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地下墓穴,林曦被擄

三個人明顯一怔,臉上現(xiàn)出一絲慌亂。難道這三個人都沒考慮一下后果嗎?

大高趕緊道:“你不要亂說,我們只是……是你自愿跟我們來的。”

秦朗現(xiàn)在下落不明,我一個人勢單力薄,又找不到他,為什么不讓他們和我一起找呢?

想到這里,我便說道:“我是來見秦朗的,你們卻把我拐騙到這里來,我要報警。”三人都有些驚訝,趕緊解釋起來。

“這怎么能算拐騙呢?我們又沒做什么違法犯罪的勾當(dāng)。”

“你們沒拐騙我,那你們說秦朗在這里,那他人呢?你們還意圖綁架我,威脅秦朗出來。”我看著他們?nèi)说溃?ldquo;你們自己說說有沒有這回事?”

三人不語,本來也是他們的錯,雖然沒我說的那么嚴重。

我裝作有些為難的樣子,說道:“算了算了,誰讓我心善呢,就不追究了,幫你們找一下他吧。”一邊說,一邊起身往袁三戒剛才說秦朗消失的那個方向走。

袁三戒他們跟在后邊,袁三戒苦著臉說道:“姑奶奶,那邊兒我都看過了,沒人。”

“你不是說他在這里突然消失的嗎?我還不信一個大活人能憑空消失。”

袁三戒說的不錯,這里一馬平川,我們四個大活人在平平坦坦的地上找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

秦朗去了哪里?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四人圍著空地轉(zhuǎn)了幾圈,走著走著,袁三戒突然一拍大腿,跺腳道:“我太傻了。我知道他去哪里了。”

“在哪里?”我們?nèi)水惪谕晢柕馈?/p>

袁三戒指著腳下的土地,信誓旦旦道:“他就在這地底下。”

我還沒來得及問為什么,二胖搶先問道:“大哥,這大活人怎么能鉆到地底下?”

袁三戒得意道:“你這話就顯得外行了不是?早就讓你跟著我好好學(xué)風(fēng)水,你不學(xué)。”

我怕他一教訓(xùn)小弟就沒完沒了,趕緊插嘴道:“好了好了,快說原因吧。”

“你看這塊地的方向和地形,絕對是一個好墓穴的所在地。這地下恐怕有墓穴。秦朗應(yīng)該是下了墓穴了。”袁三戒指著周圍道:“前面有小河流,左右后三面環(huán)山。俗話說得好:‘坐北朝南,皇帝位。坐西向東,富貴家。’你看這地形,正是背靠高山,兩面山丘正是高椅,面有流水,當(dāng)可運財。墓穴主人應(yīng)該非富即貴。”

“那我們怎么進去?”我問道。

“想進去,說難也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只要找到點穴所在,就能進去了。”

我說:“你不是道士嗎?對你來說應(yīng)該不難吧?”

袁三戒面有難色,道:“‘三年尋龍,十年點穴。’可見點穴有多難。”

我急道:“那你意思是我們找不到秦朗了?只能等他出來嗎?”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怎么又和墓穴牽扯上了。秦朗一個人在墓穴中,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

“別急,別急,讓我再看看。”袁三戒嘴里念念有詞,道:“山昂穴窄高處點,四面平和低處凹,砂局均勻中正作,旁寬旁緊穴當(dāng)偏…………”

我和他那兩個小弟,在一旁看著他一邊踱步,一邊神神叨叨。

我看得頭都暈了,他終于在一個地方停下來,蹲在地上,從身上摸出一把小刀,咬咬牙,一刀下去,血馬上流了出來。

袁三戒趕緊把用流血的手指在地上畫了一個符還是什么的,我也看不大明白。中途血不夠用,他又把手臂化了一刀,用手指蘸著血繼續(xù)畫。我看得膽戰(zhàn)心驚,有點兒害怕他因為失血過多在這里掛掉。

好在沒多久,他就站了起來,搖晃了兩步,大高和二胖趕緊去扶他。

大高有些擔(dān)心,問道:“大哥,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蹲得時間長了,猛一下子起來,頭有點兒暈。”正說著,剛才袁三戒畫圖的地方竟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缺口。里面黑黢黢的,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以為是做夢呢。

袁三戒掏出手機照亮,率先走進去,回頭對我們說道:“趕緊進來,雞快打鳴了,不然就進不去了。”

