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我只好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去了。
說實(shí)話,我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覺,總覺得很奇怪,但卻沒有收到實(shí)質(zhì)性的傷害...
晚上,我和斌子去了殯儀館里,大叔說想知道王小波就回殯儀館里看,我思前想后,可能和這里的靈位有關(guān),于是我在點(diǎn)白蠟燭的實(shí)話,仔細(xì)的看了一下靈位上的名字。
果然,我看到了一個靈位上寫著:王小波!
我先是怔了怔神,過了很久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而我的心,也漸漸開始冰涼。
王小波是殯儀館里的死人,繼劉春風(fēng)之后,第二個來糾纏我的家伙。只不過和劉春風(fēng)不同,這次我不是吃了什么東西,而是忘記了給他點(diǎn)香火!而且就在那第一天,他就來找我了,只不過我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不相信,或者,我自欺欺人,覺得這沒什么大不了...
可不對啊,我忘記點(diǎn)香火是全部沒點(diǎn),又不是只有它一個,為什么來找我的是它,而不是別的家伙?
我想到了之前慘死的大叔一家,他天生能看到這些家伙,僅僅是警告了我,結(jié)果全家就慘死....這里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點(diǎn)完白蠟燭,我發(fā)了一會呆,掏出手機(jī)給女鬼發(fā)了短信。
“你在嗎?”
其實(shí)我和女鬼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有聯(lián)系了,因?yàn)樗冀K是鬼,我不要主動和她有什么來往。比較我害怕。
等了許久,短信遲遲沒有回我。我不知道她怎么了,難道是她也因?yàn)闆]有我沒有點(diǎn)香火,所以不理我了?
焦躁,不安,充斥這我的心。
第二天,在家休息完以后我讓斌子開車帶我去找了大叔。
“大叔,王小波是殯儀館里的死人?”我問他。
“你昨天不是看了,看了應(yīng)該就會知道。”大叔斜眼看著我。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因?yàn)槲覜]有給他們點(diǎn)香火?可是這王小波為什么會主動找上門來?借我錢到底是幾個意思?”我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但是大叔沒有回答我,只是冷冰冰的看著我。
“我家樓下有個飯店,老板是個能通靈的人,他說...王小波在我身上。”我又說了一句。
“通靈的人?現(xiàn)在還在?”大叔來了點(diǎn)興趣。
我搖了搖頭:“他全家都慘死了,剛和我說完,當(dāng)天晚上就發(fā)瘋,殺死了全家。”
大叔臉色變化了一下,嘀咕道:“這么牛逼,看來不止它一個啊...”
我聽了立即嚇尿,“什么不止它一個?難道除了王小波,還有其它的....?”我不敢繼續(xù)說下去,萬一說中了,那我豈不是真的玩完了?
大叔沉默了一會,說:“我讓你殯儀館,千叮萬囑告訴你,白蠟燭和香火,千萬不能搞錯,可是你呢?媽的,第一天上班就出來問題,還不來找我,不但借了陰錢,還花了那么多,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不對勁才來找我,你早干嘛去了?”
我心里頭很不是滋味,但也不敢反駁什么,畢竟現(xiàn)在我的希望全部在大叔身上。
“王小波,它既然能幻化出虛影,讓你著道,更是滅了警惕你的人一家,說明不單單是它一個對你有怨氣,它后面肯定還有不少家伙支持它,所以它才會這么肆意妄為,現(xiàn)在陰錢你借了,借了多少還多少,還不上,就用命抵押吧。”
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大叔說的讓我十分害怕,王小波背后還有誰?女鬼是不是也參與了進(jìn)去?借陰錢?他娘的我是個愛名譽(yù)的人,有借有還,可問題是我現(xiàn)在還不上??!
“大叔,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我是真不知道,你說發(fā)現(xiàn)什么動靜來告訴你,可是我那天也沒瞧見什么動靜,所以才沒來找你....”
大叔擺了擺手:“你是傻逼嗎?沒動靜不就是動靜?你做錯了事,還會找借口?”
“行行,我錯了,但是大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現(xiàn)在也很急,你說,我到底要怎么辦啊?”我也顧不上別的了。
大叔皺著眉頭看我:“我想了很久,暫時(shí)想不出什么注意能幫你。”
我心灰意冷,覺得這回可能真的要玩完了,但是大叔又說。
“這樣吧,晚上,你去買點(diǎn)冥幣,如果錢多的話,紙人,搖錢樹,別墅,跑車,全部買了,然后滴上你的血,寫上王小波的名字,記住,冥幣上就不要寫名字和滴血了,其他的要寫,晚上去殯儀館,8點(diǎn)弄完白蠟燭以后再燒,然后把情況告訴我。”
聽了大叔的話,我對他表示感謝,立即跟斌子著手去買他說的東西。
回去的路上,斌子問我。
“劉銘,你干嘛那么相信他說的話啊,什么鬼不鬼的,哪里有那么多?”
