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鼠臉妖邪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詭計,等它回過頭時,我已經(jīng)沖到了它的面前。
掄起手中的煙斗就往它額頭上砸去,見它想躲,我直接用另一只手抓住劉雨禾的白靈神兵,這把神兵本來就刺在它的肩膀上,現(xiàn)在被我一按,痛的鼠臉是身子一彎,手也捶了下去,我趁機(jī)一把拉過劉雨禾。
劉雨禾脫離了它的爪子,直接跑到了我的身后,不停的咳嗽,顯然被這只鼠臉掐的不輕。
我本來就忍住一肚子的火,現(xiàn)在劉雨禾終于脫困,我是瞬間爆發(fā)出來,大叫一聲,掄起煙斗就砸了上去。
黃三太爺?shù)臒煻凡煌谏癖?,它在我右臂紋身的催動下,威力超凡,只要被砸中肯定不是鼠臉這小妖邪能承受得住的。
剛才第一下,鼠臉勉強(qiáng)躲開,可是我離他畢竟太近,再加上我另外一只手又抓住了它肩膀上的神兵,此時它只有招架的份兒,就像一個沙包一樣。
近身戰(zhàn),我的煙斗第二擊直接打在了它的手臂上,它的手臂瞬間被砸斷,掉落在地上,鼠臉痛的口中亂叫,但是又奈何不了我,只能不停的往后退,可是我根本不想給它任何機(jī)會,步步緊逼。
之前我就說過,我會拼經(jīng)全力保護(hù)劉雨禾,它敢動我的女人,就是找死!
我步步緊逼,高舉著煙斗的右臂閃閃發(fā)光,鼠臉有些沒招了,只能胡亂的做著掙扎,可是都被我一一躲開,我抓住一次機(jī)會,一腳踢到它受傷的肩膀上,接著煙斗對準(zhǔn)它的額頭,狠狠的砸了下去。
砸上去的瞬間,煙斗像是打在了軟泥巴上,有股吸力粘著煙斗,鼠臉龐大的身軀不停的再顫抖,眼中再也沒有之前的得意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求饒,可是為時已晚。
只見它的額頭不停的冒著黑眼,和之前的神兵不同,黑煙居然直接飄進(jìn)了煙斗內(nèi),像是有人在嘬煙一樣,慢慢的吸食,直到鼠臉躺在地上不在動彈。
我小心的盯著地上的鼠臉,確定它不再動彈后,我才收回?zé)煻贰?/p>
我也突然才發(fā)現(xiàn),好像煙斗的頭部有了一絲絲光芒,顏色加深了一些,我尋思著,難道這煙斗在滅掉妖邪后,能吸它們身上的陰氣,提升自己的威力?
當(dāng)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想,并沒有任何應(yīng)證,只希望今后能再見到黃三太爺,好問他這個問題。
我剛準(zhǔn)備回頭,卻發(fā)現(xiàn)鼠臉龐大的身體開始慢慢變小,接著竟縮成一只大老鼠模樣,這就是傳說中的打回原形么。
劉雨禾走過來握住我的手,問我有沒有事,我笑著搖了搖頭,又進(jìn)了屋子,發(fā)現(xiàn)剛剛那只黃衣貓臉,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變成了一只黃毛大貓。
此時的輝仔跪在院子里,早就看的目瞪口呆,看著我走出屋子才恍然大悟,連忙磕頭哭喊道:
“多謝大仙幫輝仔媳婦報仇,多謝!多謝!……”
對于輝仔這動不動就下跪的習(xí)慣,我還是沒能接受,于是走上前扶起他,說起來這個輝仔也是可憐,成為陰靈后,還要被妖邪欺負(fù),媳婦還被吃了一半。
我問道:
“這兩只妖邪是怎么回事,還有你媳婦?”
