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著腦袋起床,發(fā)現(xiàn)劉雨禾已經(jīng)在廚房收拾了,而瘋子跟蘇濤則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似乎在商量著什么事情。
我笑著走過去說道:
“你們起的還真早啊,商量啥呢?”
劉雨禾此時端了兩盤子菜出來,笑著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繼續(xù)轉(zhuǎn)身回到了廚房里忙乎。
瘋子和蘇濤的表情似乎有些嚴(yán)肅,我問道:
“我們不是都好好的么,又出了什么事情?”
瘋子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張小辮那邊有消息了,他已經(jīng)跟蹤到了九棺山,具體關(guān)押宋小珍的地方還沒找到,事情好像有些復(fù)雜了。”
說起宋小珍,我皺起了眉頭,今天是我回家和他們相聚的第一天,盡管我知道必須要去救她,但是我真心希望這些事情都不存在,我只想和他們好好的生活,僅此而已。
劉雨禾已經(jīng)擺了好幾個菜,我們四人坐在桌子前誰也沒用動手拿筷子。
“吃飯吧,先吃飯,無論后面有什么事情,我相信總有解決的辦法。”
劉雨禾看我臉色有些沉,安慰了我兩句。
我看著劉雨禾,她孤身一人在這個世界,除了剛認(rèn)識的我,好像再也沒有其他人可以依靠,我很難想象假如我出事后,對她是怎樣的打擊。
“雨禾,這次你在家等我們,就不要去冒險了好嗎?”
瘋子和蘇濤開始低頭扒飯,劉雨禾被我說的微微一頓,似乎有些不高興,女孩子感性,眼圈瞬間就紅了,隨后咧嘴一笑說道:
“誰要跟你去冒險啦,我的白靈神兵都沒學(xué)會用,我要跟瘋子多學(xué)習(xí),總不能像你一樣半吊子!”
說完,對我嘟了下嘴,不再說話,開始低頭吃飯。
我不知道氣氛為什么突然變的這么沉重,昨天還好好的團聚,今天看似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卻被我搞成這樣,我長呼了口氣。
“好了,都怪我心事太多,說不定這次去九棺村,很容易就能把宋小珍救出來,哈哈!”
瘋子笑著看了我和劉雨禾兩眼,最后在劉雨禾的額頭上多停留了幾秒,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出來,我知道他看出了什么,就像我的預(yù)感一樣。
吃完飯后,劉雨禾去廚房收拾,我小聲問瘋子:
“瘋子大哥,你是不是看出雨禾什么了?”
瘋子點了根煙,搖了搖頭說道:
“看得清楚,也看的不清楚,你女朋友額頭有團黑氣,不是陰靈作祟,像是有劫在身啊……”
我知道一個人的額頭稱作印堂,古時候就有算命先生稱之印堂發(fā)黑為兇兆,是要遇到大事,或者惡鬼陰靈纏身,瘋子說劉雨禾有劫在身,難道是說這次去九棺村會有危險?
瘋子說的含含糊糊,我正準(zhǔn)備繼續(xù)問的時候,瘋子打斷了我。
“許飛,不要胡思亂想,我不是算命先生所以算不準(zhǔn),其實就算是個頂尖的算命先生來看,他也不肯說,因為這關(guān)乎命理,以后你就會慢慢懂了,這次去九棺村我們時刻注意一些就好了,說不定像你說的一樣,順利的渡過了也不是沒可能。”
瘋子一席話讓我心里稍稍的安定了一些,本來我只是心系宋小珍的安危,卻從來沒有關(guān)心過身邊的劉雨禾,這讓我瞬間愧疚不已。
我走到廚房門口看著劉雨禾,她沒有發(fā)現(xiàn)我,獨自一人在收拾著碗筷,好像在想著什么心事,我走過去抱住她,幫她把臉上的泡沫給擦掉,她被我嚇了一跳,嬌羞的說還有瘋子他們在。
我則不肯放手,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雨禾,你說我要是死了,你一個人怎么辦?”
劉雨禾被我問的輕輕一笑,耳邊的兩縷長發(fā)搭到了鼻尖上,她輕輕吹開,根本不思考的說道:
“那還不簡單,我去跟瘋子學(xué)本事,然后把你的魂魄抓回來,養(yǎng)著!”
