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旗儀式結(jié)束之后,陳宇飛去學(xué)校食堂吃早餐,在食堂里遇到秦安茹和張青青兩個女生了。
他端著飯碗屁顛屁顛的走過去打招呼,張青青卻冷哼一聲,扳著一張俏臉站起來,跟身邊的秦安茹說:“秦姐,我吃飽了,先去洗碗回寢室了。”
秦安茹看看張青青那萌萌小飯缸里幾乎一點沒吃的稀粥,錯愕了一下,說:“哦。”
張青青負(fù)氣離開,陳宇飛在秦安茹的那張桌子坐了下來,一臉的無奈的笑容,張青青這小妞真的在生自己的氣呀!
秦安茹一邊用匙更攪拌著自己碗里的白粥,一邊用眼角看了陳宇飛一眼,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咦,青青怎么了?”
陳宇飛臉皮一熱,很不好意思的把事情經(jīng)過跟秦安茹說了一邊,然后后悔的問秦安茹:“隊長,我撕掉了她幫我縫補(bǔ)的HelloKitty貓補(bǔ)丁之后,她就生氣了,我怎么辦?”
秦安茹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瞬間覺得又好笑又好氣,撩了撩鬢邊的一縷秀發(fā),白了陳宇飛一眼:“你是笨蛋嗎,那HelloKitty貓明顯就是那傻丫頭給你親手縫補(bǔ)上去的,你居然撕掉了?”
陳宇飛有點不信:“應(yīng)該是她家里的傭人縫的吧,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還會針線活?”
秦安茹沒好氣的說:“你玩游戲那么精明,怎么現(xiàn)實里就那么笨呢,你難道沒看到青青有一根手指現(xiàn)在還包著創(chuàng)口貼?這肯定是她幫你縫衣服的時候扎到手指的。”
陳宇飛一聽就傻眼了,更加愧疚了,雖然那補(bǔ)丁挺娘氣的,不適合男生穿,但直接就撕掉,確實對不起人家一片好心。
他望著秦安茹問:“隊長,我現(xiàn)在該咋辦?”
秦安茹:“我怎么知道咋辦,我只知道青青這妞很少生氣,但一生氣很難哄的。我上次去香港旅游,答應(yīng)過給她帶一份手辦的,但后來我忘記了,回來之后這小妞就生氣了,一個星期沒跟我說話。”
“???!”
陳宇飛更加愁眉苦臉了,紫荊花戰(zhàn)隊一星期會有很多次訓(xùn)練賽,如果張青青一星期不跟自己說話,那多尷尬呀?
秦安茹見陳宇飛這樣子,忍不住嘴角勾氣,微微一笑說:“不過,青青是小孩子脾氣,也很好哄的,你自己想著怎么求她原諒吧!”
說完,她就說吃飽了,先走了。
陳宇飛吃完早餐回教室上課,中午的時候,他在學(xué)校門口等到了張青青,想跟她道歉,可惜沒有成功。
回到出租屋之后,陳宇飛看見被自己扔在角落里的那塊粉色HelloKitty補(bǔ)丁。猶豫了一下,撿了起來,然后帶著自己那件破了口子的校服,下樓去找了一間裁縫店,讓店主給自己縫補(bǔ)上。
花了20塊錢,終于把那塊粉色HelloKitty貓重新縫補(bǔ)了上去。陳宇飛這會兒真是哭笑不得,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沒想到自己還是要穿這件縫了HelloKitty貓的校服去學(xué)校。
他在裁縫店的試衣鏡照了照,瞬間要哭了。自己本來就是那種長得比較秀氣的男生,說白了就是有點小白臉,不夠粗獷,現(xiàn)在穿著這件校服,覺得更加娘氣了。
為了讓那丫頭原諒,陳宇飛也算是豁出去了。路過花店的時候,他還順便買了一支黃色的玫瑰花,黃色玫瑰是代表道歉的意思,希望張青青會原諒自己吧。
陳宇飛在學(xué)校附近的公交站臺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了張青青。只見她穿著一身海藍(lán)色的校服,披散著一頭酒紅色的長發(fā),手里拎著個手袋,從公車上走了下來。
張青青今天心情特不好,自己浪費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幫那個笨蛋縫補(bǔ)衣服,還被針頭扎了好幾下。那家伙居然一點都不領(lǐng)情,直接把自己縫上去的補(bǔ)丁撕掉,寧愿穿破衣服,什么意思嘛!
她一邊走著,一邊生氣的踢著地上的小石頭,把悶氣全撒在離小石頭上。心里有點患得患失,心想中午他跟我道歉,我沒搭理他,他會不會也生氣了,以后我們會不會因此鬧翻了,形同路人?
這么一想,張青青就有點懊悔起來,心想:唉,我中午應(yīng)該原諒那笨蛋的,萬一他以后不搭理我了怎么辦?
張青青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走路,一不小心撞入了一個迎面而來的男生懷里:“哎呀……”
“你沒事吧?”陳宇飛連忙扶住張青青,沒想到這丫頭走路都不看路的,剛想跟她打招呼,她直接就低著頭撞了上來。
耳邊聽到熟悉的男生聲音,張青青錯愕的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自己撞到的居然是陳宇飛那個大笨蛋。她還注意到陳宇飛校服袖子上的破口子已經(jīng)重新縫補(bǔ)上了,正是她縫上去的那塊粉色HelloKitty貓!
“沒、沒事!”張青青臉有點紅了,指了指陳宇飛袖子上的那Kitty貓,小聲的問:“你怎么又縫回去了?”