輝仔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我,恭敬的說道:
“自從上次被大仙教訓(xùn)后,我們再也不敢做賣鬼的勾當(dāng),可是卻被這兩只貓鼠兄弟給盯上了,它們住在靈山腳下,是一只大妖仙的手下,專門吃小鬼修行,我媳婦就是被它們給……”
輝仔已經(jīng)說不下去,爬在地上泣不成聲,我嘆了口氣,還好我陰差陽錯的闖了進(jìn)來,要不然輝仔兩夫妻被這兩只妖邪吃掉,真是誰也不知道,也沒人會管。
都說人命草賤,其實(shí)陰靈又何嘗不是,特別是我現(xiàn)在接觸到的這個靈鎮(zhèn),陰靈根本沒有任何尊嚴(yán)可說,養(yǎng)小鬼,賣小鬼,殺小鬼,吃小鬼,簡直是一個原始的野蠻地帶。
我讓輝仔去處理一下他的媳婦,然后拉著劉雨禾在房間內(nèi)療傷,雖然這次有驚無險,可還是受了一些輕傷。
好在有劉雨禾在,她處理這些傷口時,很小心,讓我省去不少力氣。
我跟輝仔說要先暫時住在這里,他是感激不盡,說是讓我盡量住,不過接下來他又面色難堪的說了句:
“大仙,下次來估計您就找不到我了。”
我不知所以, 這妖邪都被我殺了,為什么還要說這種話,于是我問怎么了?
輝仔長嘆一口氣,說道:
“我們這種小鬼沒什么本事,早晚會死在陰差妖邪手里,眼下又得罪了靈山上的妖邪,它們發(fā)現(xiàn)自家兄弟沒回去,肯定會找回來,大仙在這我自然不怕,可是大仙一走,我就得跑路了,至于什么時候被它們抓到,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說起靈山,我倒是突然想到了黃三太爺,他就是住在靈山,可是我去的時候,并沒有見到過什么妖邪啊,聽輝仔的說法, 這靈山的妖邪簡直跟黑社會組織一樣可惡。
我想了想對著輝仔說道:
“你別擔(dān)心,我們認(rèn)識即使緣分,只要你今后不做壞事,我會幫你找到一個落腳處。”
輝仔“撲通”一聲再次跪下來,對我是感激不盡,說不盡的贊美,我實(shí)在受不了,無奈的把他拉起來,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問道:
“七月十四不是鬼節(jié)么?怎么這街上也不熱鬧?”
輝仔向來就是萬事通,這點(diǎn)事他很清楚,直接說道:
“大仙有所不知,鬼節(jié)肯定不會在靈鎮(zhèn)的街上,那樣不就亂套了嘛,再過一會兒,靈鎮(zhèn)所有的人都會去西廣場那邊參加儀式,有黑白無常坐鎮(zhèn),還有很多有名的大仙,陰差參加,很是熱鬧。不過,正因為這樣,靈鎮(zhèn)的街道才會管理松懈,像剛剛的貓鼠兄弟才會有機(jī)可趁,跑到靈鎮(zhèn)吃小鬼。”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是有些收獲的,至少知道了黑白無常的位置,到時候可以見機(jī)行事,也不知道張小辮和瘋子怎么樣了。
我對輝仔問道:
“你對靈鎮(zhèn)有多熟悉?”
輝仔自信的仰了仰頭,說:
“大仙放心,靈鎮(zhèn)的每一個角落,沒有我輝仔不知道的。”
聽輝仔這么一說,我瞬間是松了口氣,劉雨禾好像在想著什么,若有所思的,我直接問她在想什么?
劉雨禾頓了頓,托著臉問道: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一般的小鬼會暫時關(guān)在哪兒,這樣我們直接去救,不是剛好可以躲開黑白無常么?”
我一拍大腿,對呀!為什么一定要跟黑白無常作對,到時候鬼節(jié)儀式開始的時候,黑白無常一定會被纏在儀式上,那么只要知道關(guān)著宋小珍的地方,救他出來不是沒機(jī)會啊。
我連忙看著輝仔,問他知不知道地方,我和劉雨禾的對話他一直在聽,早就低著頭若有所思,過了半分鐘左右,他突然抬頭兩眼一亮。
“想到了嗎?”
輝仔笑著說道:
“我左思右想,到還真有一個地方,很有可能關(guān)著小鬼,不過戒備森嚴(yán),一般人是不敢去的,大仙難道要……?”
我笑著看了劉雨禾一眼,我確實(shí)是不敢去,但是,只要瘋子和張小辮在,不管是什么地方,我覺得都可以試一試。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輝仔瞬間嚇的一哆嗦,我揮手示意他不要慌,讓他去開門。
我則抽出了神兵,緊跟在他身側(cè),我不信是那對妖邪的人找上門來,畢竟它們才剛剛死,可是現(xiàn)在敲輝仔門的會是誰呢?
輝仔本來有些害怕,但是看著我跟在他身側(cè),又有了信心,深呼一口氣,慢慢把門開了一個縫。
這時候,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輝仔直接被踢飛出去!
我臉色一沉,握緊手中的神兵,慢慢向門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