問道。
我詫異得看向兩人,疑惑道:“這是禪心寺一位大師給我的。你們討厭這東西?那我把它放起來好了!”
“放起來好,放起來好。”趙三炮連忙點頭,遠遠得看著我把古琴放在雜物間里,直到關上門,才淡淡松了一口氣。
這時候小溪掙脫趙三炮的懷抱,來到我身邊,抱住我的大腿道:“麻麻,那是什么東西啊。寶寶靠近它,感覺好熱啊。”
熱?
我詫異得看向趙三炮。趙三炮苦惱道:“姑奶奶,小公主靠近那古琴,只是感覺熱而已。老頭子靠近那古琴,心都要跳出來了,以后你可千萬別把那東西取出來,傷到老頭子沒關系,可千萬不能傷到小公主??!”
這東西能傷到小溪?我瞪大了眼睛,突然有些后悔將古琴帶了回來。不過,這古琴是禪心大師送的,同時那種熟悉感覺也給我很疑惑,暫時倒也不好直接丟出去,看來小溪和趙三炮在家,我還是不能觸碰子玉古琴。
晚上,我將小溪哄睡覺之后,便一個人坐在書房里,練習這趙三炮前面教我的幾道手印和符咒。自從正式接觸這些東西之后,我越來越發(fā)現符咒以及占卜之術的玄妙。同時,我心里也隱約感覺自己需要這股力量,只有我的力量越發(fā)強大,強大到林南天無法在定奪我的生死,強大到慧清老尼姑不敢再對小溪有任何非分之想,等到那時我恐怕才能真正得掌控自己的命運,不再受人左右。
“趙叔!不知道為什么,每次我使用占卜之術,心里都有一種恐懼感。”自從我練習占卜之術,這種恐懼感一直壓在我心頭,一次次得讓我心跳加速的厲害。
趙三炮緊鎖著眉頭,掐算著開口道:“這是兇兆之意。姑奶奶你使用占卜之術以來,卻一直只有這一種感覺,的確讓老頭子有些費解。這天衍占卜之術,傳承久遠,根絕我們天衍門古籍記載,這占卜出來的吉兇并不是當場就應驗的,而根絕一個人的天賦以及感悟天道的程度不同,占卜的時間也越發(fā)久遠。老頭子無法掐算出姑奶奶占卜的兇兆到底是什么,只是隱約感覺到這件事?lián)藭r似乎還有一段時間。至于具體將來會發(fā)生什么,還得姑奶奶自己修行天衍術,只有天衍術越發(fā)精深之后,才可理解這股兇兆的真正意義。”
我深嘆了一口氣,微微點頭,再次根據趙三炮所記錄下來的天衍術,進入了靜心凝神的狀態(tài),感受著周圍的元氣,利用元氣淬煉著自身,讓自己體內元氣更加濃郁。
第二天,因為陸昊北對我的隱瞞,我并沒有上班。陸昊北似乎也選擇了默認一般,只是發(fā)了一條信息給我,讓我休息一個星期。
這份工作是否繼續(xù)下去,我心里有些無法確定。看著陸昊北的信息,我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可笑。一方面我討厭陸昊北指使我,可是另一方面我卻要養(yǎng)活小溪,同時還要生活,心里又有幾分舍不得這份華銀集團的工作,或許這就是世俗的人,擺脫不了世俗的規(guī)則。
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客廳里的門鈴突然響了。
“姑奶奶,對方是個女人,應該是來找您的。”趙三炮出現在我身旁,透過門看著外面,又提醒道:“應該是大人派來的。”
大人?
林南天!
我詫異得打開了防盜門,當我看見外面穿著黑色旗袍的絕色女子宮越時,頓時愣了一下。
“宮越見過主母!”絕色女子見到我開門,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恭敬得對我行禮。隨后,又開口對我道:“主母,主人想見小公主一面,特地讓宮越接小公主一起共用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