陳宇飛撓撓后腦勺說:“我覺得撕掉不對,就縫上了……”
“笨蛋!”張青青嘴里雖然如此說,但美眸里已經(jīng)有了濃濃的笑意。
陳宇飛可不笨,既然她笑了,那就是準(zhǔn)備原諒自己咯?
他變戲法似的,把一直藏在自己背后的右手伸了出來,手里是一支鮮艷的黃色玫瑰花,笑瞇瞇的說:“送給你的!”
“?。?rdquo;張青青一下子睜圓了眼睛,望著他手中的玫瑰花,然后臉頰瞬間紅了,偷瞄了一眼陳宇飛,輕輕的把玫瑰花接了過來,忸怩的說了聲:“謝謝。”
陳宇飛終于獲得了這丫頭的原諒,心情也輕松了很多,兩人一起肩并肩往學(xué)校走去。
張青青一邊走,一邊時不時的低頭嗅一下手中的玫瑰花,一雙瞇瞇眼笑成了月牙兒,喜歡之余又微微帶著點遺憾的問身邊的陳宇飛:“喂,笨蛋,怎么送的是黃色玫瑰呀,我更加喜歡紅色玫瑰呢!”
陳宇飛理所當(dāng)然的說:“黃色玫瑰代表道歉啊,紅色玫瑰是情侶才能送的吧。”
張青青聽完之后,頓了頓腳步,看了陳宇飛一眼,嘀咕了一句:“笨蛋。”
陳宇飛忍不住撓撓頭,心里納悶,我哪里又做錯了嗎?
進(jìn)入學(xué)校之后,周圍不時有人對陳宇飛投來異樣的眼神,因為他一個大男生,校服上縫了只Kitty貓,太那啥了。
陳宇飛有點尷尬,而張青青則笑瞇瞇的拍拍他肩膀說:“不許再撕了哦,我回教室了。”
陳宇飛自己也回教室準(zhǔn)備上課,回到座位上的時候,趕緊的把校服外套脫下來塞書桌里,心想:不撕就不撕,以后我最多盡量少穿校服就是了。
平靜的度過了一個下午,放學(xué)的時候,和張青青一起去了紫荊花戰(zhàn)隊訓(xùn)練基地,可是去到那里之后,赫然發(fā)現(xiàn)只有一個秦安茹,眼鏡和蠻牛兩個男生又沒來。
張青青生氣的說:“昨天去看比賽他們不來也就算了,今天約好的訓(xùn)練賽,他們也不來了,什么意思?。?rdquo;
陳宇飛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吧?”
張青青拿出手機(jī)要打電話,秦安茹搖了搖頭說:“青青,不用打了。我剛才打過電話給他們倆了,他們說不準(zhǔn)備繼續(xù)留在紫荊花戰(zhàn)隊了。”
張青青瞪大眼睛:“什么?”
秦安茹一臉頹喪的說:“眼鏡說他家里不許他玩游戲了,他要好好念書,所以打算退出戰(zhàn)隊。”
張青青皺眉:“那蠻牛呢?”
秦安茹說:“他去了段先裕的KO戰(zhàn)隊!”
張青青失聲:“什么,他背叛我們?”
秦安茹說嘆氣說:“是段先裕搞的鬼,他給了蠻牛2000塊月薪,讓蠻牛加入他們。同時也拉攏了眼鏡,還說如果不加入他們戰(zhàn)隊的話,就要找人揍他們倆個。最后,蠻牛貪圖金錢加入了KO,而眼鏡不想背叛我們,也不想挨打,所以選擇了退出戰(zhàn)隊,不加入任何戰(zhàn)隊了。”
陳宇飛皺眉說:“段先裕為什么要這么干?”
秦安茹說:“眼看高校聯(lián)賽就要開始了,他在故意搞事,讓我們紫荊花戰(zhàn)隊缺人。他可能覺得我找不到人手,就會去求他幫忙吧,畢竟他們KO戰(zhàn)隊幾個人在二中里都是佼佼者。”
張青青憤怒的說:“放屁,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街跑。我就不相信在二中里找不到其他的男生玩家加入我們!”
邊上的陳宇飛弱弱的說了句:“丫頭,其實,男人也是三條腿的!”
張青青聽完之后,臉一紅,伸出小手直接就給在陳宇飛頭上來了個爆栗,氣呼呼的說:“商量正事呢,認(rèn)真點兒。”
秦安茹一臉無奈的看著這對冤家,說:“二中里玩英雄聯(lián)盟的人很多,但玩得好的卻不多,大多在青銅分段,玩得好點的勉強(qiáng)打到白銀,黃金分段的高手也就那幾個人,幾乎都是KO戰(zhàn)隊的。段先裕已經(jīng)放出話來了,誰敢加入我們紫荊花戰(zhàn)隊,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陳宇飛忍不住說:“段先裕什么來頭啊,這么橫?”
秦安茹說:“他爸爸是某個電子競技俱樂部的老板,算是有錢人。他哥哥是混社會的,據(jù)說打架能叫很多人,學(xué)校里的人都挺怕他的,他放出狠話來,我估計二中里的學(xué)生真沒幾個敢加入我們!”
陳宇飛不信:“切,我就不信認(rèn)識全二中的人都怕他,放心,這周我怎么也找兩個學(xué)生過來加入我們戰(zhàn)隊。”
秦安茹看了陳宇飛一眼,點點頭說:“行,大家一起物色新隊員人選,下周就要提交高校聯(lián)賽參賽名單了,如果到時候我們?nèi)瞬积R的話,就失去了參賽的資格,會讓KO戰(zhàn)隊頂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