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男人盯著我看了好幾眼,最終好像是確定了,冷笑著也不說話,彎腰把腳上的鐵鏈拿下來扔掉,然后拖著斷裂的鐵鉤子向我走來。
我艱難的站起身,后背被摔的很痛,可是現(xiàn)在我不能放棄,只能握緊神兵殊死一搏。
這里的空間不是很大,魁梧男人幾步就走到了我面前,剛準(zhǔn)備抬起鉤子,他身后的輝仔就撿起鐵鏈往他脖子上套。
輝仔畢竟只是個小鬼,力氣不大,只能憑著自己的勇氣阻止他,我見狀也不敢歇著,掄起神兵就忘他身上刺去,雖然我知道這只是最后的掙扎,但是我們必須這么做,輝仔的鐵鏈只是套在他脖子上兩秒鐘,就被他撞開。
我再次被他抓住手腕,他的手逐漸用力,感覺我的手腕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就在這時候,我只聽到一道破風(fēng)的聲音。
這道聲音剛好從我耳邊刮過,帶著一股子寒意,直接向魁梧男人刺去,正是劉雨禾的白靈神兵。
神兵砰的一聲砸在魁梧男人的格擋的鉤子上,只見劉雨禾纖手往回一收,白靈神兵本來往邊上彈去,此時又被劉雨禾給喚了回來。
而魁梧男人終于是松開了我的手,只聽他面色驚訝的小聲念了一句:
“白靈神兵!”
劉雨禾顯然已經(jīng)比之前熟練了很多,雖然身上嚇的發(fā)抖,可是依舊專注的控制著神兵,再次向魁梧男人刺去。
這次神兵直接刺向魁梧男人的額頭,輝仔此時早就站起了身,我給了他一個眼神,他瞬間會意,抽起鐵鏈就往男人腳下掃去,我則舉著神兵向他拿武器的右手刺去,必須要給劉雨禾創(chuàng)造一個擊殺的機會。
魁梧男人每次想往劉雨禾沖去,都被白靈神兵給擊退回來,再加上我和輝仔的左右夾擊,一時間也拿我們沒辦法。
這時候,只聽到通道里一陣腳步聲跑來,我臉色再次一沉,那個偏瘦的陰差回來了!
只聽他大聲喊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這是那里?”
喊完話,直接扔掉了手中的酒壇子,瞬間抽出腰間的鐵鏈沖過來,鐵鏈泛著微微的銀光,氣勢洶洶,和輝仔不同,這人是正統(tǒng)的陰差。
就在我們一愣神兒間,魁梧男人直接一腳踢飛輝仔,接著也不再管我,直接舉著斷裂的鐵鉤子向輝仔砍去,看樣子是要對輝仔下狠手。
眼見輝仔躺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我也管不了跑過來的陰差,舉著神兵就撲向魁梧男人。
他好像已經(jīng)下了鐵心要殺輝仔,我的神兵這次豪無阻攔的刺進(jìn)他的脊背,他吃疼的一歪身子,本來砸向輝仔頭的鐵鉤,直接落在輝仔的腿上。
輝仔痛的一鐵鏈甩了出去,狠狠的抽在了魁梧男人的臉上,隨后咬牙往后爬走……
與此同時,我只感覺背后一涼,我本能的回頭頭,偏瘦的陰差已經(jīng)沖到了我的面前,舉著鐵鏈齜牙咧嘴的向我甩來。
這時候,我再次聽到一道破風(fēng)聲響起,陰差瞬間呆在了原地不動彈,滿臉的驚恐與不解,只見他脖子上赫赫插著一根白灰色的神兵,血跡不停的從他大動脈噴出,把百靈神兵瞬間澆紅。
劉雨禾一咬銀牙,再次“呲”的一聲喚回神兵,那名陰差應(yīng)聲倒地,睜著眼睛,到死也沒搞清楚狀況。
現(xiàn)在我們?nèi)藨?zhàn)斗力最強的竟然是劉雨禾,這取決于她手中的白靈神兵,而被輝仔打中臉的魁梧男人,已經(jīng)接近崩潰狀態(tài),臉上被鐵鏈打出一道血印,他一手提著鉤子,一手握拳,明明實力高過我們,卻被我們拖在這里折騰,心里不爽至極。
他剛要往前走一步,就被劉雨禾的白靈神兵給擊退,我趁機把輝仔扶到劉雨禾身邊,然后小聲的問道:
“雨禾,你能堅持多久,如果……”
我話還沒說完,就見劉雨禾一口血吐了出來,臉色已經(jīng)蒼白成紙色,但是依舊抬著纖手控制著白靈神兵。
看來白靈神兵雖然厲害,但是也不能一直使用,這和我手中的黃鼠狼紋身一個道理,我能使用三次是因為我的修為不夠,而使用白靈神兵雖然不需要修為,但是依舊會耗盡身體的能量,劉雨禾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我大腦飛快的運轉(zhuǎn),再這樣拖下去,我們?nèi)艘粋€都活不了,我再次抽出了煙斗,因為我想起之前被胖子陰差鎖住脖子時,再我即將閉眼危險至極的時刻,煙斗發(fā)出了陣陣光暈,并給了我能量,像是預(yù)警的要保護(hù)我,我猜這煙斗在我命懸一線時,肯定可以爆發(fā)出力量,這并不需要我右臂黃鼠狼紋身的催動。
當(dāng)然,我并不確定,我這是在賭!