我看著眼前的劉雨禾,直接照著她的紅唇就吻了下去,恨不得把她給融化,然后含在嘴里再也不張口……
當(dāng)天下午,我們就開始準(zhǔn)備出發(fā),蘇濤雖然是警察,但是借著處理案子的梗,說是要和我們一起去,所以這次我們?nèi)耸质亲铨R的。
劉雨禾換上了一套運動服,把長發(fā)扎起了個馬尾,看起來青春活力,像個才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似的。
有瘋子和蘇濤在,準(zhǔn)備一些工具材料就不需要我來插手了,他們在我沒回來前,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一大箱子的東西,然后由瘋子分成了四份,劉雨禾特意從超市買回來了四個戶外背包,我們收拾妥當(dāng)后,像極了要去旅行徒步的驢友。
依舊是蘇濤充當(dāng)司機的角色,瘋子坐在副駕駛,我和劉雨禾坐在車尾。
一路上說說笑笑,倒也把出門前的那股沉悶的心思給掃開了,我突然想到了個事情,就問瘋子。
“瘋子大哥,那個輝仔是個不錯的小鬼,你沒把他怎么樣吧?”
瘋子被我一問,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了,然后從兜里掏出了張紙條遞給我。
“那個輝仔人機靈,但是跟著我們回陽間肯定不行,在司文仁那關(guān)就過不了,我想來想去,就把他放在了我的一個老朋友那里,不過不是靈鎮(zhèn),是靈山腳下的一個散修,他不是道人,也不是什么妖怪,很難解釋他是個什么樣的存在,不過你可以放心他的人品,我把輝仔送去,他還很高興,當(dāng)即就收輝仔為徒弟了,這紙條上是他的地址,如果你有機會再去靈鎮(zhèn)的話,可以去看看他。”
我接過紙條看了一眼,小心的收回了兜里,這個輝仔我是很喜歡的,有幾次拼死救我,記憶深刻,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他要幫他找個好地方,瘋子這么安排無疑是幫了我個大忙,輝仔身為陰靈,這個結(jié)局對他算是圓滿了。
我點了點頭,劉雨禾很好奇的偏過頭問我。
“喂,我沒別的意思啊,為什么你會對那只小鬼那么好?他跟那個歌星張民浩你更喜歡誰?”
“其實他們兩個我都……
我想想覺得不對勁,瞬間被劉雨禾給噎住了,本來還認(rèn)真聽她說話,以為她只是真的好奇,后來越想越不對勁,這小丫頭是在捉弄我呢。
劉雨禾看我的反應(yīng),果然是捂著嘴巴,閃著眼睛偷笑。
瘋子和蘇濤也是笑了起來,蘇濤還撲了一句:
“兄弟,我可沒想到你還有這個嗜好啊,本以為你和劉雨禾的關(guān)系蠻好的,沒想到你小子心思還挺花的……哈哈哈!”
我笑著搖了搖頭,捏了一把劉雨禾的臉蛋兒,跟著他們一起笑開了。
這種感覺真是好啊……
到了晚上六點鐘的時候,天色漸漸黑下來,蘇濤停了車子。
我們已經(jīng)到了一個稍微偏僻的山路上,離最近的一個村落也要一公里的路程,瘋子讓我們等等,隨后自己下車了。
我看著瘋子走向了路邊,然后身法輕盈的跳到了路邊山旁,接著爬上去幾米探查了會兒,隨后跳下來拍了拍手,又上了車。
我問道:
“這里有什么問題嗎?”
瘋子又從車?yán)锟聪蚵愤叺纳?,隨后對著我們?nèi)苏f道:
“這里就是去九棺村的路口了,如果一直開下去根本到不了,從這山口上去,爬兩座山就能到,我剛上去檢查了,爬上山頭就是路,比較好走,我們先找地方把車子給停下吧。”
對于瘋子的提議,我們都沒有任何異議,因為只有他知道九棺村的走法,反倒是我對這個九棺村越來越好奇了,坐落在兩座山后,而且進村的路口這么封閉,顯然不是普通地方,這讓我又想起了云妞兒所在的村落,恐怕這個九棺村又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存在了。
說完,蘇濤啟動了車子,往前開去。