我心里有些忐忑,猶豫了一下,狠狠心沖進去,盡然有階梯。我走在最后,剛進去,洞口就開始慢慢閉合。每走一步,階梯就少了一階。

就在洞口關(guān)上的瞬間,從上面掉下來個東西。不知為什么,我心里一點兒害怕的感覺也沒有,下意識的接到手中,入手毛絨絨的,熱乎乎的。

原來是團團,團團此刻變得有小孩兒手掌大小,我把它偷偷裝在口袋里。

這里太黑了,但手機電量有限,不能同時把我們幾個手機都弄亮,要節(jié)約用電,我就沒掏手機。

借著前面袁三戒手機中的燈光,隱約看到周圍都是有些潮濕的泥土。除了我們幾個人的呼吸聲和腳步聲,聽不到其他聲音。通往墓穴的過道有些窄,僅能容下一人多的空隙。兩個瘦子并排走很擠,一個胖人走卻有些寬松。

在陌生的環(huán)境中,我是沒有時間觀念的。不知走了多長時間,感覺到了另一個環(huán)境。腳下踩到的是青石板,周圍墻壁也不再是松軟的泥土,而是堅硬的石壁。

“我們進到墓穴中了,”最前面的袁三戒小聲道:“大家都小心點,后面的人拽著前面人的衣服,別掉隊。”聲音在七拐八拐的石壁中輕輕回蕩著。

沒人說話,我緊緊拽著前面大高的衣服,亦步亦趨的跟著,生怕掉隊。

我總覺得有人跟在后面,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后面走道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我心里莫名的害怕,便想伸手摸摸口袋里的團團,尋找一下心里安慰。

左邊的口袋只有部手機,沒有團團,不應(yīng)該??!我有些急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是把它放在右邊的口袋里的。我暗暗嘲笑了一下我自己,把手伸進了右邊的口袋。

右邊也沒有,不可能吧。我心里有些發(fā)慌,雙手插口袋里,幾乎是一厘米一厘米地摸了過去,都沒有?。?!

我?guī)缀醵家俺鰜砹耍瑒偛琶髅鞣旁谟疫吙诖锏?,怎么沒摸到?團團怎么不和我說一聲就跑了呢?它遇到了什么,卻是我沒發(fā)現(xiàn)的?我心里七上八下,亂成一團亂麻。

我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大高衣角都被我雙手的汗給浸潤了。

我感覺身后有人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難道是團團回來了?我一心想著團團離開這件事,竟然以為團團站在我身后,回頭一看,什么都沒有。

我一下子想起來,團團雖然是貓妖,但它還沒能幻化成人性。

突然少了一個伙伴,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從心中涌起,現(xiàn)在我除了讓袁三戒他們幫我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張了張嘴,剛要把這些事告訴袁三戒他們。從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手,用帕子緊緊捂住我的口鼻,聲音提前扼殺在口中,我不能呼吸和喊叫,下意識地伸手去拽她。

她突然松了我鼻子,我條件反射地呼吸了一口空氣,空氣中似乎有藥味兒。我暗道一聲不好,伸腳就去踢墻壁,想弄出聲響,那個人半路攔截住我伸出的腳,隨后我就慢慢失去了知覺。

我覺得有些冷,我迷迷糊糊地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地板上。腦子有些昏沉,揉了揉腦袋,眼前有一閃一閃的亮光,幾支粗大的白色蠟燭放在一個八仙桌上,發(fā)出柔和的光芒,整個屋子顯得很亮堂。

這是一個石室,除了一張桌子、一把太師椅和蠟燭之外,空蕩蕩的,中間一口漆黑的棺材尤為引人注目。

抓我的人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袁三戒他們找不到我不知道會不會報警,總不能讓我一個人默默地死在這里,誰都不知道吧。

我四處走了走,這個石室挺大的,可是連個門都沒有。我找了半天,就是沒有找到門在哪里。

既然我能進來,肯定也能出去,這里估計有機關(guān),可是我對此一竅不通。

待在封閉的石室中,百無聊賴之下,目光總是不直覺地被石室中間那口棺材所吸引。我有一種上前看看的沖動,但又不敢。

地上有些涼,我坐到太師椅上,石室里靜得讓我有些害怕。

我不斷地扭頭往棺材那里看去,看看那邊兒有什么動靜。腦子里忍不住去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口棺材里裝的是什么?是死人還是僵尸?或者是鬼?也許什么都沒有,是打算把我害死后,直接裝我的?不過我不覺得把我?guī)У竭@里的人有這么好心,還體貼入微的為我準備一口棺材。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我現(xiàn)在也出不去,總不能什么都不做,任人宰割吧。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娘拼了。

我從太師椅上悄悄下來,盡量放輕腳步,慢慢走到棺材旁邊,生怕棺材里突然有什么動靜。

站到棺材旁邊,盯著漆黑的棺木看了一會兒,棺木看起來質(zhì)量挺好的,顯得莊重典雅,上面竟然還有細細的紋路,和棺材的顏色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看起來很厚實的樣子。

我鼓足勇氣,把手放到棺材上,手上慢慢使勁兒,還沒用多大力氣,棺材竟然輕而易舉地裂開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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