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我匆匆換件厚點兒的衣服就要出門。
潘陽陽拉著我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有些猶豫,道:“張媛媛說只能我一個人去。如果我?guī)巳ィ筒灰娢摇?rdquo;潘陽陽有些失望,我笑道:“操場上人來人往的,她不能把我怎么樣的。”
“那萬一有什么事兒,你就給我打電話啊。”潘陽陽叮囑道。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潘陽陽只能留在宿舍,我一個人去見張媛媛。
今天天氣不錯,操場上有很多散步的同學,三三兩兩的,可就是沒有張媛媛的身影。我看了看時間,馬上八點了,找了個長椅坐下等她。
不知什么時候身后有一股壓抑感,讓我很不舒服,好像有人在暗中偷窺著我。我轉(zhuǎn)身一看,黑暗中有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后面。
我皺了皺眉,問道:“你來了怎么不出聲?”
張媛媛沒說話,直接走過來,坐在我旁邊,翹起二郎腿,冷笑一聲,道:“你今天三番兩次的找我干嘛?”
“你今天去賓館找秦朗干嘛?”我也不打算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其實我也不很確定找秦朗的女生就是張媛媛。
張媛媛笑得很嫵媚,挑釁地看著我道:“你既然知道我去找過秦朗,怎么會不知道我找他干嘛?”看來確實是她找過秦朗,那秦朗房間明顯被人翻過,翻秦朗東西的人會是她嗎?
我打算接著詐她一下,“你最好把從秦朗房間里拿走的東西交出來。”其實我不知道是不是她拿了什么東西。
張媛媛“哈”的一聲笑了出來,好像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話似的,笑得連身子都不住地顫抖。
我坐直了身子,忍不住問道:“你笑什么?”
“你裝什么裝,明明什么都不知道,還想來套我話。”張媛媛輕蔑地看了我一眼,冷笑道:“實話告訴你,我確實進過秦朗房間。至于進去拿了什么…………”
說到這里,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到我有些緊張的神色,有些滿意地笑了笑,才接著說道:“你就猜去吧。”
我有些無奈地看著得意洋洋的張媛媛,嘆了口氣道:“秦朗去了哪里?”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張媛媛反問道。
“還不僅是盜竊案件,也是人口失蹤案件,你參與其中,就不怕我報警?”
“我不怕告訴你,就算這些事都和我有關(guān),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和我有關(guān)?”張媛媛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道:“監(jiān)控都被摧毀了,什么痕跡都沒有。”我心里一驚,看監(jiān)控時只有我們幾個人,她怎么知道監(jiān)控錄像缺損?
我穩(wěn)住心神,道:“前臺的那個女生見過你,她可以作證你去找過秦朗。”
“她說見過我,就真的見過我?誰證明?我還說我從沒有見過她呢。”張媛媛理直氣壯道。
我有些生氣,“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說,那你來見我干嘛?”我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別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小白鼠。
張媛媛坐直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笑道:“我來見你,是想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
張媛媛看到打擊到我后,有些得意,看著她笑容滿面的樣子,我有些無奈,道:“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么一直針對我?”
“我想得到什么,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更何況你和我比根本就是個渣渣。”聽了張媛媛的話,我越發(f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來見我就是為了證明你比我強嗎?”我問道。
“對,我之所以這么做,就是要打敗你,證明我自己。”張媛媛說到這里有些激動,站起來道:“我就是要告訴你,我知道的遠比你多。虧你還自認為是秦朗的朋友呢。你除了知道他是個道士之外,還知道他什么?”
見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張媛媛冷笑著惡狠狠地補充道:“他就算是死,也是被你害死的!”
她這些話信息量太大了,可是我還是不很明白我和她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秦朗背后有什么秘密嗎?而且怎么就說到“死”了呢?秦朗怎么了?
我“騰”地一下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拉著張媛媛的衣服,急忙道:“你把話說清楚,秦朗到底怎么了?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張媛媛冷哼一聲,把衣服從我手中狠狠扯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我沒有徒勞地去追,默默地坐到椅子上,有些無奈地回想著最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些事到底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只是單純地來上個學,將來畢業(yè)后找個工作,了此殘生。怎么就這么難呢?
我垂頭喪氣地回到宿舍,潘陽陽本來想問我什么的,一看我臉色,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