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龍子青和夜卿都是一愣,皇上抓過他的人問道:“到底是什么???”
夜卿也納悶,不是早些說好了,說些舊疾無礙就可以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跑出來什么五臟郁結(jié)?
老者淡定的捋了捋已經(jīng)銀白的胡須:“娘娘身子本就有舊疾,加之常年的憂思,恐懼太過,五臟都有明顯的損傷,現(xiàn)在年紀(jì)輕些還不覺得什么,等年歲再大些,恐怕……”
龍子青抓著老者衣襟的手都有些顫抖:“恐怕什么?!”
瞧見皇上緊張的樣子,夜卿的臉頓時一黑,上前兩步勸慰道:“皇上,您先冷靜一下,聽聽看老先生是如何說的再做定奪。”
龍子青這時才松開了抓著衣襟的手,可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老者:“說,貴妃的病情到底怎么樣了?”
老者淡淡的開口:“娘娘如今五臟郁結(jié),現(xiàn)在年紀(jì)輕病癥并不明顯,待到五年之后若還是如此勞心耗神,恐怕不能享常人之壽。”
夜卿聽完覺得喉頭一緊:“那先生可有醫(yī)治之方?”
老者道:“老夫現(xiàn)有一方,可保娘娘身子康健,只不過心病還需心藥醫(yī),再多的藥也要娘娘自己不憂思勞心才好啊!”
夜卿本來就是想借著這老先生的理由找皇上要的個進(jìn)宮的恩準(zhǔn),如今卻有這意外的收獲,郁琬白的身子他是知道的,以前總是活蹦亂跳的,大家閨秀常常有的頭疼腦熱都沒有,哪里來的這么多憂思,這身子也就是進(jìn)了宮才落下的毛病。
說到底,不過費(fèi)勁了心思想要與他斗而已。
這種情況夜卿知道,龍子青心里也很清楚,兩個人臉色都差的很,郁琬白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衣裳從寢殿里出了來,瞧著兩個男人的臉色,她心下一驚:“怎么了?”
這二位爺這種表情,她難道當(dāng)真有了什么不治之癥?
龍子青笑了笑:“沒什么,只是那大夫說愛妃需要好好靜養(yǎng),切莫勞心勞神了。”
郁琬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后的夜卿,失笑著安慰道:“臣妾在這后宮之后哪里需要勞心勞神了,不過都是那起子大夫沒詞兒了才說的些個沒邊兒的話,皇上不必放在心上,時辰不早了,鬧了一早晨,皇上還不去早朝么?”
經(jīng)她一提醒,龍子青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誤了時辰,連忙提著龍袍便起身:“愛妃,那朕下了早朝再來看你。”
夜卿在一旁‘善意’的提醒道:“皇上,今兒個是選將的第二天。”
“……”龍子青剛抬起的腳步頓時又停了下來:“那……”
夜丞相黑色的眸子轉(zhuǎn)了兩圈,目光流轉(zhuǎn)之際開口道:“既然老先生說貴妃娘娘憂思太過,臣想,那選將場上樂子多些,不如皇上帶了貴妃同行,也好給貴妃娘娘散散心,皇上覺得可好?”
他這提議讓郁琬白眼閃過一絲驚愕,很快便釋然,這澈狐貍會如此好心?不怕她在選將場上給他鬧出什么動靜來嗎?
一旁的龍子青聽完倒是很贊同:“夜相這話說的對!小全子,去鳴鸞殿通知靜嬪,今日不用她陪著了。”
小全子:“是,皇上。”
龍子青心情大好的邁著步子去上早朝,夜卿緊隨其后,路過郁琬白的身邊時,聽見她柔弱的聲音響起:“你竟不怕?”
“怕?”夜卿腳步頓了頓:“臣長這么大,還沒怕過誰,晌午過后,臣在選將場恭迎娘娘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