魁梧男人再次跨步?jīng)_過來,劉雨禾的白靈神兵“砰”的一聲砸在他斷裂的鉤子上,他被這股力量順勢往后推去,就是這個機會!
我深呼一口氣,舉起神兵就向他扔去,接著瞬間抬腳向他沖去,一邊跑一邊把煙斗藏在背后……
劉雨禾跟輝仔同時喊了我一聲,而我已經(jīng)沖到了他面前,他面色寒冷一笑,好像就怕我不來似的,抬腳就往我肚子上踢去。
而此時劉雨禾的神兵再次飛擊在他握武器的手上,我咬牙硬生生的扛住了他的一腳,為的就是要貼身接近他,我感覺自己的肋骨都斷了幾根。
我借著慣性一肩膀撞在他的胸口上,我和他直接倒地,此時我的右手還握著煙斗,但是還沒到時候,因為煙斗并沒有任何異樣。
魁梧男人一把鎖住著我的脖子,輝仔和劉雨禾想沖過來,卻同時摔倒在地,一個腿被砸傷,一個已經(jīng)虛弱到極致,只能不停的呼喊著我的名字。
我只感覺自己的眼色越來越黑,呼吸不能,周圍開始晃動,而我并沒有掙扎,而是把唯一的力氣留給了右手,因為我感覺煙斗已經(jīng)漸漸開始傳來舒服的涼意。
在不動手,我就真的要被他給勒死了,我使出全身力氣用力向后面砸去,魁梧男人的頭就在我身后,這一下我勢在必得,只要被煙斗砸中,他必死!
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我發(fā)光的煙斗向后砸時,他的反映讓我瞠舌,雖然他只是微微一側(cè)臉,但是煙斗卻脫離了額頭的范圍,只砸在了他半邊臉上。
鮮血賤了我一臉,魁梧男人的半邊臉被煙斗砸的血肉模糊,他嘶喊著一拳打在我的腰間,接著推開我,捂著臉站起身。
我捂著脖子,不停的咳嗽,也半跪在地上,猛的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起來,此時我的臉上全是魁梧男人的鮮血,而他的臉比我更可怕,我能清楚的看到他血肉模糊右臉里的骨頭,鮮血不停的在往下滴。
他搖晃著身子,顯然也是傷的不清,不過他的身體素質(zhì)遠(yuǎn)打過我,竟然又向我走來。
事到如今,我也管不了生死,如果能跟他一命換一命,也是賺了。
輝仔和劉雨禾已經(jīng)能勉強站起身,不過劉雨禾好像已經(jīng)不能在使喚百靈神兵了,他們兩人慢慢的向我靠近。
我注意到向我走來的魁梧男人嘴里不停的在吐血,往前邁著的腿也有氣無力,他撿起地上掉落的鉤子,直接向我扔來。
我倒吸一口涼氣,已經(jīng)沒有力氣移動的我,只能抬手去擋,可是鉤子居然只被他扔過來半米距離,掉落在我面前,他身子往前一參差點兒沒站穩(wěn),我心中一喜,因為他也沒多少力氣了。
可是,我卻清楚的看到他血肉模糊的臉上,居然漏出了一絲冷笑,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
接著只見他瞬間往墻上一按,我順著他的手往墻上看去,瞬間明白,原來剛剛他只是在嚇唬我,而他真正的目的是接近這面墻,墻上他手邊竟然有個機關(guān)按鈕……
只聽他帶著血肉的嘴巴一笑,我的腳下突然開始移動起來,接著開始猛然下下沉去,我心中一緊,使出全身力氣撲到魁梧男人邊上,一把拽住他。
接著我腳下瞬間一空,我拽著魁梧男人直接開始往下掉落……
劉雨禾跟輝仔沖了過來,但是為時已晚,我只能大聲的喊道:
“去找瘋子和張小辮……”
我話還沒說完,頭頂上的空隙已經(jīng)關(guān)閉,周圍開始變的一片黑暗,我手一松丟掉魁梧男人,身體開始迅速往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