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龜撞倒石塔上,然后就往湖底沉去,而那群雕像一個個像突然失去了生命力,隨著沉下去,眼看我們也被巨龜帶著往湖底去,我急了,時間一久,又不能換氣,肯定會被活活淹死的,我側(cè)頭看著身上綁著的父母身體,到時候真的是一家團(tuán)圓了。
我看向傅冰語,她臉色蒼白,渾身都有些抖,我突然想起來,她怕水!根本不能控制那靈劍,而靠皇甫靜一個人也并不能控制巨龜向上,她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施術(shù),但沒有什么用。
湖水越來越冰冷,再不想辦法,我們真的就要全部葬身在這里。
這時身后的袁天突然拍拍我肩膀,回頭看去,他遞給我一個東西,然后打手勢要我遞給皇甫靜。
我瞬間知道他的意思,從他手里接過那東西,是一個很小的八卦,我也沒有仔細(xì)查看,然后遞給皇甫靜,她有些疑惑接過,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拿著八卦再次開始施術(shù)。
巨龜身體一震,然后瞬間轉(zhuǎn)向,一路直上,往湖面游去。
沒有多久,我們被帶出水面,皇甫靜散了靈劍,它又一頭扎進(jìn)水里,然后消失不見。
“是湖岸!”我一眼看到不遠(yuǎn)處湖岸,精神一震,除了二楞子和傅冰語,其他人都快速游過去,我轉(zhuǎn)身去拉二楞子,然后又托起傅冰語,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那么大的力氣,身體里的那股力量,此刻又開始蠢蠢欲動,我急于找到一個宣泄點。
我把倆人推上湖岸,另外父母的尸身也推上去,然后呆在水里不動,想借冰冷的湖水壓下那股燥熱。
“王啟,你干什么?還不上岸?”皇甫靜皺眉問道。
“水里涼快,我再待會!”我笑嘻嘻說道,然后一個猛子扎進(jìn)水里,一口氣到頭,就要出水面時,突然有一個東西直接罩到我頭上。
什么玩意,我一驚,連忙雙手去扯,但怎么都無法扯下來,那東西好像與我的臉長在一起。
我心一下涼透,也不管會不會疼,直接在臉上開始抓起來,但怎么樣都無法弄下來,同時有一個冷笑聲在腦海響起。
“是誰?”我頭皮發(fā)麻。
“王啟!”
“是你?”我大驚,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假油子,想到是他,我放棄了掙扎,再怎么用都是徒勞的,因為實力有著天差地別,另外既然纏上我,他肯定是有所預(yù)謀的。
“你想干什么?”我冷靜問,他的聲音回響在腦海里,“不干什么,你不是一直想復(fù)活你父母嗎?我可以幫你,但在這之前,你必須幫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我暗暗戒備,如果是要去傷害傅冰語他們,我絕不會答應(yīng)。
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他陰笑一聲,“你放心,這件事很容易,另外我也不會對他們下手,時機(jī)一到,我自會告訴你,現(xiàn)在就讓我在你身體里呆一會吧!”
說完我頭上的東西突然從我七竅里鉆進(jìn)去,我說不出的惡心,渾身難受,當(dāng)全部進(jìn)去時,我趕緊往湖面上沖去,假油子進(jìn)入我身體了!
“不要告訴他們我的存在,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那個聲音又響起,我使勁打量自己,根本沒有找到假油子藏身在哪里,因為現(xiàn)在的我看上去跟平時沒有一點差別。
我鉆出水面時,皇甫靜正焦急的尋找,看到我出現(xiàn),拍拍胸脯,“王啟還以為你出不來呢!”
我不敢把假油子上身的事說出來,嘿嘿一笑,“涼快涼快!”說著上岸,傅冰語此刻也漸漸恢復(fù),但坐在那,整個人都傻了般,盯著湖面出神。
我偷偷問皇甫靜是怎么了,她湊過來,小聲告訴我,“她師兄的魂魄早就被假油子給煉了,連投胎的機(jī)會都失去了!”
聽到這句話,我身體莫名一震,又是假油子!
傅冰語深入葬龍井就是為了完成師兄遺愿,然后找到魂魄,可以說她純是為了師兄而下井,可如今一切成空,難怪她會如此無助,幾乎是萬念俱灰!