我重重的嘆了幾口氣,斌子對這些不了解,可我他娘的是被鬼弄過幾次的人,不信也不行...
“斌子,這件事是我的責(zé)任,你不要多問了,照做吧,我只希望能一切安好...”
斌子傻笑看了看我,“嘿,你這樣子怎么看起來好像死了爹似得,跟你說了不用怕,晚上我們把旺財(cái)也帶去吧!”
我想了想,旺財(cái)是黑狗,對鬼有一定的威懾力,說不定關(guān)鍵時(shí)刻還得靠它,于是就答應(yīng)了斌子。
我們先去斌子家?guī)Я送?cái)出來,接著趕到市區(qū)里,準(zhǔn)備找壽衣店,買點(diǎn)死人用品。
我就好像一個土豪,在壽衣店里買了一大堆死人用的東西,裝滿了整部出租車??粗儡?,別墅,還有一縷縷冥幣,我的心思卻難受的緊,他媽的,死人倒是會享受,在下邊還要這些玩意。
壽衣店老板也很驚訝,沒想到我竟然一次性買了這么多東西,連連問我是不是開殯儀館的,我沒說話,斌子說我們就是殯儀館的。
老板就問了:“你們是哪個殯儀館的???”
“東面郊區(qū)外的。”斌子好像很喜歡和別人嘮嗑,兩個人抽著聊。
老板抽煙的手抖了抖,有些害怕的看著我們:“東面郊區(qū)哪個殯儀館?”
我不知道老板為什么反應(yīng)那么大,好奇的看了看他:“是啊,怎么了?”
老板使勁搖了搖頭,把我的錢全部退給了我,然后把我裝到車?yán)锏臇|西都叫伙計(jì)搬了下來。
“你們的生意,我不做了。”老板說。
我和斌子對視了一眼,罵道:“腦子瓦特了?有生意不做?”
老板連連嘆氣:“有錢也要有命花啊,你們走吧,我不賣你們。”
斌子急了,忙說道:“老板,啥意思啊,你也要交代清楚啊。”
老板看了看我們:“你們自己就是那家殯儀館的,你們不知道?”
“老板給說說?”我掏出身上的中華,遞給老板一根。
老板面色猶豫了下,“那家殯儀館啊,差不多是前十年的蓋的,主要的目的呢,就是安撫那邊的亡魂,說起來,也實(shí)在邪門。”
“怎么個邪門法?”我忍不住問。
“不好說,就是很邪門,對了,你們兩個是在那邊干嘛的?”老板問我。
“守夜的啊。”斌子出聲道。
老板像是看死人一樣看了我們兩個一眼:“你們還是趁早不要干了,趕緊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吧,那地方,你們呆不住,哪里的魂,你們也鎮(zhèn)壓不住。”
老板話里透著古怪,但我知道他一定清楚什么內(nèi)幕??墒撬辉敢庹f,我們也沒有辦法。
最后無奈,我們只好到了另外一家。
這家剛開始和之前一家一樣,買東西的時(shí)候老板非常熱情,還不停的給我介紹一些新鮮玩意,最后又問我說,是不是那個殯儀館新開張啊什么的。
我本來不想說的,因?yàn)槲遗逻@家也不肯賣,可誰知道斌子嘴巴快,傻呵呵的笑著說我們是東面郊區(qū)那家殯儀館的。
果不其然,老板立馬臉色就變了,立即退錢給我說不賣了。
我也不樂意了,說有生意不做?賣我們和賣別人不是都一樣嗎?
老板很委婉的說:“哎,哪里的怨氣太重,我不想找麻煩??!”
我本來還想說什么的,但是見老板態(tài)度堅(jiān)決,也就算了,去了別家壽衣店。
只不過臨走的時(shí)候老板多說了一句:“小伙子,你千萬不要害人?。?rdquo;
我非常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這次我和斌子說了,別人問什么話,都不要說話,讓我說就行!
其實(shí)我倒不怪斌子,因?yàn)樗且粋€很純直的男生,我也喜歡他這點(diǎn)。斌子說放心吧,絕對不亂說話。
第三家我們買了很多東西,老板也問了,我們是不是殯儀館的,不過我說不是,就是公司需要這么做道具。
老板笑呵呵的點(diǎn)頭說是電影公司嗎?我說是啊,電影公司。
這次很順利,買完以后我和斌子直奔?xì)泝x館。
和斌子喝了一點(diǎn)酒壯了狀膽子,我給靈位上全部點(diǎn)上了白蠟燭。
然后走到外面,搬下車?yán)锏臇|西,咬破手指,全部滴上了血,還拿出筆,不過是毛筆,大叔吩咐的。
在上面寫了王小波的名字,然后開始用火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