“那假油子你們殺死他沒?”我又問,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體里內(nèi)的假油子是以什么狀態(tài)存在。
皇甫靜搖搖頭,“雖然在我們的圍攻下,假油子身死,但之后化成了一堆東西,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世界的問題,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假油子好像還存活在這個世上。”
“什么?”聽后,我很錯愕,原來沒死,那身體里的那個假油子是真的寄托在身上了。
想到自己身體里還有另外一個人,我就渾身不舒服,而且他好像還能探知到我在想什么。
“現(xiàn)在我們怎么走?”我看著四周,好像是到了湖的對岸,天灰蒙蒙的,地面也很荒蕪,像是一片被遺棄之地,除了我們幾個見不到人影,死氣沉沉,獨屬于這個世界的風(fēng)格,那就是到處荒涼,還有一條小道不知通向何處,一直延伸到視線盡頭。
“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她看著那條小路,也不知在想什么,變得有些惆悵。
怎么一個個都變的這么怪?我很奇怪,唯一正常就只有二楞子了。
短暫休息后,我們決定還是一起走,誰也說不準(zhǔn)會不會突然再跑出個什么東西,走單反而很危險,只是有一個問題,我父母怎么辦?
先前在水里我還可以借助水的浮力,上了岸,再要抬兩人就顯得很艱難了。
袁天一看,遞給我一個小棺材,土黃色,就跟裝飾品一樣,小巧玲瓏,我一臉愕然看著他,問是什么。
“這是黃泉棺,可以裝下任何尸體!”說完他就把施法,那副小棺材瞬間變大,然后憑空生出吸力,將我父母吸了進(jìn)去,然后棺材又變小,袁天遞給我。
看著手心里那副土黃色的小棺材,我驚訝萬分,這也太神奇了吧,果然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自己以前確實是井底之蛙。
我將棺材放進(jìn)口袋里,感激的說了句謝謝,袁天可真算是一個多寶道士了,他那口袋里仿佛能掏出無窮無盡的法寶出來。
我們沒有再停留一行人沿著小道繼續(xù)往前,到現(xiàn)在,我們都不想再去探索這個世界,只想快點找到路出去。
沒有多久,在我們前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走的很慢,因為離的遠(yuǎn),并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我們都暗暗戒備,小心跟在后面,最后那人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突然停下來,站在原地等我們。
走近,我大吃一驚,這人是光頭,頭上有九個戒疤,身穿僧袍,手拿禪杖,白眉童顏,精神奕奕,見到我們,他一聲佛號,微微點頭。
“哪來的和尚?”皇甫靜心直口快,雖然是自言自語,但聲音卻不小。
和尚微微一笑,沒有計較,傅冰語也沒動,然后一行人就那樣看著和尚,老和尚也好不怯弱,跟我們對視。
“大師,你是人是鬼?”二楞子小聲問道,顯得很害怕。
老和尚爽朗開懷一笑,“貧僧當(dāng)然是人!”
“那你是這里的人?”
老和尚搖頭,“貧僧從那里來!”他手指了指頭頂,我?guī)缀跻钠饋?,是從地面上來的,老和尚是地面上的人?/p>
“大師,請問你是如何進(jìn)來的,還知道進(jìn)來的路嗎?”我很欣喜問道,如果他真的記得,那我們出去就有希望了。
老和尚點點頭,這下所有人都滿臉欣喜,激動無比,但老和尚接下來的一句話如一盆涼水澆在了我們臉上,“貧僧進(jìn)來是要找一件東西,既然沒有找到是不會出去的”
“和尚,你耍我們呢!既然你不出去,你那就把出去的路告訴我們,我們自己走!”皇甫靜氣沖沖說道。
“沒有和尚我,你們走不出去,還是幫和尚我先找到東西吧!”
“找什么東西?”我們也很奇怪。
和尚又喊了一聲佛號,然后很虔誠的說,“天龍袈裟!”
我們相看一眼,都是一臉疑惑,這一路上都沒見到什么袈裟,更別說這天龍袈裟了,聽上去就不會是什么凡物。
“它在哪?怎么幫你找?”
“就在路上,有緣者自會看到,我看你們其中就有有緣人,還是先幫和尚我找吧!”
我們中有有緣人?我們左右相看,大家都覺得這和尚有些莫名其妙,但想要走出這里,也沒辦法,如果是自己找出口,且不說有沒有,就算找到又要花一番功夫,眼下這老和尚卻是不能放棄。
“好,那我們先幫你找!”傅冰語點頭應(yīng)道,我們也都同意。
和尚一臉笑容,很是滿意,還以為他就要帶我們走的時候,突然他臉色一冷,瞬間變臉,“不過在這之前,邪祟是萬萬不能與貧僧一起!”
“什么邪祟?死和尚你是不是活的腦子糊涂了?”皇甫靜當(dāng)即喊道。
老和尚沒有答話,禪杖一揮,瞬間砸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